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的生气吃醋,三十天的相思折磨,刚才的担惊受怕,都糅合在一起,让他恨不能把怀里娇软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俯身去吻她脸上的泪珠,却越吻越多,让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张樱桃般鲜红的小嘴加上线条流畅优美、秀丽绝俗的桃腮,只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的还有她那洁白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得就象蓓蕾初绽时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让人头晕目眩、心旌摇动。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个月的相思都在深长的一个吻中辗转,他用嘴唇包裹住绽开的花蕾,略微粗糙的舌尖一遍遍与她的舌尖纠缠。阿倩天人一般的容颜上早已染上层层红晕,散乱的青丝一缕一缕随意散布在旁,衬的肌肤如玉。阿倩羞涩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接受他的热吻……
“阿倩,那天在白塔寺为什么不赴我的约,却和宋逸说话?”吻得她身子热了,心也化了,才肯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
“那天……灌木丛离路边还有一丈,人家怎么好意思走过去呢?宋逸不过是偶遇,没说几句话我就走了。
墨祁骁想起她跟宋逸抱着荷兰猪说话的情景就恨得牙痒痒,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羞红的耳垂,道:“既犯了错,怎么不找机会跟我道歉。“
阿倩不满的撅起小嘴:“谁犯错了,我问你,那天我们离开白塔寺的时候,那个女扮男装的美人是谁?你还扶她下马,哼!出了大哥和你,就没有人碰过我的手,你却乱摸别的女人。“
阿倩越说越气,就要挣脱他,跳到地上去。墨祁骁哪肯放,一边收紧双臂,一边回想,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我说怎么对我冷淡了这么久,原来是吃醋了。呵呵呵……“
“你还笑,放我下去。”阿倩气的脸色愈发红润,使劲推他。
“偏不告诉你那是谁,就想看你吃醋。”墨祁骁无赖的坏笑着,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阿倩气鼓鼓的瞪着他,本来都打算跟他一刀两断了,可是刚刚落马的时候,竟然想的是他。爱了就是爱了,根本不是闹一次别扭就能放得下的。
“你赶快说清楚,不然我再也不理你。”阿倩一本正经的板起脸。
看她故作认真的娇俏模样,墨祁骁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告诉你吧,傻丫头,那是九公主,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却是我亲姑姑。你以为我愿意扶公主下马呀,那是太监干的活儿,我才懒得干呢。我只想扶我的阿倩下马,以后别乱吃醋了啊。”
“那天我也觉得那人高贵的很,就想原也只有那样的人才和你般配,我……”阿倩低下头说不出了。
墨祁骁抱紧她温柔的一笑:“小傻瓜,我们俩最般配了,不许胡思乱想了。我这一个月没去看你,也不全是因为赌气,腊月初六大皇子大婚,最近我和祁骏都忙着在礼部当差。进了京就是这样,官差不自由,你可能理解?”
阿倩点点头,抬起绯红的小脸看他,被他逮住了又是一个深吻。
“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被人怀疑了吧。”阿倩不好意思的拍拍脸,想让火烧火燎的脸颊尽快回复。
“好吧。”岂止是怀疑,只怕所有人一看情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好在都是年轻人,不至于大惊小怪。
白龙马就在不远处啃着荒草,墨祁骁把它牵回来,抱阿倩上马,自己小心翼翼的护着,在一旁并辔而行。
“阿倩,刚才落马的时候,怎么知道追来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你追来了呀,只是情急之下……”
“情急之下,还是希望救你的人是我,对吗?”墨祁骁晶亮的双眸看了过去,阿倩低下头不置可否。
第32章
“老七呀,那张飒你瞧着如何呀?”老太君故意逗他。
“瞧不上。”徐老七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扔进嘴里一颗小栗子。
老太君气的瞪他一眼,你还瞧不上人家,三夫人早就悄悄问过了,人家姑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冉家姑娘如何?”老太君紧盯着他。
“咳……”徐老七被栗子噎了一下,端起茶水送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如何。”
“你不喜欢人家,干嘛把梦梦的小狗送她一只?”老太君极力挖掘着孙子的证据。
“那是梦梦要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两个小丫头片子。大哥,景安侯邀咱们到天香楼喝酒呢,快走啊,别晚了。”徐老七架不住祖母刨根问底,拉着大哥逃命似的跑了。
徐老大一走,甄氏紧绷的身子就缓和了些,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拿起花名册向老太君汇报寿宴打算请哪些人。
老太君暗暗叹气,一个过得不舒心的老大,一个不肯娶媳妇的老七,偏偏他们的娘亲去得早,自己这做祖母的干着急,也帮不上多大忙,真不知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两个孙子每天出去喝酒,其实心里都不痛快。“记着送个帖子,请卫夫人和冉家两个姑娘也来。”
大夫人甄氏忙点头应了,按照老太君吩咐一样一样的事情安排好,有条不紊的忙活去了。
老太君看着长孙媳纤瘦的身影忙碌着,心底又在叹息。甄氏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样样拿手,当年是京城第一才女。进门后孝顺懂事,前几年老太君咳疾最重的时候,甄氏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一个月,累的瘦成了皮包骨头,也不肯休息。这么大的国公府,迎来送往许多杂务,她也都处置得当,不畏烦难。
这么好的媳妇,却偏偏跟她丈夫合不来,老太君也劝过,撮合过,始终无用。
每年徐府寿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今年徐家刻意扩大了宴请的范围,有些官职低微,但凡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也被邀请前来。人们也都知道,徐府老七年过二十尚未娶妻,自然有借着寿诞选媳妇的意思。
因三年前徐老七打过九公主的“壮举”,有些人家的女儿就不乐意来,比如张飒就称病没来。也有不少贪图国公府权势,想把女儿送进徐家的。大夫人甄嘉的异母妹妹甄仪精心打扮了一番,打算在寿宴上拔个头筹,就算不能嫁进徐家,也希望能被其他府邸的夫人或老太太们相中,明年及笄之后就能嫁个好人家。
老太君寿诞是冬月十二,可巧十一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后花园的红梅盛开。次日一早,阳光明媚,就把戏台子摆在了梅园西边,女眷们在后院看戏赏梅,男客们在前院喝酒聊天。
来客到齐,看了两场戏,老太君觉得没意思,就命人去前院喊徐老七来。
“老七呀,你让他们把戏台子撤了吧,咿咿呀呀的也没什么新鲜的。跟这白雪红梅之景不搭配,倒不如在东面摆些桌子乐器,听琴赏梅也比听戏强啊。”
徐老七知道祖母故意找借口让他来后园瞧瞧姑娘们,顺便也被人家看看,虽不大情愿,却也只得无奈的应了,带着下人们到场中该撤的撤,该布置得布置。
“皇太后驾到……”一声尖细的太监高声唱喏传来,众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以徐家的地位,和皇家的亲厚关系,太后亲自来祝寿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并未提前通知,而是突然造访,却不知太后怎么想的。老太君赶忙起身相迎,带头行了大礼,把皇太后让到上座,随行而来的九公主坐在了左手边,老太君陪坐到右手边。
“老七呀,快来给太后磕头。”老太君笑着招呼孙子。
其实他刚才已经随着众人一起磕过了,但是因为身份特殊,还需要单独拜见一次。
“叩见太后娘娘。”徐老七大步上前,垂眸拜倒。
太后微微点头:“三年没见,老七越发挺拔了,在军中没少吃苦吧?”九公主瞥了一眼冷峻的徐将军,眼神儿转向一旁,目光流转中露出一丝不屑,却也不想在老太君面前失了礼,把头转向一边。
“回禀皇太后,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吃点苦不算什么。”徐老七沉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