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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宰相大人你被休了 > 宰相大人你被休了_分卷阅读_278
  他再也看不到九儿,还不如一直看不见下去,可他快要忘了九儿长什么样子了,这样不好。
  “父皇,带瑾儿一起去吗?”苏瑾扬起早熟的小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英俊潇洒的父皇,在小小的心中叹气着。
  母后死了以后,父皇每天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他也很不快乐,因为那些大臣的儿子有娘疼着,而他只有父皇疼着,他们俩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父子了。
  哎,没娘的孩子好可怜!
  “父皇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宫里,这次去江南视察本就要带你去。”裴元诤用手背摩挲着苏瑾的小脸,轻笑地开口说道。
  “让一色跟着一起去吧,路上也好照顾你。”
  九儿,元诤真希望你能看到瑾儿长这么大了,他能叫你娘了,你却已经不在了。
  “谢谢父皇。”苏瑾高兴地笑开了颜色,拉着裴元诤的手使劲晃啊晃,而裴元诤则轻轻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皇上,定远侯求见。”
  突然,小德子匆匆跑过来禀告。
  “瑾儿,你自己去玩,父皇有国事要处理。”裴元诤立即叫身侧跟着的裴青把苏瑾先带下去,自己则走进了凉亭里,静等温衍的到来。
  温衍在小德子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凉亭里,见到裴元诤,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来给他行礼。
  “微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裴元诤淡淡开口,“你进宫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温衍很快站了起来,细长的狐狸眼看着越发清雅高贵的裴元诤,很久才冷声开口道。
  “听说你这次要去江南视察?”
  “视察是真,医治眼疾也是真,你还想听什么,侯爷?”裴元诤垂眸轻笑,“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恨朕吗?”
  九儿死后的一年多,他把温衍官复原职了,并把兵权还给了他,因为琉璃国的江山需要他来守卫。
  “恨,本侯爷怎会不恨你!”温衍冰冷了一张妖娆的俊脸,冷笑连连地道。
  “倘若不是你,小九怎么会死,皇上怎么会死,琉璃国的江山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倘若没有裴元诤,小九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至于躺在那冰棺里!
  “朕也恨自己,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九儿的企图,早点制止她。”裴元诤露出一抹绝望的苦笑,摇着头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恨朕也没关系,但你想杀了朕也让瑾儿长大成人再说。他已经没有了娘,朕不能再让他没有了父皇。”
  他知道温衍有多恨他,恨不得想杀了他,倘若没有瑾儿,他一定会随九儿一起去,可瑾儿还那么小,他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世上。
  “你安心做你的皇帝,本侯爷没那个兴趣杀你!”温衍抬眼看着裴元诤的一头白发,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活着,才是小九对你最好的惩罚,看着你每天思念小九的痛苦模样,本侯爷心里很痛快!”
  除了痛快,他的心里和裴元诤一样的痛苦和绝望,只因小九再也没有了。
  “这次的江南之行你跟着一快去吧。”许久,裴元诤丢下了这句淡淡的话,负手走出了凉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们都姓苏
  春风一度是秦淮河畔有名的小倌馆,虽然在这烟花之地创建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馆子,用一堆男人在女人堆里抢生意有那么一点不道德,但苏九用她特立独行的管理方式,让春风一度在秦淮河畔站稳了脚跟,并且出了名,只要有人说起秦淮河畔,就没人不知道苏九的大名,但鲜少人看过她的真面目,只因她出门的时候总是蒙着面纱,但关于她的美貌,也是众说纷纭的。
  春风一度的小倌清一色都是绝色美男,他们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姿色和才艺一点也不比秦淮河畔有名的花魁差,来这春风一度的客人必须遵守苏九定下来的规矩,不然一定乱棍打出去。
  楼里的小倌卖艺不卖身,若小倌愿意,也是可以的。
  看着晚上一众小倌出来卖弄风骚,苏云常常托着腮帮子坐在门口直叹气。
  她的娘啊,拥有这么多好看的男人在身边,怎么就看不上一个给她做爹呢,其实她挺喜欢温柔的连影的,自己的亲爹差不多跟他一样温柔吧。
  “小云儿,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了,小心待会你娘出来看见你,又要骂你了!”
  说曹操曹操到,连影穿着半透明的白纱飘到了苏云的身边,坐下来一起陪着她看天上圆圆的月亮。
  “连影,你喜欢我娘吗?”苏云侧过头来看着眉目如画的男子,嘟着小嘴郁闷无比地问道。
  她想要一个爹爹,怎么她娘就那么难以满足她的愿望呢!
  贺俊叔叔虽然对娘很有意思,但娘好像对贺俊叔叔一点也没意思,哎……
  “当家的……很好,不过连影知道她心里有人,不会喜欢我的。”连影怜爱地摸了摸苏云的包子头,笑得格外的温柔。
  “快进去吧,地上凉,小心身体。”
  “连影,你知道我娘心里装的是谁吗?”
  听连影这么一说,苏云更好奇了,眨巴着大眼睛,拼命摇晃着连影的手臂,誓死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嗯……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娘有一张画,有好几次我都看见她拿着那张画哭得很伤心。”连影回忆着,眼神有些让人看不透。
  “那张画里的男子很像民间传说当今皇上的样子,据说当今皇上长得清雅出尘,高洁如莲,相传他对前朝的九公主情根深种,九公主死了五年,他没有立过一个妃子,他身边的女人只有躺在那皇宫地宫冰棺里的九公主,据说他一夜白发,甚至瞎眼,都是为了九公主。”
  那般痴情的男子,真的是世间少有。
  “连影,你说的是画里的这个人吗?”苏云又拿出怀里的那张画跟连影求证。
  难道说她小云儿的亲爹是当今的皇上?这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她娘那个德性,会是尊贵的公主吗?很抱歉,她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对,就是这张画。”连影看着画中的男子,肯定地点头。
  唯有如此清雅出尘的男子,才能与当家的相配。
  “苏云,你又在干什么坏事了!”
  背后突然传来了苏九阴冷的喊声,吓得苏云一激灵,赶紧把画像胡乱折了折,踹进了怀里,然后从台阶上蹦了起来,转过身来笑嘻嘻看着苏九,大眼无辜得很。
  “娘,我没干什么坏事呀,就和连影在这聊聊天。”
  连影收到了苏云给他使的眼色,也连忙站了起来,替她说好话。
  “当家的,小云儿没干什么坏事,你别骂她了。”
  当家的总是对小云儿很严厉,可怜的孩子。
  “连影,你先进去,不要帮她。”苏九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声音变得更冷了。
  苏云这个臭丫头偷了她的画,还说没干什么坏事!
  连影不敢违抗苏九的命令,不放心地看了苏云一眼,又如一阵风一样飘了进去。
  “娘,你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那就不漂亮了。”苏九哒哒哒地跑到苏九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甜甜地撒起娇来。
  娘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笑都不笑,再喜欢她的男人都被她吓跑了!
  “苏云,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把那张画拿出来!”苏九冷冷地看着苏云在她眼前蹦跶,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哎哟,娘,小云儿再被你打下去,快要变成大笨蛋了!”苏云急忙甩开苏九的手臂,忙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小脑袋。
  娘真的好暴力,动不动就打她,贺俊叔叔怎么受得了,她觉得太奇怪了!
  “苏云,我再给你说一遍,把那张画快点拿出来,别逼我对你发火,不然你的双腿是不是不想要了?”苏九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反而伸手恼怒地跟她要画。
  “娘,好嘛,画是我拿的,给你!”
  苏云见苏九真的动怒了,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把怀里皱巴巴的画像给交了出去,并立即退出了三丈之外,避免苏九突然对她动手。
  苏九摊开皱巴巴的画像看了看,立即冷笑了一声。
  “说,你为什么要偷这张画!”
  苏云那点小心思她多少知道的,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偷这张画肯定跟师父去求证什么。
  “我想知道我爹是谁!”苏云撅着小嘴,大眼里有着隐忍的倔强。
  “那些跟我一起玩的都有自己的爹,为什么我没有!”
  她每次看到别人的爹都好羡慕,她小云儿的爹一定是天底下最疼爱她的!
  “你爹是个混蛋,你娘我不要他了,就这么简单!”苏九把画像折叠了起来,看着苏云眼中的倔强,心总算软了点,走过去拍拍她的包子头道。
  “苏云,你记住,你有娘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你爹是谁。”
  这样虽然对苏云很残忍,但也是最好的,她不想让云儿知道她爹杀了自己的外公。
  “可是娘,小云儿真想有个爹可以疼我,爱我,在你打我的时候他会护着我……”听着苏九的话,苏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娘怎么会理解她想要爹的心情,看着别人的爹那么慈爱,她也想要一个爹,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云儿,娘以后会给你一个爹的,但绝不是现在。”
  苏九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把已经哭出声的苏云抱在自己怀里安慰着,晶亮的杏眼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奈。
  她也想尽快给苏云找个爹来弥补她缺失的父爱,可她目前没有那种心思。
  “娘,小云儿真的好羡慕那些有爹疼爱的孩子,你快给小云儿找个可以疼爱小云儿的爹吧。”苏云抱着苏九的脖子哽咽着,再要强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
  苏九犹豫了很久,才松口答应了苏云。
  不如答应贺俊的要求吧,反正他很喜欢苏云,以后也会疼爱她的。
  苏云听了苏九这话,终于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跑去找连影玩了。
  苏九见此,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画像进屋了。
  裴元诤,你为什么要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女儿,你却不能疼爱她。
  春风一度白天是歇业的,苏云是个女儿家,私塾不收女子,因此苏九只好请了个夫子教她读书写字。
  不过苏云那顽劣的个性,不知气走了多少个夫子,今天来教她的夫子已经是第十二个了。
  苏云无聊地趴在书桌上,无趣地看着年老的夫子在她面前来回走动,手里拿着一本三字经在那摇头晃脑地念着,小嘴叼着一根毛笔在纸上一阵乱画。
  拜托,三字经她三岁就能倒背如流了,这个迂腐的夫子却还要从头教起,不是浪费她出去玩的时间吗?
  “苏云,你在干什么?”年迈的老夫子终于发现他的学生没有在好好听他讲课,气得他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十分的滑稽。
  “夫子,我在画画呀,你难道看不出来?”苏云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看着生气的夫子,不紧不慢地将刚画好的乌龟亮给夫子看。
  “夫子,我画的乌龟好不好看?”
  “你……你……竟然讽刺本夫子是只王八!”老夫子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把自己给气到了,气得老脸涨红,甩了书就含恨走人。
  “你这般顽劣的学生本夫子不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