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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腹黑夫君戏冷妻 > 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卷阅读_29
  “本王去!”
  夜洛尘蓦地开口,声音沉得像口洪钟。
  可众人却是一惊,蓝连忠首先问到:“王爷,那营里的那些伤者……”
  “自有人会替我负责。”说到这时,他面色瞬间变得温和。脑海中,那翩翩倩影虽然淡漠,可他坚信,终有一天,她会回头看他。
  而此刻大家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低头缄默不语。
  起兵定在明日寅时,于是用完晚膳,几乎所有人都早早睡了。
  风千雪却还在工作,寅时之前,她必须把几种不同的药粉交到夜洛尘手上。可她一人力量毕竟有限,一直忙到子时三刻,这才勉强将所有的药粉全部配好。许是太乏,她简单的将桌子整理好后,竟趴在桌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油枯灯尽,霍霍的风声从门帘吹了进来,一道斜长的阴影朝帐内延伸,却在接近她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
  风千雪迷茫中只觉得有人从椅子上将她缓缓抱起,然后缓缓的将她放在床上,暖暖的羽绒被将她寒冷的身子轻轻盖住,她下意识转身缩了缩四肢,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脸被一只大手细细抚摸,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她鼻尖和唇边眷眷游移。下一秒,她即刻警觉,猛地睁眼,甚至用手去推开阻挡在面前的那抹身影。
  “千雪,是我。”低沉的音色,在漆黑的营帐内温柔的响起。
  她听是夜洛尘的声音,不由错愕。
  “一会我就要带兵出征,这是我的第一战,所以……”他似乎说得有些迟疑,“我会好好赢给你看。等我回来……”
  草草说完一句,他快速在她面颊啄了一口,即刻起身,将桌上分好的药囊逐一揽入怀中,便朝帐外走去。
  风千雪有些愣愣的摸着自己被偷亲的脸,看他身披铠甲一步一步沉沉迈去,心中,竟不自觉泛着些许微微的苦楚。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为什么,她会对这句话感到分外熟悉?
  头脑再次刮起风暴,变得愈加的疼痛起来。紧接着,一段段零零散散的碎片仿佛就要拼成一幅画面,这一次,她甚至看到了自己一身的大红喜袍,还有红罗帐外的鸳鸯对烛,那是……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她之前是不是认识谁,是南若寒、二皇子、还是夜洛尘?
  可她并不察觉自己曾经失忆,一切的记忆连接得是那么完整,她怎么可能会失忆?
  头疼又渐渐缓了,可她此时已然无法再次入睡。寅时已到,她走下床,拉开门帘趟出帐外。
  大军集合,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即将要前往的路,沉重的头盔把每人的神情都牢牢遮盖,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那被一身铠甲覆盖住的湛蓝衣裳。
  “洛尘!加油!”她大喊着,一手握拳。
  那身影蓦地一怔,前行中不忍频频回头看她,就好像,要将她这一激励自己的画面牢记于心,永不磨灭。
  行军的速度忽然加快,随着一声高呼,皓月关铁门大开。兵将们冲了出去,踏起的黄沙几乎将视线重重淹没,让人再辨不清谁是谁……
  “此战一去,我们倾覆了所有兵力,留下来的,就只有老弱病残。可是,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场!”
  隐隐的一句低沉得不能再低的话语,就像一把划破喧嚣的利剑,娓娓从她身后传来。
  风千雪大大的吸了口气,还没回头,心就狂跳。
  一袭被风扬起衣角的月白锦袍,玉冠高挂,银色发带和着几缕黝黑发丝直直垂落于肩,淡淡的紫荆香气直入鼻腔,是那么温和又带着魔力,让人不由心旷神怡。
  “二皇子……”她忍不住呼了一声,万万想不到他会在此时置身于后。
  清冷的银狐面具像是朝她微微转首,低低的声音复又说出:“雪儿,一会儿好戏就要上场了。随我来罢!”
  雪儿,他唤她,雪儿……
  她脚步显得有些紧张僵硬,但她还是快速跟上了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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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血腥战场
  风席卷着黄沙,在皓月关关外四处飞扬。天空还没破晓,风千雪却听见兵将们那发自肺腑的用力呼喊,厮杀声,马鸣声,时近时远,不绝于耳。
  她此刻内心极为担忧,原来战争竟离自己如此的近,她认识的人就在那里,在那场战役,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然而就在这时,突听营内一阵噪杂,窸窸窣窣的喊声不像是从他们的兵将口中发出,却倒像是……
  她即刻有所警觉,往前几步走近内道通口,目光直直往外看去。
  “啊!那是……”她不由得低呼。
  和他们南陵国的黑色铠甲有所不同,营内出现了一批身穿黄色铠甲的敌军战士,正从皓月关高高的城墙外攀爬进来。并且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无人在外制止!
  “很好,他们来了。”
  身旁,低沉的声音犹如鬼嚎,带着狂妄和不屑,和一丝丝冷酷。
  她静静的朝他看去,清清冷冷的银狐面具下,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昏暗的通道内闪闪发光。而他紧抿的薄唇也因他的话语而微微开启,嘴角弯弯的向上翘着,就像已预见了自己的胜利。
  二皇子,南炎睿,他给她的感觉,总是这么的高高在上,傲视群雄。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夜洛尘让她做的药粉里,有能令人乏力的,令人身痒的,令人产生幻觉的。看似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可却能扰乱敌方军心。而她还做了一种解药,这是她从这些天中毒的士兵体内提取出来的抗体,制成颗粒后让人吸入,比用单纯的草本做解药还更万能。即使对方再用不同的毒,这些抗体,仍然能起到一定的抵抗作用。而最后,才是一种能够致命的毒药——“五百绝”。她极少调制这样的药,常人只要走五百步的时间,毒性就能立即进入肺部和心脏,导致呼吸麻痹及心脏骤停!
  可是这个“五百绝”的解药,夜洛尘并没拿,依然放在她昨夜制药的桌上。是忘了?她觉得他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纰漏,那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五百绝”,是留在这里用的!
  她才刚想出一点头绪,只听军营的广场正中,已经聚满了敌方的众多兵力,而其中一个领头的,看着估摸是个将帅,正举着长刀,向着四周大声疾呼。
  “哈哈哈,原来南陵国的防守也不过如此!皓月关,我们今天终于攻下了!什么二皇子,南陵没人,居然派个病入膏肓的皇子来指挥战队,简直给我们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哼,不识好歹!”南炎睿低低的哼了一声,向身旁的莫无痕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皓月关内城墙的每个道口,蓦地现出簇簇长箭,正一瞬不瞬的朝着广场中间的人们瞄准。
  许是发现了异样,刚刚还在喊话的人突地禁了声音,目光如炬的看着四周。
  面前的闸门突然开启,破晓的阳光像是正在赛跑,一溜烟的挤了进来,照亮了她的视线,也照亮了她前方那个白衣飘飘的皇子殿下。
  敌方尖锐的目光即刻涌到这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在揣摩他们的身份,观察他们的举动。
  而那个将帅似乎是认出了他,粗糙的手指又朝他们伸了过来。
  “南、炎、睿?你就是二皇子?”
  南炎睿淡淡笑了笑,似乎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哼!你个病皇子,看本将今天不把你收了!”说罢,他大手一挥,长枪便如离弦的箭般朝他们飞了过来。
  风千雪紧盯着枪,手心已经聚集内力,如果……
  可她还没得机会出手,只见南炎睿挥了挥衣袖,那枪突然炸了开来,从头到尾逐一碎成粉末,其形即刻匿于空中。
  风千雪倒抽了口气,他这内力,着实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那将帅也是一惊,千想万想,也没想过面前的病皇子,竟有如此深厚内力!瞬间,其他将士也都跟着慌了起来,也开始有人怀疑,他们是否进了圈套,于是少数人开始往城墙的方向跑去。
  “无痕。”南炎睿又唤了一声。
  莫无痕点头,不用多加吩咐,朝旁边的几名小卒做了个手势。不出片刻,城墙上道口内的一簇簇长箭,便如箭雨一般疾疾朝军营中央飞了过去。
  是了!这箭雨,根本就是他亲自设的机关!她怎么就忘了,他最擅长的应该就是机关!比如那地宫……
  怪不得即使军营中只有老弱病残他也不慌不忙,对于这些瓮中之鳖,他一个人对付也绰绰有余!
  而此时营中的敌军,面对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箭雨攻势,他们就如脱盘的散沙,惊慌的挥动手中的长枪和盾牌,垂死挣扎。很快,敌军的伤亡人数逐渐增多,可让风千雪觉得奇怪的是,除了被箭射死的外,死者中,居然还有类似中毒的症状!
  她往前一步欲看得更细,蓦然中,她愣是怔住!
  那明显是“五百绝”的中毒症状!怎么会……他们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她猛地看向南炎睿。
  “今天爬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为了防止毒粉被风吹散,本殿下已经让人将它们倒入皓月关外的护城池里。大军出发以后,门桥重新收起,他们想要爬入关内,就必定会走水路。”低沉冷硬的声音,又从银狐面具下的薄唇发出,可这一刻,风千雪听得是那么胆战心惊!
  好毒辣的手段!他完全不会给人留下活路!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来真的!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箭雨停了,几乎所有的敌军全部阵亡。唯有之前叫嚣的将帅,还残喘着一口气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慕容刚……今日,轻敌、惨败!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最后的一声狂笑,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短刀,眨眼之间,那短刀已是划过喉咙,鲜血如花般绽放,直直的喷射出来!
  风千雪沉默的闭上了眼,不愿再看这战争带来的血腥。
  这样,便该是结束了吧……
  ------题外话------
  二皇子南炎睿,面对敌人时残忍,面对爱人时无赖,呵呵~
  五一快乐亲们,感五一哪里都不去,在家努力存稿,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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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迦兰太子
  迦兰*营内,前线的噩耗频频传入,这是他们自发动进攻以来,第一次收到战败的消息!
  “报大将军!我五万大军被他们分四队包抄,其中一万大军陷入流沙,兵马尽失!余下三万至今仍未有音讯。”
  “报——慕容将军他……全军覆没……牺牲了!”
  “哐”的一声乍响,一盏金杯从拓跋峰的手中轰然落下,半杯还没饮完的热茶撒了一地,正好溅到跪在脚下的兵将脸上。
  那兵将愣是眯了眯眼,却没敢伸手去擦。
  拓跋峰锋刃的剑眉锁成了“川”,粗犷的面庞仿佛被谁抹了铁锈,情绪波动得就连背脊都在颤抖!想他堂堂迦兰国大将军,出兵无数,屡战屡胜,却无这次败如山倒!
  好不容易,他顺了口气,强压心中要喷发的怒火,厉声询问:“那慕容将军的尸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