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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 >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_分卷阅读_190
  程婷文之后,是祝文钧、谭老、杜胜……就连已经退休的吴老都从华夏赶了过来,一边神情别扭地将玫瑰花放下,一边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以后要好好地过日子,知道吗?!”
  不要说这些对戚暮非常重要的人了,就连b市交响乐团的所有成员以及中国爱乐乐团的所有成员都从华夏赶来,将自己的祝福亲手交给了戚暮。
  当戚暮看到某个神情尴尬的男人时,他噗哧一下笑出声来,都说不清楚眼泪是笑出来的还是感动出来的。盛彦辉有些别扭地给了戚暮一个拥抱,然后说:“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是喜欢过你的,戚暮。不过……我现在祝福你,和闵先生永远幸福!”
  在所有华夏人员的最后,是戚暮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的郑未乔。这个一向镇定冷静的男人此刻竟然和戚暮一样红了眼睛,最后他给戚暮一个拥抱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地哽咽道:“小七,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啊,但是你们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当郑未乔依依不舍地被程婷文拉到了戚暮身后的时候,戚暮无可奈何地转首再看先喷水池的方向。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人出现在那里,而不出他所料的,当那位温雅和蔼的老者出现时,戚暮张开双臂,与对方交换了一个亲昵的拥抱。
  兰斯大师笑着摸了摸戚暮的头发,道:“很久没来柏林了,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鲜红的菩提树下大街啊。小七,你一定要幸福!”
  之后是法勒先生、德累斯顿交响乐团的首席珍妮,以及到最后,当看到自家傲娇古怪的老师出现在喷水池后、并且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戚暮甚至直接走上前去,主动热情地给阿卡得教授一个拥抱,一边笑一边哭道:“老师,您怎么也和他们一起来了……”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阿卡得教授还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接着才极不情愿地说道:“奥斯顿求我一定要过来,那我就只能过来了,再说……你可是我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学生啊。小七,如果奥斯顿那家伙以后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现在在你的身后,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
  听着阿卡得大师的话,戚暮有些怔愣地转身看去,当看到那遮天蔽日地似乎要将整个菩提树下大街都塞满的人群时,他猛然一愣,接着才忍不住地再次流下感动的眼泪。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有这么多真心对他好、真心爱他的人了吗……
  到这个时候,一首改编版的《月光下的暮色》也在一个漂亮的滑奏中,突然结束了尾音。月光可能会与暮色分离,但是真心相爱的恋人却会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就像戚暮当年第一次与闵琛合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所说的一样,他们永远不是月光与暮色,他们只是他们,他们只是互相深爱着对方的普通人。
  音乐停下的一刹那,戚暮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首看向了那个坐在钢琴后的男人。成山成海的红色玫瑰将青年彻底地淹没,他便站在这满目火红的玫瑰海洋当中,红着眼眶,微笑着看着那个男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灿烂金黄的阳光穿过郁郁葱葱的椴树叶,在大地上落下斑驳细碎的光影。日光的金色与玫瑰的红色相映成辉,仿佛每一朵玫瑰都被烙印上了金边,将站在玫瑰海洋中间的青年衬托得更加俊逸清朗。
  戚暮的眼眶还是红着的,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扬起唇角,轻轻地笑着。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阿卡得教授、兰斯大师、多伦萨先生、丹尼尔、柏爱和维爱的所有成员……
  成百上千人站立在玫瑰花海之后,用鼓励包容的神情注视着那个被花海包围着的青年,也注视着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从钢琴凳上站起,然后迈了步子,走到了纯白色的钢琴前。
  闵琛没有再往前走,他就隔着五米的距离,望着自己心爱的青年。
  在丹尼尔第一次见到戚暮的时候曾经说过:“小天使,红色真是太适合你了!”
  是的,当初在凛凛微寒的冬风中,闵琛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身着鲜红的青年。火焰的颜色与他白皙的皮肤相衬,真是瑰丽艳美到了极点,让人忍不住的心动。而如今,他心爱的青年再次站在了一片即将燃烧的花海中,用这样昳丽动人的笑容望着他自己。
  闵琛薄唇微勾,也不动作,只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爱人。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礼服,精美贴身的衣料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衬托得完美尽致。这种纯粹的白色是闵琛第一次尝试,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服饰,他都能将其穿着得极其出色,此刻也不例外。
  安静宽敞的菩提树下大街上,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开口,只有微风吹过椴树叶发出唦唦的声响,仿佛在轻声地哼唱。
  不知从何时开始,戚暮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哼曲的声音,等到了后来,这合唱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响亮,让洪亮的歌声回荡在柏林上空。
  这首曲子,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这首永远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曲子,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菩提树下大街上,而演唱它的人更是可以让世界古典音乐界震惊的,他们有世界三大小提琴家里德·阿卡得、法勒·路易斯、兰斯·特里尔,维爱指挥艾伯克·多伦萨,纽爱指挥艾伦·斯威尔……
  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只要出现在某场音乐会上,便会被立即邀请为座上宾,而如今,他们却站在葱葱绿绿的椴树林中,用歌唱来表现出自己对这一对爱人的祝福。
  等到后来,多伦萨先生、法勒大师和斯威尔先生干脆直接做起了指挥,带领着这数百人进行集体大合唱。地点不是任何世界知名的音乐厅,更不是哪一个顶级的歌剧院,只是一条大街,他们却指挥得一丝不苟、绝不随意。
  看着这副场景,戚暮哭笑不得地收回视线,再次转首看向了那个五米外的男人。此刻他的心中早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撼到了,仅仅是用“感动”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眼见着对方似乎还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俊秀漂亮的青年翘起嘴角,问道:“闵琛先生,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戚暮话音刚落,他身后合唱的声音立即更加高昂了几分,在多伦萨先生等几人的指挥下,所有人不停重复着歌唱《婚礼进行曲》里最令人耳熟能详的一段旋律,仿佛在欢庆一段爱情花朵的绽放。
  将别在胸口的鲜红玫瑰取了出来,闵琛淡定从容地摇首,低笑道:“嗯,我有话说。”
  一边说着,闵琛一边抬步向前走去,他穿过玫瑰花海中间的小道,一步步地走到了戚暮面前一米的位置停下。低首看着青年微红的眼角,闵琛有些心疼地伸手拭去了他眼角还湿润着的水珠,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青年一个人的身影。
  感受着那只温暖的手,戚暮依恋似的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我不想看到你再流泪。”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戚暮只见这个俊美矜贵的男人忽然单膝跪下,然后昂首看他,一边将手中的玫瑰花双手举着递给了他,认真地说道:“戚暮,我们永远在一起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我不会再让你经受一点风雨,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是我闵琛、是我奥斯顿·冯·柏特莱姆此生唯一的爱人。”
  “我想带你去看挪威海峡的落日,我想带你去看华夏长城的朝阳;等你累了,我们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在法兰克福的城堡里度过每一个愉快的假期。在我的舞台上,你是我永远唯一的主角。”
  “我是你的月光,你是我的暮色,我此生此世只为追求那月光与暮色相交汇的一点,而追逐数十年,永不放弃。我想看到你在舞台上与我相视一笑的样子,你的音乐是我一生听过的最美好的旋律,你温暖的笑容也是我一生中最无法舍弃的阳光。”
  “嫁给我吧,我的小首席!”
  灿烂阳光的照射下,只见在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的正中央,正放置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钻戒。指环并不像女戒一样的纤细,但是却做工精良,巧夺天工,仔细观察还可以在指环的每一个弧面上发现一个个细小的音符图形。
  钻石并不大,却细细的镶嵌在每一个音符的符头位置,让这枚钻戒可以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似乎象征着最美丽动人的爱情。
  一段长长的表白与这样一枚精心设计的戒指,已经完全打动了戚暮,他的眼眶再次忍不住地湿润起来,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戚暮捧着一大束的玫瑰,就这样垂首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而在他的身后,所有亲友团的成员们齐声高呼:“小七,嫁给他吧!”
  “小七,嫁给他吧!!”
  “小七,嫁给他吧!!!”
  ……
  这样的呼喊声大概持续了十秒,但是戚暮却仍旧没有接过闵琛手中的玫瑰。将情绪控制住了以后,清俊漂亮的青年唇角一扬,反问道:“为什么是我嫁给你?闵先生,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么……我愿意接受你的求婚!”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哗然声,却也有人高兴地支持道:“小七!干得漂亮!我们维爱所有成员都支持你!!!”
  “小七,真是太棒了!你快嫁给他吧,闵先生!!!”
  ……
  在这样起哄的人群中,闵琛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是看着青年一脸“你嫁不嫁,不嫁就算了”的表情,闵琛心一横、胆一竖,猛地站起身来直接拥住了心爱的青年,大声地宣布道:“我嫁!”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所有人都高兴地看着这一对紧紧相拥的情侣,他们鼓着掌为这样一次成功的求婚送上自己的祝福,顺便在心中高兴地想到:能看到闵琛/奥斯顿/柏特莱姆先生/指挥嫁·出·去的样子,真是太值了!
  而在所有欢呼的人群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却将自己心爱的青年紧紧的拥入怀里,他的双臂用力地抱住青年的腰身,似乎要将对方死死地嵌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
  这个拥抱持续了几分钟,等到闵琛放开戚暮的时候,却见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心尖尖上的爱人竟然又再次忍不住地红了眼眶。闵琛心疼地轻轻吻去青年眼角的湿意,戚暮狭长翩跹的睫羽微微颤抖着,他完全无法掩饰自己此刻激烈震荡的心情。
  这一天,他实在经受了太多的惊喜了。
  他知道,这些爱着他、关心他的人都来自世界各地,要想将这些人全部聚集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他们有的来自华夏,有的来自法国,有的来自瑞士,有的来自美国……
  做成这一切,让整条菩提树下大街为他一个人空置下来,一定耗费了这个男人很多很多的精力和时间。难怪这个男人前几个星期总是忙碌不堪,连三更半夜都在书房里办公、打电话。那个时候戚暮还以为闵琛是在忙柏爱的事务,却没有想到……
  他或许是在筹划这次的求婚。
  他们相爱三年,他们认识了五年。
  不,或许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当上辈子戚暮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演出的钢琴时,他就被对方的风采与耀眼深深地吸引住了。
  爱上这个人,是已经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无力去更改这个被命运决定了的结局。
  正如同“戚暮爱闵琛,闵琛爱戚暮”一样,永生永世,不会改变!
  将青年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吻去,在炙热火辣的阳光下,爱情被炙烤得更加火热。当双唇相碰的一刹那,这个吻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两人紧拥着给予了对方一个痴情至深的亲吻,唇齿间流荡着的都是对方火热的气息。
  当一个漫长的吻结束时,戚暮微微喘着气,接着拿出了那颗被嵌在玫瑰花里的戒指。同时,闵琛也从自己的袋中取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在人群们起哄似的“交换戒指!”、“交换戒指!”的喊声中,戚暮将手中的戒指轻轻套上了男人的手指,闵琛也同样如此。
  等到那枚精巧夺目的戒指紧紧地圈上青年修长瘦削的手指时,闵琛情不自禁地握着戚暮的手指,轻轻地吻着他手指中的戒指,一边呢喃地说道:“这双手,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手。这双手的主人,也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人。”
  闻言,戚暮精致的眉眼一下子笑开:“我很荣幸能够爱上你,我亲爱的闵先生。”
  回答他的,是闵琛再次突如其来的吻,以及一句温暖至极的情话:“我也很荣幸有这个机会爱上你,我最爱的小首席。”
  第二百八十五章
  求婚仪式是举行得盛大隆重了,而场面也足够感人温馨,就连一向坚毅强韧、情绪内敛的戚暮也不由地落下了几滴眼泪。然而这求婚是结束了不错,某个男人也亲口同意“嫁”了,但是底下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呀。
  比如说,除了好好地把街上的玫瑰收拾干净,把该整理得整理好,闵琛还得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全部安排妥当,并且在晚上请数百人一起进行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为了将这枚小小的戒指套上青年的手指,闵琛真的是煞费苦心、算计颇深。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估量着哪一天是黄道吉日,什么时候这些嘉宾也都能全部到场,而今天也是千方百计得把戚暮给骗了出来,才终于成功实现了这么一出浪漫的求婚仪式。
  只不过……要是今天天气能别这么热就好了。
  感动过后,顶着一身的汗,戚暮冷笑着给某个男人重重地一拳,接着挑眉道:“这么热小心老师他们会中暑,等马上回到柏爱大楼,你记得亲手给老师他们一人端一碗绿豆汤,好好解暑。”
  闵琛:“……我一个个地端过去?”
  清俊秀朗的青年抬眸一笑:“难不成你还准备让老师他们自个儿去取?”
  闵琛:“……我去。”
  过了半晌,就在闵琛用“也就几百个人、不多不多”的话来麻痹自己的时候,他的左手却被青年轻轻地牵住。两人的掌心里都有些潮湿的汗水,但是他们却都不嫌弃对方,戚暮更是将手指顺着闵琛的指缝穿插进去,渐渐地十指相扣。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送绿豆汤吧。”姣好的唇角翘起,戚暮笑道:“我也想好好感谢一下老师、郑哥、多伦萨先生他们对我的照顾,他们是为了我和你才来到柏林的,我们要感谢他们。”
  闻言,闵琛稍稍愣了一会儿,接着才翻手握紧了戚暮的手。
  “嗯,我们要感谢他们。”
  ……
  由于这场突然出现的惊喜求婚,戚暮和闵琛去伦敦探望克多里的计划便被搁置了三天。他们两人一起亲自地将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全部都送离了柏林,就连与戚暮只有一面之缘的塞西也被他们送到了泰格尔机场,顺手还被赠予了一个小礼物。
  当塞西在飞机上拆开那个小礼盒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那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戚暮和闵琛下半年合奏会的门票!而且还是前排贵宾席的门票!这简直是太棒了,是她得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至于其他人,戚暮和闵琛也为他们都准备了礼物。当戚暮询问到闵琛,为什么只邀请了自己所认识的人,而没有将闵琛的父母还有莉兹他们请来的时候,英俊朗逸的男人支支吾吾了许久,最后才在戚暮在再三逼问下,说出了答案。
  “……我原本以为,只需要把你的娘家人都请来就好了,至于我的家人可以等到正式婚礼的时候再说。”
  戚暮:“……”
  过了半晌,青年皮笑肉不笑地挑眉笑道:“好啊,我的娘家人是吗?闵先生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连这都给算计到了。”
  闵琛:“……我……”
  “晚上,记得,睡客房!!!”
  闵琛:“……”
  这场冷战只持续了一个白天,等到晚上某个男人蹭着青年的腰身,一边借着按摩的名义、一边上下其手后,终于是彻底地告一段落。
  戚暮第二天一醒来,气得差点没把某个家伙更踹下沙发去:居然在客厅里就开始动手动脚了?!简直不要脸!
  世上终究一物降一物,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对自家的恶魔指挥是毫无法子,只能默默承受这冰山一样的恐怖低压。可是小天使却能轻而易举地让恶魔的暴躁脾气收敛起来,虽然闵琛仍旧毒舌,但是还不至于再把乐手小姑娘骂哭了。
  然而,从某些方面来说,闵琛也死死地克住了戚暮。当这个男人微敛着眉峰,目光幽沉地望着自己的时候,戚暮便感觉自己的理智渐渐丧失殆尽,刚刚才说好的惩罚最后也会淹没在这个男人的吻中,成为一纸空话。
  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