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收拾一下,我们就回府,但是那个平安符?”浅浅没忘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若是没有求得平安符,等到回了府,世子妃又该遗憾了。
“没事,我下次自己来就是了!”世子妃不甚在意,示意楼嬷嬷去打点,准备回府。
浅浅眉眼微微一蹙,尔后笑说:“来都来了,我还是亲自给菩萨叩一个头会比较有诚意,再说,楼嬷嬷他们打点回程,还要些时间,我们现在去求平安符,正好。”
世子妃神色有些松动,浅浅又开口劝说:“而且是在前面求平安符,那么多人,能出什么事,更何况有清哥哥在啊!”
世子妃看了眼清澜,这才说:“那好,求完符,我们就回府了。”
“嗯!”浅浅眯眼笑了笑,回身握住清澜的大手,三人一起朝着大雄宝殿走去。
大雄宝殿里这会儿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人的,在浅浅她们前面的,也不过是一位贵夫人,显然还认识世子妃。
见了妃子妃主动过来打招呼,两人嘘寒了几句,各自求签去了。
浅浅也似模似样的蹲在神明的前面,小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不停,世子妃好笑的看着浅浅一副孩子气的样子,这会儿又不好说什么。
方丈目光慈爱的望着浅浅,拿出两个平安符,交给她,并说道:“施主是福泽深厚之人,一念行善,一念为恶,还望施主以后行事,莫望初心。”
浅浅挑了挑眉,说白了,其实她没懂方丈大师的意思,但是福泽深厚这四个字还是蛮好听的。
“多谢方丈!”浅浅回了一礼,接过两个平安符,就见世子妃笑容满面的又去添了一大笔的香油钱。
接着世子妃又和方丈谈了会高深的禅机,这才走过来跟浅浅夫妻俩人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嗯!”
清澜扶着浅浅跟在世子妃的身后,走出大雄宝殿时,遇上缓步走来的素婠。
她看到清澜时,眼神明显亮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些,上前直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
世子妃自是认识素婠,但看素婠对清澜这亲腻劲,一时也微微傻眼。
清澜看都没看素婠一眼,一言不发的扶着浅浅往前走。
素婠清澈的美眸蒙上一层迷雾,低低的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浅浅忍不住直翻白眼,这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在她相公面前发骚,到底是素婠太白目了,还是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素婠姑娘,人要脸树要皮,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明白吗?”浅浅轻轻的声音布满寒意,一张小脸也全都沉了下来。
但是显然,这些素婠都看不到,她注意的重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她轻柔的嗓子反问一句。
“自知之明,你有吗?”
浅浅忍着上前打人的冲动,低叹一声,“算了,懒得和你说!”
若不是怕教坏肚子里的孩子,浅浅这会儿真想冲上去骂人,顺便打开素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脑存量是不是真的这么小。
“你别走!”
素婠见清澜揽着浅浅要走,伸出小手去抓清澜的衣袖,却是被他一躲。
世子妃不解的眸子来回扫动,张了张嘴问:“怎么回事?”
清澜搂着浅浅径直前行,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直到到了西院里,浅浅见素婠没有跟过来,这才替世子妃解惑,将刚才在后院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世子妃瞠目结舌,不也置信的问道:“素婠这孩子怎么这样?”
浅浅耸了耸肩说:“我哪清楚。”
世子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清澜,说道:“我早几年倒是听说过,素婠想嫁一个不为她美貌所动的男人,所以才会蹉跎到如今。”
浅浅挑了挑眉眼,不懂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世子妃自言自语的又说道:“但是国都不为素婠美色所动的人也不单澜儿一人,怎么就单选了他?”
浅浅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国都目前还有不为素婠美色所动的人就只有汉国的国师了,只是那样一个人,素婠敢去高攀吗?
“澜儿的脾气不太好,定然不喜欢这样纠缠的女子,你下次遇到素婠,就跟她说说,别让她纠缠了,那孩子也不容易,十岁不到,亲娘就过世了。”
世子妃嘀咕了一句,就走开了。
虽然浅浅觉得世子妃交待的这任务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倒也放心了,至少不是她刚才胡思乱想的意思。
她刚看世子妃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还当是世子妃有了给清澜再添一个媳妇的心思呢!
毕竟这好日子才开始,王府才渐渐有了一家人的感情,浅浅不想为了这种事情,一家人的感情又回归到冰点。
好在世子妃脑子清晰,没有说什么傻话,不然的话,就是最后素婠进不了门,这事对浅浅也会有影响。
至少,浅浅不可能再把世子妃当做母妃来敬重了。
在回程的马车上,浅浅握了握手中的平安符,交了一个给清澜,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们一人一个,替孩子戴上。”
清澜不置一词的将平安符小心贴身收好,尔后继续抱着浅浅,扶着她的腰,为免她过于辛苦。
“那些黑衣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浅浅若有所思的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清澜目光一沉,满脸阴鸷,没有附和,但也没有否定,显然他也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浅浅不懂,她自问做人还算不错,没有树敌。
至少比起清澜来说,她比他强太多了,而且就算要对付他们夫妻俩人,也不可能挑了她来下手。
因为没有世孙妃,对王府的影响不大,不至于有人笨到对她动手才对。
“我会查清楚的!”清澜脸色阴阴,满身杀气。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对了浅浅,他绝对绝对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系?”浅浅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虽然没有明白说出这人的身份,但是两人都清楚,浅浅指的就是国师。
清澜目前也不清楚是谁,但心是却觉得不太可能是国师,甚至分析说:“若是他的话,他自己出马,人不知鬼不觉的动手,不是更快一些。”
清澜话音落下,一张脸尤为恐怕。
浅浅看一眼,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小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安抚说:“你别想太多了。”
清澜复杂的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只道:“府里的暗卫要加强,再就是你自己,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花好月圆四人。”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激当初建立山庄,买下这些人教他们武功的决定,若不然的话,如今浅浅身边少了这四个武功不弱的丫鬟,他不知道该多担心。
只怕是连离开她一步都不敢,就怕她有万一。
“好!”浅浅柔声回答,乖巧的窝到清澜的怀里,眼中却是闪过一阵寒芒,但是低垂眼,看到挺翘的腹部,却是一阵叹息。
这孩子怀得果然不是时候,这时候若真的有人对她动手或者怎么样,她是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看样子当初做的那些袖箭她得重新准备了。
至少真有什么事时,她能有些自保能力,不至于太过被动。
浅浅声音低低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清澜立马同意说:“回府了,我就差人去打造,到时候在袖箭上放点毒药。”
“嗯!”浅浅没什么意见。
以前没有什么危险,自然是让轻灵她们放些迷药就够了,如今,能让浅浅用到袖箭时,自然是生死之间了,最好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
回到府里,清澜一刻没停的去找了王爷。
浅浅自然清楚清澜此时心中的压力,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让他别太紧张了,但是当晚,王府就加强了防卫,特别是安然居。
其实王府的守卫已经十分的精密了,不然的话,这些年来又是如何度过的,特别是当王府沉默的时候,多的是人想打听王府内部的事情。
晚上清澜神色微倦的回屋,浅浅也不急着问他什么,侍候他用了宵夜,又给他推拿了一番,最后倒是他自己主动说起。
“王府一直有派人盯着国师的举动。”
浅浅细心聆听,这里毕竟是魏国,而他们又住的是驿馆,怎么也逃不开王府的视线才对。
“国师这些天没有出过一次门,倒是璟皇子天天不落驿馆,和国都各世家公子都极为交好,特别是殷的两位公子。”
“殷家?”浅浅诧异,殷家不就是素婠家吗?
素婠虽然是国都第一美人,但其实在国都这么多权贵人家里,她家也算不得多厉害,她爹也不过是当朝一个二品大官而已。
“对!”清澜极为肯定的点点头。
浅浅瞪大了眼,不解的问:“璟皇子这么急着与国都贵权人家之子结交是为了什么,特别是殷家,我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能够让璟皇子所图吧?”
若是没有所图,璟皇子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这般亲近,总不至于真的只是为一起喝花酒吧?
清澜微蹙了下眉,说道:“目前不清楚,不过璟皇子接触的不止这一府。”
浅浅微垂眼睫,半敛眸中光芒。
汉国到底要做什么,璟皇子这样的举动,王府都已经发现了,皇上定然也是清楚的,怎么就没有一点举动。
“那裕皇子在做什么?”浅浅侧目,想起蜀国皇子。
提起裕皇子,清澜目露轻视的说:“不是和南儿公主在吵闹,就是去了花楼,比起璟皇子,也是不相上下。”
浅浅唾弃的说:“他是有病吗?一边求娶南儿,一边还上花楼,想来这国都的姑娘他也招惹了不少吧?”
清澜脸色阴阴的说:“何止,花名单都能写十页纸了,其中不泛一些俏寡妇之类的。”
浅浅扶了扶额,有些无语的说:“这裕皇子也是一个人才啊!再让这两位皇子在国都待下去,这国都大半的女子只怕都会被他们睡一遍。”
清澜对此不置一词,墨瞳微黯。
浅浅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清澜忽然抬眼问道:“你觉得以他们的身份,可能睡同一个女人吗?”
浅浅眸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想了很多东西,当下惊讶的说道:“难道汉蜀两国联手了?”
清澜眸光阴沉,一时无语。
他们一直没有朝这方面想的一个原因,就是蜀国不如汉国,若蜀国的国君有点脑子的话,就不会起这方面的心思,打破三国的平衡。
毕竟汉国和蜀国一起灭了魏国,那么接下来,不用想,等汉国休整后,定然是要除去蜀国的。
“会吗?”良久,清澜才轻轻问出口。
一个国君,难道连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吗?不至于目光短浅到这一步吧?除非是他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倚仗,才会放手一搏。
浅浅一颗心也高高的悬起,她不怕打仗,不怕前方的危难,但就怕她遇上这些的时候,不能在清澜的身边给他帮助,反而平添负担。
“别想太多了,汉蜀两国若真是联手了,定然就会有接触,他们身边的人多查一下,包括他们宠爱的女人,也不能放过。”
浅浅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以前电视上不是常演,那些借着青楼做晃子,背地里能做的事情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