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老五被欺负啦,打他们!打他们!”
“抢钱!抢钱!”
……
景横波在马车内数钱,乱七八糟的制钱碎银还有大面积庄票堆满一地。
一边数一边摇头,对七杀抢钱本事叹为观止。
“你们的武功,直接上去开抢就行,何必费这么多事?看武杉,最近每天满头包啊。”
武杉立即凑过脑袋,泪汪汪地表示要波波摸摸。
“媳妇儿你就不懂了,和尚要有牺牲精神,我不被打出包,谁被打出包?”伊柒一拳就将他头上三个小包整合成一个大包。
“师傅说,咱们的门规不能恃强凌弱。”司思说。
景横波肃然起敬。
“所以如果想恃强凌弱的时候,一定要先找个理由。比如师弟被打了啊啥的。”尔陆说。
景横波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师傅说,一件事就当一件事来做是无趣的。”
景横波觉得颇有哲理。
“所以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个花样,花样越多,智慧越高。”
景横波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要花样搞大了,惹出麻烦呢?”
“师傅说,咱们练一身武艺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打赢人家!”
“武功练好了,就只有我们给人麻烦,没有别人给我们麻烦啦。”
“如果还是有麻烦啦?”
“打回去啊。”
“如果打不过呢?”
“跑啊。”
“那剩下的烂摊子怎么办?”
“关我屁事。”这回异口同声。
二狗子在车顶上目光闪闪听着,觉得甚合心意,大叫:“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七个大逗比,管杀不管埋。”
景横波扶额,有点后悔取道襄国的决定——这风中凌乱的三观。
但此时再想返回原路也不可能了,又快要降雪了,这时候再折返那路,会在降雪的时候经过沼泽,到时候辨不清雪地和沼泽,很危险。
车外官道上忽然有车马疾驰之声,景横波探头向外一看,就见一队车队风一般地驰过,领头马车上的车夫将鞭花甩得啪啪直响,逼得四面的车马都退到道边。
景横波听见耶律祁低低“咦?”了一声。
景横波也觉得那马车有点眼熟,一边令自己的马车也让一让,一侧头正看见第一辆马车驰过,帘子激荡飞起,露出马车中人一个侧面。
这侧面,也似曾相识。
车队气势煊赫地过了,避到道边的人们,才三三两两地出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车马,一边抱怨。
“刚才那谁,好大气势。”
“没看见金槿标志?绯罗女相回来了!”
女帝本色 第五章 月下之约
“怎么是她?不是听说她在帝歌么?”
“回来了呗。你不知道啊,和婉公主即将下嫁副相雍希正了!”
“那关她什么事?”
“雍希正何等出身?本就比那个寡妇身份高,如今和公主联姻,代表大王也对他很是欣赏,按例,和公主联姻会有一级封赏,他已经是副相了,再封一级是什么?那寡妇怎么能不急?”
“哈哈哈不是说大王对寡妇很有些那个吗?不会舍得动她的位置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种露水情缘,在大人物眼里算得什么,咱们大王向来贵人心性,迷恋什么都是一阵子,当年迷道士迷炼丹是一阵子,后来迷寡妇迷绯罗想必也是一阵子,绯罗在帝歌呆那么久,就是个信号哪……”
“炼丹的事情快别提起,不知道这是禁忌?说起来当年神丹失窃,妖道伏诛,崇安死了多少人,不能提,不能提啊……”
景横波放下手中银子,慢慢抬起头来,一眼瞄过车下耶律祁,他神情如常。
不过这如常就是不正常,因为正常情况他唇角常有三分笑意。此刻这笑意不见了。
“我们也走吧,进城。”景横波吩咐。
马车驶离。她也就没听见那几个人转到车后整理东西的人,最后的谈话。
“大王膝下就此一女,爱若珍宝,因为她的大婚,特地向帝歌递表,邀请帝歌权贵观礼。听说这回,国师将会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