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反正已经是事实了,容锦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抬眼看向杏雨,轻声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月后才回来的吗?”
杏雨其实也被容锦那一个点头给震得眼前只发花,但听到容锦的问话,还是强自稳定了心神,说道:“郡主,是韩叔让我们回来的。”
“韩铖?”
容锦看向杏雨,她可不认为韩铖是知道她有难,才让杏雨她们赶回来相助的!若真是如此,她便不得不怀疑,李逸辰对她的伏杀里,有没有这位战王爷的手笔了!
对上容锦疑惑的目光,杏雨点头,说道:“是的,韩叔说他临时有事必须尽快回家一趟。”
杏雨她们并不知道韩铖的真正身份,她们一直以为韩铖不过是容锦花高价钱寻来的护卫。
而容锦自是知道韩铖所谓的“回家”指的是什么!只是,她却不知道是北齐战王府出了事,还是北齐朝庭发生了什么,让韩铖这么急急的赶了回去?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容锦来说,那都是可以暂时不予理会的事,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燕离。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容锦对杏雨几人说道:“我看你们也累得很,下去洗洗睡一觉,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洗洗睡觉?
杏雨跟柳念夏交换了一个目光,两人欲言又止的看向容锦。
“怎么了?”容锦问道。
杏雨默了一默,轻声问道:“郡主,您把辰王杀了,皇上他如何肯善罢甘休。您……”
“原来是为这事啊!”容锦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对杏雨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手里有赦罪诏书,只要我不是弑君,任何罪都能赦免。所以,辰王死了也是白死!”
可是……杏雨抬头,一眼对上容锦发髻间的泥泞后,她默了一默,咽下了满腹的疑问,点头道:“既是这样,那奴婢先告退了,等奴婢换身衣裳再来侍候郡主。”
容锦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去歇着吧。”
杏雨站了起来,与柳念夏和棉雾等人向容锦屈膝告退。
不多时兰心等人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容锦同样将她三人也打发了下去。
屋子里,暂时便只剩下南楼和琳琅她三人。
容锦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对琳琅说道:“琳琅,南楼,这四人,你们觉得可信吗?”
琳琅和南楼闻言不由齐齐抬头看向容锦。
“容姑娘,你是说……”
容锦放下揉着额头的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扔了茶盏,抬头对她二人说道:“诏书是假的,玉玺是真的。一个晚上的时间,也足够永昌帝将这把邪火给压下去了。如果我料想没错,他一定会令铁城撒出郡主府,另寻方法从我手里得到真正的玉玺。”
“他要玉玺,我要人,左不过就是一场尔虞我诈,当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仗。”
“你家少主是在皇宫失踪的,三天后便是皇后娘娘主办的赏菊宴,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宫,到时我要带两人进宫,这四人里,你们认为我带哪两个合适?”
“我二人可以陪容姑娘进宫。”琳琅想也不想的说道。
容锦摇头。
“为什么?”琳琅失声问道。
容锦抬头,目光幽幽的朝前方看去,一字一句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你要牵制楚惟一。”容锦说道。
琳琅脸上的神色便僵了僵。
“那我可以陪你去的。”南楼看了眼神色僵住的琳琅,对容锦说道。
不想,容锦却是同样摇头。
南楼见了,顿时便拧了眉头,怒形于色道:“为什么,莫不是容姑娘你也不信我?”
“不是。”容锦晦涩一笑,轻声说道:“我不能再让你们因我而出事了,你们若是再出事,我只怕我无颜再活在这世上。”
南楼还待再说,却是被琳琅一把给扯住了。
琳琅抬头看向容锦,说道:“容姑娘可以带柳念夏和杏雨两人进宫。”
容锦朝琳琅看去。
“柳念夏出身官家,虽然她父亲官职不高,但必竟是京官,皇后娘娘设宴,请的又是内宅妇人,便不是全部熟识,总有那么几个熟识的。”琳琅缓缓说道:“有一个熟知内事的在人身边,姑娘想做什么,总会方便些。”
“可是,这两人到底可信不可信呢?”南楼看向琳琅问道。
琳琅抿了抿嘴,稍倾,目光微抬,看向容锦,沉声道:“能不能信我们暂且都先不信,左右玉玺的事,容姑娘便只管自已心中有数便是,旁人一概不信!”
容锦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天色,却是忽然看向琳琅问道:“适才怎么不见龙卫?”
琳琅脸上神色变了一变。
末了,咬牙说道:“楚惟一带着龙卫撒去了扎纸胡同。”
扎纸胡同?!
容锦脸上绽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轻声说道:“琳琅,有一件事,怕是你得抓紧安排了。”
“什么事?”琳琅看向容锦,掷地有声的说道:“容姑娘有话只管吩咐,我自是视容姑娘的话等同于少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