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火通明,深邃的房屋结构却传不出一丝声响,里面的人痛苦的挣扎着,除了疼除了痛再无任何感觉。
“姨娘坚持住!快了,快了——”
“姨娘深呼吸,再深呼吸,对,姨娘做的很好,这样能减轻姨娘的痛苦——”
产婆们应该一刻钟前的圣旨,瞬间变的恭敬,严肃,是龙子是龙女就看沈姨娘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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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沈千梦是昨晚凌晨开始痛的,但那不重要,不傻的都知道该挑什么报给王爷。
如果是位儿子,就是这个孩子的大造化。
产房内,宋嬷嬷不停的沈姨娘床前祷告着。
所有房内伺候的人莫名的紧张,如果是儿子……如果是儿子……
产房外,看似焦急、沉默的人们更是心思各异,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太子现在仅有两位少爷,均是通房丫头出身。
虽然沈氏是待罪之身,但以太子对沈家的态度,如果太子为帝,定为沈家平反到时候她所生下的孩子就会是目前尊贵的出身,说不定就是未来的——
谁会乐意。
韩氏柔柔弱弱的看眼太子,目光坚定温柔,看着他越发成熟、稳重、高贵的容颜,心里不禁与有荣焉,王爷终于等到了,要回了所有属于他的尊严和荣耀。
她何尝不想他多子多孙,可她还没有为他生下少爷,她不想看别人先给他生……
尽管心里明白他需要一位少爷,可她还是希望里面的人生位小姐,这样……这样她还有机会成为给他剩下尊贵皇子的人……
罗红夕站在孤单的角落,目光思念的落在沉默的元谨恂身上又快速移开,重楼院外给她的打击很大,即便是沈氏产子她也不想过来。
但……她就是想看看他,分享他被册封的喜悦,为他高兴为他喝彩,更为他心疼。
可是他仿佛并无意跟她们分享这一切。
王云雪不时催促大夫问着情况,不去看元谨恂的目光里有着对他被册封的骄傲和怨毒,骄傲她的男人是最终的胜利着,怨毒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元谨恂一直从中午等到晚上,夜幕垂下,很多人不重要的人已经离开。
安静的院落了元谨恂依然沉默的坐着,平静的脸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云雪怨毒的想,一尸两命才好,在他被册封太子的这一天,血染册封圣意!
突然紧闭的大门打开,一道惊醒的呼唤响起:“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除了元谨恂,院内所有的人瞬间屏住呼吸,是什么太重要了?一时间让所有人忘了掩盖脸上的紧张。
产婆欢快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位千金。”
吴相怡瞬间松口气,几乎是瞬间,院子里留着的女人们露出真心的微笑,才想起关心一下沈氏:“大人孩子可好?”
“回侧妃娘娘,好!都好!沈姨娘好,小小姐也很好。”
此刻所有松口气的人突然看到元谨恂站在了门边,推开了产婆身后的们。
霎时间所有笑着的人都不敢笑了,唯恐触了太子眉头,谁都不会怀疑此刻的太子需要一位少爷继续书写他今日的骄傲,可偏偏是位公主?他失望吗?
看到太子进来,大厅里所有的人均愣了一下,瞬间慌忙的跪在地上,劝说太子不要再向前。
元谨恂却仿佛没听见,踩着向来不会遵从世俗的脚步,直接走入了慌忙善后的产房。
产婆、丫头们顷刻间吓了一跳,快速拉来屏风隔绝一脸惊讶惊喜的疲惫沈氏和王爷犀利、渗人的视线。
宋嬷嬷眼里的本来的失望,瞬间被惊讶的代替:“殿下……殿下您怎么进来了……殿下快出去……”
元谨恂站在屏风外,听着立面开始哭泣,争执着要向他请安的声音,一时间想了很多很多,低沉的语气更加违和且不容置疑:“躺着!小姐呢,抱来给我看看。”
下面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慌乱,一个包裹的小小的红色襁褓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氏见他要看孩子,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已经哭了,她没命给他生位少爷,他却还过来看她,沈氏一时间觉得自己特没用。
元谨恂冷了一个月的目光,对上襁褓里柔软、脆弱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时候,首次散了一些冷漠,这就是他最后一个孩子吗?
看起来如此弱小如此普通,并没有因为他被赐太子有任何不同。
奶娘紧张的看着太子的目光,唯恐他不满意小姐的性别,迁怒所有的人,毕竟太子等了整整等了一天,却等来这么个结果。
元谨恂看着看着,突然接下腰间的玉佩,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放入孩子的襁褓里,声音依旧冷淡,但却清晰的回响在房里的每个角落:“辛苦了,孩子很健康。”
沈氏闻言眼泪瞬间掉的更凶,无论别人怎么劝也止不住,没有什么比王爷的一句认可更能安慰她此刻紧张愧疚的心,王爷喜欢这个孩子是吗?没有怨她不能为他诞下少爷是吗!
沈千梦恍惚觉得,有王爷这句话一切都值了,所有担忧彷徨烟瞬间消云散,却还不知王爷接下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给了新出生的孩子。
“好好养着,照顾好孩子。”
元谨恂走了,产房里所有的人骤然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里,看着那枚从系穗到尾坠比襁褓还高的玉佩,瞬间喜极而泣,更多的是放心和驻信,有这枚玉佩,即便是公主,外面那些松了一口气的人,也能瞬间嫉妒的发狂。
宋嬷嬷抱起孩子,瞬间向屏风后走去:“姨娘,太子的礼物——”
沈千梦见状,顷刻间抱着孩子,红了眼眶……
皇宫内。
太后听到汇报,失望之余又很欣慰,总算是母女平安,千梦还年轻,总还有机会。
……
林逸衣没料到会在船上碰到狄易,一瞬间的疑问后便挂上了笑容:“狄老板。”
狄老板是个是很实在的人,几乎在下一瞬间,高大严肃的他便带着身后的‘保镖’陈述了相遇的事实:“远远看着像你,想不到真的是林老板,绍城的生意还需要林老板亲自坐镇。”
林逸衣笑了:“狄老板见笑,其次而已,主要是带两位妹妹出来玩。”
狄老板闻言特意对跟在林逸衣身后的两位小姑娘点头。
春思、春香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跟她们打招呼。
狄易道:“我在三楼预留了雅间,希望林老板赏光。”
林逸衣见狄易不是作伪。
狄易也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上次的事,还没有给林老板道歉。”
林逸衣闻言瞬间释怀:“既然狄老板盛情,在下先谢过了,请。”今日是绍城花会,游船很多,但人也多,在船坊上寻间雅室并不容易,想不到中途上来的狄易有这样的待遇,可见包场并不是坏习惯。
“请!”
三楼雅室的视野非常开阔,举目望去,蓝蓝的大家成群的船坊,甚至看能看见街道上人来人王的庙会。
林逸衣嘱咐春思、春香四下看看,随后看向一直有话要说的狄易,嘴角礼貌的含笑:“狄老板不用介怀,如果是我,恐怕也会有那样的误会。”
狄易见状看了林逸衣一眼,嘴角缓慢的扬起又垂下:“多谢林老板理解,是狄某莽撞了。”
林逸衣见他如此,瞬间释怀,笑容多丝真诚:“哪里,只要狄老板别总是包场,我就谢天谢地了。”
狄易闻言难得笑了,笑容疏朗随意,气度非凡:“是林老板家的饭好吃,戏好看而已,听说戏坊里的戏曲都是林老板的佳作,狄某佩服。”
林逸衣看眼望着窗外,不停指点的两个孩子,笑道:“哪里,众人的想法而已,圣都六位老学士均参与了编纂,多数是他们的功劳。”
“林老板何须客气,狄某如果连这点消息渠道都没有怎能与林老板坐在这里,圣都的编纂也不过是处理故事的细节而已,林老板无需谦虚。”
林逸衣突然看向他:“你不会还想包场吧?”
狄易见状俊朗的眉眼瞬间越加明朗,走南闯北这些年,不是没有接触过女老板,但是像林老板这样自然、随意的却是不多,大多不是被女子入行的不容易压制的想法偏激,就是一味强调女子的身份。
而对方却不给他这种感觉。
林逸衣喝口茶,疑惑道:“冒昧问狄老板一个问题,为何狄老板的生意不做入圣都?”没有在圣都扎根的生意,即便做的再大,也不容易被同行信服,而他却舍弃了圣都,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狄易闻言,神色有些轻松的松动,还有几分笑意,似是而非的开口:“林老板在圣都这些年难道不知道圣都有位永平王?现在应该说太子殿下。”
林逸衣表情古怪的一笑,已经是太子了吗?
“也许常来背后有人,你没那么大感触,在圣都要想做大,昔日的永平王可不是吃素的。”狄易并不觉得这样说,林老板会不高兴。
林逸衣释然:“是让你为他所用,你拒绝了吧。”
狄易目光一闪,神色越加平和随意:“林老板的确聪明,狄某生性随意惯了,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只能别了太子的好意,但现在看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狄易说完最后一句,别有深意的冲林逸衣一笑。
林逸衣莞尔:“狄老板可不像后悔的样子。”
两人顿时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狄易起身:“走,咱们也去窗口看看,不看可惜了这明媚的海湖风光。”
☆、008
突然房门被猛然推开,一位垂泪欲滴、委屈可怜的容颜强烈的植入每个人的脑海。
春思、春香立即护在夫人身边。
狄易眉头瞬间皱起,但并不严厉。
花江音悲愤的望着狄易眼里都是泪水,看起来那样的惹人心怜,只是眼底都是深沉的恨:“这就是你让我离开的原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比我漂亮吗?还是比我更爱你!”
狄易歉意的回头:“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恐怕要请林老板先离开。”
“是我们叨扰了,告辞。”
狄易见她并无不悦,眼里的认同一闪而逝。
花江音见状立即拦住林逸衣的脚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憎恨的盯着她:“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狄易!怎么!端盘子很辛苦想找个靠山是不是!你——”
狄易猛然拉住无理取闹的花江音,歉意的看向林逸衣:“对不起,是她无礼了。”转而看向她:“花小姐,这位是常来酒楼的林老板,我们不过是巧遇,请你看清场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更不是放肆的地方。”
狄易抬头,突然发现刚才清丽的身影已经离开,心里对其的豁达越加赞赏。
狄易猛然放开花江音,冷声道:“花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赶你出狄家,不是对你有情,而是看在花伯父、伯母曾经救我一命的份上。
如果这件事让你误会,狄某正式通知你,你可以离开我家,回你该回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