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嬴纵瞬间面色不善,沈苏姀赶忙加了三字,“我陪你。”
嬴纵面上便生出明亮的笑意来,“当真陪我?”
沈苏姀点了点头,面色还算寻常,嬴纵便道,“那今夜……”
话音一落沈苏姀便红了脸,转过头去轻咳一声,“不可。”
嬴纵扬眉,“是因为那沈君心?”
沈苏姀皱眉,复又转过头来,“怎生又如此随便醋了?他眼下还是个孩子。”
嬴纵抬手按上了她微皱的眉头,摇摇头一笑,“我知道你只当他是你的弟弟,那你说说,将来你预备怎么做?这个洛阳候之位可要给他?”
沈苏姀见他面色如常才神色松然下来,点头道,“眼下时机不到,给他他也坐不稳,眼下他已有十岁,过个一年就可以让他取虎贲营练练,等时机成熟,便向皇上求个侯位。”
嬴纵满意的点点头,“送到虎贲营也不错,那往后准备让他去哪里历练呢?”
说到此沈苏姀便皱了眉,“说实话我不愿让他去西境或者南境,太远了。”
嬴纵眉头一簇,眸色也有些暗,沈苏姀眯了眯眸子,“你想让八殿下去和北魏打仗吗?”
见她这恻恻的模样嬴纵一笑,好生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忽的又提起那个话题,“既然你不愿意去王府,那我便随你去沈府可好?”
沈苏姀面色一红,当机立断拒绝,“不可!”
嬴纵有些无奈,“当真不可?”
沈苏姀重重点头,眼神坚决,嬴纵狭眸,落在她腰间的手一动便将她转了个身,身子一倾,将她压在了这坐榻之上,一双眸子盯着她,一只手已经从她衣摆之下探了进去,沈苏姀面色陡然大红,一把便将他的手按了住,“不可!”
嬴纵看她今日这肃然模样有些不解,却见沈苏姀蹙眉似有什么不适,心中一动赶忙将她揽了起来,“身上有什么不妥当?”
沈苏姀垂眸不语将衣襟拉了个好,抿唇不答他的话。
嬴纵狭眸,落在她腰间的手不放,“你自己不说,可别怪我撕了你的衣裳检查检查。”
他这有些恐吓的话就落在她耳边,沈苏姀闻言面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一把抓住衣裙下摆气场一点都不弱的道,“你试试!”
嬴纵叹笑,“你既然叫我试,我也不好不试……”
眼看着他的手犹犹豫豫的摸了上来,沈苏姀咬咬牙终是语声低了几分的道出一句话来,嬴纵闻言一怔,赶忙将她好好揽在了怀中,大手放在她小腹之上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有些凝重,“怎地早些不说,刚才让你在那冷风里站了那么久,眼下可疼?”
沈苏姀到底有些不能适应此事,轻咳一声,“一点点。”
嬴纵摇摇头,不容置疑朝车帘之外喊一声,“回王府——”
沈苏姀闻言一挣,“怎地要去王府了?”
嬴纵摸了摸她的脸,却是不答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沐沉眼下如何了吗?”
沈苏姀眉头一挑,当即想起沐沉眼下应该已经看到了那封信,不由满是疑问的瞅着嬴纵,嬴纵一笑,“那湖心小筑乃是我当年专门为沐沉备下的地方,寻常时候进出都没有什么,可是为了防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我在那湖心小筑周围布下了一道十面埋伏阵,一旦启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你是知道那阵法的,陷阱机关毒术都在其中,寻常时候我不曾开启,可那日里沐沉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我便将那阵法开启了,说实话,这三天我也不曾去那小筑看他,也不知他到底是被毒术伤了还是被陷阱困了还是被机关给……”
“卑鄙!我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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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华庭之变,太子阴谋!
沈苏姀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色大亮,身边的被衿之下尚有暖意,嬴纵人却不见了,稍稍醒了醒神,沈苏姀将床帏挑了起来,刚弄出一点声响,一道墨色的身影已闪在了眼前,嬴纵衣饰齐整的将床帏勾起,淡笑着将她半揽了住,抬手在她额上触了触,另一只手已经从被衿之下探进去落在了她小腹之上,“可觉得好些了?”
沈苏姀晨起,眉间尚有慵懒,他掌心热力从小腹之处透入,那处的僵冷果然散了许多,她呼出口气,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坐起将他的手抽了出来,摇摇头蹙眉道,“不打紧的,天都大亮了,你也不喊我?说好的要去看沐沉,又被你骗了!”
嬴纵在她颊上抚了抚,一把撩起一旁她的衣裳,眯着眸子道,“容飒已经去看了,人还未死,你且放心罢,怎生是我骗你,我只问你想不想知道沐沉眼下如何了,却不曾说让你亲自去见他,阿姀,你愈发会冤枉我了。”
嬴纵说的满是叹息,沈苏姀听得双眸一瞪,什么叫她冤枉他!
有些气恼的咬了咬牙,正欲顶嘴几句,却见嬴纵一转身从一旁床边的矮凳之上拿了个什么,沈苏姀挑眉,下一个那东西已经被嬴纵递在了她眼前,他笑盈盈道,“换上吧。”
“你你你你——”
沈苏姀看着那白色的棉布带子整张脸立刻爆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暧昧旖旎又私密羞人的东西静静的躺在嬴纵那略带着剥茧从来只会拿剑的掌心上,唇角几动半晌只说出四个“你”字,嬴纵看她如此模样早就满眸笑意,靠近两分将目光落在了锦被掩着的她的下身,一股子危险的预感来临,沈苏姀低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那带子夺过来一把将嬴纵推了出去,小手一挥那被勾起的床帏当即落了下来。
这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嬴纵站在床帏之外眉头微蹙的看着那严丝合缝垂着的床帏,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床帏,是不是可以拆了?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传出,嬴纵只好站在一旁等着,谁料刚听到里头有了几分起身的响动,沈苏姀竟然出声道,“你先出去罢……”
嬴纵挑眉,二话不说上前将那床帏挑了开,沈苏姀衣饰穿戴齐整,墨发披肩面色绯红,见他如此当即将一物藏到了身后,嬴纵淡淡看了看她,一手撩着床帏一边倾身,继而一手探至了她身后,口中缓声道,“阿姀,你我都有夫妻之实了。”
手中之物被不容分说的夺走,看着那一身墨袍俊逸尊贵的人手中竟然拿着她换下来的污秽之物施施然转身走了出去,沈苏姀眉头几皱只觉得震撼不已,呆了一呆,抚了抚额起身下了地,这边厢嬴纵去而复返,一边看着她站在妆台之前梳妆一边道,“瞧着身量好似又长高了些,身形也愈发有致了些,且不知再过两年当是何种模样?”
沈苏姀闻言手中动作一停,看着眼前这专门为她添置的妆台一时有些惆怅,从今往后,他在她眼前可都是这般模样了?正有些愣神,手中的玉梳已被拿了过去,嬴纵一边为沈苏姀梳头一边道,“沐沉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将那阵中没出活门都试了一试,发现破解不了就没再用蛮力,眼下在里头好生待着的,你放心。”
嬴纵手法虽然不甚利落,却还是为她挽了发,沈苏姀闻言心头微松,也明白过来嬴纵不会这么轻易的绕过沐沉了,叹了一叹便不再说此事,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去外间用早膳,用完早膳沈苏姀正在准备回沈府,容飒却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嬴纵一看他那面色便知道不好,眉头一簇问道,“宫中发生了何事?”
容飒蹙眉,“宫里传出消息,说北魏太子今日一早已经向皇上上书,欲求娶二公主为北魏太子妃,聘礼乃是北魏边城三座,早朝之上群臣上书建议皇上准允此事。”
沈苏姀正在系斗篷的手便这般停了下来,转头便问容飒,“太后那里有什么动静?”
容飒摇了摇头,“消息送出来的时候皇上还未下朝,太后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
沈苏姀眉头紧皱的看向嬴纵,嬴纵一挥手容飒退了出去。
“北魏此番竟然以边城三座下聘,你怎么看?”
沈苏姀凝声一问,嬴纵面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抬手在她额上抚了抚道,“自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大秦求和了,如果他们动西楚的时候我们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就不仅是边城三座的问题了,他们如此大的手笔,百官是必定会想让父皇同意的。”
沈苏姀深吸口气,“若是百官谏言,有助于两国邦交,皇上多半会同意对不对?”
嬴纵微微沉默,这沉默在此刻却等同于默认,沈苏姀的心一沉,因她也明白,若是真真牵扯上两国邦交,凭昭武帝的性子,一个心爱的女儿只怕是没什么打紧的。
“你眼下无需着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定下的,华庭或许会去找你,你先回府等着,你身子不舒服,还是不要进宫的好。”
听嬴纵这般说沈苏姀也觉得嬴华庭多半回来找她,当下不再多说的朝门口走去,可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容飒竟然去而复返,沈苏姀心中咯噔一声,“可是又有什么消息送出来了?”
容飒眉头微蹙的看一眼嬴纵,嬴纵对他点了点头。
“回禀侯爷回禀主子,宫里的人说二公主知道了此事,已经去崇政殿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入了大殿,跪在殿中对皇上说她与当年的苏阀少将军有婚约在身,绝不会再嫁与他人,还说,还说如果皇上硬要她嫁到北魏去,那她就削发为尼与贤妃娘娘作伴。”
容飒低沉的话语落下,沈苏姀已经面白如纸,嬴纵扫了容飒一眼,一把将她的腕子拉了住,这边厢容飒刚刚退下,沈苏姀便转身看向嬴纵郑重道,“华庭的性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敢真的做出削发为尼的事,我要进宫。”
嬴纵眸色一深,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入宫罢——”
沈苏姀点点头,也顾不得那许多,当下和嬴纵一道出了殿门,嬴纵吩咐一声容飒便准备好了王辇,二人出府上的王辇,容飒当即加了速度的朝天圣门的方向去,大雪仍是时断时续的落个不停,前几日还一片勃勃生机的君临城又被一片素白覆盖,大街之上亦是清冷了不少,嬴纵看沈苏姀面色发白的模样容色也不甚好看,只安抚道,“皇祖母不会看着华庭胡来的,你放心,至于那北魏太子,交给我便可——”
沈苏姀抬眸,“你打算怎么做?”
嬴纵勾唇,抚了抚她的连,“北魏所求我明白,自然有法子对付。”
沈苏姀眉头微蹙,“这北魏太子此番前来总让人觉得十分诡异,你若是亲自出手,是否会引火烧身,他若是怀着别的目的……”
嬴纵见她总算知道为他担心不由笑意微深,摇头道,“即便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也正好叫他露露破绽,在大秦,他于我而言还不算什么难的。”
沈苏姀听见此话心中果然稍稍一安,点了点头不再相劝。
容飒知道王辇之中两人心中着急,不由加快了速度,两柱香的时辰之后王辇便入了天圣门,从天圣门到内仪门,最后一路朝着寿康宫而去,下了王辇便觉出今日寿康宫气氛不对,二人相视一眼,也不避讳的前后进了宫门。
路嬷嬷见到两人一起出现有些意外,沈苏姀也不解释,只镇定问道,“宫中出了何事?”
路嬷嬷自然当二人还不知道嬴华庭的事,不由低声解释道,“王爷和侯爷还不知,今日一早那北魏太子竟忽然开口向皇上求亲了,说是要求娶二公主,百官谏言让皇上准许此事,公主得知消息将忍不住,竟然跑到了朝上,眼下公主已经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八殿下刚才过去看了,眼下人未归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还不知晓,太后一早上本是要继续那法事的,可是眼下闹出这么个事来气得不行,眼下正对着大公主发脾气。”
沈苏姀听说嬴华庭眼下在御书房心中稍稍一安,只害怕她当庭就做出什么来,又听说陆氏竟然对着大公主发脾气不由得有些意外,距离正殿门口还有几步距离之时,里头陆氏带着两分愠怒的语声已经传了出来——
“你是知道华庭的性子的!竟然还将此事告知与她!”
“见她要跑去找你父皇理论你竟然也不拉着她!”
“一个公主跑去前朝闹腾她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便是你父皇疼她也要顾着皇家脸面的!”
“你呀你,还是个做大姐的年纪也长,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
沈苏姀眉头微蹙进了殿门,果然看到主位之上陆氏面色十分难看,站在一旁的嬴华景和嬴华阳都垂着眸子不敢言语,嬴华阳更是煞白着脸咬着唇似乎快要哭出来。
陆氏见沈苏姀二人前来便停了话头,路嬷嬷赶忙上前劝道,“娘娘莫气,二公主的性子您也知道,大公主哪里想到那么多又哪里拉的住,您快消消气,八殿下去了御书房,忠亲王也在御书房,皇上到底疼爱二公主,二公主必定没事的。”
陆氏深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嬴华阳委屈的模样到底不再说,沈苏姀赶忙上前跟着安抚,“太后莫急,北魏太子虽然敢求亲,可是准不准许却在皇上,二公主此番是有些冲动,她的性子您最明白,先莫要生气,等弄清楚御书房的境况再说。”
陆氏经了两人的话面色松然许多,还未答话,这边厢嬴策的语声已经传了进来,“皇祖母,父皇说……”
本是要说什么,可嬴策却在踏入殿门看到沈苏姀和嬴纵的刹那愣了愣,口中之语当即断了一断,本是明朗的眼底闪过两分复杂的情绪,末了到底对着嬴纵二人点了点头才继续道,“皇祖母,父皇并没有将华庭怎么样,华庭在御书房又将早朝上的话重申了一遍,父皇不仅没有生气还被华庭要削发为尼的话逗笑了,说是自会和北魏太子商量此事。”
听到嬴策这话沈苏姀和陆氏都松了口气,陆氏这才笑了笑,看着嬴华阳和嬴华景几人道,“你们父皇到底是真心疼爱华庭的,此番华庭如此莽撞连哀家也有些恼她,倒是皇帝明白她些,她不愿意嫁便不愿意嫁,可次次都要说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她那性子仗义是仗义,查苏阀的案子也没什么,可哀家真怕她一直这么想下去,难道还要终生不嫁人不成,你们也跟着哀家劝劝她,苏姀,特别是你,眼下她与你最好。”
沈苏姀淡笑着点头,“太后娘娘放心,苏姀自会和公主提的。”
陆氏点了点头,又看向嬴策,“那华庭眼下在何处呢?”
嬴策便又笑道,“被父皇留下说话了,今日早朝被她搅了,她自己也知道不对,眼下正赔着小心和父皇说封地的事呢。”
陆氏点点头,这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却又将眉头一皱,“这一下子难做的倒是你父皇了,何况那北魏太子只怕不容易死心,三座边城可不是随便就能许的出口的!”
这么一说,这殿中又都安静了下来。
正一片沉默,殿门之外又闪出一道身影,却竟然是全福,众人见全福出现,不由都去看向他身后,本以为大抵有嬴华庭跟着的,可奈何全福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全福十分恭敬的入殿行礼,而后朝太后和殿中诸位道,“太后娘娘,奴才乃是来传皇上口谕的,今夜皇上欲在太液湖边的远意台设皇家家宴,太后娘娘若是身子不适大可不去,不过诸位殿下和公主皆是要到场,届时北魏太子殿下也会去。”
忽然设家宴,想必是为了那太子妃人选一事,沈苏姀和众人心底也明白,只怕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北魏太子改变心意,陆氏闻言点了点头,又看向全福道,“华庭呢?”
全福闻言连忙垂眸躬身,“回太后,华庭公主因为扰了早朝被皇上禁足了,适才奴才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华庭公主正北送回漪兰殿,今日晚间的夜宴只怕是……”
众人闻言面色更为松快,嬴华庭既然被禁足,昭武帝必定是定了主意不会将她嫁到北魏去了,陆氏点头笑笑,“很好,哀家知道了,你且去皇帝身边伺候去吧。”
全福见状便行礼告退,刚一走嬴策便笑起来,“我就知道父皇舍不得华庭!”
陆氏也跟着点头,这边厢路嬷嬷便问道,“太后,既然没事了,那今日准备午时之后要做的法事眼下还做不做?若是做奴婢便命人去通知各宫娘娘。”
陆氏想起此事,眉头稍稍一簇,沈苏姀闻言心头却是一紧,看了嬴纵一眼,嬴纵也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陆氏正在犹豫,这边厢嬴策却已经道,“皇祖母,您身子不好,这法事便暂且免了罢,晚间还要设宴,您多留着精神头儿才好。”
陆氏眉头一挑,淡笑一声道,“也好也好,这刚坐了一会儿都觉得有些乏了,都是为华庭操心的,所幸眼下她也暂且无事了,你们也都散了吧,晚上且帮着你们父皇说话让那北魏太子改了心意才好,阿策,你母妃身子可好些了?”
嬴策闻言唇角一勾,“皇祖母放心,只是感染了风寒,将养几日便好了。”
陆氏点了点头,“那便好,你们都散了吧,沈丫头去东殿拿几卷新送来的佛经陪哀家念一念,即便不做法事,白日的功课不可废。”
沈苏姀点了点头便由侍婢陪着往东殿去,嬴纵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便当先离了开,嬴华阳、嬴华景和嬴策也都散了去,沈苏姀是熟悉这寿康宫的,待去东殿去了几卷佛经回到正殿,却没想到嬴策一脸难色的站在那里等着她,沈苏姀眼底闪过复杂的光,挥退了侍婢上前问道,“八殿下怎么还未走?是有话要对我说?”
“苏姀,你过来几步……”
嬴策的面色十分凝重,带着沈苏姀走至一边无人的回廊之下才郑重的看向了她,犹豫一瞬才开口道,“苏姀,你能不能劝劝皇祖母莫要再做法事了?”
沈苏姀闻言一怔,垂眸一瞬心底有些明白过来,再抬眸之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只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太后娘娘要做的事情我怎么好开口相劝。”
嬴策唇角几动不知说什么才好,咬了咬牙道,“这件事十分复杂,你就当做是为了皇祖母的身子考虑一下如何?这场法事虽然说是为民祈福,可到底没有皇祖母的身子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