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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_分卷阅读_43
  宜香长公主的婚事搁置下来。众人都说,长公主命中带煞,不宜娶了做夫人。太后听到了,把咬舌根子的宫女抽了几十板子。
  做娘的心焦,做女儿的却无所谓。宜香长公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外表看上去就是个林黛玉一般的萌萝莉,但内心却是花木兰似得女汉子。没有男人也无妨,孤独一生也潇洒,可惜她生在这个不被人理解的朝代,所有人都同情她。
  宜香长公主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可怜,身为公主,没有被拖出去与蛮子们和亲,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至于挑选夫家,哪家有她娘家强?
  她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对于京城以外的地方很少踏足,她的圈子里也少有行千里路的人,就连名噪一时的乔吟霁也只是纸上谈兵。
  所以葵花一入京,一进宫,宜香长公主就如闻到了腥味的猫,噔噔噔地也到了。
  每逢她出现,太后与葵花的儿女经话题立即会偏到#论如何在南疆开辟梯田#,以及#在北漠种田的报告#,宜香长公主总是一副恨不能亲自去的向往。
  太后与皇帝是极为宠她的,即使她还没有出嫁,已经给她准备了非常豪华的公主府。据说,宜香长公主把其中一块名贵的花木铲除了,自己种了玉米红薯。
  一来二去,葵花在宫里也混了个熟脸,成为众人套近乎的红人。这还是众人没有猜测到,瑞王会看上曾经的定国公继室的时候。
  彭弦璋的亲事忽然就炙手可热起来。
  太后有所耳闻,等葵花再进宫,就问了问。
  葵花幽幽道:“阿璋这孩子,从小就受了很多苦,有什么事也只憋在心里,不跟我说。”
  “我就想啊,反正他年纪也大了,怎么着,也得让他找个心悦的姑娘。”
  刚要进门的宜香长公主不知怎么的,就顿住了脚步,退了回去。
  转眼留到了冬季,太后的寿辰热热闹闹的办了,普天同庆。
  国泰民安,北方胡人不扰民甚至还有部落归附,南方的高产水稻这几年发展迅速,已经普及到全国各地。
  从前荒凉的义城如今成了繁荣的经济开发区,又是研发中心,各种农作物的实验基地。
  黄峄橖回京述职,带了几马车的新米粮种子等物,比起京里各种玲琅满目宝石玉器,他的贡品看上去微不足道,却被皇帝与太后重重嘉奖。
  皇帝甚至亲自提笔,赐字“谷圣”。能封为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由圣人亲自赠匾的,在这个世界,古往今来就他一人。
  农耕为基础的朝代,能解决温饱问题的人,是最牛逼的存在。黄峄橖在民间呼声甚高,如今能获得天子的封赏,也算众望所归。
  然后,被封圣的县太爷升职为一品大官,又被爆出是黄葵花的亲弟。
  再之后,曾经的摄政王,在边疆戍守了近十年的大元帅,如今的瑞王掷出一个重磅消息。在众人眼里注孤生的王傲隽他要娶亲了!
  高富帅的钻石王老五他看上女人的是个寡妇,带着拖油瓶!虽然那个拖油瓶也是高富帅!
  还是黄葵花!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命!
  嫉妒羡慕恨!
  好命的葵花窝在将军府与宰相夫人打马吊,定远侯府老夫人作陪,宜香长公主她来凑热闹了。
  自从听得葵花#儿子的媳妇儿他自己找#的高谈阔论后,宜香长公主对葵花就更加亲热起来,认为她也是性情中人。
  宰相夫人是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她这会儿来是受了侯府老夫人的委托,来缓和关系。两位夫人的相公同朝为官,追溯起来,还是亲戚。
  侯府老夫人抹不开脸,眼看与葵花亲密的人一个个都是权高位重的,很得势。可从她们侯府出来的庶女曾是葵花继子的儿媳,做儿媳的还亲自把婆婆小叔赶出了京城。
  打蛇不死,祸害千年。要发作人,就该把人家弄到毫无还手之力。
  早知道庶女是个不成器的,侯府老太太心中怨恨,却又不得不来打好关系,庶女得势她不一定讨得了好,但要是出了事儿,作为嫡母她脱不了干系。
  她知道,京中夫人们背地里都在笑话她,被这个不孝敬继母,八年无所出的庶女的所作所为,打得脸都肿了三尺!
  ☆、第53章 炮灰男配的娘(六)
  打马吊是个很好消磨时间的玩意儿,定远侯府老夫人有意拉好关系,随身的银子输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是宰相夫人打圆场,才不尴不尬的离开。
  赢钱的人却不是葵花。
  数银子的宜香长公主乐颠颠地笑:“几十两银子就想把她女儿的罪孽给洗干净,真是好笑。婶子你可不要被她那哀戚的老脸给骗了,当年你那好儿媳作孽的时候,怎不见她过问!”
  葵花的报复目标只有女主乔吟霁,但是在长公主的认知里,为女不善,嫡母有责,甚至包藏祸心,侯府就是一丘之貉。
  “好婶子,就算你不记当年的仇,也不用笑脸相迎的。再过几个月,你嫁给我皇叔,看谁不顺眼,只管下她面子,不会给彭小将军惹是非的!”
  长公主还是认为葵花太过心慈手软。被曾经的儿媳欺负到背井离乡,如今好不容易发达了,却还不打回去,简直是懦弱。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葵花笑着应了,心中却认为做得够了。她的报复手段不激烈,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招数。她做的仅仅是照顾好亲人,利用空间作弊,挖掘了胞弟黄峄橖与便宜儿子彭弦璋的潜能,慢慢蚕食敌人的力量。
  看似简单的作为,收益颇丰。
  乔吟霁的金手指被一点一点毁了,没有火药,她的庶兄没有战功傍身,没有皇帝无休止的奉献,就连男主彭宨渤也还没有完全掰正。
  她已经百分百肯定,曾经的继婆婆或者小叔子有一个,是与她一样来自未来的人。太多的巧合,把她所有的优势都抹杀了,乔吟霁心中更倾向于彭弦璋是穿来的。
  会杂交水稻,会制造火药,会打仗,记忆力高,领悟力强,这都是赶出家门后的成就,他的身体里,也许变了一个人。
  乔吟霁就想,去找同穿来的灵魂套个近乎,以往的恩怨说不定就一笔勾销。
  于是第二年某日春宴,乔吟霁寻了个空档,终于抓到了落单的彭弦璋。
  青年喝多了酒,有些微醉,他半躺在开满米分色小花的桃树下,双手交叉反压在脑后,随意又悠闲。有风吹过,桃花瓣纷纷扬扬,像一场雨,环绕着他。
  美如仙境,俊俏如仙君。
  乔吟霁忽然就想起那个梦里头对她微笑的彭弦璋,让人沉醉。
  她想上前,做一出良辰美景的相遇戏,却见有人快了她一步。
  那是个英气逼人的青年,乔吟霁有些许印象。
  彭弦璋坐在马背上游街时,就是这个人帮他挡住了女子示爱的香包与花儿,似乎也是封了官儿的将士,名字是梅贾繁。
  她看见梅贾繁走到醉酒而睡得双颊酡红的青年身边,轻轻地拿走他脸上的米分嫩桃花瓣,手指却在他的唇上逗留。
  然后,梅贾繁低下头去,飞快地,轻轻地再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惊涛骇浪!
  乔吟霁轻轻地“啊”了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可是还是惊动了树下的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梅贾繁,眼神锐利地看过来,那是一双野兽的眼,透过层层灌木,锁定了她。
  仓皇而逃,乔吟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就像被豹子盯住了的羊,她竟然涌起了惧意。
  明明做了坏事的人不是她!
  摔!
  这是个什么鬼位面!长得好看的男人都爱搅基是为哪般!彭弦璋你个穿来的人也搅基!你害不害臊!
  彭弦璋把梅贾繁揍了一顿,打得他满地求饶。
  “你再敢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就废了你一对招子,剁了你的手脚!”彭弦璋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恶狠狠地骂。
  梅贾繁不还手,也不吭声,只是满心苦涩。
  有缘无分,他都知道。
  只是那画面太美,春意太盛,勾得他破了禁。
  宜香长公主远远的看了一出戏,轻轻地笑了:“有意思。”
  *
  四月天,敲敲打打,锣鼓喧天,迎接葵花的轿子从将军府进了瑞王府,美大叔王傲隽穿着新郎官的大红衣裳,骑着高头白马,迷醉了一城老少女性的芳心。
  我心悦的男人成亲了,可惜新娘不是我!
  芳心碎了一地。
  夜半三更,王傲隽下巴靠在葵花的肩窝,修长苍白的手指描着她的眉。
  纵有千难万险,我都随你而至。
  道者云,只有深爱过,绝望地恨过,方能入道,不悲不喜,不心动。
  红颜弹指老,天下若微尘。
  你已经爱过,恨过。你是否入道了?
  我却还在回首,再回来寻找你的踪迹。
  我知道,一个人,不会永远地等着另一个人。
  你不会等着我,但是,能不能慢一点,让我追上来,赶上你的步伐。
  王傲隽叹了一口气,在熟睡的人耳边轻轻呢喃:“真讨厌啊,要如此小心翼翼……”
  葵花在装睡,听得这一句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环抱着她的王傲隽眯着眼,红烛喜被,他的眼底似乎有红芒闪过,他的手张开,颤抖着,心里叫嚣着想要毁掉,想要毁掉一切!
  许久,才一点点平静下来,手指轻轻地梳着她的长发。
  她还在逃避。
  不能急。
  *
  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定国公牵扯到了人命官司,还不只一起。
  众人都知道,彭宨渤有断袖的癖好,却没想到他残暴至此。
  原本死了几个小倌,也没多大事,处理好了一点风浪也没有。只是彭宨渤在外头豢养的几个小倌儿,都是被他施虐而死。那几个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甚至孩童,跟了定国公本来还欢天喜地的,以为过上了好日子。
  据说这事被告发到了大理寺,因为死者里,有一个少年是新科状元他亲弟,自小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在京城遇到,结果惨死。
  幼弟遍身都是殴打后的青紫,私密处被异物损伤,不忍直视。新科状元气的浑身发抖,欲哭无泪,正巧遇上小将军彭弦璋的军师梅贾繁,两人之前有打过一两次交道,并不算熟。
  梅贾繁作为军师,是个极有城府的人,他把新科状元劝住了,帮助收集彭宨渤的罪证,连十多年前他整死小倌的事都查出来。
  定国公娈*童,强抢并虐待少年,捏造证据把继母与弟弟赶出家门,放纵妻子乔氏,乔氏庶兄以定国公府的名义占地几千亩,又与多名有夫之妇有染。
  斯文扫地,肮脏透顶。
  此事发生在太后娘娘寿辰之后不久,简直是给皇家抹黑。
  天子发怒,削了他的爵位,家产没收一半充公,又打了二十板子,还把彭宨渤装在囚笼里示众,围着京城转了三圈。
  定国公府被封,彭宨渤搬去了一个小宅院,整天窝在屋子里。他少时习武,还有些底子,但从继母黄氏被妻子乔氏赶走后,他便不再练武,房事也不再收敛。除了偶尔给乔吟霁交公粮后,余下时间都是整日与小倌儿厮混。
  酒色误人,几年下来,年轻的身体早就被掏空,青丝掺杂着白发。二十板子下来,他被打得趴到了地上,抬回宅子,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