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您走错地方了吧?我们认识吗?”她也装作不见过他似的问她。
“原来你是宰相府的二小姐,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便不能让你做丫头了。”那少年伸手抚着额头似乎很纠结。
“就算不是宰相府的二小姐,我也不能给你做丫头,我是不伺候别人的,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
田流苏心中很不是滋味,这高高在上的姿态真不讨喜,一点都不如她头一天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虽然那人有些闷骚有些傲娇。
“好大的口气,即是如此怎么你一个小姐连个伺候的丫头下人都没有?”
“为什么要别人伺候?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做起事来更加方便,而且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田流苏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那少年念了一遍这话,颇觉有趣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我叫文熙。”那少年接着又告诉了她他的名字,然后等着她的反应,他的名字在京城里可是很出名的,几乎没有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不知道他。
“我叫田流苏。”田流苏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告诉我名字,我也该告诉你名字。
“我知道。”那少年古怪的答应了一声,见她听到他的名字之后毫无反应,顿时满脸诧异。
“哦。”田流苏又随便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等了半天,文熙终于等不住了,又开口问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么?”
“知道啊,你不是叫文熙么?你刚才告诉我的,我听见了,我不是聋子。”田流苏无语。
“我自然知道你的痴傻愚笨是装出来的,我的意思是…”
文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意思,他被打击到了,他在京城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怎么田流苏都没听说过他的事迹么?
他在皇家书院里只是一个走读的学生,每年只是考核的几天去书院溜达溜达,但是每次都是第一,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他,除了在讲武堂的云洛能与他并驾齐驱,其它人都不是对手。
他是京城贵族子弟的楷模,众人膜拜的对象,况且,他小小年纪医术便很不得了,几乎与太医院院首并列,每一次他的出现都会引起其它少爷小姐们的追逐崇拜,而田流苏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他?
他的自尊心被她打击了,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二人僵在了院子中。
正在此时,结伴寻找文熙而来的其它贵族子弟也往她这里来,众人听说文熙要来都早早的就来了等他,却望眼欲穿不见他来,好不容易听说他已经来了,竟不知人在哪里,于是一群人跑出来四下找他,找着找着就找到这里来了。
宰相府大小姐田流月见文熙在田流苏的院子里,进来二话不说,便走过来将田流苏一推,推到在地,还命丫鬟拉着她就要打她,田流苏没有动,任人拉着,此时人多她不能动,她的心中牢牢的记着娘亲离去时说的话:要顺着他们。
她一旦反抗被他们看出身手,那她此后将再无宁日。
“将这贱丫头给我狠狠的打,居然让贵客站在院中,都不省得招待,慢待贵客,该打。”田流月立时便找了个理由安在田流苏的头上,让丫鬟打她。
众人一阵哄笑,等着看好戏,田流苏一痴傻愚笨的丑丫头居然敢和文熙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都当我是死人么?”文熙见这里涌进来一大片人,本来就皱眉不耐烦,又见田流月一来就要打田流苏,顿时眉头紧锁,淡淡的出声。
“文熙公子,我们等你多时了,快快去前厅入席吧。”田流月一转头对文熙巧笑嫣然。
“好吵。”文熙隔空喊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四面突然飞出来两条人影,其中一人将田流月一把抓起像扔皮球似的扔出了院子。
“啊…”侍卫用了巧劲,田流月并没有摔着,但她此刻受辱,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
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前来田流苏院子里的几个少爷小姐都被两个侍卫陆续扔了出来,落在田流月身边。
“这丫头今后我罩了,谁敢与她为敌,就是与我为敌,你们记住。”文熙出了田流苏的院子,指着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人淡漠的出口。
从此后,田流苏便找到了靠山,她那时候去书院的时候,文熙天天来书院,那些贵族小姐少爷们为了能见到文熙,也都不找她的麻烦了,有的还开始暗中讨好她。
她那时候在学堂里做了很多捉弄田流月和田流心的恶事,夏天的时候,有一次她将毛毛虫放在她的背上,她当即被吓晕了过去,此后见了她都躲着走。
大夫人渐渐发现了田流苏的不同,于是又给她派了丫鬟下人来伺候她,其实就是派人来监视她的,她那时候因为发现文熙的名气很大,好像很多人都忌讳他,所以紧紧的依靠着文熙,而他也没有让他失望,总会在她危难的时候出手帮她,直到后来,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在宰相府尽量装出懦弱的假象来迷惑大夫人,大夫人屡屡派人试探都被她险险的蒙混了过去,其实那时候也是因为她还小,她们认为她翻不出浪来大意之下才让她一直艰难求存到长大。
那时候京城中疯传文熙看上了宰相府的二小姐,二人私定终身,她知道后,并没当做一回事,因为她的思维还停留在现代,并没想到因为这一传言她会与云洛越走越远,终究再未见过面。
她后来终于还是打听到了云洛的名字,云洛和文熙在京城中二人名气相当,都是佼佼者,只不过云洛从不与人交往而且又经常出征打仗,所以众人一直无缘得见,只能暗暗在心中膜拜。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田流苏听着关于云洛的各种传闻,心中便对他有了某种感情,是一种少女心思情窦初开的朦胧般的暗恋,她其实很想再去见他一面,但是每日都要费劲心力和府中的人周旋,在夹缝中艰难求存而终不得见。
的确在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与灰色的成长岁月里,文熙是陪伴在她身边让她生存下去努力使自己强大的唯一动力,只有她变得强大才能和大夫人及整个宰相府对抗,为她那可怜的、伟大的娘亲报仇。
大夫人后来终究还是慢慢的发现了她的伪装,但是此时她已长大成人,而且每次关键时刻文熙总会现身,日子长了大夫人也有了忌讳,文熙是文大将军的儿子,再说她对文熙本人也是十分忌惮的,所以每次陷害田流苏总能被她躲了过去。
一次,她和文熙散布之时侃侃而谈,文熙问她有什么打算,她心中疲累,所以顺口说了一句“农夫山泉有点田”是她的生活目标,或者开几家药铺,赚好多好多钱,文熙当即就问她准备开什么样的药铺。
她豪气干云的说要开一家独一无二的药铺,将药铺开成连锁店,开遍天启国甚至灵川大陆。
那日文熙喝了酒,失控之下向她求亲,说要娶她为妻,她沉默良久摇头拒绝,文熙心殇离去。
她拒绝,是因为她已经被云洛占据了整个心房,再也空不出一点点位置塞下另一个人,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三心二意,虽然她与云洛的邂逅只是惊鸿一瞥,但在她心中留下的却是永远的眷念。
后来,她发烧了,整个宰相府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振奋了,大夫人不给她请大夫,她就那样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最终文熙发觉异样悄悄来给她瞧病。
她那时浑身发冷,烧得迷迷糊糊,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正搂着她,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唇也越来越近,就要贴上她的唇角。
“哥哥,你来了,我好冷,我找了你好久。”
病中的她是脆弱的,文熙来给她瞧病的时候见她此刻的病态美更加摄人心魂,又因为她的拒绝生着气,所以一时气血上涌抱着她想要亲她,而她恍惚中却说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令文熙顿时如梦初醒。
“你找了谁好久?”趁她迷糊的时候文熙淡淡的问出声。
“云洛。”田流苏虽然烧的晕晕乎乎,但是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的名字还是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因为那日生病时的脆弱,因为她在宰相府中的艰难求存而积累的疲惫,也因为那个名字闷在心里实在太久了,所以她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文熙整个人如入冰窖,她真切的感觉到了她靠着的身躯一片冰冷,那次自己病的很严重,若是大夫人就此放任不管,她很可能就活不下来了。
文熙闻言放开她脚步踉跄着离去,也不管她了,那一夜她几乎烧的脑子坏掉,挣扎了一夜,清晨时分,文熙又去而复返,手中端着熬好的药给她服了下去。
其实,病中说的话她并没有印象,那只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和愿望,但她的这一想法却被文熙得知,文熙喂她服下药后,她当即便清醒了些,只是见他那日脸色憔悴,面容疲惫,似乎一夜未睡。
自那以后文熙就不经常来找她了,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她后来也明白了此中缘由,但是她不后悔,她的感情里容不得暧昧,她此时能够明明白白的确定她喜欢的人是云洛,那是一种一眼定情继而关注再生恋慕的少女情怀,而对于文熙她心中只有感激,若是没有他一路扶持着她,那她即使重生了一次穿越而来,也早就死了。
文熙那日离开后很久,才又来找了她,他说他决定经商开药铺,还让她入股,要和她合伙,她当即高兴的答应了,她将这些年来从宰相府中暗中偷窃出来的银子总共八千两全部交给了文熙作为股资入股,而且亲自取了药铺的名字叫同仁堂,由她出钱入股文熙负责开办。
文熙的能力不容置疑,药铺很快就火了起来,因为文熙医术高明,她又懂得毒理,她跟他说了很多种药,文熙都通过她的描述做了出来。
所以同仁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京城中崛起,她的第一桶金便赚了四千两银子,文熙自那日得知她心里的人是云洛之后,便和她保持了距离,只安心做生意,也不经常来看她。
直到那次,她被田敬和大夫人合伙设计,差点失了清白。
从她出生的那一日起,她从来没有见过田敬,也就是她的父亲,他宠爱的只有嫡出的儿女,对她这样的毫无地位的小妾所出的身份卑微的女儿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交给大夫人处理,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她和她娘之所以会被那样折磨也就是因为他的不管不顾才纵容了大夫人恶毒的性子。
但是自从她和文熙交好以来,田敬便关注起了她,也打起了她的如意算盘。
她的娘亲本就是个美人,所以她也继承了她的优良基因,随着她慢慢的长大,姣好的容颜渐渐显露出来,不仅引来了府中姐妹的嫉妒,还引来了田敬的算计。
对于他来说,府中除了嫡出的儿女其余的都可以用来算计,被他当做筹码换取利益,正因为他这种唯利是图的性子才能在朝堂上多年屹立不倒。
在宰相府的一次宴会上,田敬破天荒让她也出席,她本想不去,但她在京中的风评是以女训女戒为自己目标的大家闺秀,自然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无奈之下她便去了。
那日大夫人虽然对自己像往常般不理不睬,但好歹让丫环给她安排了席位,她见大夫人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便也放下心来参加筵席,若那日大夫人对她稍微热情一些,她必会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她和往常的态度一样,她反而没有多心。
就是因为那一个不小心,她中了大夫人的计,她的餐具酒杯她都偷偷的试过,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她在喝了一杯酒后便觉得头晕目眩,她立时便知道自己着了道,未等筵席完毕便起身告退勉强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但半路上她便被人打晕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房中,她一惊坐了起来,四处打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了半晌却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才离开几日,你就连别人的把戏都看不穿了?”清淡温润的声音低低的自窗户边传出来。
她转头一看,文熙正静静的立在窗户边,不知在想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见到文熙后心中便安定了下来,她信任文熙,有他在大夫人即使耍什么鬼把戏,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田敬欲将你送给唐泽做小妾,所以设计让他先毁了你的清白,再顺其自然的给他做妾。”文熙没有隐瞒她,简单明了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耻。”她不由得恨恨出声,那唐泽是唐婉蓉的娘家侄儿,仗着唐国公的地位在京城中欺男霸女,家中妻妾成群,不知道有多少,居然还敢垂涎她?
“幸好我及时赶来,将你救下,否则现在…你必然已经被当众捉奸在床,此生声名扫地,只好给他做个妾聊度余生了。”
田流苏心中恨不能立即就将大夫人碎尸万段,但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大夫人在宰相府一手遮天,而且她娘家的势力也很大,防备的水泄不通,凭她个人的能力与她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昨日是如何将我送回来的?那唐泽如何了?”田流苏想到此事若是文熙救了她,大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赴宴来迟,便没有进去,直接来了你这里想先来看你,谁知你却不在屋中,我又去了筵席中寻你,没想到半路上却看到你被人抬着去了一间僻静的厢房,我偷偷的跟着那两人,等他们将你放下离开后,我便将你抱了回来,又将府中的一个丫头打晕扔到了那屋子中,此时,我也不知是如何情形。”
田流苏吁了口气,虽然觉得自己身子有些疲累,但她还是信任文熙的,他一定保护了她的清白。
“文熙,这么些年,真是谢谢你了,若没有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虽然这么些年你都将我当做靠山,但是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说过,脱了我的靴子,看了我的脚,就要对我负责,山若不来就我,那我就来就山。”
“你…你知道?”田流苏心中有些惊慌不好意思,原来文熙一直知道她紧紧的巴着他是将他当做靠山么?
“恩,我一直知道,你能依靠我,是我的福气,我很欢喜,若你真的感激我,便不要拒绝我,你现在已经快要及笄,等你及笄,我便来提亲。”文熙的话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和果断,不容田流苏忽视和退缩。
“文熙,我是很感激你,可是…”田流苏此时心中万般言语无法表述,她要如何对他说出她心中所想之人另有其人?
“没什么可是的,成亲后我会待你很好的,而且,以京中现在你我二人的传言,恐怕你不嫁给我也不行了。”
文熙怕田流苏说出云洛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说出,一旦她在清醒的时候说出云洛的名字,那他以后便没了机会,所以,他一定不能让她说出来。
“为什么?”田流苏有些纳闷,京中有什么传言,难道他还会在乎那些传言不成?
“京中早已相传我喜欢宰相府的二小姐,你我已私定终身,若你不嫁给我,再嫁给别人恐怕带累你的名声…”文熙此时对她不再温软纵容,而是咄咄相逼,丝毫容不得她思考。
“我不会嫁给你,没劲…”田流苏心中郁闷她又不是古代人,还会在乎什么名声,她的名声原本就不好了,哪还在乎这个?
那日二人又不欢而散,后来唐泽果然和府中的一个丫鬟被人捉奸在床,田流苏心中暗暗吐槽,能不能创新一点,每次都要弄这样的老套戏码,只是大夫人领着一群京城贵胄们逮到的只是个丫鬟却不是田流苏,反而遭到那些贵妇小姐们的耻笑,笑她宰相府调教不好下人,一个丫鬟居然也随意勾引前来赴宴的客人,说她当家主母掌管中馈能力堪忧。
这件事将大夫人气了个半死,她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当着满京城贵妇小姐们的面跳了下去遭人耻笑,所以她当即下令打死了那个丫鬟,心中却不知田流苏是如何逃过此劫的,对她心中更加愤恨起来。
那次事件之后,她在府中便更加小心翼翼,那时候还有了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想着要不要逃离宰相府算了。
就在她考校这个计划是否可行的时候,有一日田敬派人来告诉她,已经将她许给云洛做小妾,不日即将出嫁,还派了重兵将她的院子守了起来,严防她出什么幺蛾子。
大夫人这次做的事是田敬默许的,田流苏逃过了此劫让田敬看穿了她,她这些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宴客那日他跟踪云洛亲耳听到了云洛似乎叫了好几声田流苏的名字,他心中起疑,虽然不知道她和云洛什么好时候又牵扯上了关系,但是他当即便觉得田流苏不简单,这些年来竟是他看走了眼,一直让她长了这么大。
所以他当机立断去向云洛提亲试探于他,没想到云洛居然一口答应,他向云洛提亲时是将田流苏送给他做妾的,没想到云洛当时什么都没说,而迎亲的时候却是以正妻的方式下聘、迎娶的,一个环节都没少,这不由得让他又惊掉了下巴。
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田流苏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于是她的出逃计划便被搁浅,安心待嫁,她想若是嫁过去云洛不认识她,那她就自请休书一封,从此出京而去,再做打算,若是他认得她,那她便待在长安王府培养自己的势力,定要为自己和娘亲报仇。
她出嫁的那些日子里文熙并不在京城,他已经在全国各地开了分药铺,整日奔波,无暇顾及也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她嫁的很顺利。
只是福祸相依,拜堂之后云洛便出京而去,而她又被送入了王府别院,这次更过分,直接将她看管了起来,她气炸了,心中对云洛是满满的愤恨与怒气。
所以,她毅然写了那封和离书,又制作了一张人皮面具,命她的陪嫁丫鬟坠儿假扮她,她独自逃离了出来。
只是,那坠儿大概是田敬亲自挑选的丫鬟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她一说要逃走的事,坠儿就告诉了田敬,而他命坠儿在田流苏临走的时候给她下了药。
那日田流苏刚雇了马车出了京城便晕倒失去知觉,醒来后便到了甜水村,关于她前世今生的一切记忆都被封存,她的脑海中只有自己是个弃妇这一模糊记忆,而之前在甜水村生活的三年,她的脑海中也只有一些女戒和女训的内容,其余一切都是空白,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怀孕又如何有了孩子的,因为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醒来后只好央求村长让她住在这里。
在她的再三哀求下村长才答应了她,于是她开始了在甜水村为期三年凄凉又受尽欺辱的日子,过往的一切记忆都随风而逝,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她要适应田间生活,还要带孩子,有几次她几乎将两个孩子饿死,她晕倒的前三日因为实在饿得没办法了,将在山里挖来的几种不知名的野菜煮了充饥。
因为有王大柱被毒死的先例,她又不认识这几种野菜,所以没敢给两个孩子吃,只自己先吃了一碗试试,谁知道那野菜果然是有毒的,也许是以毒攻毒阴差阳错的解了一部分一品红的毒,所以她醒来的时候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而穿越到这里后发生的事仍然没能记起来。
直到此刻,以前的事田流苏都记了起来,只是,孩子是谁的她心中扔有疑问,如此说来,文熙那时骗了她,她那次虽然没被唐泽占了便宜,但很显然是失了清白了,否则孩子又是哪来的?或许,孩子的事只有文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