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妃眼见外面天色不早,算着时间,这个时候皇帝应该在宣政殿议完事了,该是皇子们请安的时候,便催了李恺。
“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你父皇那吧,别又被你其他皇弟们赶了早。”
李恺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头道:“不急,我再陪母妃说说话。”
“哎,我这不用你陪,你快去吧,你父皇前些日子还在我跟前夸老三几个,去吧,快去吧……”说着,便起将李恺往外推。
“那儿臣明日再来看您。”
“不用,你有时间就多去你父皇那走动,走动,我这不要紧。”元贵妃一迭声的说道。
李恺无奈的笑着摇头,转身往外走。
才出了殿门便看到几个宫人,站在角落里张头探脑的,见着他出来,一窝峰的拥了上来,“睿王殿下,娘娘恼了那只猫,要奴才们乱棍打死,奴才们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娘娘是何意,特来向睿王殿下请个主意。”
“伤主的畜生如何还能留?”李恺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使得他温润的眉眼越发俊秀雅致,对着那几个宫人轻言细语的道:“照娘娘的吩咐,打杀了吧。”
“是,睿王殿下!”
宫人们退了下去。
李恺掸了掸身上纤尘不染的青玉色的锦袍,这才拾了步子,出了殿门,往宣政殿的方向走去。青绿的背影远远看去,如新山空雨后的一抹青竹,说不出的挺拔坚贞。
……
皇宫的某一角。
“以奇藜草断肠之痛解雪蚕蛊毒梦幻之美,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其间的份量却很难掌握。怎么看,明德殿的那位都不像是服用了奇藜草!”说话的声音,磁性低醇,听在耳里很是舒服。
“可如果不是服食了奇藜草,那又是怎么解的毒呢?你不是说了吗,雪蚕蛊毒无解!”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清柔,如同拨起的琴弦,说不出的优雅柔和。
“雪蚕蛊毒是无解,这点无庸置疑。”男子说道。
“那你又怀疑不是奇藜草!”女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娇嗔,“哎呀,你要找的东西到底怎么样了?再拖下去……”
“已经有点眉目了,不过,他最近突然就失踪了,我有种感觉,他似乎察觉了什么,有意在避开我。”
“那……”女子略显惶惶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吧,其实那个位置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你和……”
“不!”男子打断女子的声音,坚决的说道:“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可是……”
“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他未必就是怀疑我了。或许,是出了别的变故也未必。”男子说道,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可能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已要小心,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你不知道……”
女子低了头,轻声说道:“你为了我们的孩儿付出了一切,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拿性命开玩笑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看着我们的孩儿娶妻生子,跟你白头到老!”
“你啊……”
男子一声长长的叹息散在浓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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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痛吗爽吗
扶澜院。
“小姐,御林军撒走了。”芸芷惶惶的看向脸色铁青的容思荞,哆了嘴唇说道:“下人们都在说,锦小姐献药有功,怕是宫里很快便要赐郡主府了!”
容思荞听了芸芷的话,脸色一白,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想到之前御林军围了淑玉斋和青檀院,她因为害怕被容锦牵连以及与容锦的旧怨,她买通黄婆子给容锦下毒,不想黄婆子却莫名奇妙死了,不但黄婆子死了,叔祖父也跟着莫名奇妙的病了的事。
自容芳华死后,容锦便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心性暴虐不说,手段更是凶残如恶魔,万一,让容锦知道,她曾经试图谋害她,容锦她会放过自已吗?不由自主的眼前又浮现起袁妈妈死时的那一幕,下一刻,容思荞脸白如纸,身子也跟着瑟瑟颤抖起来。
“小姐……”芸芷慌乱的看着容思荞发白的脸,轻声说道:“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燕州吧。”
“回燕州,回燕州,你除了知道回燕州,还知道什么!”
容思荞对着芸芷就是一顿怒骂,芸芷吓得脚一软,差点就“扑通”一声,软在地上。她要哭不哭的看着脸色几近扭曲的容思荞,哑了嗓声说道。
“那怎么办?黄婆子死了,万一锦小姐知道,是我们叫黄婆子买的砒霜,她……”
“我们怎么了,谁看到是我们让黄婆子买砒霜了!”容思荞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眼前除了一张脸便一无是处的芸芷,“死的怎么就会是云香,不是你?没用的废物,滚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芸芷连忙逃命似的走了出去。
“回来!”
身后又响起容思荞的一声怒喝。
“小姐……”芸芷要哭不哭的看着容思荞。
小姐到底要干什么啊?这是想逼死她啊!
容思荞抬头,对上芸芷那巴掌大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往头顶窜,但想着,眼下这府里也就芸芷一个人能为她所用,攥了攥手,忍下了那股火,说道。
“收拾下,我们去趟云姨奶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