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看着孔烨。
“那个,反正我们现在有时间,不如……嗨!我就问你跟不跟我出去玩儿!”
看她也被憋得够呛了。我笑着道。“好啊!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我就舍命陪君子。”
“不过是出去玩一趟,谁用你舍命啊。”孔烨嘟囔着。“再说,你不想去?”她反问道。
“少废话。那就装扮装扮吧。”
半个时辰后,临海郡最大最繁华的街道上,两名翩翩佳公子并排走在路上,手拿折扇,风姿 卓然,偶尔会指着某一建筑品评一番,好不惬意。那二人面如冠玉,剑眉朗目。虽然衣着素雅,却浑身透着不凡的气度。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苦笑的看着刚刚经过的一名少女暗送秋波,公子甲对公子乙道,“我就说过,还是像白先生似的带个面具好些。”
“带面具多不舒服啊。再说,我们又不是通缉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公子乙道。咳咳,听这话头好像白先生是通缉犯一样。这两名公子,就是我和孔雀了。我们从小练武,个子自是不矮,加上我的化妆术,看着还真是俊男样儿。肥皂剧里女扮男装的低级错误我们自然不会犯。头上结实的系着发带,绝不会来个“散发现形”地。耳洞完全地被遮盖上了。身材上,自然也是不留错漏的。语调上,我们七年来学得是什么,就是“声乐”与“表演”,变个假声,小菜一碟儿。
而且,我把眉毛描绘的更英气了些。其实,眉毛的化妆真的很重要。不信,就看看日本的那些个小男生,眉毛修得细细的,怎么看怎么像女的。同理,郑秀文的粗眉大胡子版钟无艳,真的不大像女人……其实我还是偏好于仿□□的,因为这才像武侠啊,哈哈哈哈……
我们之所以扮男装。有很大一个原因是想去当地的国色天香院。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比较适合男人去的地方。因为国色天香院也是这次的参赛团体之一,知己知彼嘛!另外,还想看看名闻天下的花魁沈笑儿是什么样子。还有呢,就是,从没去过的地方总想去看一看的。当然监狱与地狱除外……
国色天香院,不愧是龙国知名的大牌青楼。装修气派,艳而不俗。只看那招牌上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锋圆润,字体飘逸。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我仍看着牌子兀自赞叹着,我们就被门口“迎宾”的姑娘盯上,连拉带扯地拽了进去。我们自是婉拒了那些女子的热情服务,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观察。这里的姑娘果然都颇有些姿色,就连端菜递酒的也都干净秀气。
看着这里的姑娘们的大胆穿着,孔烨脸红的别过头,“我们是否不该来这。”
“别忘了,可是你提议要来的。对手都没见着呢,就要打退堂鼓了。”我笑吟吟地看着孔烨。
“你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孔烨有些不服气的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有时还是弄不懂你。”
“看开点,不要被自己的观念束缚住自己的眼睛。有些事不是你不接受就不存在的。”孔烨定定地凝视这我,开始“勇敢”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虽然脸还是红红的。
孺子可教也。我观察了一会,发现这里虽是青楼,却也透着些许雅致,这里的姑娘们固然是衣着暴漏,言语露骨,却并无过分的放浪举动。再看桌上,菜肴精美,酒具讲究。置身此地,耳中听的是莺声燕语,闻的是花香酒香,看的是古色佳人……果然不负“国色天香”这名字。
一阵吵闹声传来,在这温柔旖旎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我和孔烨同时转头朝台前望去。只见一锦衣男子正在对老鸨呼喝,地上杯盘碎裂,一名侍女跪坐于地上轻泣着。
“真是晦气,见不到笑儿,竟还被你这贱婢泼了一身酒!”锦衣男子指着跪在一边的侍女说道。
“哎呀,戴公子,这丫头是新来的,不懂事,见到您的气势自是吓得手抖,绝不是有意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老鸨满面堆笑道。
“我看你是不把本少爷看在眼里了,这丫头不会是你指使的吧。”戴公子冷冷道。
“哟!瞧您说的。谁不知道您戴公子是东平州尹的公子啊,我们在这讨口饭吃,还得仰仗您呢不是!”
州尹之子么?却是有横的本钱。我和孔烨已踱步至人群围拢处,看着这老鸨如何处理。离近一看,这戴公子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衣着华贵,油头粉面,尤其是说话时眉毛一挑一挑的,给人很不老实的感觉。在身边跟着的好几个随从正虎视眈眈。
“笑儿为准备七国大赛多日来不见客,本公子能够谅解,可今日那个外来的,笑儿为何就去见了。现在却给本公子吃闭门羹。这口气叫我如何咽下。”他气愤地道。
哦。原来是借题发挥呀。被沈笑儿拒于门外,所以挑起事端。而那个被殃及的池鱼……我看看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不由轻叹。
老鸨朝身边的一名妖艳女子使一眼色。那女子当下会意。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容貌娇艳,身段妖娆,自是有无限风情。染着花瓣色指甲的纤手轻轻附上戴公子的肩,挨近戴公子吐气如兰地道,“公子,您何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如烟可要心疼呢。奴家实在是仰慕公子,让如烟好好服侍您吧!”声音里透着让人酥麻的娇柔,双目含情地望着戴公子。看她容貌想必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不知比那沈笑儿如何?
再看那戴公子,显然是很受用。面上露出□□,道“好。如烟美人,待我惩治了那贱婢,再来会你。”如烟脸色一变,戴公子已发话,“把这贱婢拉出去。”几个打手模样的随从拉起哭泣的侍女就往门外拖。那侍女吓得大叫。
我实在看不下去,孔烨却早我一步冲了出去。抬袖挥开了架着侍女的两人,一旋身已拉住侍女昂然立于场中。人群中爆出了一个小□□。英雄救美谁不爱看?可是看起来,这英雄长的可比他所救之人美呀!人们议论着,关注着。姑娘们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你是何人?”戴公子沉着脸问。没想到这纨绔子弟倒也有点气势。
“欺凌女子之辈,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孔烨的话更冷。加之我描绘的剑眉,更显得英气勃勃。她这话是以女性的思维方式说的。谁知却引来了无数女子的好感。
听得此话,戴公子更是恼火,一声令下,身边随从就要拉家伙开打。孔烨自是不惧,连动也未动,盯着他们。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出手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一丝轻笑。
“戴公子好兴致呀!”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章 公子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一直进不了晋江,急死了!幸亏得遇高人指点,今日方能登陆发文。不幸中之大幸。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二楼的楼梯边正立着一人。她,一身鹅黄锦衣,香肩外露,细腰高系。头上流云髻,嵌着几朵珠花,淡雅而别致。一张鹅蛋脸上,弯眉杏目,那眼不动却脉脉含语,一动则勾魂摄魄。眼波流转间带着梨涡浅笑,这一笑,百媚横生。除了花魁沈笑儿还会是何人?
果真是个大美人,我由衷地想。沈笑儿只一句话,楼下众人便齐齐望着她。那戴公子和他的手下也全都呆愣在原地。
沈笑儿盈盈走下,步子轻稳的来到戴公子近前,先是打量了孔烨一眼,然后眸光一转,望向戴公子,“公子,可是在责怪笑儿么。”语声甜美,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风韵。 “岂敢!岂敢!能见姑娘芳容,在下已是荣幸万分,又怎敢责怪姑娘?”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现在却乖得像小绵羊一样。
孔烨冷冷地看着他的献媚嘴脸,仍旧站于侍女身前。那侍女虽不似刚才那般惊恐,却仍是惊魂未定,瑟瑟抖着。
沈笑儿轻蹙眉头道,“那定是我这丫头得罪了公子,笑儿亦难脱管教不严之责……”语罢,露出凄婉之色。那戴公子哪能见得美人受屈,忙道,“无妨,无妨。她也是无心之失,本公子又岂是小气之人!”
我在心里鄙视他。见这沈笑儿三言两语便解决了事端,对她更是好奇。见事了,孔烨将那侍女交到沈笑儿手里,便朝我走来。我朝她眨了眨眼,她知我是调侃她“英雄救美”。白我一眼,我二人便又坐回角落处的桌旁。至于那沈笑儿如何打发那戴公子,我们无心理会,只管饮茶尝菜,听音观舞。
一名女子走过来,恭敬地道,“我家主人有请两位公子二楼一叙。”看此女子气质不凡,仪态端谨,不由让人好奇她的主人又是何许人也?孔烨本就是胆大的主儿,与我交换了眼神之后,便道了声“好,且随你去看看。”
我们随那女子来到二楼的一间较靠里的雅间,在门口便闻到茶香扑鼻,看来里面定有难得的好茶。我们迈步进去。
“主子,奴婢将两位公子请来了。”女子毕恭毕敬地躬身道。
“嗯。”随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我和孔烨也看清了屋内的人。应声的是一名男子,衣着华美,贵而不俗。而男子身侧倚坐着的女子正是沈笑儿。此刻男子立起身来,引我们前来的那名女子步到他身后垂首站立。他迎上来,热情地抱拳道,“在下姓宣,名十三。刚才见两位风姿不俗,想要结交,如此情两位前来,实在有些唐突了。”
细看此人。二十几岁,眉目俊秀,举止优雅,颇有文人墨客的意味。而文人墨客好来青楼流连,难道他是某位才子?又见他面色红润,双目炯炯,又好似练过武功。而他一见面便自报姓名,说话又谦逊有礼,毫无盛气凌人之势,面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让人不由起了亲近之意,我忙道,“兄台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结交朋友又怎么算唐突?”。
“哈哈,说的好。”他眸中光华闪烁,显得整个人更为俊朗。“在下虚长你们几岁,不知两位贤弟尊姓大名?”
“在下贾明,那是我兄长贾星。”我对他道。孔烨朝他拱了拱手。嘿嘿,这“假名假姓”当然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
我们落了座,他又命侍女为我们泡上了茶。原来是碧螺春。难怪香气袭人。
“两位贤弟尝尝,这茶是前不久才从茶树上摘下制成的,味道不错。”
果然好茶,孔烨比我更喜欢饮茶,“南洛州的‘碧螺春’果然名不虚传。碧绿可喜,茶香沁人,兄台这茶怕是一斤便要耗上近十万个茶芽吧。”哦,原来在这里,这茶也叫做碧螺春。也难怪,碧螺春这名字配此茶,实是再恰当不过。
十三微笑着道,“星贤弟果然是懂茶之人。”沈笑儿道“看来贾公子是文武双全呢。”她笑容甜美,竟不似这风尘中人,倒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
“沈姑娘三言两语便了结了此事,刚刚在下出手是多余了。”孔烨由衷道。
“哪里话!男儿中能像公子这般替我们女子说话的又有几人。笑儿佩服的紧呢。”
听她夸奖,孔烨显得有些尴尬。我好笑的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此时,酒菜已摆上,沈笑儿好似对孔烨很感兴趣,频频敬酒,弄得她硬是喝了许多。哎,谁让我们穿的男装呢。酒过三巡,沈笑儿道。“三位公子皆是饱学之士。可否为笑儿讲讲这人生的真谛。”她的双眸染上薄雾,好不怜人。
十三沉吟了下,目光坚定地道“人之一生,数十寒暑。时之有限。然在这有限的人生里施展无限抱负,保家卫国,造福百姓。无愧于人,无愧于己,无愧于天地。足矣。”他说的慷慨豪迈,眼神炙热而坦荡。
笑儿笑道,“宣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笑儿佩服。”她又转头看向孔烨,“贾公子认为人生在世为了什么?”
“宣兄的想法让人佩服,只是我并未想的那么多。我也认为人生短暂,应多做自己欲做之事,为自己而活。不要被其他人的观念束缚了自己的自由。”
沈笑儿凝视了孔烨片刻,眼神飘远,似在沉思。少顷,她展颜道,“公子当真是个潇洒之人。”宣十三哈哈一笑道,“星贤弟果是洒脱之人。那明贤弟,你的看法又是什么?”
此时三人和宣十三身后的侍女一同看向我。最后出场的人果然压力大啊。我自我调侃了一下。轻轻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在大家的等待中悠闲地饮了半杯下去。又将酒杯轻轻放于桌子正中,抬眼望着众人,缓缓道,“我的回答,尽在此酒中。”众人全望向那半杯酒,却是面露疑惑之色。
“各位,假设一个爱喝酒的人,面前有这一杯酒,在他喝掉半杯后,他会如何想法?”我目光盯着众人。
大家一时无语,显是被我闹糊涂了。
“那人大概会想,这酒就剩下半杯了。”沈笑儿偏头思索着道,状甚天真。
我一笑,我可不觉得她是个天真的人呢。
宣十三沉吟了下,朗声道,“又或许他会想,还有半杯酒可以喝。”
“是呀!我为何没想到呢?”沈笑儿轻声叫道。孔烨也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不错,关于这半杯酒,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心境。疑虑悲观的人会先想到失去了什么。”我看着宣十三道,“而乐观进取的人会先想到他还将得到什么。”我看到他的眉蹙了蹙,继而舒展成美好的弧度,眼睛弯了起来,双眸却愈加明亮。我舒适地往椅子上靠了靠,继续道,“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每个人也有各自的人生。旁人无法干预。不论是万古流芳还是淡泊名利,只要是自己所愿的人生,便是值得。要坚持往自己的心之所向并为此奋斗,需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片寂静,思绪却波涛汹涌。我看到他们发亮的眼神。心想,我是不是说多了。
☆、二十九章 青衣默雪
后来,沈笑儿弹了一曲琵琶,十分动听悦耳,而后,我们又相谈多时,我和孔烨告辞离去。走出国色天香院,看天还早,决定再四处逛逛。
而此时,楼上的窗口,有两人注视着我们远去。
“十三爷,笑儿的这个问题提得可好?”女子千娇百媚的一笑。
“哈哈,知我者,笑儿也!”身旁男子爽朗的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好大的气魄!”他反复念了这句话后,哈哈大笑。
“公子今日很开心呢。”
“这两人年纪虽轻,却很有见解,襟怀坦荡。而且凭那贾星在楼下露的那手儿来看,功夫也不弱……哈哈,假名假姓,有意思,有意思!”又是一阵大笑。身后的侍女仍是静默不语,却目光柔柔地望着身前这男子。主子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记得上次大笑,还是卫将军从镇北关大胜而归时的事了……
“梅雪,跟着他们,不可惊动,回来告知我他们的住处。”此等人才,焉能错过。
“是。主子。”侍女梅雪言罢,身影一闪,人已不见。快如闪电,轻如鸿毛。原来她不单单是个侍女。
“孔烨,那花魁笑儿似是看上你了呢!”
“胡说。我看是那个宣公子对你比较感兴趣吧!”听惯了我的大胆言语,孔烨平日里倒是经常和我闹得口无遮拦。
“非也非也,宣公子看我,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笑儿看你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不好!有杀气。这孔烨,怎么跟红师傅学来这么大脾气。“好了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说正经事。”孔烨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手叉腰听我说正经事。
“你觉得那沈笑儿如何?”
“会是个强劲的对手。”她肃容道。“不过,本姑娘定能胜她!”啧啧,又“孔雀”了不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的琵琶却是不同凡响,孔大小姐,此行可曾取到真经?”
我们相交七年,她自是知道取经为何意。笑道,“总算不虚此行!”“出乎意料的倒是那个宣十三……他又是什么人呢?”
这也是我的疑惑,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敌意。
思虑间,前方行来一辆马车,车身素雅,拉车的两匹马通体雪白,煞是神骏。车前两骑人精马健,昂首而行。车后两人凝神敛目,勒马徐行。路上的行人纷纷让路。马车行近,一种异香也随之而至。香气扑鼻而不浓烈,气味奇特,并不是我所知的香料。当车身经过我们身旁时,一阵风起,车窗的帘子被风带起了半幅……阻隔视线之物就这样半飘于眼神的交接之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经意的一瞥,竟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那风已过,帘已落,车已行远,脑海中仍是映着那双眼。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清冷的动人心魄……谓之清,是因为在这双眼中看不到欲望与杂念,犹如无欲净土般的宁静无波。谓之冷,是因为在这双眼中,同样的,看不到喜怒哀乐,感受不到一丝情感波动,似那初春的风,清冷的刮过。没有严寒刺骨,没有春暖花开,只是那般清冷地扫过……
望着那马车行去的方向,我的嘴角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看来,又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
孔烨疑惑地看了看我。“你知道那些人吗?”
我耸耸肩道,“孔大小姐,我不是神仙,不要把我想成万知万能好不好。”
她瞪了我一眼,扭头不理我。
“好了好了,我们回‘迎宾园’吧!也许回去后,就知道答案了。”我指着通往“迎宾园”的路,对孔烨轻轻一笑。她当下了然,拉着我,沿着马车驶去的方向赶去。因为,马车行去的方向正是我们返回“迎宾园”的方向。
施展轻功来到“迎宾园”大门口,果见那辆马车停在那里。那几人却已不见踪影。看到负责接待的人员走过来牵马。我上前问道,“小哥,刚刚来的又是哪国的艺团啊?”那年轻人见是我和孔烨,自是认识,忙答道,“哦,那是南国‘青衣楼’的宾客,刚刚才到,入住于‘南院’,说起来,就在‘羽院’南面,想必以后和姑娘们会经常照面的。”为他的详细讲解道谢后,我和孔烨回到“羽院”,当经过“南院”时,果见平日空着的院落有了人气。
“那车里的定是颜默雪了!”孔烨笃定地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每当她遇到感兴趣的对手时,便会如此。我怀疑她是一个好战分子。不过,她这种争强不服输的个性,也决定了她这些年来巨大的成长。我们,都早已不是七年前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