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都快气疯了,他知道你偷跑出府,气的不行,这会还在发脾气呢!”
蒋荣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妙,老爷子真动大怒了,不知道会不会拿大刀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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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暗杀
蒋荣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妙,老爷子真动大怒了,不知道会不会拿大刀砍他。
“那个……本少爷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去办,告诉舅舅,我今天不回来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舅舅发脾气的样子,他一辈子都记得,忒可怕了,那家伙,发起狠来,能直接拿刀把人劈成两半。
“你还要去哪!”
就在蒋荣要逃走之迹,蒋振庭神鬼似的出现在他身后,声音阴测测的,听的蒋荣后脊背直发寒。
既然被当场逮到,蒋荣也没法再溜,只得舔着笑脸,转回身,一脸讨好的笑着,“舅舅,我没去哪,就是觉得闷,出去走了走,一点祸事都没有闯,不信你问三子。”
三子得了他的暗示,一个劲的点头,“是是,少爷就是去附近转了转,然后找了个馆子吃了些饭菜,然后我们就顺着道回来了。”
三子其实很怕蒋振庭,从前蒋荣身边有过好几个贴身伺候他的小厮,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过错,有的被活活打死,有的被割了舌头,最轻的,也被打断腿,撵出府了。
所以,从内心而言,三子连看蒋振庭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为了保住小命,他肯定得照着主子的话去说,否则他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蒋荣抢在蒋振庭发火之前,委屈的说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哪也不能去,那天的事,我是被骗的,是那个女人太狡猾,像她那样的人,我都没遇上过,一时没防备,才会中了她的鬼计,今天就更倒霉了,我啥事也没做,就被她的手下半路拦截,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您看!”
蒋荣一把扯开胸前的衣服,严忠那家伙下手够狠,胸口都留下淤青了,那么大一块,看着的确怪严重的。
老管家紧张奔过去,“哎呀,怎么会被打成这样,那个襄王妃也太无法无天的,青天白日的,就敢当街行凶,老爷,要不要给少爷请个郎中瞧瞧,万一伤了内脏,可就不好了。”
蒋振庭本来暴怒的心情随着蒋荣的诉苦,消退了不少,但余怒仍在,他紧抿着嘴,也不表态。
老管家知道老主子是没有台阶下,急忙背过身去,对蒋荣使了个眼色。
蒋荣会意,忽然捂着胸口叫疼,“舅舅,我被那人打坏了,胸口好疼,之前还吐了一口血呢,完了完了,我一定得了很重的内伤。”
三子赶忙扶住他,“少爷,你撑住,小的扶你回房去。”
蒋振庭一听他吐血了,神情立马又变了,“怎么会吐血,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过府,给少爷治伤!”
同时,他心里也愤怒极了。襄王妃此人,得寸进尺,先是骗了蒋荣,然后又三番四次的将他打伤,这口气,他咽不下。
老管家急忙跑去请郎中,三子扶着一直哀嚎个不停的蒋荣,往后面去了。
蒋荣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着,直到看不见蒋振庭,他立马推开三子,直起腰,不爽的嘟囔道:“你去给爷弄些热水来,爷要好好洗个澡,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有多饥渴,他娘的,爷感觉,不是爷在玩她,倒像是她在玩爷,把爷折腾的半死,我看她还挺高兴的,不过……哼,爷喜欢!”
蒋荣浪笑几声,想着苏海棠身上那股子骚劲,他就觉得浑身都痒痒,痒的要命,心里更像是被无数蚂蚁挠过,奇痒难忍。
三子偷笑,“少爷,看来今天的小妇人,把您伺候的不错,过两日要不要再去找她?”
“到时候再说吧,爷现在累的要命!”
“那是,找她,那是她的福气,能被少爷看上,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三子马屁拍的响,到底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伺候着蒋荣进去沐浴,跑出来拿衣服时,被管家拦下了。管家留了刚刚请来的郎中,拖着三子,将他拉到外面去,“混小子,我让你跟着少爷,不是让你陪着他胡来的,别总有事没事,都去拍他的马屁,你跟我说实话,少爷刚才到底去哪了?敢不说实话,看我不敲烂你的头!”
管家作势真要敲他,三子急忙捂住头,求饶道:“冤枉啊,都是少爷吩咐的,可不关我的事。”
“我是问你少爷去哪了,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从女人床上爬下来的,现在是大白天,青楼都还没营业,他是不是又去招惹有夫之妇了?唉,你这浑小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少爷在老家犯了事,才送老夫人送到京城,他是来避祸,可不能再惹事了,你知不知道!”
三子神情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耐烦,“知道啦,可是少爷的做风,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说的话,他也不听啊,就像今天,他非要跟进那小妇人的家,又非得拖着人家去画舫,我没拦住,能有办法!”
管家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三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三面四刀,是好是坏,很快就见分晓了。
“什么啊,少爷又去找有夫之妇?”管家大惊失色,看他的样子,蒋荣犯这样的事,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
睡了有夫之妇,有的好处理,有的就很麻烦,弄不好,还得秘密把人处理掉。
蒋荣在老家犯的事,就是很麻烦的。
用强迫的手段,侮辱了一个已婚的妇人,弄的人家上吊自尽。结果那家人不依不饶,非要告到州府去。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州府就算有心偏袒,可也不敢强压民愤。
不得已之下,通知了蒋振庭,恰在此时,蒋振庭接到唐皇的秘令,让他进京。
蒋荣来了京城,那家闹事的人,蒋振庭派人秘密处理了,神不知鬼不觉。
一把火烧了干净,了无痕迹,谁也别想查出来。
就算有人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州府衙门又不敢管,自然是不了了之。
这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倒好,又沾上了。
管家一狠心,“这事我会去禀报老爷,你看好少爷,别再让他出去了,要是再看不住,你也不用活了,不用等老爷发火,我一个不会饶了你!”
管家说完话,甩头离开。
在他走后,三子一改刚才卑躬屈膝的神情,不屑的冷哼,“老家伙,神气什么,等你翘辫子,这管家的位置还不是我的,哼!”
“三子,你死哪去了,爷的衣服呢!”蒋荣久等不到他进来,急了。
“嗳,来了,来了少爷!”
此时,蒋振庭的书房,他面色阴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两名男子。
突然,他抄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的砸向他们二人。
那二人动都不动,任他砸向自己。
砚台击中一人头部,顿时鲜血顺着那人的额角往下流。
纵然鲜血流尽,他也不敢动。
“混账,简直是混账,京城怎会传出这样的谣言,这些人竟然敢妄议老夫,你们真是一群饭桶,让你们去查,怎会一无所获!”
蒋振庭气的在屋子里暴走,见到什么踹什么,碰到什么砸什么。很快,这间屋子已是一片狼籍。
那两人跪着的身子都在颤抖,其中一人,小心的说道:“只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原本以为谣言,是从乞丐堆里传出来的,可是仔细一查,今日从外面进城的农民都知道了此事,源头实在太多,要想查到,恐怕还得需要一点时间。”
另一人也道:“不错,此次的手法,同之前皇后与太子的谣言如出一辙,属下想,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蒋振庭心中一动,“哼,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只会偷奸耍滑,强词夺理,满口胡言的女子,还能有谁敢用此等下作的手段污蔑老夫,去,从她身边人下手,遇上独自在外的,悄悄的做了他们。”
他不需要再确定,不管是不是,他都非杀木香不可。
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作对,假太子一事,司空瑾一事,都让她跟赫连晟占尽了便宜。
恐怕连唐皇自己都没料想到,京城禁卫军的调令牌被她骗了去。送出去容易,要想再拿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属下明白!”
杀人这等事,他们干的太多了,这次也一样,想必不会太难。
他们这样想,真的是大错特错。
与从前不同的事,他们此次遇到的对手,是个有那么一点变态,手段不输蒋振庭的人。
护国公派出去的人,跟之前木坤派出的杀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严忠跟吴青都在外面办事,英皇卫队的人,除了英杀被留在木香身边之外,其他人也都被派了出去。
唯独王德跟大飞,被留在军营。
大飞负责新人的训练,以他的话说。主子的仇家太多,不多训练些保镖出来哪行。
王德留在军中,他是木香的心腹,有他在军中担任监军一职,才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两天之内,严忠几人接连遭到偷袭。
最严重的一次,是木香跟赫连晟坐着马车外出,英杀跟吴青护卫。
其他的人都没带,只他们两人。
方向是刚从宫里出来,因为是中午时分,街上行人并不多。
马车拐进一条巷子时,突然冲出来一辆牛车。
那牛似乎受了惊吓,低头横冲直撞,拖着大板车就朝他们撞了过来。
吴青急忙拉紧僵绳,勒停马车。
可是牛疯了,也吓到了马。
马儿嘶鸣着,高高的扬起前蹄。
“主子小心!”英杀从马车上跳了出去,她想冲上去拦住疯牛。
距离太近了,马车根本不可能立即停下。
主子怀有身孕,即便马车不会翻倒,车子也会受到震荡,到时万一动了胎气,那可就糟了。
赫连晟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别怕!”他抱起木香,在马蹄扬起之前,以拳头破马车顶而出。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突然掉下来很大一只网,这网要盖住的地方,正好就是屋顶。
赫连晟破车而车,却是迎着那网而去。
吴青眼见情势不妙,也不管马车了,拔剑冲了上去。
在他冲上去之前,赫连晟已拔出匕首。
电光火石之间,木香敏锐的注意到这网不对劲,急忙惊呼,“别划!”
赫连晟听见她的惊呼,根本来不及多想,手腕一抖,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回到赫连晟手中。
失了先机,又没能用匕首将网子划破。
在吴青赶到之前,他俩已经落入网中。
英杀没能挡住疯牛,被它的惯性撞到,身子往后飞了好大一截,撞到马车才停下。再一抬头,牛就要抵近,她一咬牙,挥剑朝着牛肚子刺了下去。
哗啦,牛肚子被挑开,肠子掉了下来,拖在地上,又被它自己踩上。疯牛吃痛,身体扭曲,哞的叫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倒下。
英杀因为被撞的气血翻涌,也无力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