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就不用操心了,妹夫他自己有分寸的,你们别看他闷不吭声的,但是他娶了浅浅这么长时间了,他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让我们帮着操心过了。”二郎突然笑着插话,一副信心十足的口吻。
浅浅给了二郎一个赞赏的眼神,见他将话题拉开了,也就顺势绕了这事,说起了旁的事情。
“对啊!不用担心,倒是我让你们帮忙在国都附近看看有没有田地买,你们有没有上心啊?”
邱子衍笑容满面的答腔说:“自然是有注意的,不过最近全力在盯着酒楼的事情,也甚少到处去跑,正好这个月也没什么事情,我们会多盯着一些的。”
浅浅倒也不是太急这种事情,因为她就算不出去跑,也清楚国都附近的田地并不是那么好收购的。
若是有好的田地,早就被其他府的人收走了,哪里还能留给他们捡漏的。
“购田地的时候,顺便和那些农户打好关系,今年我们争取把米铺开起来,到时候米源就是最大的问题。”
邱子衍了然的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浅浅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言一四人,笑吟吟的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都还好吗?”
言一作为四人的老大,主动上前答话说:“都好!”
四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要做,一切都是听了邱子衍的吩咐去办事,而他们来了国都这么长时间,整天也就是跟着言永福他们进进出出。
刚来的时候,倒是有些欺生的人,后来有古太医的照看,情况好了很多,再之后浅浅来了,一跃成了世孙妃,如今就连他们,也是一些人巴结的对象,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嗯!虽然国都的生活和南阳不一样,但你们万不可松懈了自身的训练,可明白?”
“是,主子!”
言一四人齐声应答。
二郎在一边笑说:“不然你把他们四人带走好了,反正留在我们这里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想妹夫身边可能需要一些人手吧?”
浅浅想了想,说:“行!那他们四人我就先带走了,反正南阳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二哥你到时候再自中间挑些人手。”
二郎满不在乎的说:“我们哪需要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们。”
浅浅抿唇笑了笑,对言一四人说道:“等会儿你们就跟我一起回王府了,名字也得改了,以后就叫魑魅魍魉,还是一样的按身后定名字。”
毕竟是带回王府的,浅浅也不想王府起什么流言,故而将这四人的名字改成魑魅魍魉。
“多谢主子赐名!”四人再次同声应答。
相对在言家无所事事的过日子,他们自然更愿意去肃亲王府一些,而且对他们而言,浅浅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行啦!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王府了,再有事情你们就通知我一声。”浅浅说罢,起身拍拍衣裙。
出门一趟,也花了些时间,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再者,每天清澜都会在晚膳之前回来,她也要在清澜回去之前回去才行。
更何况朵朵还交给世子妃照顾的,世子妃今日的事情怕也是不少的,她还是早点回去把朵朵接走比较好。
“好,你还有事爹娘就不多留了,你有空就多回来坐坐。”言永福起身相送。
由于有之前真真的事情在先,所以浅浅一说要走,言永福是连一句留的话也没有,倒不是其他,就是怕他多说一句,耽误了女儿的时间,回府了被婆家责备。
姜氏与王府接触得比较多,没有这些顾忌,再者,也没有经历过以前真真的事情,跟着浅浅一同出了四合院,并说道:“你先回去,等你二嫂这边好了一些,我再去王府带朵朵。”
浅浅笑吟吟的说:“娘,没事的!朵朵的事情,我顾得过来,你把二嫂照顾好比较重要,目前她才是重点需要照顾的人。”
姜氏微微一笑,挥着手目送浅浅离开。
浅浅一路回了王府,直奔世子妃的韶音楼。
她给清澜身边添了四个人,自然也是需要向世子妃报备一声的,总不能随便将人就带到王府里来。
世子妃听完,笑说:“那也好啊!世子正打算让澜儿去军营里历练一下,让他们四个人跟着,也更安全一些。”
浅浅明白世子妃不过是将话说得好听了一些,清澜去军营历练,自然是极为安全的,就算有什么不安全的事情,王府也会替他解决的。
“嗯!是啊!而且这四个人也是清哥哥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对清哥哥是十分服从的。”浅浅接过朵朵搂入怀里。
说罢,又道:“他们四人就在前院候命,要不要叫来让你看看?”
世子妃莞尔道:“不用了,你们自己的人,用着肯定顺手顺心的,我们就不用看了。”
浅浅随意答道:“那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总会碰面的!”
其实浅浅早就清楚世子妃不会见魑魅魍魉四人,毕竟世子妃是女眷,要见也是世子见了,因此,浅浅都没有把魑魅魍魉四人带过来。
“对了,兮晴的事情怎么样了?”
报备完魑魅魍魉四人的事情,浅浅突然想起兮晴的嫁妆问题。
谈起这事,世子妃就皱起了眉,带了淡淡不悦的说道:“哪里有这么快,还要等着把兮晴的奶嬷接回来再说,嫁妆清单有什么,兮晴自个儿都是糊涂的,就希望这个奶嬷不是一个糊涂人,不然到时候,还要找到兮晴她娘的娘家里去,就怕时间会来不及。”
浅浅皱着眉问道:“就不用两边同时进行吗?”
世子妃瞅了眼浅浅说道:“兮晴的外家也不在国都,离这里甚远,不然的话,你当兮晴为什么像一个孤儿似的。”
浅浅噢了一声说:“那还真是比较麻烦。”
世子妃长叹一声说:“可不是么,我打算先约见长孙夫人当面把这事情说清楚,若是她能乖乖的把兮晴的那一份都吐出来,那大家也就都相安无事了。”
浅浅敷衍的笑说:“我觉得不太可能。”
世子妃同样回以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婆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清澜就过来了,清澜今天回来得比较早,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得有些不开心。
世子妃关怀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清澜看了眼世子妃,没有答她的话,突然侧目望向浅浅,煽情的说道:“我舍不得你。”
浅浅白了眼清澜,立即明白了原因,当下哭笑不得的说道:“没关系的,这不过是刚开始,等你习惯了,晚上再天天回来也是一样的。”
清澜入军营的事情,是王府早有的默契。
毕竟一个王府的世孙,未来的接班人,总不能天天无所事事,而清澜自个儿去军事战略这些比较感兴趣,自然就是去军营里历练。
虽然以清澜的身份是不用在军营过夜,不过王爷和世子的意思,都是让清澜在军营历练一段时间。
这事早在之前浅浅就知道了,所以刚才清澜这样一说,浅浅立马联想到,是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清澜回府的时间也不短了,再拖下去也不像样子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你想天天回来的话就直接回来了啊!”世子妃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
她一个当娘的,自然是希望清澜每天都能回来,天天都能母子相见。
清澜望向世子妃,慎重的说道:“之后我可能会几天回来一趟,浅浅和朵朵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要替我照顾好她们,还有……嗯,你也照顾好自己。”
清澜最后一句话说得比较别扭,说完立即拉着浅浅起身要走。
世子妃脸上一副中了巨奖的模样,欢喜的跟着站了起来,连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你一个人在军营里也要照顾好自己,训练归训练,别让自己受伤了。”
清澜嗯了一声,拖着浅浅就走了。
沿路,浅浅抱着朵朵,笑睨着清澜打趣说:“怎么?这是害羞了吗?”
清澜瞅了眼浅浅,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浅浅好笑的冲着朵朵说道:“你爹害羞了。”
朵朵也听不懂话,只知道跟着傻笑,一路就听见她咯咯不断的笑声。
回到屋里,浅浅又说了言一四人,以及他们改名为魑魅魍魉的事情。
清澜不甚在意的说:“噢,那我一起带去军营。”
浅浅说好的同时,不忘问起侍卫的事情。
“当初不是说了让年枫马上回来了,怎么都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有回来啊!他到底是在哪里学艺啊?”
清澜耸耸肩,显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我自己武功就很好,不用人保护。”
浅浅白了眼清澜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说,身边有几个保护你,总归是好的。”
清澜应了声说道:“今早我出门时,去见了王爷,他说若是我在军营里表现好的话,王府暗卫就给一半给我。”
浅浅诧异的说:“这么大手笔?看样子王爷还真打算掠过世子爷,将来把王府直接传给你。”
清澜对这些不在意,也不怎么上心,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显然不打算多谈。
夫妻俩如往日一起,用完晚膳,就在院里散了会儿步,晚上又在房里看了会儿书,再一起歇下了。
到了次日,一早清澜又被叫了出去,这段时间肃亲王府的动作可以说是十分频繁的,虽然王爷还是足不出户,但是世子爷带着世孙爷可是天天不落府。
这日,前面门房来话,说是有人拜访浅浅。
浅浅当时正在听府里各管事汇报,听到一早有人来访,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谁啊?”
“那人自称是南儿,说是与世孙妃是好朋友。”
来报信的丫鬟如此说道。
浅浅听了,想起南儿的样子,当下轻笑一声说:“行,让人带去大厅里等着,我一会儿忙完了就过去了。”
浅浅说罢,摆了下手,示意底下的管事继续汇报情况。
思行和慎语经由宫嬷嬷和浅浅这些日子的调教,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丫鬟,如今看起来都是一副大丫鬟的样子,处事也稳当了一些。
特别是慎语,一直跟着宫嬷嬷身边学习,帮着浅浅处理府中大小事物,相对思行而言,又更谨慎一些。
王府的事情虽然慢慢交到了浅浅的手里,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底下的人也没有什么异声。
因为王府就这么几位主子,而世子妃又是甘心情愿让权的,还一副就怕下人对浅浅不敬的样子,谁还敢当刺头。
事情报告完了,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屋里就浅浅及慎语几个丫鬟的时候,浅浅这才侧目问道。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厨房管事你们觉得由谁来担任比较合适?”
思行和慎语对视一眼,两人极为谨慎的说道:“相信世孙妃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奴婢不敢多加妄言。”
浅浅轻笑一声,温声道:“不用这么谨慎,就随便说说好了,有些事情,我毕竟看不得这么全面,还是你与她们接触的时间比较多,而且厨房里的管事也不能再拖了。”
思行和慎语想了一下,慎语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觉得成婆子会好一些,虽然她们并不善言语,但为人却是很不错的,周边的人对她的评价也不错。”
浅浅点点头,望向思行问道:“你觉得谁比较好?”
思行尴尬一笑,面红耳赤的说道:“奴婢和慎语的意见不一样,奴婢觉得成婆子的憨厚都是装的,奴婢比较嗜甜食,每次碰到成婆子,她总会给奴婢点甜食,久而久之关系也就亲近了,奴婢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多心了。”
浅浅其实早就将成婆子的行为看在眼里,发现成婆子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她在思行和慎语两人面前说话做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以说是成婆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人。
“其实奴婢之前也觉得成婆子挺不错的,很会来事的一个人,但是刚才听了慎语说起,觉得成婆子可能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