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看着她忍着哭还不忘吃的样子,敲敲她的脑袋:“一周只能吃一次,我亲自做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春香看着娘娘,立即笑了:“娘娘最好了。”恍惚中有些明白王爷的意思,现在的王妃好温柔好体贴,她见了都忍不住想靠靠,王爷又怎么会不要王妃呢?
如果是以前春香一定会骄傲王妃终于得以吸引王爷的目光,但现在,她觉得那是最没必要的事。王爷与王妃之间,早在王妃一次次等王爷的时候就结束了,王妃不是那种大度的会做面子功夫的人,这样的娘娘,还不如……离开……
元谨恂从政务中抬头,不掩饰的皱着眉:走的这么早?
纪道垂着头,不敢说话。
“把马木叫来。”若是被皇上知道少不得她苦头吃,就算皇上碍于面子不能真把林逸衣怎么样,进宫时给林逸衣穿小鞋也够她受一壶,还是让应公公说说情为好。
……
王云雪被赐婚后,已经出宫回府待嫁。
此时夜幕低垂,王云雪身着一身俏皮的荷叶袖粉色衣衫,在阁楼下的秋千荡来荡去,银铃般的笑声,让旁边伺候的丫头婆子,无一不看了开心。
“再高一点,水鸳再高一点。”
旁边伺候的姑姑们掩嘴偷笑,眼里盛满宠溺:“小姐都要嫁人还这么爱玩,小心姑爷知道了被姑爷笑话。”。
“就是,就是,快点下来,好好学学规矩,讨姑爷高兴。”
王云雪闻言脸色羞红,神色娇嗔:“我用的着讨他开心,就你们胡说。”想到那日相遇他把自己仍在地上,现在胳膊还疼呢,哼!看她到时候不找他算账。
“呦,小姐脸红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王云雪羞愤的从秋千上下来,追着奶娘就跑:“你还说,你还说,羞死了。”
奶娘只是小退两步,下一刻就让心中疼爱的至宝追上,握着小拳头垂了两下:“可舒服死了老奴了,以后不知谁有这样的福气看咱们小姐脸红、让我们小姐捶背。”
“奶娘——”王云雪脸色绯红的跺跺脚:“不跟你们玩了,尽笑话我,水鸳我们走,找我娘去,给你们告状。”
奶娘笑着,心里一百分的高兴:“小姐慢走,奴婢就不跟着了,老奴还要给小姐绣嫁妆呢。”
院子里顿时又传来一阵笑声。
奶娘心里妥帖的高兴,虽然不是正妻,但永平王的娘子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听说今天更过分,小姐还没进去就去庄子上养病了,养着吧,永远别回府才对,以为他们小姐怕吗。她可打听清楚了,王爷还得靠他们王家。
王云雪走在去正房的路上,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正想着回头怎么收拾永平王那一下,突然想到一张不乐见的脸,还把她比喻成黄瓜和怨妇,就心里不舒服。
王云雪立即沉下脸,属于少女的青涩羞怯退去后,便是世家大族之女的泱泱气度,这场明摆着战斗,她一定不会输,即便永平王妃占着妃位又如何,同为皇上赐婚,所谓的妻妾界限,就没那么清楚。
如果以后她老老实实的,这个妻位她便坐着,有什么事她继续闹,王爷不纳妾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但如果她还对她张狂,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娘,你找女儿有什么事。”王云雪规规矩矩的行个礼,尽显大家闺秀气度。
只是最在主位上的夫人看起来更加高贵,更加处变不惊:“不要成婚了,与些事有些课程,你也该学学了,嫁给王爷不比嫁给氏族大家,你那女儿性子,该收一收还是要收一收。”
王云雪有些不明所以,但面对母亲不敢造次:“娘……”
王夫人看眼女儿:“从明天起每天来我这里两个时辰,手里那些不重要的课程先放下,我给你请了位几位女夫子……”
王夫人花落,房间里陆陆续续进来几位各色各样的女子,大多有了年岁,但又不太大,只有两位看起来六十有七。
王夫人眉毛一皱:“还不见过夫子。”
进来几位女子不管气质如何,此刻听了王夫人的话依然安静的站着,不敢多说一句。
王云雪心里不禁也多了丝凝重,站起身拜见几位夫子。
几人此时急忙回礼,依然没有说话。
王云雪心中好奇,尤其几个夫子一看便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她们虽然不说话,但眉眼间浓重的魅气掩都掩不住!可母亲不明说,她便不明问。
“下去吧,明天记得过来。”
“是,母亲。”
……
林逸衣重新搬回船山路的房子,因为《龙功天下》余热消散,常来目前有位能抓事的真寡妇。
林逸衣便开始恢复正常的外出工作,决定在圣都外城区开第三家常来分馆,主营面食,配方共享。
林逸衣早已想好这一步,常来的厨师也好,配料也好,同行间的不满一年后绝对会暴露出来,层出不穷的问题会让常来应接不暇,与其那样,不如配料共享,堵住同行间的悠悠众口,把常来推向另一个高度。
这便是林逸衣一直强调服务、强调自我企业隐含价值的原因,当配料共享,常来才将面临真正的竞争。
林逸衣这些天为此一直忙到深夜,却不恐惧惊慌,未来的竞争才是稳定的竞争,是林逸衣熟悉的竞争,共享一部分常来的配方,才能不至于让常来木秀于林,走的更加长远。
面对即将到来的商业战场,林逸衣已在做好万全准备,一份份可能的风险评估都已经送到三位执行经理手里。
林逸衣相信他们应对风险的能力,更相信他们能运作好常来这次共享原料的无私决定,能让常来在业界成神,不再接受任何一方的挑衅而是尊敬。
林逸衣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看眼燃了一半的蜡烛,准备休息。
夜衡政半披着衣服过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怎么又起来了。”
“忙完了,马上休息。”
夜衡政从后面圈住她,软软的撒娇:“以后别这么晚了,我看着心疼。”
林逸衣拍拍他的手,靠在他怀里:“知道了,去睡吧,还要早起。”
林逸衣虽然无法避免元谨恂有天会知道夜衡政,但想尽力做到影响最小。
而林逸衣目前唯一能给元谨恂刷好感就是在他的路上帮他,让他尽量往前妻嫁给属下也不过如此的路上想,尽量不要影响夜衡政的政途。
而她平日又甚少参加妇人间的活动,知道她是永平王妃的等元谨恂大权在握时恐怕能死绝,多为烈日帝的老婆。
到时候日子再尽量避免入宫见到永平王的妻妾,应该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元谨恂也不至于没有面子。
林逸衣这样想,便要加快常来的企业转型,不能偏居一隅,亦不能一家独大,所以林逸衣最近有些忙,忙着为未来努力。
她觉得这对元谨恂来说应该不是太难接受,顶多不服气,懒得看见自己把夜衡政外调。
夜衡政抱着她回房,这些天来不禁心疼她的忙碌,自从般回来她明显心情好了,知道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的事业不容易,但也没想到她这样忙碌,可看她忙的开心,夜衡政没说让她放弃的话。
搬回来那天,他问过她关于那个男人需不需要他帮忙,她微微一笑,明媚自信的告诉自己,她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夜衡政便没有插手,不是不想暗查,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她不说,便是不想他知道,或许那个过去让她不堪、或者她心有顾忌,等他觉得他适合知道的那天一定会告诉他,他也不惧那个男人直接找他谈。
但见看她这几天心情好,大概是处理的很合心意。
一个有妾的男人,夜衡政懒得放在心上,林逸衣如果会看他第二眼,就不是会独立在圣都生活,衣衣如果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不会一人走入相府竞选甜点师傅,她做事有很强的目的性和排它性,不会轻易对自己的决策说不。
夜衡政抱着她盖上被子,没有闹她:“睡吧。”
林逸衣靠在他怀里享受着此刻的温暖。
……
一大早,林逸衣刚踏入常来的后门,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果然是贵人了,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你一次,怎么,攀上高枝了,我们这些人不屑于看第二眼了?”
春思看眼来人,忍不住想笑,垂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林逸衣看着他永远最出彩的衣服,就想走在动感艺术的接头,亮的最具审美价值。
林逸衣职业化的微笑:“魏公子说笑话,魏公子能来我们常来坐坐,常来欢迎之至。”
魏南子不悦的瞪她一眼,这个女人明明是他先看中的,长的只能说略有姿色,厨艺是没的说,但大哥又不是饿大的,竟然真能跟一个寡妇有一腿:“你不是有个孩子。”
“恩,带了两天终觉不妥,还给了夫家。”她有让元谨恂安排元自冥,他的孩子,他自不会让孩子受了委屈。
魏南子心里捣鼓句恶毒的女人,想到这两天跟踪相爷的结果,真的见相爷夜里出入她的宅子,魏南子就浑身不自在,他大哥是多么挑剔的人,他一直认为就是公主们低头,他哥也不懈看一眼,怎么就……怎么就跟一个寡妇……
魏南子自己没吃着是有些心酸,但也没有发现夜相跟这个寡妇有一腿让他难受,就犹如大哥那块裴钰被寡妇猪给拱了。
大哥那样挑剔的人定时这个寡妇为了上位,不知廉耻的勾引大哥。
魏南子想想都可恨,你勾引我啊!我官位也不低!你那风骚的劲冲我使,我抗的住!想不到这小寡妇眼界这么高,一直把目光盯在大哥身上!
林逸衣见他眼神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诡异,最终笑笑道你:“魏公子如果没事,我就先……”
“等着!”魏南子觉得林小寡妇认清现实离开大哥,他还是能让她靠一下的,大哥用过的又不是别人用的:“我知道你的事了。”
春思一惊,但又立即恢复如常。
林逸衣依然笑着:“敢问魏大人什么意思。”
魏南子的眼神不羁中首次带着不悦:“夜相这几天没有回府。”
林逸衣闻言,耐心的等着魏南子继续,神色平静,谦和有礼。
魏南子最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痒痒,明明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偏偏让人觉得高贵的安静,非常让人想戳一下她那张和平的脸:“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什么?”
“林氏不懂魏公子的意思?”
“你少装蒜,你是不是勾引我大哥。”
春思立即四下看一起,站出来冲她叫:“什么勾引,魏公子说话放干净点!有本事让你大哥别来!”
“你还有理了?”
春思才不怕他,一个花里胡哨的男人、地痞流氓有什么好怕的:“总比你坦胸露背、遮遮掩掩的参加‘开渔赛’来的光明正大!”
魏南子骤然一缩,小眼神周围一扫,顿时心虚三分:“你——”看见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那天你叫的欢实着呢!”
“我叫——”他精彩的表演什么能是‘叫’,他又不是狗:“你看见了!你怎么看见了,你看见我露哪了,不害臊!”
春思连噌的红了:“你乱露就害臊了。”
林逸衣见他们完全偏离了主题,拍拍春思:“上去了。”
魏南子刚想追上去,但想想自己那天玩的太过,影响不好,想了想,缩缩脖子,先撤,反正那小娘们一看带劲,大哥也不吃亏。
春思想想就生气:“回去我就告诉王爷。”
林逸衣失笑:“你想什么呢,魏公子没有恶意,他就是愤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可他说话真难听。”
“从你认识他到现在,他什么时候说话好听了。”
春思想想还是不甘心:“他那样说你,总之他给我等着,一定让他好看。”
林逸衣敲敲她的脑袋,宠溺道:“别惹他,他穿官袍与他穿这身一样。”
春思惊讶不已:“他有官身?”这什么世道。
……
林重阳这次不是气的是直接吓的诚惶诚恐,手脚都忘了摆放到哪里,连骂林夫人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