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眼中带笑:“本王爱自己的王妃分什么时间?”突然觉得反抗的她也挺有意思,至少不会无聊不是吗。
林逸衣懒得跟他再讲道理:“元谨恂,我身体不舒服,不信你试。”说着林逸衣开始主动解衣服。
元谨恂见状猛然危险的掐住林逸衣的脖子,把她按在榻上,目光如万千寒冰不容反抗:“林逸衣!你把本王的话当什么!”
林逸衣的行为激怒了骄傲的元谨恂,他可是纵容她这些年多有无理取闹,但绝不容忍这些女人把他当傻子耍:“还是你狂妄惯了,已不把本王对你的纵容当回事,林逸衣!你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本王带你如何,你要如此戳心!”
元谨恂说完甩身就走!他的骄傲不允许在如此明显的拒绝下依旧安抚身下的女人。
林逸衣骤然一惊,有种tmd自己错了的感觉!这……同化?
林逸衣有点郁闷,仿佛灵魂被困在一个铜墙铁壁的盒子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唉,既然如此,想也白想,睡觉吧。
元谨恂直接回来前院,脸色阴沉,生人勿进。
纪道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声,心里王妃这又哪根筋搭错了,要这样气王爷,他们家王妃是越来越厉害了,闹的事越来越不嫌大,和离都敢提,谁知道她今天又说了什么气王爷:“王……王爷……今……”
元谨恂平静的冷漠道:“出去。”
纪道撒丫子就跑,关门异常利落。
但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纪道叫来自己的小徒弟:“你在这里守着,王爷有事立即派人去叫我。”
“是,师父。”
纪道快速向重楼院而去,不容分说的把与春香换完班准备回房的春思拉到阴暗的角落里,四下看了看没人后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的王爷怎么就冷了脸,你给奴才说说,可别让小的踩到雷电不是。”
春思还找不到人说理呢:“我怎么知道。”反正她就看到王爷想跟王妃那个什么,没有那个成,就这样了,春思脸红的想完,突然抬头:“王爷为什么不高兴。”她家王妃很正常啊?她以为没事了。
纪道无语:“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来问你了:“姑奶奶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春思闻言脸唰的红了:“你……你……不知道。”春思转身要走。
纪道赶紧拉住她求:“姑奶奶,你心最善了,好姑奶奶说说吧说说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纪道磨了很久,春思脸色滴血的给他简单过了一遍。
纪道听完猛然一惊,也顾不得拽跑了的春思了,心想,王妃这是要闹哪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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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
林逸衣坐在办公室内认真的看着过于年青的秦书,决定道:“秦书,我想让你南下坐镇,你有什么想法?”
秦书一愣,已历练半年的他,说到底还是个新人,在常来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东家竟然还要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东家,可我以前……”只是个小木匠,担如此大任是不是……
林逸衣抬手,果断阻止他说下去:“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就说对这个位置有没有兴趣。”
秦书也不是没有野心和赌性,瞬间站直道:“有!”
“好。”林逸衣把计划书交给他:“回去看看,那边接应你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出发。”她有一半嫁妆在耀目城,人手和店铺已经选好、第一批调料物资也已经在路上,秦书去了,只要装修店面、招兵买马,就可以开张。
秦书闻言直接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三头:“谢东家栽培。”从学徒到大掌柜,没有半生奋斗根本不可能,而东家只让他用了半年。
“去那以后每个季度给我一份计划书,我要看到成绩的同时,也要看到你开拓的眼光,不要以为,你拥有现在的位置就到头了,如果没有成绩,我会毫无犹豫的派人换你下来。”
秦书顿时道:“奴才秦书谨遵东家教诲。”
至此,常来迈出了称霸圣国的第二步伐。
林逸衣忙,元谨恂也忙,谁有时间天天儿女情长。
元谨恂自那天之后不再去重楼院用膳。
林逸衣的作息依旧,日子照过,至于重楼院的丫头们瞬间对她小心翼翼唯恐她因为王爷不来迁怒人的举动,她只是淡淡一笑。
但到底妥协与春思、春香担忧的目光,决定把年婳调回去照顾那个男人,能睡能吃,两全其美,各过各的,总该没话说了吧。
……
纪道看到年婳回来时,眼睛顿时一亮,也不管年婳是不是还穿着厨房的衣服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对最近脾气不好的王爷躬身道:“王爷,您看谁回来了?王妃到底是惦记您的,怕您不习惯,这不,让年婳回来,说到底,王妃心里还是爷您。”
纪道说完赶紧让年婳去换洗。
年婳听到纪道的话,心底的希望彻底破灭,她以为是王爷没有她伺候不习惯才……
年婳苦笑一声,对王爷行了大礼,默默的躬身离开,也已心如明镜,她就是个丫头,不管她有没有生下二少爷,在她决定不入后院时,她就是个丫头,生杀大权掌握在王妃手里。
眼前的男人……再拥有她,也只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男人,是她一腔爱用错了方向无怪有这样的下场。
元谨恂没有看年婳,只是盯着说完的纪道。
纪道被看的浑身发抖,他……他说错什么了吗?
元谨恂最终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执起笔,继续手下的文案,到底还是服软了。
……
今天有空吗?夏日泛舟,碧荷粉艳,不想与我共度?
林逸衣已经不用看署名是谁,就知道是他,但是她不想去,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鸡同鸭讲的异性身上,她宁愿多出点精力工作。
送出去美女叫‘关心’?林逸衣连冷笑都省了。
不过也是,主母帮相公纳妾本身就是讨好相公应尽的本分、贤惠的代表。真是见鬼的人生观。
谁知道她再做些拒绝的事,夜衡政会不会以为是爱的暗示。弄不好,与他同看个美女,他还以为是吃醋!或者暗示娶了自己,以后绝对帮他纳妾。
林逸衣惊悚了,也懒得在这里找什么爱情,长在红旗下和皇权下完全是两个概念,还是银子单纯,付出就能入账。
……
烈日的阳光下,刚拉练完一圈的御林军坐在一旁休息。
夜衡政一身玄色官袍,站在日光下,摆弄着手里的弓箭,皇上把御林军给他带,什么意思?文代武职可不多见。
夜衡政微微一笑,三分不羁两分随意,皇上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这样就想威慑永寿王,皇上难道忘了他还有一个早已成年的儿子,果然是老了,看不清谁才是卧的最不甘心的一位。
“相爷,那边回话了,林老板有事走不开。”
夜衡政闻言墨眉一挑,脸上的不屑换成了如沐春风的随意:“没事,她走不开,本相走的开。”
半个时辰后,夜衡政系着没穿好的银白色长袍,闲适靠在林逸衣打开的办公室门前,长发如墨,俊美懒散,本欲伸手惊扰她的举动突然停住,看着她埋首忙碌的样子,心里骤然异常安静。
夜衡政反而收回手,靠在门框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林逸衣对照着曲艺坊提交上来的最后一次《白狐》彩排数据和雾冰的应用,在结尾批了阅字,另一份蔬菜采购报表被拿在手里审批。
“相爷?”春思惊讶的端着茶,看着门口的男人。
林逸衣抬起头。
夜衡政对她一笑,自发进来,语气熟炙:“忙完了吗?”
春思那个恨啊,明明是自己先开口,却被无视这么彻底。
林逸衣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相爷好。”
夜衡政挑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一份报表翻了一下放下:“有时候也要适当的休息一下,圣国的银子你是赚不完的。”一人独挑三份家业,即便是男人也已算是人中龙凤,更何况是位女子,但如果这个女人是林衣又那么理所当然。
“让相爷费心了,你也看到了,我走不开。”林逸衣苦笑,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夜衡政突然站起来,伸出手把她拉出来向外走:“林姑娘,外面阳光明媚,晒晒太阳,可有益于防止发霉。”有时候语言不通了,行动很重要:“放心,本相绝不把你推进河里。”
☆、046菲儿
“你就不怕我把你推到水里?”林逸衣无奈而笑。
夜衡政突然回头:“只要你下去救我,无所谓。”说着握着她的手,抬步而去。
……
烈日高照下,学士府办公衙门的台阶被人重重踩下,紧闭的审阅室大门猛然推开,一位身着吏部官袍的中年男子愤怒的推门而入:“林重阳!你给我出来!”
审阅室的官员立即看向门口,见到来人的官职绶带时,立即寂静的看向林重阳的方向。
林重山怒目而视,老脸凄苦,今天如果不是他和夫人阻止的及时,女儿岂不是……“你有个好女婿我们比不了,但别只顾着生忘了养!连累旁人!”
林重阳脸色顿时难看,看着周围一瞬间看来的同僚,脸上更是挂不住,这里是府衙他办公的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
林重阳压下心里的不悦,耐着性子道:“大哥,我们回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女儿什么样谁不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可怜我女儿小小年纪受人诟病!林重阳!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官位不要,也要让你好看!”
林重山现在才不怕他,永平王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没资格争位的懦夫!说好听了是王爷,说难听了就是被人当枪使的窝囊废,等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永平王什么也不是,他官位比林重阳高,在林家比林重阳有权利,就因为他有个女婿王爷,一跃百丈!
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可他生的什么女儿!生不出孩子还成天闹,连累林家百年声誉不说,也害了自己的女儿,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夫人怎么受得了!
林重山老脸不要了也要找堂弟讨个说法,家丑不可外谈,他连女儿和夫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林重阳看眼周围别样的目光,赶紧拉住大哥:“哥,回去说,回去说。”林逸衣你个害人精!
“说什么说!能让菲儿重新活到以前吗!”
林重阳急的要死,顶着大哥的阻力,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赶紧把大哥拉走。
审阅室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自持身份,没有扎堆开说。
林重阳把他堂哥拉走的话很简单,重新给侄女找个更好的,一个落魄小侯爷家算什么,以菲儿的才情美貌,嫁给什么男人都不为过。
林重山那个恨啊!他女儿如果没别那个混账小侯爷退亲,自然什么男人都能挑,但现在他家菲儿……气死他了。
林重阳心思一转赶紧道:“大哥,您眼光太浅了,你想啊,咱圣国可是还有个顶尖的贵人没有夫人?”
林重山心思一动。
林重阳竖起大拇指:“文臣之首,夜相大人。”
“胡言乱语!”夜相什么人,菲儿没说亲时都不可能嫁给夜相,现在更不可能。
“哥你别发火,正夫人不可能了,贵妾不是没有办法。”林重阳说的恳切:“以我们林家在朝中的地位,菲儿不是不可能送入相府,虽然贵妾也是妾,但对侄女来说目前是最好的去除,哥说是不是。”
林重山无话可说,被退了亲,还有什么脸面,虽然为妾,可那人是夜相,夜相不是永平王,是实打实手握大权的皇帝亲信,如今又握有御林军,如果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