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蓝楹走了出去,容锦走到一脸恼色的琳琅身边,拿手肘拐了拐她,轻声问道:“想不想出气?”
琳琅猛的抬头看向容锦,黑漆漆的眸子亮得好似黑宝石,“姑娘,您有什么主意?”
容锦笑了笑,朝外面看了一眼,说道:“主意到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
容锦附在琳琅耳边,轻声言语了一阵,琳琅先是脸色变了变,眉间满是煞气,但等容锦把话说完,却是拍了手,连声道:“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那你……”容锦好笑的看向琳琅。
“我这就出去!”
话落,果真转身便往外走。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片喧哗声,容锦凝神听了听,稍倾,唇角绽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容芳菲,还债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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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上架了,也就是说往后再看就要收钱了。
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有人会走,有人会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文似乎就一片惨淡了。还有多少人在坚持,又有多少人在离去,或者正打算离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试着坚持。必竟这是我喜爱的一份职业,因为喜欢,所以希望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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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候府风云上
荣禧堂。
“哐当”一声,一只掐丝珐琅三君子的茶蛊砸在容宜州脚下,溅起的碎片刮过容宜州的脸,留下一道头细小的血口子。
一时间,荣禧堂正屋内外鸦雀无声。
唐妈妈脸色涨红,连忙使了眼色给一侧脸白如纸的墨紫和豆绿,示意她们退出去。等墨纸和豆绿大气也不敢出的退出屋子后,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唐氏,又看了看脸色青白交替的容宜州一眼,咬了咬牙,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这期间,屋子里的唐氏和容宜州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唐妈妈出了屋子,轻手将身后的门掩上,抬头看了看低眉垂眼,无声无息恨不得将自个儿缩进地缝的丫鬟婆子,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轻声说道。
“没事,是夫人手失落了个茶蛊,夫人和候爷有事要商量,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侍候就行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如逢大赦,齐齐的舒了口气,朝唐妈妈福了福身,逃命的退了下去。
唐妈妈眼见得下人们都走干净了,她回头看了看身后虚掩的门扇,想了想,上前一步,将脸贴在了门上。
屋子里,唐氏目光直直的看着容宜州被茶水溅湿的下摆。
“这样的日子,你到底要让我过到什么时候?容芳华的事,我们暂且不说,容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因为她,连累候府上下千口人吗?”
“阿筝……”容宜州一脸无奈的看着唐氏,“我已经让人进宫打听消息,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你……”
“这还用打听吗?”唐氏一脸激动的看向容宜州,“舒儿的话,你没听到吗?是容锦,她恨我们,她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容宜州叹了口气,将地上的碎瓷拿脚拨到一边,朝脸色涨红如猪肝的唐氏走了过去,试图安抚她。不想,唐氏却是一把打开了他伸出去的手,目赤如血的瞪着他。
“我嫁进来这么多年,操持家务,侍奉翁姑,打理庶务,哪样没做好?可你娘是如何待我的?容芳华出事,她一腔怒火尽数发在我身上,就因为我直言送容芳华进家庙,她罚我跪了三天的祠堂……早知道会落得今天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一根绳子勒死容芳华这个祸害……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结果。容宜州,你满意了吗?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舒儿吗……”
容宜州儒雅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苦楚。
他何偿不知道唐氏的委屈……可,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便是有千般怨万般怼也只能咬落牙齿往肚里咽,不能当着唐氏透露出一星半点,免得火上加油!
“阿筝,现在情况未明,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容宜州劝道,“舒儿他对锦儿有误会……锦儿她就算是对我们心有怨怼,但你莫忘了,她同母亲很是亲厚,长兴候府罹难,母亲又岂能逃脱?这里面肯定另有文章,你别急……”
“呸!”唐氏目光凌历,“你母亲她日日夜夜连做梦都想着要替容芳华报仇,为此,哪怕是剐了她一身的肉,怕是她都愿意的很!谁晓得,这是不是你母亲和容锦那个小贱人一起商量出来的法子。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皇上就会派御林军围了候府……”
容宜州还欲说什么,唐氏已经摇手:“你不必再说。我心里明白着呢!容芳华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心里对她何偿没有怜惜,没有内疚。但我只把话给你撂下了,我怎么样都好,可要是舒儿有个好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着,眼泪涌了出来,“我这些年见人矮一头也就算了,我好端端的舒儿却为什么要因为大人做的孽而承担这样的结果?”
容宜州想起没几年便是弱冠之龄的容启舒,这两年唐氏四处相看,想要给他说一门好亲事,可那些门第相当家风清正的人家,每每妻子露出结亲的意思,却都被人找了借口给拒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年之事。因此,妻子这些年对母亲,对妹妹是越发的憎恶!
容宜州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但这内院之事,委实叫他无可奈何!
门外,唐妈妈耳听得唐氏尖利的骂声便成了低低压抑的呜咽声,捂着胸口的手,缓缓的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真怕,夫人性子一上来,便不管不顾的吵闹起来。幸好,夫人还没忘记适当的示弱,没有忘记,候爷最是看不得的便是她的眼泪!
唐妈妈正想着喊个小丫鬟打盆水来,她找个机会进去像往常一样和个稀泥,不想一抬头,却看到月洞门外一个墨紫正和一个面生的婆子的推推搡搡的,不由便拧了眉头,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
墨紫是夫人屋里的一等大丫鬟,这候府,除了外院的管事,内院的她,还没人能压墨紫一头。怎的这个时候,却跟着婆子给纠缠不清起来了?
“墨紫!”
墨紫听到唐妈妈含怒带威的声音,连忙转身几步上前,“妈妈。”
唐妈妈探头朝站在不远处正惶惶往这边张望的婆子看了看,轻声道:“怎么回事?”
“回妈妈的话,那婆子说是她大厨房的黄柳氏,有事向夫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