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音闻言猛然摇头,眼里的泪水掉的更凶:“不要……易哥那不是你的本意!你是爱我的,你忘了你是爱我的!你曾经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过喜欢我……”
“够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忘了吗!花小姐,我们各自过的好好你何必抓着这个位置不放,你有你的生活,我完全不干涉!
你以为你的眼泪有几分珍惜,我们夫妻三载,貌合神离两年,你是什么人,你看不清楚吗!你对我不过是比对那些男人的喜欢稍微多一点,但这不足以阻止你继续爱别人。
花小姐!做人要自知,你的生活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所以也请你不要这样打扰我!
刚才的人是林老板,是我刚才遇到的同僚,你刚才冒犯了。”
狄易平缓、耐心的语气,让花江音的眼泪越发狼狈、闪躲,她知道是她先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先跟了其他男人,可是她实在太寂寞了,她忍受不了孤独,她……
狄易看着她:“音儿……”
花江音茫然的抬起头,长发垂下,眼眸若画,这是他曾经的妻子,最想珍惜的一份美好,只是造化弄人,并不是每份爱情都能走到最后。
身为男人,他曾经一度不能容忍音儿的背叛,甚至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他的耻辱曾让他一度想毁了她。
只是,细细想来,他一直在外奔波忽略了她的感受,现在她的每份感情都不如愿,又承担着世俗对她的压力,几乎已经众叛亲离,他反而觉得她更委屈一点:“你自己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是当初的我。
别玩了,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你不觉得烦吗!找个合适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花江音闻言,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叫:“闭嘴!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不过是看重我的容貌和银子!他们死有余辜!”
狄易看着她狰狞的脸,一瞬间更觉悲凉,造成这样的她,除了他的错还有伯父、伯母的错,是他们让她承受的压力太大。“那就找一个比你更有银子的!”
“不就是你吗!易哥,你是爱我的,你忘了……”花江音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狄易决然的甩开她的手,眼里瞬间多了抹寒意:“不可能!花江音你别耗尽我最后一点耐心!”
花江音闻言陡然面容狰狞:“就是因为刚才的女人!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花江音!你给我站住!”——
……
——圣都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于段落,你还好吗?过些天去看你,想你了——夜衡政。
林逸衣含笑的收起信件,心情不错的舒展胳膊,迎接耀目城的太阳,关于太古寺穿帮与否她并不担心,以元谨恂的实力,他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包括林家父母。
林逸衣位于耀目宅门打开,突然林逸衣的神色瞬间愣住,继而温柔的笑了,飞身冲了过去:“你不是说过几天才来看我?”
夜衡政一身银灰暗纹长袍,长发披肩,笑容俊美肆意,抱起她迎着耀目的阳光紧紧的揽在怀里:“是你收信晚了。”继而歉意的吻着她的发鬓,心中无限爱恋:“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林逸衣同样紧紧的抱着他,很久不见,再见才发现心中的想念比预期的还要多,这个人,或许没有称霸世界的心,没有元谨恂的地位,甚至在女人的问题上还有点对家庭的不负责任的坏心眼。
但这就是她的爱人,一个愿意与她同生共死的人:“那……要怎么补偿我。”
夜衡政抵着她的额头,心里眼里都是她此刻不设心防的笑意,足以颠倒他的一切:“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林逸衣呵呵一笑:“一辈子在常来做伙计怎么样?”
“荣幸之至!”他心中的小衣,你可知道我想你,从你失踪到不敢见你。
夜衡政紧紧的搂着她,心中缺了的遗憾才满满的填满,填满,这一次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他们一起离开。
……
回到家,林逸衣心情跌宕的听完夜衡政讲圣都的事:“这么说,陆家已经不能跟以前比了?”
谈起他们的成就,夜衡政肆意的眼里也有些傲气:“有元谨——有他坐镇,陆家怎么可能死灰复燃,单陆家下台的门生有三十位之多,担任要职的高达十人,现在陆家也顶多是比你家的地位高一点。
费家更惨,以费老爷子年轻时的为人,得罪的人本身就多,这次更是损失惨重,估计已经跌落三线之列。”
“陆辰意呢死了没?”
夜衡政握住她的手:“没有,现在收敛多了,已经没了任何官职,靠陆家的月银养着,但陆家估计也要开支节流,毕竟这次争斗可以说伤筋动骨。”
“既然没死。”便宜他了,林逸衣不吝夸赞道:“恭喜你旗开得胜。”眉眼含笑,气质清冷。
夜衡政也笑了,忍不住把她抱在腿上坐好,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呼吸她的气息:“衣衣,在等我半个月,我会带着奶奶来找你。”只要他们不出现在他面前,那个人会看在他们昔日的情面上,放过彼此。
林逸衣不怀疑夜衡政的话,只是想不道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林逸衣不禁有些心疼他,他好不容易迎来了属于他的荣耀,却:“做个普通人你会习惯吗?”
“不会,所以你要从头教我。”
林逸衣郑重的点点头:“好!”
夜衡政揉揉她的发丝,笑容越发温柔:“傻姑娘,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夜家还有旁枝,如果没有我夜家就兴盛不起来,只能说夜家也到了该隐退的时候,即便我在也是最后残喘而已……”
林逸衣知道这不过是夜衡政在安慰她,但有什么比这时候夜衡政还愿意安慰她更令她欣慰的:“奶奶她会不会……”
夜衡政看着她,上挑的眉眼此刻都是爱意:“放心,来之前我会先跟奶奶说……”说着夜衡政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好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没良心的东西,那天他多么担心,她就此离开他,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消失在他的世界。
林逸衣因为夜衡政的话,深情回应,他们也许没有资格对这个世界呼风唤雨,没有了大权在握的权利,触不到这个世界政治的脉搏!但会生活的安宁甜蜜,平淡充实,如果再有几个闹心的孩子就更好了。
“笑什么……”夜衡政声音低哑、迫切的解开手中柔软的系带:“不专心……”
林逸衣揽住他的颈项,吻上他的眉眼,声音嘀喃如酒:“想你……”
夜衡政骤然觉得浑身发热,抱起她,进了内室……
一夜缱隽。
翌日,林逸衣已经神采奕奕的站在常来面馆厨房内,忙得不可开交,喧闹灼热的气浪混着着食物的香气,让所有人食欲大开。
林逸衣穿梭在其中,不允许任何程序出错,:“三号锅,禁止上桌,面身六分熟后需要过汤,出来的面身才会在熟透后不失劲道,客人没要求十分熟的情况下,你这样的时间差,就导致面身失去它本身的口感!火候一分不能差!”
“卤蛋谁在负责,新上来的味道不够,蛋黄完全没有沙化,换下这一锅。”
“七号面台加盐过量,下面的六七八卤汁重新调淡!”
夜衡政站在门边,一身青蓝色的束腰锦袍,俊美儒雅的脸上,带着三分高贵,长发落肩,气质卓绝,肆意威压的站在哪里,即便一个简单的举动,也惊动了所有忙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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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林逸衣见状默不作声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暗示:“做好自己的事,只要面不成型,不出锅,都不可以三心二意!”
夜衡政退出来。
林逸衣巡视完一圈,神色清雅的出来,看见夜衡政嘴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让人看了从心底觉得舒服平和:“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
夜衡政见四下没人,为她擦擦额头的汗,目光宠溺温柔:“我来提前学习怎么当账房。”然后颇为无奈的道:“看起来很难。”
林逸衣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嘴角的笑意更甚:“那当然,你以为这一行这么好做的,以后有你烦的。”
两人相携向二楼的办公区走去,一路上不时碰到忙碌的人们,点头后有快速离去。
林逸衣道:“不是只有三天时间吗,其它时间都处理好了?”
“一会过去,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忙你的吧,以后恐怕你回因为见我的次数的太多,烦不胜烦!”
夜衡政在她关门的一刻抱住她,脸上都是笑意:“怎么会,看多久都不腻。”
林逸衣笑了,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唇角,让他安心,依如他会顾虑元谨恂的情绪,想必元谨恂也会给夜衡政颜面,如果她们离开了圣都,也许就会如夜衡政说的一样,彼此默契放手。
林逸衣帮夜衡政整理整理平整的衣角,靠在他怀里含笑的开口:“去忙吧,晚上在家等你。”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夜衡政因为内公干,停留了三天。
三天后他必须离开,离开的时候,看着林逸衣相送的脸,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离开她。
等元谨恂的册封大典一过,做完最后的权利交接,他将带着夜老夫人来找她,然后不离不弃!
“驾——”
林逸衣目送他离开,迎上温暖的阳光,心里同样温情,想到夜衡政也许会放弃一切跟她走,但真的走到这一步时,不禁庆幸两人相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接受另一种陌生的生活。
林逸衣笑了,未来的阳光正在不远处发热,近的已经触手可及,不是吗?
……
永平王府内,元谨恂神色严肃在十几人的服侍下,扣上袖口的扣子:“太子妃的衣冠送来了吗?”
纪道心里一凉,谨慎的道:“回殿下,送来了,需要送去太古寺让娘娘试试吗?”
“不用了。”
纪道闻言,赶紧上前为殿下系上脖口的扣子,不敢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殿下最近谈起太子妃越来越冷静了,冷静的让他脖子发寒。
元谨恂抬起手臂,让纪道挂上一道道玉佩:“夜相可回来了?”
“回殿下,今天早上已经回了。”纪道说完头垂的更低了。
元谨恂却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却清楚他肯定见到她了,想来她一定过的不差,要不然他怎么会回来的如此干脆。
纪道拿起第三枚龙佩,便看到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放着一半新出的《草船借箭》,纪道手抖了一下,又复平静。
这部圣都目前最火的戏作,暗地里的老板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想不到太子这里竟然也有一本:“你收拾一下,一会陪我跟林夫人去敬香。”
纪道闻言,眼睛瞬间瞪大,敬香?去哪?太古寺?太子妃可没在里面。
元谨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夜衡政敢私下去见他,已经打破他们默认的协议,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
“夫人要去敬香吗?初赐也想去为父亲母亲祈福,还望夫人成全。”林初赐一袭粉色的碧叶长裙,广袖如波,亭亭玉立。
她恭敬的福身,柔柔弱弱的嗓音了,听了不禁让人心里一动,一张小巧美丽的容颜不似常缕的张扬,没有花江音的魅惑。而是美的楚楚可怜,美的如梅花绽放,不争宠自傲然:“夫人可有什么话叮嘱初赐。”
当真是乖巧到人的心里,林夫人看她一眼,一向柔和大度的形象,如今依然敢锋芒外露。
她的女儿如今是太子妃,永平王水涨船高,林重阳敢休她吗!就是这个向来碍眼的林初赐,现在看了就像个狗尾巴花一样:“圣都这么多小庙容不下你,非要跟着本夫人去,不怕太古寺的香冲淡了我和你父亲的福气。”
林初赐闻言,瞬间跪下,神色却不卑微、乞怜,只是因为单纯的惹恼了夫人而道歉:“夫人见谅,是初赐考虑不周,初赐不去就是。”
林夫人嘴角讽刺的上扬:“说的真是可怜,你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去,让你姨娘陪你去,我还能拦着你,至于我为什么去,想来你很清楚,那种场合能带你吗!不知好歹!”
林初赐闻言,神色平淡的跪着,仿佛没听懂林夫人说什么。
林夫人见识过初赐她娘的脸皮,她女儿这一套就没什么杀伤力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别落了林家的名声。”
林初赐闻言恭敬的叩首:“是,夫人,初赐谨记告退,女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