在这种地方也够他们买上几亩地,过上舒服的日子了。
蓝冉莹给浅浅和真真的见面礼,是绣工出色的荷包,里面各包了一双银质的小耳环,不算贵重,但胜在心意。
比起别人家的敬茶,二郎他们倒是多了一道工序,就是给姚氏也敬了茶,这一点还是言永福亲口提出来的。
姚氏一怔,眼眶红着说不用了,但是二郎什么话也没有说,接过碗杯,咚的一下就跪了起来,高举茶杯说:“岳母,喝茶。”
姚氏一脸欣喜的泪珠,感叹涟涟的说:“好好好!”
敬了茶,这边还在聊天,蓝冉莹和二郎便去旁边用早点,姚氏偷偷的跟了上去叮嘱说:“你公婆对你好,一会儿吃了饭就去厨房里做中饭,得好好表现,这新媳妇第一次下厨,可不得马虎了,知道吗?”
蓝冉莹脸上带有欣喜的笑容说:“娘,我明白的!”
言家人都好相与,不单没有看不起她这带着娘亲嫁过来的媳妇,还对她们母女这么好,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自然清楚要好好表现,让言家人更喜欢她才是。
☆、091、永结同心
姜氏一下站了出来,一脸难色的挡在最前面问道:“这位差爷,不知道你找言浅浅有什么事?”
衙役面无表情的回说:“昨晚唐玉君和吕小蕊无缘无故死在牢房之中,有目击者看到言浅浅深夜潜入牢房,大人现在要召见她。”
姜氏脸色一变,诧异的回眸看着浅浅,脸上全是担忧。
她想到昨晚找不到浅浅和穆清,后来他们回来,只道是出去散步了,可是这么晚了,一个空山有什么好散步的,难道他们昨晚是去了衙门里杀人了吗?
想到这里,姜氏全身都颤抖起来了。
她倒不是怕浅浅会杀人,而是想到浅浅可能为了这事而填命,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浅浅回过神,轻轻搂了一下姜氏,低语道:“娘,不用担心的!我会没事的!”
她话音落下,本来来看新娘子的村民一下就闹腾开了,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着这事,大部分人已经相信唐玉君他们的死就是浅浅下的狠手。
毕竟昨天唐玉君差点就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言浅浅报复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跟你们走!”浅浅无畏的看着衙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
相信县太爷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是不敢动她的人的,这次倒不是因着季如风的身份地位,而是她自己如今的地位。
毕竟她是育幼院的管事人,若是动了她,育幼院闹了起来,十几个孤儿又再次沦落成叫花子,刚好看一点的成绩就被打回了原型不说,而且其他人哪里还敢再做善事。
再者,她现在也是千亩良田的小地主了,手下也有不少佃户靠她吃饭,若是她出了事,这些人家也都没有好日子过。
因此,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县太爷不会动她,不然的话,这几个衙役可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请她回去。
“不,不要带走我女儿,昨晚她没有出去过,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姜氏一听浅浅要跟着衙役走,立即像疯了似的将姜氏抱在怀里,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好像这一别就是永别似的。
也不怪姜氏反应这么大,毕竟昨晚浅浅不在庄上,她是清楚的,再加上唐玉君和他们有仇,又正巧死在昨晚。
而且县太爷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来带人,有了这些联想,姜氏能不怕吗?就怕这一别,就是永别,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浅浅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姜氏,却见她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似的,只是一个劲的抱住她,扯着她,不让她和衙役走。
这一趟,浅浅是怎么也要去的,毕竟县太爷派了衙役过来,她就定然要上衙门将事情说清楚,否则的话,她洗脱不了罪名。
浅浅无奈的对真真使了使脸色,就见她一脸沉重,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把娘先扶回房里休息!”浅浅见真真没有动静,只得出声提醒,声音不自觉的加沉了,颇有严厉。
真真咬了下唇,上前搀扶住姜氏的手臂说:“娘,我先陪你回屋里。”
姜氏力度大得一下打掉真真的手,紧张的说:“不,我不回屋!你们别想趁着我不在,把浅浅带走!”
浅浅见姜氏这样,就清楚她心里肯定是猜到了昨晚他们出去的事情,便扭身对四位官差大哥说道。
“我想和我娘单独说几句话,可行?”
衙役自始自终本来就没有说什么,态度也算得上亲切有礼,这会儿也是一样,听了浅浅的话,便转身出了门。
临走只道:“我们在门口等你,不要耽误太久了。”
浅浅道了一声多谢,待四位差大哥出去了,这才搀扶着姜氏,和家人一起到了厅堂里。
“娘,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浅浅笑笑,开门见山的直接和姜氏对话。时间不多,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姜氏犹豫的看着浅浅,挣扎一下,问:“你坦白告诉娘,你们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二郎一惊,诧异的说:“大妹昨晚不在家吗?”
他话音还没落,便被蓝冉莹低斥了一句,二郎立即小声嘀咕:“我也是关心大妹啊!”
蓝冉莹缓了神色,小声回道:“听婆婆说完,你别插嘴!”
“嗯!”二郎应了一声,眉眼担忧的看着浅浅。
浅浅看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的样子,扬唇微微一笑,打趣的说:“快都别苦着一张脸了,我和清哥哥昨晚就在山庄附近溜达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哪里就跟姓唐的死有关系了啊!”
言永福一脸严谨的脸阴沉阴沉的难看,凝重的问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浅浅苦笑一声,故做委屈的问:“爹娘,你们都不相信我吗?”
姜氏抹着眼泪说:“我哪里是不相信你啊!我是怕你出事啊!衙门谁都不拉,怎么就独独拉你去问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个唐玉君,怎么死了都不干净。”
浅浅无奈的说:“没有办法啊!唐玉君就是想谋杀我,才会被关到牢房里去的,昨晚又突然死在牢房里,县太爷肯定要拉我去问话的!而且娘你看差大哥对我的态度,若是真的觉得这事是我做的,他们态度能这么温和吗?肯定就是例行公事,走走过场问问而已。”
姜氏听了浅浅的分析倒是心里安定了一些,可是面色仍然惨白的追问:“真的不会出事吗?”
浅浅笑着再三保证说:“肯定不会出事的!如果会出事,我还能这样笑眯眯的和你们说话吗?不是我做的事情,谁也不可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们就放心吧!”
浅浅可不敢说是她杀了唐玉君,本来姜氏只是猜测,就已经吓成这样了,若是真得了确定的答案,那还能安寝吗?
言永福看浅浅的样子,虽然面上不如姜氏这般失态,但是心里却不像姜氏这样好哄骗,总觉得这事和浅浅脱不了关系,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本事了,做什么也不让他们知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家里还有爹娘,我们等着你回来啊!自己要小心。”
言永福沉默了一会儿,说出如此温情的一句话。
他话音落下,一时也没有其他人接话。
对于言永福而言,这已经是突破了。
他这辈子就只懂得埋首做事,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不讨邓氏的喜欢。
“爹不用担心我,照顾好娘!我去去就能回来的,有什么事你就和清哥哥商量。”浅浅眼闪泪花的看着言永福,心里极不好受,没想到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还是让家人这么担忧。
言永福听了浅浅的话,不止没宽慰,反倒是紧皱了眉问:“穆清不和你一起去?”
浅浅微微一笑,“县太爷只说要见我,可没说要见清哥哥,干嘛俩个人都傻傻的去县衙,到时候真出事了,连一个相救的人都没有。”
“可是有他跟着也好一些啊,你一个姑娘家!”姜氏拧着眉看了眼穆清,如此说道。
姚氏一直没有说话,她的身份,这种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会儿却是有些忍不住了,附和的点点头。
“不了,他……”
浅浅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穆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去!”
浅浅拧了拧眉,侧目看去,说道:“我想你留在家里,家里有什么事,你也能帮衬一下。”
穆清主意已定,坚决的说:“我去!家里有二哥。”
蓝冉莹这时候适当的出声说:“对啊!你就让妹夫和你一起去,你二哥这几天都还会在家里休息,有他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浅浅微微感叹,劝说了几句,见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一趟去衙门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跟着也就跟着了,就当是安家里人的心。
浅浅慎重的将家里交给了二郎和蓝冉莹,这才跟着衙役离开家,一起到了衙门。
沿路上,浅浅也没有跟四位差大哥打听什么,就他们刚才的只言片语不难判断出来,这所谓的目击证人,想来应该是蓝大伯,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衙役将人带到好县衙,也没有开堂审理,而是去向县太爷回了话后,将浅浅夫妻俩直接带到了书房。
书房里,县太爷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
看到浅浅和穆清进来,竟然像老朋友似的,开口说道:“你们来啦。”
浅浅微微一笑,没有答腔。
县太爷自书桌后走了出来,邀请浅浅和穆清在茶几边坐下,并烫了壶热茶。
“相信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们心里也都有数了吧?”
浅浅耸耸肩,接过县太爷刚倒好的茶,悠哉的吹了一口,说:“你可以再说一次。”
县太爷看着浅浅,甚是无奈的口吻说道:“言姑娘,你不能因为有季少爷撑腰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毕竟这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浅浅一副装傻的模样,瞪着一双大眼无辜的问:“杀人?谁说我杀人了?”
原来季如风还是挺好用的,看县太爷说话的口吻,倒不像要把她怎么样,反倒是有些低声下气的在和她商量。
看明白了这点,浅浅就更加不将唐玉君的事情放在眼里了。
县太爷深叹一口气:“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而且还有人亲眼看到你夜里潜入牢房。”
浅浅扬了扬眉说:“亲眼看到?谁?”
县太爷扬眉,“你会不知道是谁吗?”
浅浅苦笑说:“我又没去牢房,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县太爷挖坑给浅浅跳,浅浅也不傻。
蓝大伯的事情,事后县太爷并没有告诉过浅浅,将他收押了起来。
这会儿浅浅自然就不可能主动说出来,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了。
县太爷看浅浅狡猾的样子,也知道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再者,他也没有打算真的动浅浅。
但是浅浅这种心态,却不可滋长,否则的话,她以后想杀谁就杀谁,这还得了吗?
“唐玉君的事情是谁干的,我们心知肚明,我叫你过来,也不是要问罪于你,毕竟他也是死有余辜,只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用私刑。”
浅浅抬起小脸,诚恳的点点头说:“嗯,我也觉得动用私刑是不对的,不过动手的人虽然不是我,但我也是感激他为社会除了一大害。”
县太爷翻了翻白眼,看浅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