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受不了地怒怕桌子喝道,晶亮的杏眼烦躁地瞪着三个人。
“你们都给本公主听着,进了公主府,什么事都要听本公主的,本公主要你们闭嘴就闭嘴,要你们说话就说话,听懂了没有!”
她最讨厌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了,她只有一个人,安抚了这个,安抚不了那个,所以只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对付他们!
裴元诤和温衍是领教过无数次惹恼苏九的后果的,纵使心里有多么的不甘,还是乖乖闭嘴了。
他们很希望贺俊能把苏九惹恼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可贺俊什么人啊,精明的商人一个,俗称奸商。
他能不明白公主府里两只驸马那点龌龊的心思吗?
想看他出丑,没那么容易!
贺俊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不吵也不闹,完全叫两只看好戏的驸马一阵失望。
看来这个贺俊极不容易对付!
这是裴元诤和温衍心里共有的心思。
没一会儿,温衍叫人准备的早膳被端了上来,苏九看也没看三人,一个人在那吃独食,吃完了,才叫人上早餐给三只驸马吃。
苏九先行离开去沐浴更衣了,驿馆的大堂里就只剩下两只驸马和一只准驸马在面面相觑。
没了苏九在旁,温衍便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一下子冲到了贺俊的面前,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襟怒喝道。
“说,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迷惑了小九,让她心甘情愿娶你做三驸马!”
裴元诤还没赶走,又来个贺俊,他要是夹在了这两个卑鄙小人的中间,他以后还怎么去争小九的宠爱!
在温衍的心里,清莲可是比贺俊威胁少多了,最起码清莲不会算计人,而贺俊和裴元诤是一样的卑鄙小人!
“在下不需要用什么卑鄙手段去迷惑九公主。”低头睨着温衍紧揪住自己衣襟不放的两只大手,贺俊波澜不惊地抬头看着他,道。
“侯爷,在下还没进公主府呢,你便这么迫不及待地欺负起在下来了?”
温衍的脾气很暴躁,但也比那个裴相好对付多了,他不能让他们联手对付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把温衍拉拢过来,一起对付裴相!
“哼,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本侯爷不屑欺负你!”温衍恼怒地松开了手,转身面向裴元诤,再次问道。
“小九为什么答应?”
小九绝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娶贺俊,毕竟贺俊之前对小九那么坏,小九的个性又那么记仇。
“咱们的三驸马,把他全部的身家送给了九儿,你说九儿为何不要?”裴元诤冷佞地斜睨着气定神闲的贺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有钱能使鬼推磨,九儿虽然不是很喜欢钱,但面对贺俊那数不清的身家,她还是心动了!
可恶!
“裴元诤,你说小九为钱把他娶进公主府是吧?”温衍听完,嘴角上翘起了一个非常邪佞的弧度。
“倘若贺俊的身家从此没有了呢,你说小九到时候还会不会娶他?”
他可不会让贺俊进公主府欺压到自己的头上来!
“侯爷,你还是少打在下的主意,惹恼了在下,说不定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贺俊朝温衍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冷笑,然后很不经意地开口道。
“在下好像听说侯爷你想置办一批新兵器,可又无处去筹钱,在下正好可以帮你这个忙。”
这世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情,他相信!
“你……”温衍抿唇,阴沉的俊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色。
贺俊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侯爷,不要听信贺俊的话,说不定他想拉拢你来对付本相呢!”裴元诤立即冷哼出声,掀袍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闲地喝着茶。
贺俊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还没进公主府呢,就想拉拢温衍来对付自己,等进了公主府还了得!
“你这话有几分道理。”温衍赞同地点点头。
贺俊无事对他献殷勤,非奸即盗!
“侯爷,你为何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贺俊不在意地笑了笑,并不介意裴元诤在这时候拆他的台。
“在下既已成了公主府里的三驸马,自然要帮衬着你们的,你们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跟在下说一声即可。”
裴相对他很是有敌意和戒心,不过没关系,大家骑驴看唱本,以后走着瞧!
“多谢未来三驸马的好意了,本相不需要!”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裴元诤重重地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起身冷着一张阴沉的俊脸离开了。
贺俊,你可真不要脸,光收买温衍不够,还想来收买本相!
温衍见裴元诤离开了,狠狠瞪了贺俊几眼,也离开了。
在敌我未明之前,他最好还是选择跟裴元诤站统一战线,至于贺俊,迟早弄死他!
贺俊冷眼看着两只驸马一前一后的离开,好看的凤眼里没有其他的情绪,而是一边吃着精致的糕点一边喝着茶,完全把驿馆当成自己的家那么自如惬意。
裴元诤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直接推门走进了苏九的屋子,见她还在洗澡,不由得温柔一笑,宽衣解带后也爬进了浴桶。
“裴元诤,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不大的浴桶里坐了两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令苏九没好气地将水泼到他的俊脸上,咬牙切齿地冲他哼叫道。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情!”
裴元诤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晶莹的水珠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格外的脆弱且惹人心怜。
“啊——裴元诤,你干什么?”苏九尖叫地大喊了一声,只因裴元诤突然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没有任何准备地长驱直入要了她。
真痛,痛死了!
苏九眼角挂着泪,拼命捶打着裴元诤的肩膀,小嘴里不停地叫他滚开。
他生气也不能对她用强的,她是公主!
裴元诤低头蛮横地吻住了苏九喋喋不休的小嘴,清雅的墨眸半眯,透着浓重的戾气。
九儿,你和贺俊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元诤的感受?你可曾知道元诤的心有多痛吗?
浴桶里的水一半溢到了地上,剩余的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苏九已经记不清裴元诤这个无耻的禽兽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她嗓子都喊哑了,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她。
她不就外遇了一次嘛,他至于……至于对她这么凶嘛!
被裴元诤蹂躏到想哭的苏九很委屈,很憋屈!
裴元诤完事后帮苏九擦干净了身体,抱她上了床榻,面无表情地继续压榨苏九剩余的精力。
“裴元诤……你就只会……欺负本公主……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啊……”
苏九终于受不了地嘶哑吼出了声,小嘴一瘪,立即委屈地嚎嚎大哭。
她怎么得罪他了,他要这么欺负她!
裴元诤冷硬了半天的表情终于被苏九的泪水所击垮,抽身离开,穿衣下床,背对着苏九轻轻道。
“元诤的心被九儿重重伤了,你不该补偿元诤吗,九儿?”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九儿啊九儿,元诤在你的心里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先是清莲,然后是贺俊,接下来还有多少个被你看上的美男,元诤不知道。
元诤会痛,也会累,元诤很怕有一天你不要元诤了,那元诤该何去何从?
“你要本公主这么补偿你吗?”苏九吃力地从床榻上爬起,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枕头用力砸在了他挺直的后背上,气喘吁吁地怒吼道。
“那你能不能温柔点,弄得本公主很痛知不知道!”
她在贺俊这件事上是有点理亏他,但她也没反抗他啊,他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嘛,至少让她心甘情愿点,而不是像被强暴了一样难受!
闻言,裴元诤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去看眼泪横流的苏九,闭眼叹息了一声,坐下来把委屈的人儿拥在了怀中,温柔地安抚着。
“是元诤不对,九儿要打要骂随你,好不好?”
他控制不了心中那股嫉恨的情绪,一看到九儿开心的笑脸,他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的暴躁和阴郁,很想用激进的方法去惩罚九儿,让她长点教训。
可他的心怎么再装得冷漠,也终是敌不过九儿的眼泪。
她一哭,自己就彻底没辙了。
所以啊,九儿是他裴元诤的克星,天生来克他的!
“裴元诤,你小人,你卑鄙无耻下流,你禽兽不如,你只会欺负本公主……”
苏九小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裴元诤可恶的罪行,委屈得不行,粉拳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捶打着裴元诤的肩膀撒气。
裴元诤,你知道本公主为什么对你这么纵容吗?还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这个大笨蛋!
还堂堂的宰相大人呢,精明都到哪去了!
“好好好,元诤是小人,元诤卑鄙无耻下流,元诤禽兽不如,元诤只会欺负九儿你……”
裴元诤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顺着苏九的意思往下说,再也不敢摸她的逆鳞了。
其实裴元诤并非不知道苏九对他很特别,只是九儿一看别的男子,他便忍不住生气吃醋,然后便没了平日里的精明理智,活像个妒夫一样。
苏九断断续续地在裴元诤的怀中抽噎着,小手早就无力捶打了他,像只受了无限委屈的小猫一样哭红了鼻头,倦怠地靠在主人温暖的怀里寻求安慰。
哼,裴元诤,本公主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裴元诤继续柔声劝哄着抽噎的苏九,直至把她哄睡着了,才让她躺了下去,大手爱怜地抹去她眼角的残泪,薄唇轻抿,笑着呢喃道。
“九儿,还是睡着的你最可爱了。”
“裴元诤,我讨厌你……”睡梦中的苏九小嘴一撅,翻个身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诶,元诤看来很让九儿你讨厌呢。”
苏九的呓语让裴元诤无奈地摇摇头,清雅墨眸里的笑容很温柔。
就算被九儿讨厌了又如何,他们是结发夫妻,今生不可能分开。
从腰间取下那块裴家的祖传玉佩,裴元诤摸着上面被补过的痕迹,嘴角又翘了翘。
这块玉佩他曾经想送给和亲的语嫣留个纪念的,可语嫣没有要,还把玉佩摔碎了,他那时的心情真的很难过。
不过那已经是往事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