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不假思索就回答我?”林珑指控道。
“你不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吗?”叶旭尧轻触她泛红的脸颊。
林珑感觉到他的亲昵,脸上越发火辣,自从决定一同出行后,这厮对她越发的依赖,这是以前没有的。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朝他妩媚一笑,“这样,如何?”
他满足了她女人的自尊,又或者是这船上的初夜的诱惑,她似乎很想诱惑他做点什么?
缠绵的眼神与他的交错,他顿时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面。
晚膳早就被两人忘到脑后,交缠在一起的烛影越发缠绵绯侧,两人的呼息开始急促,随着衣衫渐渐掉落到船板上,接着就是女性的一声娇吟……
狂风骤雨掠过,林珑慵懒地靠在丈夫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在想什么?”
“不知庭哥儿和辉哥儿吃奶了没有?我算算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吃饱了。”林珑下意识地回答。
“不是说不提孩子们,你这是自找难受。”叶旭尧心疼地轻拨她有些汗湿的额发,将被子掖得更紧,省得不着寸褛的她冷着。
“我也不想去想的,只是到了钟点自然就会想。”林珑一副似无奈的样子。
叶旭尧轻叹一声,为了让她忘却离别的忧伤,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另一番的欲海沉浮。
皇宫。
朱翊已经坐在那儿许久了,可苏梓瑜却似没有看到他一般,一直在照顾着那三个小娃儿,对,三个。他原本以为多一对双胞胎没有什么的,可哪里会想到多了一对小人儿才不过几天,他更被挤到边缘去。
忍了又忍,他终忍不住做声,“梓瑜,朕在这儿。”
苏梓瑜刚给叶耀庭喂了水,回头好奇地道,“皇上,你还在啊?这晚膳都用完了,忙国事去吧。”
她随便地挥了挥手,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这完全让某人心里不爽了,朱翊起身上前拉起苏梓瑜,把她手里的小碗拿起塞到红菱的手里,“梓瑜,你不能这么偏心?”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苏梓瑜一副不解的样子,抢过红菱手中的小碗,“没看到臣妾正忙着吗?若是皇上闲得很,后宫还有许多有趣的去处,不用忤在臣妾这儿。”
又是这话,苏梓瑜是不是吃定自己不会反抗?朱翊终于出离愤怒了,他是天子,天下之主,一次又一次地受她的冷遇,他也受够了。“梓瑜,你再这样,朕真的走了?”
“晋嬷嬷,送皇上到苏妃那儿。”苏梓瑜赶紧扬声。
朱翊的脸色顿时难看,又拉不下脸来讨好妻子,看到妻子又去逐一摸三个奶娃可有尿湿没有?这会儿连额筋都出来了,当即挥袖而去。
“娘娘,皇上走了。”晋嬷嬷担心地道。
其实皇上现在改变了许多,对娘娘与小太子那是完全的上心,更是对娘娘接叶家那俩小家伙进宫照顾没半句怨言,反观自家主子是不是行事有些过头了?
“放心,他啊就像狗一样,懂得到了时辰就回来。”苏梓瑜并不担心失宠什么的,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犯贱,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她明白在朱翊的心里她的分量在与日俱增,只是她已没有一颗完整的心去为他跳动,他做得再多也弥合不了曾经的心伤。
把当今帝皇形容成狗,也惟有自家主子,换成一般人说这话那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在场的宫娥太监赶紧当做自己没听见。
晋嬷嬷觉得这对帝后的角色似乎调转了,这怪事真的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果然,负气离去的皇帝只不过是去勤政了两个多时辰,在就寝前又如识途之狗般驾临皇后的寝宫。
苏梓瑜正安排好三个娃的睡眠之事,照顾这三个小孩子虽然累了点,可她甘之如饴,这样才算是人过的日子。
这会儿正卸下头饰准备就寝,听到朱翊大踏步走进来的脚步声,她难掩嘲讽地道:“皇上,您不是要走吗?怎生又回来了?”
朱翊觉得自己也真是犯贱,除了她这儿,他哪里也不想去,不想看苏梓瑜冷艳的面孔,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大床而去。
将妻子扔到床上,他一把扯下外衣就扑了上去。
苏梓瑜轻推开他的胸膛,“皇上,臣妾还不想再生一个,等太子大点再怀也不迟……”
“梓瑜,别拒绝朕。”
听着男人沙哑的声音以及祈求的眼神,苏梓瑜神情一顿,就这一错愕,被他攻城掠地点燃了战火,她一时不察就被卷了进去。
屋外的宫娥听到里面的吟哦声,俏脸一红,听了半天壁角的晋嬷嬷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离去,还是去守着那三个小人儿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林珑离开孩子们已经接近半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来她的思念非但不减,还与日俱增,只是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她倒是全掩在心里,随着小日子的到来,她的心情略显烦躁。
林珑的小日子在生产前就略有些不舒服,本来以为生产后会有所好转,但哪里知道还是老样子,所以一般这样的日子她的情绪会浮动颇大,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不过她现在懊恼的是果然没怀上孩子啊,兴许第一胎怀得太容易了,这第二胎才会难求些。
叶旭尧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吃着蜜饯看着游记,比早上起来那会儿精神头好了不少,这才放心了些许,不过仍旧关怀地问了一句,“现在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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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冬耽搁了一些时间,祝大家冬至快乐!
约十一点半左右有二更。
☆、第二百零四章宣告(二更)
林珑看到男人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游记,“没早上难受了,怎么这会儿得闲了?”
叶旭尧一掀衣袍坐到妻子的身边,以前他可不知道女人小日子会这么难受的,成亲近一年方才有机会领略到,仍记得第一次在床上看到血迹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受了伤,差点闹了笑话,现在想来仍旧不堪回首。
“前面没什么事,记挂着你,所以就进来看看。”他看了眼她又吃那些酸酸甜甜的腌渍品,不由得皱眉,“吃这个实没有多少益处,我让人给你做些有益的消遣食品。”
“别,我现在挺想吃这个的。”林珑拦住丈夫,比起看游记,她更在乎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朝他伸手道:“陪我说说话。”
叶旭尧轻揽她在怀里,“怎么像庭哥儿和辉哥儿一般?”
“怎么?不乐意了?”林珑佯怒道。
叶旭尧轻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梁,“哪有不乐意?我就当多养了一个女儿。”
林珑闻言,白了他一眼,自己什么时候像他的女儿了?
正在夫妻二人耍花枪之时,门外传来了匪鉴的声音,“爷,尉迟大人找您,有发现。”
一听到这三个字,叶旭尧原本放松的神情就是一紧。
林珑看到丈夫收起了惬意的样子,遂坐起来,“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且安心躺在这儿别乱跑,我去去就来。”叶旭尧倾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然后一整衣袍就出去了。
林珑看着丈夫离去,脸上若有所思,哪里还睡得着?顾不上肚子的阴阴疼痛,她挣扎着下床,换了身利落的衣物,想也没想就往外走,还让辛大娘跟随,将如雁和如眉留下。
“辛大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私下里小声地询问。
“大奶奶不用担心,大爷会应付。”辛大娘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话虽如此说,此时的她却是将手暗中按在软剑的剑柄处,随时提防会出现的意外。
林珑是不懂武功,不代表她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尤其看到船舱其他的房间没人休憩,看来是真出事了。“辛大娘,别瞒我。”
这回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辛大娘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林珑严肃的面孔,这不是一般的闺中妇女,这才没有隐瞒,“回大奶奶的话,我们可能遇上了水匪。”
水匪?
林珑这回吃了一惊,陆有陆匪,水有水匪,这个她知道,可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毕竟他们这是官船,打着朝廷的旗号,这群水匪是不要命了吗?
汝阳城。
叶蔓君与朱子期的婚事虽然还没有迎来圣上的旨意,但却已是人人皆知。她的玉肤坊拖了好几次,最后选了个黄道吉日开张。
这日恰好天高云淡,极好的天气,她刻意穿了件带红边的素雅冬衣,毕竟顾虑着汝阳王连丧两子,所以她没有穿红着绿地刺人眼球。
这玉肤坊的装修一如京城那间店面,走的都是清高素雅的路线,产品一一摆好,早在三日前她就下好了帖子,这是她一个很好试水温的机会。
马兰氏极为捧场,呼朋唤友的结伴到这玉肤坊来,看到叶蔓君端庄秀丽地迎出来,更是笑道:“我祝叶姑娘生意兴隆。”
“谢过马夫人。”叶蔓君微笑地回应,然后让店里的掌柜迎马兰氏等人进去。
只是吉时将近,开业在即,这店里就靠马兰氏的几个朋友撑不起场面来,而且能与马兰氏结交的都是朝廷那一脉的人,身份什么的根本就差叶蔓君好几个档次,这样的妇人只有巴结叶蔓君的份。
叶蔓君应付了一会儿,精致的脸蛋上仍旧有着客套的笑容,似乎并没有为此刻的冷清担忧。
马兰氏凑近她,看到那几个朋友都在挑选脂膏,轻声道:“叶姑娘,之前我就说过,不用派帖子给她们,她们不会来的,现在正摩拳擦掌地想着要把自家哪个女儿塞给朱二爷。”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不敢表现出埃声叹气的一面来,只能劝叶蔓君不要再有期待。
叶蔓君的脸上神情仍然如旧,汝阳城权贵的想法她在进城那会儿就知道,为这个,滕侧妃找上她的门庭。
她还记得那天滕侧妃在客套好几句后,就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叶姑娘,本来我不该来说这些话的,但是你知道这汝阳城有着固有的传统,他们都怕京城那位皇上会派兵强硬来攻打汝阳城,所以这么些年来的防心渐重。不瞒叶姑娘,我是滕家之女,自然更明白他们的担忧。现在二爷即将成为世子,这可是第一位有着汝阳城当地权贵血统的世子,你可明白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滕侧妃,你到底要说什么?”叶蔓君当时微蹙柳眉地打断她的话。
滕侧妃这才没再长篇大论,“既然你要我单刀直入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期儿他除了你这正妻外,成亲当日必要纳进五个妾侍,叶姑娘,我提前告知于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在期儿心中是有份量的,他对你的感情应是最深的,所以你一定要体谅他,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硬逼他表态,为难他……”
叶蔓君其实从接受朱子期那一刻起,心中就明白,他们绕不过妾侍这话题,想要两人厮守一辈子极难极难,可是心中多少是有期待的,结果却迎来了滕侧妃这番话。
她当时确实心里不是滋味,如果她没有见识过大哥大嫂的恩爱生活,或许她会甘愿接受这样的安排,哪家权贵不是妻妾成群的?只要男人尊敬她这个正妻即可,只要她能率先生下嫡长子即可,至于情爱,她没有过期望。
要怪就只能怪朱子期让她明白到什么是男女情爱,越是沉陷进去,她就越不能接受未来夫婿身边有别的女人,七出之嫉妒,她还没有成亲就已经能领略到它的味道。
那会儿看她久久不语,滕侧妃的脸上都略有急色,更是急切地道:“叶姑娘,我这真是为你好,并不是有意要制造你与期儿的矛盾,你要区别对待才好?你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制度。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明白归明白……”
“滕侧妃……”她冷着脸正要打断她的话。
朱子期却是踩着厚重的军靴踏进来,这脚步声一听就是他的,然后就是一身铠甲面色冷然地进来,看也没看他的亲娘,而是一把抓起叶蔓君的手臂就拉着她离开。
叶蔓君脸现吃惊的表情,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拉到外面。
滕侧妃忙大喊,“期儿,你这是做甚?快快放开叶姑娘……”
无奈她的喊叫无法阻止朱子期拉她离开的步伐。
“你这是做甚?”她几乎跟不上他的步子,端庄的表情都乱了,只剩下女性自身的娇嗔。
朱子期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继续面无表情地大踏步往前走。
听闻到这边动静的马兰氏都忙带着人过来查看,本以为滕侧妃与叶蔓君密谈不会出什么乱子,哪里知道这朱二爷会突然出现。
叶蔓君再一次被他抱着,脸上羞赧得红扑扑的,看到马兰氏的面容出现时,她还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没再挣扎的她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攀在未婚夫婿的脖颈处。
朱子期这一路都没有做声,连马兰氏也不敢上前多嘴,只能被迫让开路给这霸道的未来世子通过。
一直走到影壁后,朱子期把叶蔓君放坐到下属牵来的坐骑上,开口道了一句,“坐好。”
叶蔓君是闺阁淑女,京城没有女眷学骑马的风俗,一般会骑马都是武将之女,名声还会大为受损,被人说成是粗鄙之人,婚配大受影响。
她只能紧紧地握着马鞍,直到后面有人坐上来揽住她的柳腰,再接着是他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一踢马腹驶出这官衙。
速度之快连闻声赶来的叶家堂叔侄也来不及拦下。
叶蔓君第一次骑在马上狂奔,风儿从她的脸蛋上划过,她感到有几分刺痛,然后就是披风向上一拉,她埋首在他的怀里,露出的就是身下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