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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最牛国医妃 > 最牛国医妃_分卷阅读_261
  根据大明相关律条,朝廷在北燕设置都督府,属于正常的流程。当然,谁都知道,护国公的军队,和这个都督府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关系。都督府根本无法插手护国公的部队,管不了护国公的人。管不了护国公部队的都督府,职能行使上等同于零,可以说北燕都督府在北燕基本就是个摆设,形同虚设,这是朝廷和北燕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要换做在朱怀圣以及朱怀圣之前的时期,即朱隶的父亲在职以及之前的时期,这个北燕都督府的长官,一直都是护国公在兼任。可见在那个时期,或许万历爷之前的皇帝都很信赖护国公,或许万历爷对朱怀圣都没有任何的疑心。可是,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朱怀圣死了以后。
  朱怀圣一死,万历爷下诏,念于朱隶年纪太小,恐无法带领北燕的百姓和军队,说是体恤朱隶的缘故,把这个都督府的长官一职,从护国公府剥夺了出来,朝廷直接委派了一个长官,到了北燕都督府任职。
  从此,万历爷把北燕都督府掌控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短短数年间,哪怕朱隶长大了,完全可以掌控得住自己封地的局势了,可是,万历爷更不会把到手的职权交出来,结果,都督府百分之九十的官员,从护国公委派的人,全部换成了朝廷里派来的人。
  这种情况,直到今时今日都不会有改变。
  还记得之前,朱隶回京的时候,对万历爷说,恐怕东胡人在北燕里安设了间谍,意指设立在北燕的都督府里。万历爷宛如大怒,当然是要有所表示。于是,都督府的长官,马上换了批人马。
  公孙良生等谋士用了换汤不换药,来形容万历爷到此刻掩盖都掩盖不了的对护国公虎视眈眈的野心了。
  放眼历史上,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底下的人,坐拥一方国土,自立门户的举动。看看清朝,明朝,哪个不是,一代明君想尽法子除去籓王的地位。
  李敏记得,好像,从籓王变身皇帝的人,历史上并不少见,所以,万历爷如此警惕的心思,可以说,是基于历史上的前车之鉴。
  说来说去,她老公注定是和当今皇上变成死对头的态势了。伴随,她老公如今带着她回到了北燕,只怕这个趋势会越演越烈。因为,皇帝本来手里握着的护国公的人质,一个个都跑了。皇帝怎能不紧张?
  北燕都督府,自然是设立在北燕最繁华的城市,比如说,把北燕当作现代的一个省,省级机关肯定设立在省会上,同样道理,北燕都督府所在的城市,即是北燕这块地方的政治文化权力中心,叫做燕都。
  燕都的人口,据统计,在鼎盛时期,即是,在她老公朱隶统治北燕的这段时间内,达到了巅峰,是到了五十万人。五十万人,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可能需要用到历史上的一些数字来比较,才可以获得一个比较清楚的概念。
  李敏在现代的时候,是住在国都的,因为在国都医院里任职,对国都的人口数字,有个很清楚的记忆。国都在二零零九年,突破了三千万人口。
  五十万,与三千万人口比,好像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太少人了。
  但是,要想想,这是古代。古代的人口,因为卫生条件差,医疗条件不发达等等因素,造成人口的数目,是不能与现代进行比较的。在清朝,国都人口只在四十几万,明朝,不过也就是六十几万。大明王朝的京都人口,和明朝鼎盛时期差不多,六十几万。
  这样一对比,燕都有五十万人口,可以说全国第二大城市了,与京都对比差别并不算大。何况,据说护国公一直在自己的领地里推广生育奖励政策。燕都和北燕的人口,会继续发展下去。
  同时间,北燕与东胡人虽然说一直交战不断,但是,经济的繁荣与增长,经济体量的增大,同样并不小看。
  北燕对于经济的重视,倒不是从朱隶才开始的,是早在朱怀圣的时代。朱怀圣提出了在北燕重商的构想。适时开放北燕边境上的城镇,加大贸易往来,收取适当的税收,放在改善民生与构建基础设施上面。
  有了父亲在财富上的积累,朱隶继承父业的时候,听从谋士的建议,把朱怀圣发展贸易的构想继续推广了下去,同时,为了保证自给自足的粮食供应,在军队不忙于打仗的时候,开辟荒土,种植粮食和蔬果,这都是公孙良生所建议的。
  不过,积累需要时间。北燕如今自己囤积的粮库,真的只是刚刚建成而已。所以,一旦战事吃紧,像上回,朱隶都还是不得不向兵部要求拨粮拨棉。
  什么事都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老公忍到如今,可谓是厚积薄发。李敏坐在马车里时想着。
  马车从黑风谷出发,往燕都开拔了。
  这回走的路线,全都是护国公的地盘了,一路不用再提心吊胆,这无疑是一路逃亡过来的人内心最开心的事。拣回一条命的李嬷嬷,几乎是天天感天谢地地这样说。
  车队,由护国公亲卫队护送,一共数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北燕。一路途径各城镇,并不停靠,是日夜兼程地赶路。
  尚姑姑在听说了最新的消息以后,告诉李敏,说是回去接春梅和小李子的兰燕,已经和对方碰了头,过几天能安全到达燕都。
  李敏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很平静。这个消息,之前,她已经略有所闻了。
  尚姑姑只见她一副心思,俨然都在燕都上了,想想也是,那里说是王爷的地方,可是,到底她们都没有去过,完全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幅情形。
  最糟糕的是,因为念夏那个小丫头的下落不明,之前,尚姑姑交给念夏的那些李敏的私人财产,一并全给弄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道理,尚姑姑这样一个在宫斗宅斗中的老手怎会不懂。没有钱,对于做主子的来说,可能比最奴才还要惨一些。因为做奴才可以靠手脚勤快来让主子认同。做主子的,如果没有银子笼络下面的人,怎么让一帮人为自己做牛做马。毕竟,这是初到一个地方,那些人,又不了解新主子,只能从新主子的财富情况进行判断了,这是哪个作为奴才都最直接的目的。
  尚姑姑苦的脸上都快拧出水来了,她甚至想着,是不是该去朱隶面前提醒一下。后来想想,哪个女主子不是从娘家带来这部分银子的,要是女的向男的提这些的话,会不会算是丢了规矩,给李敏打脸。
  李敏轻轻一眼扫过眼前尚姑姑脸上那抹愁闷,可以想到尚姑姑在愁苦什么。她是不怎么紧张这方面事情的,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李大夫向来把银子这东西看的不是最重要的。银子没有的话,再赚就是了。她李大夫不怕赚不到银子。
  问题在于,这倒是一个可以试验尚姑姑的机会。尚姑姑不是上次和她说了吗,自己身后是另有主子的人。
  她李敏是很想知道尚姑姑背后的另一个主子会是什么人。
  皇帝?肯定不是。皇帝才没有那样好心呢,尚姑姑这一路帮她李敏不是一丁点。同理,对她似敌似友的皇后娘娘,以及一众皇子,都没有这个可能。余下的人选,只剩下那个淑妃娘娘了。
  说起来,这个淑妃娘娘,是有些出乎她李敏所料,帮她李敏的地方,也真不是一丁点儿。虽然很多人说,淑妃和大皇子是一路的,可从对她李敏的所作所为来看,俨然,淑妃可不是大皇子那一路的。
  见李敏没有说话,尚姑姑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貌似会显得她这个老奴才很没有用。既然都知道之前有这个风险,她可以把主子的财富分成几路,让人分别携带避免风险。尚姑姑想到这里,只能是转身灰灰然走下马车,自己琢磨着怎么给李敏变出银子来了。
  李敏就此,对身边给自己倒水的紫叶使了个眼色。
  紫叶立即领悟了她意思,小声说:“奴婢会仔细盯着尚姑姑的动静。”
  “嗯。”李敏端起水,喝了一口。
  没有惊险的旅途,也确实让人有些无聊和苦闷。听风声小些的时候,李敏让紫叶掀开那车帘子,眺望外面的风景。
  除了在马车两侧担任护卫的行军,一眼望过去,远处高山林立,皑皑白雪覆盖了整片土地。中间偶尔可见零落的村庄与乡镇。冬季歇农,很多农户干脆呆在了家里过冬。但是,李敏可以想象这片被雪覆盖的土地下面的肥沃。
  润雪兆丰年。这句古话绝对是没有错的。见那马蹄,踩到比较浅的雪地里是,能沾染上来的,是黑色的沃土。
  黑土地,这可是宝贝。
  她老公统领的这片土地,绝对是块宝贝。
  李敏深深地叹息着。
  紫叶听她叹气声,还以为她是看见金毛在雪地里追一只老鼠的狼狈相发出来的,跟着笑了一笑。
  这个小姑娘,貌似是连笑都战战兢兢的那种,反而成功地转移了李敏的注意力。
  “你笑什么?”
  紫叶猛然收了声音,一动不敢动。
  李敏见这小姑娘一幅囧样,倒是被逗乐了,说:“本妃又没有责怪你,你怕什么?”
  紫叶只好壮起胆子来,指了指金毛:“奴婢以为大少奶奶在看王爷的狗——”
  听到这话,李敏这才发现自己老公的爱犬是无聊到了极点,追起一只小老鼠为乐。就此不禁摇了摇脑袋,她早就想和自己老公说了,是该时候给金毛配种了,免得这个家伙在精力旺盛的时候做出些糊涂事来。
  马车内的笑声,像是给严肃的行军里带来了一道春风。朱理竖耳听见自己大嫂的马车里像是有笑声,猛的抓了下自己胸口上的衣服,像老头子发出老长一口舒缓的气息。
  他这口气,引得前后众汉子,包括他大哥,都回过头来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向自己射过来,朱理年轻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尴尬:“天气好,大嫂的心情看起来也很好。”
  天气好吗?可以肯定的是,越近隆冬,天气肯定不能指望好的。之前一刻,军队里的指挥官们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都还愁着怎么可以不遇见暴风雪。
  好在众人其实只留意的是朱理后面那句话。
  朱隶回头望到李敏坐的马车上,刚才,他是听见了笑声。想她心情如此之好,根本不像前几天在他眼前昏迷不醒的病人,一时心情很是复杂。
  有时候,他都觉得,她要强过头了。
  本来那样重的病,忽然间,说好就是好了,是不是,很蹊跷。为此,他仔细问过公孙良生,公孙良生也没有给他比较靠谱的答案,只能说,李敏恢复的快。
  因为是大夫,所以恢复快,这不是瞎扯吗?
  骑在老马上的公孙良生,只觉得头顶上突然被抛来一记很厉害的射线,因为想都知道这是谁发过来的眼神,只得挂上满头的大汗。夹在两个主子之间,最痛苦不过了。
  朱隶冷哼一声,回头,轻轻挥了下手中的玉鞭,让座下的爱马,向前急奔了两步。
  后面一众臣子,一个个都只得苦笑着。
  夜晚,天气真的不是很好,急行的军队,只好暂且择了个林子扎营。
  军师们这段时间,一直最关心四面八方收集上来的情报。
  比如说,本来打算声东击西把他们吸引到北边的东胡人,在发现朱隶忽然带军直扑黑风谷时,慌了手脚。因为,他们的二汗,可是在黑风谷里。
  魏子昂亲自去抓,可惜,乌揭单于被那兰长老死命地护着,先一步逃脱了,最终,只能抓了东胡里呼延毒这个大将回来。现在,呼延毒和他们在一起,是准备押送回燕都。
  刚刚接到从燕都飞回来的信使,谋士岳东越,拿着这个刚收到的信件,到了朱隶面前说:“王爷,魏军师在燕都里,说是接到了东胡人那边派来的信使,东胡的可汗,希望可以用优厚的条件,来换取呼延毒回去。”
  这个岳东越,可不是普通人,还记得黑风谷里那个关键时刻一刀砍掉了黑风谷头目龙胜保的四当家吗,其实,此人就是岳东越所扮,奉了公孙良生的命令,潜进黑风谷里熬了四五年之久的老辣间谍。这人,后来,李敏才听说,是公孙良生的老乡。
  这要说到,公孙良生出生于,被誉为天下第一书香胜地的武德。据统计,光是大明王朝里出的武状元和文状元,武德出身的文武状元,占据了大明王朝历代文武状元总和的百分之七十比例。这个数字是不是很让人震惊。
  武德不仅以出状元为名,很多武德人,哪怕不做官,在人家府里当幕僚,一样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名垂千史。因此,有过这样的说法,请得武德人,不做官也能做个朝廷宰相。
  可以想见,想请到武德人出马,并不容易。毕竟武德人除了参加科举以外,出路并不少。有些武德人,深藏不露,一心想为天下英雄谋划,对于朝廷举办的科考表现的兴致缺缺。像岳东越这种富有才华的,熬到中年了,都没有想过参加科考的武德人,在武德比比皆是。
  围在朱隶身边的一群军官,听说东胡人自己先服软了,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神气。
  东胡人说换就换?当他们护国公是傻的吗?再说了,东胡人能拿出什么,来换呼延毒?
  呼延部落,是东胡人三大部落之一。这个呼延毒做的了将军,在乌揭单于身边就职,不用说,在呼延部落里,八成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朱隶只是换了个姿势坐,深邃的黑眸,冷静地看着岳东越手里魏老发来的信,说:“除了这个,魏军师没有提及其它吗?”
  公孙良生见状,接过了岳东越手里的书信,因为有些话,可能岳东越心里有所顾忌不敢当面说。仔细扫了信件上的内容,公孙良生认为可以说,道:“东胡人提出,拿可以解毒的药,来换取呼延毒。”
  这个解药,当然是指的之前小魏将军中的东胡人的阴毒。
  魏子昂的呼吸瞬间收紧了,那关系着自己兄弟的性命。当然,要看自己主子是什么想法。拿呼延毒,换自己兄弟一命,是不是划算。
  “公孙怎么想?”朱隶冷静地问。
  公孙良生道:“依臣之见,首先,小魏将军中的这个毒,究竟是什么毒,东胡人,会不会是在这个解药方面再设了套。哪怕只是为了小魏将军的性命着想,都必须慎重考虑。想必,魏军师基于此,才没有在信中表达任何观点,而是发了急信到王爷这里。”
  “嗯,魏老是慎重的。”朱隶对此表示赞同。
  “不如请王妃——”魏子昂实在忍不住了,出了一声。
  其余人看着他,看他攥紧了手里的拳头。
  李敏接到了从老公那里派来的信使,说是有事情,想让她发表一下意见。李敏不需要多想,指的肯定是为了老公之前说的那个小魏将军的伤势。正好,她想提前知道病人的情况,便于到了燕都的时候,可以顺利开展治疗。
  由于她怀孕的身体不便在雪地里行走,朱隶带着病人的家属,到她帐篷里取经。
  李敏静静地先听燕都方面有关病人病情的汇报,这里面包括了,之前,被她提前发到燕都的小分队,抵达燕都以后,按照她命令,给病人用上了青霉素。只是这个青霉素产量低,小分队能带过去的青霉素,仅够病人用上三日,现在是在赶紧制作之中。
  听说青霉素用到病人身上,让病人有所好转,李敏的眉头并没有完全松开。这里面,或许是伤口有细菌感染。但是,东胡人给病人用的什么毒,还需要仔细研究。
  当公孙良生做完汇报以后,李敏本不想急于下结论的,但是,在看到老公带来的那个魏将军,所谓病人的家属脸上露出很忧愁焦虑的神色时,李敏改变了想法,道:“公孙先生的话,本妃都听明白了。王爷,病人的这个伤,说是刀伤,但不是普通的刀伤,你们说是中毒,可是,在妾身看来,这个毒,或许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毒药,并不需要什么解药。”
  不需要解药的毒?
  众人听的很愣。
  李大夫只能再仔细解说一番:“造成人生病受伤的因素有许多,毒是其中之一,但是,很多时候,毒不是毒,只是误以为是毒,因为,并不是毒可以致人生病受伤。最重要的是,必须先弄清楚病因。”
  “可王妃怎么知道不是毒?”
  “病人的伤口,据你们传给本妃的信息来看,说是肠道在受到刀伤的一刻马上有糜烂的迹象,本妃可以当作这是腐蚀。”
  “腐蚀?”
  “对,腐蚀。强烈的外伤性腐蚀的话,不是服用解药可以解决的。是需要外科来治疗。这点,和本妃之前和王爷说的一样,必须切除受污染的肠子,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燕都
  魏老背负双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信发出去了,主子会做何决定,他心里没有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小儿子,已经倍受煎熬好多天了,身为父亲的,怎能不心焦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