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寻满意的点点头笑了:“好。我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迈步准备走回去。
而身后青嫔的眸中却闪过嗜血的寒光,她与三皇子的事情,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对夜千寻起了杀心。
悄悄拿过抽屉里的一把锋利匕首,追上夜千寻的脚步。
☆、008:道歉
宴会在热闹的进行着,歌舞表演甚是精彩,在殿外便听到了殿内传出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夜千寻迈步走进大殿,青嫔跟了上来,唤了声:“夜小姐——”
夜千寻转身的瞬间,发现了一抹寒光闪过,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莫不是青嫔要杀人灭口,随即却否定了,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可是那寒光的确是匕首的光芒,在特战旅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认错的。
随即明了,一定是青嫔要嫁祸她。
夜千寻立刻转过身,眼尖的发现,青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而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此时对准的方向是她自己,果然与夜千寻猜想的一样。
在众人的视线还未来得及看过来时,夜千寻快速的抓过了青嫔的手,将她的手腕一转,匕首直接露了出来,对准了夜千寻。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随即发生。
青嫔身边的宫女紧跟着走进来,不知从哪里滚来了一颗枣,直接滚到了宫女的脚下,宫女脚下一滑,身子朝前倒去。
这一倒不要紧,本就是下人,皮糙肉厚的摔一下也无大碍,可巧的是,这一倒正好倒在了青嫔长长坠地的裙摆上。
青嫔这身宫装本就张扬,暴露,那一对酥胸都快要被挤出来了,简直比唐朝的服饰还要暴露,一对香肩半遮半掩的,衣服被宫女从后面这样一压,青嫔向前一动,这身华丽的宫装就华丽丽的被拽了下来。
结果便是——青嫔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场脱衣舞表演,上半身彻底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下。
青嫔惊呼一声。
太后气愤的脸都绿了。
而皇上虽然气愤,可是更让他气愤的是青嫔那满身的欢爱痕迹,怒气直冲脑门,差点就气的中风过去了,好在帝王从小就被严格的训练过,所以皇上才忍住了自己的怒气。
衣服坠落,那藏在衣服下的匕首,直直的对着夜千寻,让众人看在眼中,青嫔赶紧丢下手中的匕首。
身后的宫女快速的爬了起来,赶紧将衣服给青嫔披上。
青嫔气愤的打了宫女一巴掌,宫女跌倒在地上,鲜血顿时从嘴角流了出来,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
而在众人都处在震惊中时,夜千寻的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独孤傲世身上,只见他的视线在自己手中的美酒上,没有看这非礼勿视的一幕。
但是那颗静静躺在地上被人忽略的枣,让夜千寻起了疑心,难道是独孤傲世所为?瞧他一脸的淡定自若,凡事掌握在手的模样,坚定了夜千寻的猜测。
太后见状,气愤的呵斥道:“青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想要当众刺杀未来九王妃,为了混淆众人的视线,不惜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来人,将青嫔拉下去,听候发落。”
“太后饶命,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青嫔立刻裹住身子,跪在地上喊冤。
皇上是一个心软又重情之人,青嫔这楚楚可怜的哀求,无疑是抓住了皇上的软肋。
而一旁一位风情万种的绝色佳人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然后看向皇上,嘟起嘴埋怨道:“皇上,你还说每日都来臣妾的寝宫独宠臣妾一人呢!原来早在臣妾不知道的时候,传唤了青嫔妹妹侍寝,哼!臣妾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皇上的话了。”
皇上听到贤妃这句话,立刻气愤的瞪向青嫔下令道:“来人,把青嫔压下去,宴会结束后等候发落。这个让主子出丑的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立刻上来四名侍卫,将青嫔和宫女拉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宫女求饶,皇上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皇上,冤枉,冤枉啊——”青嫔喊冤。
皇上却不为所动。
夜千寻今晚算是见识到帝王家的无情了,好好的人命,说要就给要了,而且不给人留一点辩解的余地。
皇后看向夜千寻,温声询问:“夜小姐,你没受到惊吓吧!”
夜千寻摇摇头,乖巧温柔道:“没有,多谢娘娘关心。”
皇后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太后看夜千寻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打量。
夜千寻入座,宴会继续,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无情最是帝王家,果然如此。
宴会结束后,众人有条不紊的离开。
夜千寻见独孤傲世离开了,立刻追了出去。
“九叔叔——”夜千寻来到了独孤傲世面前。
“有事?”独孤傲世看向她,不管是语气还是眸子,都寒冷的骇人,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会练就如此寒冷的气场呢!
“对不起!”夜千寻看向他认真的说出这三个字。
“道歉能解决这场赐婚吗?如果可以,你应该去向皇上说。”独孤傲世冷冷的讥嘲道。
夜千寻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不是为这件事道歉,我不觉得那件事我做错了。”
独孤傲世那双能冰封人的寒眸看着她。
☆、009:傲心中的疑团
虽然夜千寻有些害怕,但还是撞起胆子直视他,继续开口道:“我是为了青嫔娘娘的事情道歉,你警告我不要把今晚看到的说出去,可我还是让这件事暴露了。”
独孤傲世竟然会错了意,收回视线,不耐烦的冷冷道:“如果是这件事,你没有必要道歉,错不在你。”毕竟是他们先找茬的:“但本王提醒你一句,以后暴露自己之后,就要将对方至于死地,这样才能真的保护自己。”话落,滑动木轮椅离开。
夜千寻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道:“这么说那个枣真的是他所为,目的就要要治青嫔于死地,这样青嫔便没有机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了。天呢!这个男人真是太狠了。难怪以前可以坐到摄政王的高位,真不是摆设啊!”
“寻儿——”将军和将军夫人一转眼便不见了女儿,立刻出来寻找,见女儿一人在这里窃窃私议,担心的立刻上前关心:“寻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夜千寻看向关心自己的父母摇摇头:“没什么,爹爹,娘亲,我们回家吧!”
将军夫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点头道:“好好好。”养了女儿十五年,今天终于听到她喊爹爹娘亲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
他们的女儿今晚真的很让他们意外,他们深知女儿有多爱三皇子,可是婚礼被取消,她竟然没有一点伤心的表现,没有大哭大闹,寻死觅活,这让他们很欣慰,看来女儿是长大了,想通了一些事情。
但是想想女儿竟要嫁给九王爷,他们不免担心起来。可是女儿好像一脸的淡然处之,女儿真的变了,经历了生死,她真的变了一个人般。
夫妻二人是既高兴,又担心,担心女儿只是一时冷静,回去后会继续沉浸在对三皇子的痴迷中走不出来。
可是这次,他们的女儿不会再让他们失望,他们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
宴会结束后,皇上立刻命人将青嫔押到了面前,并且还派人宣来了下体依旧很难受的三皇子。
皇上愤怒的瞪向二人质问道:“你们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朕做了苟且之事?”
门外的德妃听到这句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同时将愤恨的眼神投在了青嫔的身上,这个贱人,居然勾引她的儿子,定不能让她活命。
“父皇,冤枉啊!儿臣是你的儿子,青嫔娘娘是您的嫔妃,也是儿臣的母妃,儿臣怎么会做这种*之事呢!”三皇子立刻忍着下体的疼痛跪下来喊冤。
“那你这纵欲过度是如何来的?”皇上有些不信。
三皇子立刻惶恐的解释:“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这纵欲过度是,是去青楼所为,怡红院新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头牌,儿臣好奇便去看了,结果未把持住便这样了,儿臣知道身为皇子,去青楼有辱身份,儿臣以后定不敢再去了。”背上去青楼的罪名只是在父皇面前对自己名声有一些影响,相信父皇能了解男人的爱美之心。
而若是背上私通父亲嫔妃*的罪名,那可是要被砍头的,所以这轻重不用掂量便知。反正他之前是真的去过青楼,就是父皇调查,也不会查出什么。
皇上又愤怒的指向青嫔质问:“你说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哪个奸夫是谁?朕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宠幸你,你这一身的痕迹是何人所为?与三皇子有没有关系?”
“臣妾——”青嫔的视线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朝她投来一记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说了他们都会完蛋。
青嫔想想也是,自己定是保不住了,又何必拉三皇子陪自己一起死呢!毕竟与他在一起,自己是真的快乐,如果他没事,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这样一想,青嫔下定了决心道:“臣妾与三皇子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这一身是何人所为?”皇上的怒气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青嫔想了想道:“是臣妾身边的公公所为。皇上,臣妾并没有真的*。”亏得青嫔能想的出来,不过一时间她真的想不出别人来,说是公公,说不定皇上会从轻发落的,毕竟公公不能人事,所以她也不算真的*,顶多算被被公公抚慰了一下。
皇上怒不可遏,将那位所谓的公公拉过来验身之后,斩杀了,何其的冤枉啊!不过青嫔身边的人平时跟着她做尽了坏事,死了也不冤。
“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朕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来人,青嫔有意要刺杀未来九王妃,心思歹毒,罪不可赎,打入冷宫。”最终,皇上为了顾及帝王家的颜面,以她刺杀九王妃为由将她打入冷宫,从而保住了青嫔的颜面,也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而皇上没有杀了她,只把她打入冷宫,青嫔心中抱起了希望,皇上定是不忍心,相信过些日子,等这件事的风声过去了,她在找三皇子,让他在皇上面前说情,到时自己一定可以出来的。
所以青嫔楚楚可怜的谢了恩,被押了下去。
三皇子走出皇上的寝殿,看到了在门外等待的母妃,二人立刻走到一边,三皇子对母妃交代道:“青嫔不能留。”
德妃不悦的瞪向儿子道:“真的是你做的,你真是太糊涂了,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
“母妃,现在就不要再说这话了,斩草除根才能后患无穷。”
德妃无奈的叹口气道:“你放心吧!母妃会做的不留痕迹的。”
于是深夜时分,有人偷偷的潜进了冷宫,将青嫔吊到了房梁之上,要了她的命,她到死也不会相信,她寄予希望的三皇子,会要了她的命。
而有人向皇上禀报了这件事,说青嫔畏罪自杀了。
皇上叹息一声,命人将她的尸体拉去宫外随便埋了,这就是帝王家女人的结局。
气派威严的九王府
独孤傲世沉稳冷漠的坐在院子中,视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身边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看向他,眸中充满好奇,抓了抓耳朵,忍不住好奇心询问:“王爷真的要娶夜小姐?”
独孤傲世朝他投来一记冰冷的眼神。
宁铁吓得立刻闭嘴。
此时,一位身着黑衣的冰冷男子落到了独孤傲世的身边。
宁铁见状,立刻不满的讥讽道:“凌墨风,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啊!想吓死人啊!”
凌墨风懒得理会宁铁,恭敬的朝独孤傲世禀报道:“王爷,事情办妥了。”
独孤傲世冷冷的嗯了身。
墨风却不解的问:“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你的话多了。”独孤傲世的语气依旧的平静。
但是听在墨风耳中一阵惶恐:“属下多言了。”
“都下去吧!”看向空中皎洁的圆月,心中有个疑团在升起,以前自己怪病发作时都是要一夜的,可是这次,居然只短短的时间就过去了,那丫头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想想这段荒唐的赐婚,觉得很可笑,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