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怪她了。”容锦笑了说道:“她才多大,你慢慢教就是了,别老是骂她,不然回头越骂越笨!”
“郡主,您还护着她!”杏雨收了手,一脸讪讪的说道:“您都不知道,私下里教了多少回了,总是不改。”
杏花脸上一红,低了头抿着嘴不言语。
容锦见了不由便心头一软,前世小师妹也是这样的性子,活泼好动,什么都要问几句,也不知道后来小师妹怎么样了!
“没关系的,”容锦温声说道:“反正是跟在我身边,以后找个老实可靠的嫁了,吃不了什么亏。”
杏雨听着不由便眼眶红了红。
外人都说永宁郡主跋扈凶残,她却知道,永宁郡主待下人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
杏花见容锦不但没有说她,还帮着她说话,心头一喜,又朝容锦跟前凑了凑,轻声说道:“郡主,奴婢不嫁人的,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您。”
容锦不由便笑着说道:“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嫁人,你姐姐还不得愁死啊!”
“奴婢才不愁呢!”杏雨凶巴巴的说道:“省得到时候奴婢操心了大的不说,还要操心小的。”
看着杏雨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容锦不由便轻声笑了起来。
她一笑,原本绷着的杏雨也跟着笑出了声,杏花见她们俩笑了,便也傻傻的跟着笑。
一时间,马车里其乐融融。
而前一辆马车里的人,却不似她们这般欢乐。
王云桐拧了眉头,对身侧的碧玉说道:“候爷说清楚了,那人真的藏身在净水庵?”
“回王妃,是的。”碧玉轻声说道:“候爷还让人打听过了,离净水庵约十几里地原本有个小庄子,那小庄子原是长兴候府云姨娘的置办下来的。前两个月长兴候府出事时,这个庄子不知道怎么也失火了,连同守庄子的下人也一并被烧死了!”
王云桐闻言不由便怔了怔,“云釉置办的庄子?”
“是的,王妃。”碧玉说道。
王云桐焦燥不安的神色,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庄子是云釉置于办的,长兴候府出事时,庄子失火!那是不是说原本庄子里住着的就是玉琴?可怎么就那么巧?偏偏长兴候府那天出事的时候,庄子就失火了?
“候爷有没有说,庄子怎么失火的?”王云桐问道。
碧玉点头,“候爷说了,好像当天长兴候府有人去了庄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庄子就失火了!”
王云桐不由便揉了额头,觉得事情就好似一团乱麻一样!
今儿一早,王苏让人送信进王府,说已经找到那个形似玉琴的人的落脚处,就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净水庵。但因为那净水庵受着方圆十几个村的供奉,不方便动手,问她要怎么办?王云桐便让王苏先把人盯着,她先悄悄来认认人,如果真是玉琴再做安排。
王云桐放了揉额头的手,对身侧的碧玉说道:“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碧玉应了一声“是”,抬手撩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正是农忙的时节,山路两侧,不是在田里劳作的,就是在山上砍柴的,离得几百米远一辆平头马车慢悠悠的走着,看不清赶车的人是谁,但马车边上跟着一个结实的汉子,看样子像是走亲戚的,又像是妇人回娘家的!
“王妃,没什么异常。”碧玉回头说道。
王云桐点了点头,对碧玉说道:“你让车夫再快点,我跟王爷说的是去药王庙上香,回去迟了,怕是王爷会起疑。”
“是,王妃。”
碧玉撩了车帘子,对车夫说道:“赖大,再把马车赶快些。”
车夫应了一声,手里马鞭“啪”的一声甩出,马车轧起一道扑天的黄土,急急向前驶去。
……
辰王府。
李溶月对雁芙抱怨道:“母妃也真是的,去药王庙,怎么就不带我去呢?”
“王妃说天气太热了,今天本就出门得晚,过几天等药王菩萨生辰再带了郡主去。”雁芙说道。
李溶月却是嘟了嘴,一脸不乐的说道:“哪里热了啊?今天明明不热,再说了药王庙也不远。回来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不行,我得去跟父王说一声,我也要去。”
话落,转身便往外走。
雁芙急急的跟了上前,“郡主,郡主,王妃交待过的,让您今天不要出门。”
只是,李溶月哪里会听雁芙的,她一路小跑着去了辰王府的主院,正问着院子里的婆子。
“我父王在哪?”
“回郡主的府,王爷一早就去了书房。”
李溶月当即转身便又跑去书房。
书房里李逸辰正同两个幕僚说着话。
“若仅仅只是因为救助太子有功,皇兄不可能这般容忍,本王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李逸辰轻声说道:“当初老长兴候曾指证她身边的那个侍女是北齐人氏,现如今北齐大皇子又突然来到京都,会不会是容锦跟北齐有什么密谋?”
“我等已经遵照王爷的意思,派人盯着郡主府,只是最近出入郡主府的人员实在太多太复杂,很难打听出点有用的消息。”有幕僚轻声说道。
李逸辰点头,“容锦狡诈多疑,又心狠手辣,当初应该趁着吴氏为她选婢女时便作安排,现如今,想要安排人进去,怕是不容易,不过这事也不急,偌大的郡主府,不论是厨房还是护院又或是浆洗婆子,总是能想办法的。”
“王爷说的是,现在……”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