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甩,使得毫无准备的容思荞一个踉跄,差点便跌倒在地,好在芸芷眼疾手快,急急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你没事吧?”
容思荞瞪了芸芷一眼,抬头看向容锦,“容锦,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容锦对上容思荞愤怒的脸,扬了扬眉梢,心道:我想怎样,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只想你痛,你越痛,我越快乐!嘴里却是缓缓说道:“大小姐,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知道你想嫁进高门,不遗余力的成全你,你不感激倒也罢了,怎的还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你闭嘴!”
容思荞欲要抬手指着容锦,但眼角的余光觑到一侧皮笑肉不笑的琳琅时,才抬起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
想起,容芳菲毫不掩饰的杀意,她只觉得通体生寒,心冷不住的便打抖。
叫她做妾,她不愿意!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越国公府是不可能以正妻之礼迎她进门的。
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低了头,再次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呜……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容锦翻了个白眼。
什么仇?什么怨?仇大了,怨深了!只不过是你忘了,而我还记着罢了。
“容思荞,你要是觉得你只要哭哭,就能解决问题,那你哭吧,恕我不奉陪!”
话落,容锦招呼了琳琅,转身便要离开。
“容锦!”
之前才哭着的容思荞,哭声一顿,猛的抬头喊住了招呼琳琅离开的容锦。
容锦止步,回头看向眼睛红肿如桃的容思荞,挑了挑唇角,淡淡道:“不哭了?”
容思荞抿了抿嘴,恨恨瞪着容锦,“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要是以为我就会这样认栽,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啧啧!”
容锦摇头,她转身朝容思荞走去。
容思荞眼见容锦一边摇头一边朝她走来,吓得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便退了一大步。等回过神来,想要再找回气势,却是已经晚了,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又是恨又是急的站在那。
容锦走到容思荞身前三步,站定,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冷笑着说道:“容思荞,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不让我好过?我到想问问,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
容思荞瞪着容锦,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寒意翻腾。
是啊,她就算是不要这条命,又能把容锦怎么样?
容锦连王箴都敢动,连叔祖父都敢对抗,在她眼里,自已算是什么?
更别说,她现在是御封的一品郡主!
容思荞一脸茫然的看着容锦,大滴大滴的泪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容思荞,嫁进越国公府不好吗?”容锦诧异的看着惶恐不安的容思荞,皱了眉头问道:“容芳菲一个小妇养的都能嫁进越国公府,你堂堂嫡出的大小姐,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容锦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容思荞,“你刚才也看到了,容芳菲给你的选择只有两条,要么做妾,要么死路一条,可是我却可以保证你风风光光的嫁进越国公府,假以时日,便是一品的国公夫人,你要不要?”
要不要?
容思荞怔怔的看着容锦。
容锦不可能会这样好心的帮自已,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是,自已已然如此,又有什么还是她好算计的?
她说的没错,容芳菲一个庶女都能嫁进国公府,自已为什么不可以?
“你想要什么?”容思荞擦净脸上的泪,抬头看着容锦,“你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嗤”容锦讥诮一笑,极为不屑的扫了容思荞一眼后,翘了唇角冷声道:“你太看得起自已了,我之所以这样帮你,只不过是不想容芳菲太得意罢了,你知道的,我看她很不爽!”
真的是这样吗?
容思荞满心疑惑,但既便是满心疑惑,又能如何?
“对了,祖母已经派了人去云州接你母亲进京。”
容思荞猛的看向容锦,“我娘要来燕州?”
容锦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娘怎么能不来呢,是不是?”
“你……”容思荞惊惧的看着容锦,“容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是我的事。”容锦垂了眼,敛尽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要么嫁进越国公府,要么就等着被除族!”
除族?!
容思荞嘴角微噏,脑子里蓦的闪过一念头,一瞬间,她头发都要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