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简单的妆容,不抢风头,不夺气势;若是混于人群之中,便是十分的普通,让人看不出个异样来。
周宇沫跪于廊下,瞧着宁夏随着小皇帝而来时,无声一叹。
看看,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让这么一群人,等了这般久。
...
☆、0451:失败的婚礼
瞧着宁夏,周宇沫无声一叹。
好好的吉时,都给误了。
这到底怪不怪她呢?
不过,误了吉时又如何?今日这堂,是注定拜不了的,误与不误,又有何干系?
“平身!”
小皇帝坐于上位,一声平身,众人便是谢恩起身。
厅中,小皇帝坐于上位,新人立于正中。
宁夏与周宇沫立于靠门左侧,东周几个有身份的人,立于右侧。
众宾客有的去了偏厅用茶水、点心,有的于院中瞧着热闹。
对面那袁先生眸中带笑的看来时,宁夏回之一笑。
鬼医对周宇鹤,倒是真有情;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鬼医没个子嗣,倒是将周宇鹤将儿子看待了。
想起逸轩所说,便是不能育子,将来收个徒弟亦不错。
此时想想,宁夏便是垂眼一笑;若真的不能生,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思量间,便听得喜乐起,有人吟唱着拜堂之曲。
这一拜天地刚喊起,二人还未跪下,便是听得一阵的打杀之音。
厅外的宾客,顿时乱作一团。
“护驾!快护驾!”
这一声喊,领兵的应瞿和凌羽丰便是冲了进来。
厅中顿时布满了杀气。
小皇帝稳坐于位上,甚是平静的喝着茶;转眼看到宁夏面无表情的立于一旁时,嘴角一勾。
不慌不乱,她倒是练出了心境!
周宇沫立于宁夏身旁,瞧着她神色之中布着寒意时,扯了扯衣袖,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的?为何这般晚才来?”
“昨夜受了风寒,本是叫逸轩替我送了礼,不准备来的。”
话说到这,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周宇沫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一身红衣,冷眼瞧着外头的周宇鹤,心里头也琢磨不出这是个什么意思。
今日这事儿,与庄映寒没半分的关系,五皇兄为何要让小皇帝逼着她来?
厅中二人不再交谈,外头的人,却是打杀的越发厉害。
周宇沫只知皇兄安排了人来刺杀北煜皇帝,欲将此事与五皇兄扯上关系;却没想到,竟是安排了这般多的人!
府上的小厮,侍卫,还有宾客,这些人中,居然都有杀手!
宁夏看了看外头的情况之后,转眼朝方晓看去。
方晓上前两步,宁夏这才问道,“仔细瞧瞧那些人的手法,可有摄政王的人?”
“回夫人,没有摄政王的人,这些都是杀手,同属鬼月修罗。”
“鬼月修罗?”宁夏一愣,目光转向了周宇沫。
鬼月修罗,那是北宫荣轩上次所请;这次又来,与东周二皇子有关,还与北宫荣轩有关?
鬼月修罗两次行刺,想来明日便会重金剿杀这组织。不然小皇帝面子放于何处?
大厅被锦衣卫牢牢护住,杀手冲不进来;外头却是喊杀不断。
知道今日这刺杀,终将以失败收场,宁夏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
转眼瞧向盖了盖头的田曼云,宁夏暗自摇头。
真是一场失败的婚礼!
不出所料的,约莫半个时辰,杀手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口中被塞了布条,直接捆了送去大牢;死了的,直接拉出去挂于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所幸准备的妥当,宾客都在第一时间护送到了偏厅之中,虽有几人受伤,却也不严重。
雪域一行,北煜便是损失严重,小皇帝同意合作,必然不会再拿自己的臣民儿戏。
转眼瞧着周宇鹤没甚表情时,宁夏都怀疑他精心安排了一场,对他到底有没有益处
血迹被冲刷干净,锦衣卫这才散开,婚礼继续。
乐声再起,又是一片喜色;唯有宾客脸上强撑的笑意,表明方才那刺杀,不是幻觉。
“一拜二地!”
“二拜君王!”
“夫妻……”
“皇上为民女作主啊!”
正当二人准备对拜之时,一个娇弱的声音传了进来。
转眼看去,只见凑在门口,瞧着热闹的一男一女被锦衣卫给拦了下来。
那女子穿着粉色衣袍,戴着面纱;男子身着青色衣袍,面容普通。
虽说废除了戴面纱的规矩,可许多大家闺秀还是习惯戴着,故此没人怀疑。
却没想到,这女子在夫妻交拜之时,开口喊冤了。
“皇上,东周五殿下欺人太甚,杀我北煜臣民便不说了,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狂魔,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云闲!”
那女子声音娇弱,话语之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小皇帝转眼看向周宇鹤,见那人面无表情时,眉头紧蹙。
计划中,没有这安排!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宁夏亦是不解的看向周宇沫,“这是又哪一出?”
周宇沫摇头,附于她耳边说道,“方才那杀手是皇兄安排的,这人我却是不清楚的。”
得此答复,宁夏转眼看向周宇鹤,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可这一眼看去,那人面上的神情倒是让她看不明白了。
瞧着对面易容的鬼医,宁夏只希望那人能给点提示。
鬼医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与二人退到角落之时,传音道:“这事儿也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鬼医都不清楚?那这事儿是谁安排的?
方才那刺杀是周宇恒安排的,失败之后,再来一出?
就算这一出赢了,东周皇帝也会查出是周宇恒在搞鬼,也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先前的刺杀,与此时这二人,并非同伙!
这般想着,便是转眼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双眸似水,眼尾描着浅浅的粉色,看起来越发的惹人怜爱。
这身打扮,中规中矩,料子亦是上乘,这一眼看去,只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来参宴。
身旁那男子看上去便是十分普通,可那男人,却让外头无数的人窃窃私语。
这男人,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宁夏心中不解,转眼朝小皇帝看去,小皇帝得不到周宇鹤的答复,蹙着眉头一挥手,“带下去!”
这声令下,锦衣卫便上前拉人,那女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未语泪先流。
“皇上,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难道您真如百姓所传,为了保住皇位,便是与杀人狂魔合作,置我北煜之民于水火之中?”
在这之前,死了多少的人,百姓心里也是有个数;小皇帝稳住了朝堂,接下来便是要稳固民心。
女子这话,无疑是将小皇帝推向了不义于民之说。
锦衣卫也深知这点,转眼请示小皇帝;小皇帝目光一沉,看向周宇鹤的目光,便是带着恼意。
计划之中,只有刺杀一事!这女子突然冒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那怒意,压在眸底;周宇鹤那面上,却是不变的神情。
目光转眼周宇鹤,宁夏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众人窃窃私语,对着那二人指指点点,也在此时,那女子素手抬起,将面纱取下。
面纱一取,在场男子均是一愣。
只见这女子面容倾城,方才只觉得女子眸眼怜人,此时这脸配上那双眼时,一股媚气投入眼中。
若说谢雅容的面容是媚容与纯秀融合,这女子便是媚态直击眼球。
在场男子似不相信一般,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确定之后,那议论之声更甚。
“这不是万花楼的头牌吗?”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开苞,后来听说死了。”
“是啊,不是死了吗?怎的来这儿了?”
“难道没死?是给人金屋藏娇了?莫不是被五殿下给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