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端了汤来,她却是一闻那味道就不舒服,听说炮灰出去了,晚些再来时,便让秋怡将药放到了桌上,等她睡会儿再喝。
秋怡无奈,想着王爷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看她着实无力时,便端着药退了出去。
“怎么没喝?”
方童看着秋怡去而复返,那碗药一口未动时,不由的一蹙眉头。
秋怡说道:“主子许是乏了,说是不想喝,等王爷来了再喝。”
方童那目光一闪,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闭了嘴;想到那次所看到了画面,只觉得心里头有些什么东西在抓着他的心。
未成婚便成男子同床共枕,甚至共浴缠绵,这样的事若是在以前,他只会觉得女子轻.浮放.荡;可为何这事发生在主子与夫人之间,他这心里,却是在心疼着她?
心疼?
这么一个感觉冒出来之时,方童那唇不由的一个哆嗦,忙退出那院子,立于风雪之中。
秋怡端着药走了出去,冬沁还在那里头忙活着炖补汤;方晓看着那立于院中的人若有所思。
一阵风吹来,带动了厅中的花瓶,方晓一个闪身进入,那院中方童亦是心中一惊,想到那屋里只有夫人一人时,懊恼自个儿的大意,忙又折了回来。
那花瓶不算大,也不知怎的就被风吹了下来,方童进来之时,只觉得屋子里有股异香,忙禀住呼吸,寻着方晓,却见到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什么人?
抬眼扫视一圈,抬步便要往那内室而去,却在此时,听得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动,就在他转身一掌打出之时,却是中了调虎离山这计,后颈上一痛,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这边的动静有些大,那秋怡刚把药放下,与冬沁相视一眼,将那屋门关上急忙跑了回来。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一进屋子,便看到方童兄妹二人倒在了地上,二人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也跟着倒地不起。
几人倒在地上,一个身影几个来回便将门给关了起来,将几人身上搜了一通之后,却是一无所获。
最后沉着一张脸,翻窗出了屋子,与外头人的交待道:“将几人住的地方都搜一遍,找不着人就要找到东西!”
“是!”
那几名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一般散去,那人却是看着那透着烛火的窗户,双眼微沉。
宁夏身子疲乏,躺在床上便是不想动弹,只听到轻浅的一个声响,只道是北宫逸轩去而复返,连眼都不曾抬,翻了个身,背朝着外,继续睡着。
动作熟练的将窗关上之后,周宇鹤那视线,扫过这屋子;那肩头的赤炼在见着床上的人时,吐着艳红的信子,看起来,甚是兴奋。
...
☆、0231:可见一斑
当他看到床上的人时,便是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被子盖到肩头,只见到那雪白的后颈之处,一粒红印甚是醒目。
嘴角勾着一个冷笑,十分惬意的坐到床边,伸手去摸那脖子上的印记。
那微凉的触感,让宁夏不由的一缩脖子,懒洋洋的把自个儿往被子里一缩,声音慵懒的说道:“讨厌…我困了……”
周宇鹤那手,就那么停在原处,双眼一眯,微勾了唇。
她当他是谁?北宫逸轩?
呵,庄映寒,你可真是骗的我好苦!你对北宫逸轩,早便倾心,却在我跟前那般做戏,就是为了利用于我?
心里头说不出的恨,那手再次落下,摸着那脖子上的印记,却是慢慢的往那脊梁滑下。
这又寒又冷的感觉,让宁夏不满的哼了一声,抬手去拉那不老实的手,同时转身说道:“你别闹了……”
剩下的话,在她转身看到床边的人时,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疲惫的身子,猛的绷紧,愣了半响之后,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拉着被子盖过脖子,直接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混蛋,他什么时候来的?
炮灰呢?炮灰出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秋怡她们呢?方晓兄妹呢?
周宇鹤那眸子微眯,见她这般紧张时,嘴角一勾,甚是邪魅:“自然是想你了,我若不来,今晚你可难熬。”
邪笑之间,那肩头的赤炼闪身而至,宁夏忙拉紧被子,不让那小色蛇钻进来,可再怎么防备,也是敌不过那细细的一条。
那冰冷的蛇瞬间钻进被子里,不过片刻功夫,便是缠到了她的手臂之上。
宁夏只觉得手上一疼,忙将那手伸了出来,却见着那赤炼张着嘴,牙齿已然深陷进那手臂之中。
“痛吗?”
轻声一笑,周宇鹤看着她,似十分的关心。
宁夏只觉得那手臂上的痛意,让她痛进了脑子里;那种痛,就似被什么给牵着神经,心里头对周宇鹤恨的不行,开口喊道:“秋怡!冬沁!”
“如此良辰美景,只有你我二人不是很好么?叫她们来做什么?”轻笑之间,他一招手,那赤炼便是回到了他的肩头。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如果再给你加些东西,庄映寒,做我的女人,可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
你妹的福气!
怒瞪着他,宁夏只觉得眼前的人越看越好看,那种好看,就像是从双眼钻进了心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演绎着他的深情拥吻。
不,那不是他!那是炮灰,是他的炮灰。
抓着被子的手,紧到发颤,宁夏死死的咬着唇,以图通过唇上的痛意来打消那莫名产生的幻象。
“乖,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哪个她?还是他?
宁夏不知道他问的是谁,哪怕他这般的蛊惑,她也只能下意识的摇头,表示她的茫然。
周宇鹤那目光一沉,接着说道:“你杀了她?还是北宫逸轩杀的?杀她之前,你们做了什么?东西呢?”
又是相同的问题,问的宁夏继续摇头。
“乖,别咬着唇了,你看,都流血了,我心疼,你知道吗?”
抬手一拉,眼见那被子就要被他拉掉,那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砰’的一声踹开。
北宫逸轩身上那雪花,在他飞身而来时,落地融化。
周宇鹤没料到北宫逸轩会在此时出现,那伸出的手忙收了回来,一掌接住了北宫逸轩的招数。
“周宇鹤!”
一声冷哼,北宫逸轩招招狠辣,那阴沉的面上,带着浓浓的杀意。
北宫逸轩来势汹汹,周宇鹤看似应对自如,那腹部的伤,却是让他动作慢了许多。
“赤炼!”
一声冷喝,那赤炼便朝宁夏闪去,宁夏只觉得手臂上一痛,脑子里的幻象也就越加的厉害。
眼前那相斗的二人,看的她眼花缭乱,当赤炼松口之时,周宇鹤一声命令:“庄映寒,杀了他!”
这声令下,宁夏却不如他预想的那般出手,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儿,茫然的看着二人。
北宫逸轩一掌挥出,二人分开之时,他转眼看向宁夏。
当看到她眸中的迷惑之时,压着怒火,柔声说道:“蝉儿乖,裹着被子乖乖睡觉,呆会儿我来陪你。”
这话一出,宁夏那幻散的眸子朝他看去,看了半响之后,这才愣愣的点头:“好。”
控术,迷惑的是人心,周宇鹤的计划很妙,只可惜,他不知晓,在这庄映寒的身子里,住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庄映寒那三个字,此时对她陌生的很;她的心中,只有那天天听着的‘蝉儿’二字,只熟悉他这温柔的声音。
看着她乖巧的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那视线却是锁着北宫逸轩不放时,周宇鹤眸光一沉:“她不是庄映寒!”
这是一个肯定句。
北宫逸轩冷声一笑:“怎么不是?以你鬼医弟子的本事,还看不出她是否易了容?”
这一反问,问的周宇鹤面色越加的难看:“你控制了她!”
“控制?如何能控制?你以自身之血为引,炼成养蛊秘药;这世上只有你能控制她,别人就算是将那蛊引了出来,也解不了她体内的蛊毒,她一生都将为你所用。”
这话,北宫逸轩以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周宇鹤一愣,随即邪魅一笑:“北宫逸轩,若你我不是敌人,便是一世的知己!”
他太聪明了!
得到周宇鹤这肯定之时,北宫逸轩总算明白了那脖子上为何还有印记。
“啧啧,你动作倒是不慢,这才不过两个时辰,你竟是要了她的身子,我倒是好奇的很,你是如何将蛊引出来的?引出了蛊,却发现还是白忙活时,是不是特别无奈?
说起来,和杀母仇人一起的滋味儿是不是特别的刺激,看到她于你身下承欢,是不是特别的有成就。”
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周宇鹤把玩着赤炼,随意的模样,朝那床边靠近。
北宫逸轩身子一闪,将那人挡住:“这便不劳你费心,夜已深,我夫妻之间还有许多事要做;你若是闲的慌了,不如去将这王宫都给翻上一翻,说不定,就能将你留下那女人给找出来;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东周太子的印章;或许,连二皇子那些通敌卖国,篡位之证都能给寻出来!”
北宫逸轩的话,令周宇鹤面色一变,那把玩于指尖的赤炼,被他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赤炼这一摔,可真是猝不及防,被摔了个头晕眼花,干脆就躺在地上成了长条。
“果然在你手上!她死了?东西呢?”
“自然是死了,不死,那些东西我又如何能到手?周宇鹤,你诓骗着皇上将蛊用来报仇,却是暗渡陈仓,欲将她剥皮利用,你以为,你留下那女人披着庄映寒的面皮,就能将蛊引到北宫荣轩体内,近而控制于他?
你那主意可打的好,你可想过,北宫荣轩岂能如你所愿?若非他与谢雅容一出戏演的好,此时在你眼前的,便真是你的人了!”
那一日,那披着云闲面皮的男人将宁夏给劫走之时,所奔的方向,便是那女人藏身之处。
当时宁夏再是镇定,却也是百密一疏,她从未想过,那假的云闲,为何要将她劫走?那男子,总不可能易容成她的模样。
他告诉她,要先去前头准备,是不想让她担心,看着她的马车行的远了,这才带着人朝那假云闲所跑的方向一路寻了下去。
果不其然,那女子,藏身于隐蔽的山洞之间,当有人经过之时,丝毫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他只得让手下的人戴上了云闲的面具,让别一个手下穿着女装,扛在肩头跑过……
那女子,早便死了,那些东西,如今在他的手上;可是这事,他却从未告诉过宁夏,毕竟,这事牵扯太大,她知道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
且,周宇鹤的计划注定失败,他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周宇鹤与北宫荣轩好好的斗上一场。
宁夏想到的,是利用之前那些计划,让周宇鹤与北宫荣轩彻底为敌;而北宫逸轩想的却是,要让周宇鹤与北宫荣轩两败俱伤,若是玉石俱焚,便是最好的结局!
周宇鹤面上挂笑,那眸中却是闪着寒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妙♥笔♣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