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头,水珠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她突然用嘶哑的声音对邵睿捶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们两个狗男女,让秦旦旦那个贱人出来,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邵睿捉住林芷夏的拳头,声音寒冷彻骨,“闹够了就滚。”
房间里只留下秦旦旦一个人,她拨开散乱在面前的黑发,露出一张泪渍未干的脸蛋,低头看自己的身体,青青紫紫,布满斑驳的痕迹,忍着疼痛,她站起身一件件拿起上面的衣服无机质的往身上套。
邵睿......混蛋!
林芷夏当天赶回了上京,一回家就哭着扑倒在了沙发上。
林父在公司,林母刚跟小姐妹们逛街做完美容,一回家就撞见了哭成泪人的女儿,放下皮包,不禁惊讶的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道,“怎么了夏夏,谁惹你这么伤心?”
林芷夏趴在母亲的怀里,不说话一个劲的痛哭,“呜呜呜呜......”
林母揉了揉太阳穴,夏夏性子坚强,不是那种爱动不动就哭出声的女孩,这次会这么伤心的痛哭,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微微蹙眉,抱着女儿,又耐心的问,“阿睿呢,他没陪你回来吗?”
林母的话一说出口,林芷夏哭得更加大声也更加伤心,林母吓了一跳,眼睛里精光闪烁,想到一个可能,一脸不可置信,“是阿睿欺负你了?”
邵睿那孩子林母见过,虽然选订婚礼服那天闹得有点不愉快,但邵睿本人的出色完全可以掩盖这种小小的失误,因此林母对他这个未来女婿的感官一直非常好,完全想不通自己那个稳重俊朗的未来女婿订婚一个多月就敢欺负她的女儿。
林母迟疑了一下,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慰怀里的女儿,“夫妻之间总归会有矛盾,只要双方各自能够退让一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夏夏你从小就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在阿睿面前忍让一步反而会让他看到你的大度。”
他们这些家族的婚姻就是这样,只不过相安无事的搭伙过日子罢了,要说真感情,却是没多少的,而且邵睿那孩子看着也像是个冷情的,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女儿如果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感情问题造成两个家族的矛盾,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林母不说还好,这个时候的林芷夏心里痛苦,又听到自己母亲说出这种话,更加伤心欲绝,猛然从母亲怀里退出来,嘶吼出声,“你只知道要我大度,我体贴关心他还不够,难道我还要大度到容忍他在外面养小吗?!”
“养小?”林母吓了一跳,脸色也黑了,如果邵睿这么做可就太过分了!事态变得严重,已经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的,她忙焦急安慰女儿道,“你先别着急,等你爸爸回来仔细将事情告诉他,如果邵睿真敢这么对你,妈就给你去邵家找个公道,好叫他家知道我们林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亲眼看见的,他跟那个贱人就在医院里...”再次想起在休息室门外的羞辱,林芷夏心都要疼痛的撕裂,她红肿着眼,里面泛着怨毒,喘着气嘶声尖叫道,“我要去找邵爷爷,我要让他给我做主,我不仅要让阿睿离开那个贱人,我还要让她身败名裂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林母一把拉住她,恨铁不成钢,“我的傻女儿,你就这样跑到邵家,邵老爷子怎么可能相信你,就算是真的,邵睿可是他亲孙子,你这个未过门的孙媳妇再亲还能亲得过他,人家完全可以不承认呀!”
林芷夏被林母一语点醒,扯着衣袖,咬紧下唇,一脸惊慌,像抓着浮木一般紧盯着林母,“那怎么办?我绝对不能放过那个贱人,只要有她在,阿睿永远都不能和我好好过日子!”
林母眼里闪过恶毒,拍拍她的手,保养得益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淡定从容的笑容,宽慰道,“放心,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番,他邵家的孙子敢这么欺负我林家的女儿,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邵家总要付出点什么!”
听了林母的话,林芷夏剧烈跳动着溢满感动之情心一下子冷了一半,垂下的双眼,汩汩泪水直往下流。
林家的女儿,永远比不上林家的利益。
且不谈上京那边,只秦旦旦的身体被邵睿那天伤到了,好在是寒假,结结实实的在家躺了两天,其中接到温玠的电话,心平气和的跟他聊了两句,对于温玠问到的那天她与邵睿谈了些什么,秦旦旦或闭口不答或含糊掩饰过去,然后便挂了。
秦妈这时推门进来,“小姐,我和老高出去买点年货,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啊。”
秦旦旦吸了吸鼻子,闷哼了声,“恩,你去吧。”
“你感冒了就多喝点水,多睡睡觉,手机不要多玩。”秦妈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才出门。
秦旦旦睁着大大的眼望着头顶上漂亮的吊灯,默默出神。
突然,没想到手机铃声响了。
秦旦旦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起身拿起手机,“喂,是谁?”
手机里传来充满磁性的男声的闷笑,“美女,还记得我吗?”
......
秦旦旦这两天感冒,特别怕冷,出门时里面特地穿了套保暖内衣,羊毛衫也套了件最厚的,外面还有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围巾也围了双层厚实的,整个人裹得像只北极熊,才放心出去。
姚晨远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她家住址的,直接开了车过来接她,刚好方便了秦旦旦,进了车里,温热的气息总算将她从寒冷里解救了出来。
姚晨远坐在驾驶座上,见她脸蛋红彤彤的,却缩着身体好似很冷的样子,不由将空调温度提高了些,不放心的问,“还是很冷吗?”
秦旦旦点点头,“没关系,我这两天感冒,有点怕冷,身上的衣服穿了很多。”
哪知姚晨远听了一阵懊悔,“早知道就不喊你了,你这正感冒呢,要再被我折腾,身体垮了可怎么得了。”
抽了一张餐巾纸吸了吸鼻子,秦旦旦笑着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是事情很急吗,我们快走吧。”
姚晨远看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秦旦旦只好道,“我的身体自己清楚,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你还是快开车吧,不要来不及。”
姚晨远见她真没事的样子,而且那边的事情也确实着急,只好踩下油门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稍微谈了点彼此最近发生的事,当得知秦旦旦竟然已经跟两位朋友开了家公司时,姚晨远赞叹不已的同时一个劲表示发布会那天一定会准时去。
秦旦旦向他表示感谢,两人闲谈了几句一路上还算比较安静,秦旦旦本来就有些晕车,再加上感冒,雪上加霜,浑身都不舒服,但为了不让姚晨远看出来一直强撑着。
☆、剧组救场(1)
总算到了目的地,秦旦旦捂着胸口眉头紧皱迫不及待的下车,冷空气被迅速吸进,总算帮她压下了恶心的感觉。
“怎么样,还好吗?”停好车,姚晨远赶忙过来扶住她,见她实在身体不好,也意识到她在强撑,总归有些不满,倒不是不满意秦旦旦的扫兴,只是怜惜她不爱护自己的身体,病成这样怎么还能答应自己。
“你不用勉强,我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你身体不舒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说着就准备拉她上车。
秦旦旦抓住他的袖口,摇摇头,“真没事,我就是有点晕车,一会就没事的,真的,而且来都来了,你还让我走,不是故意馋我嘛,我还不知道梁城有这么一个地方呢,真漂亮,我可要进去看看。”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起姚晨远向前走。
眼前的建筑好像一座古城,与真正古代的建筑当然不能比,但也像了七成,稍许的古典韵味让这座假城池多了点悠久的意蕴。
秦旦旦抬起头,望向那高深厚重的城门,斑驳的光影投射而下,若隐若现中她仿佛透过这扇大门瞥见了那消逝在漫长岁月里的古城门,身穿铁甲的战士们,红巾束发,骑着骏马,带着胜利的喜悦凯旋而归,锣鼓声响喧彻大地,酒娘已备好上等美酒只待邀君共饮,普天同庆,歌舞升平。
不知不觉,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的怀念,那充满怨懑不堪的回忆里依旧有她无法忘却的美好,一如她还是那个在后宅中苦于求存却从未放弃的秦姨娘,她是她,没有改变。
这次姚晨远请秦旦旦过来,主要是想让她给一个演员稍微指导一下舞蹈,说是指导,其实他自己并没有多么期待秦旦旦。
片场比较乱,各种器材堆得满场,秦旦旦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往前走,转过头一时好奇的问,“姚大哥,你怎么会想到要我过来指导,你们公司那么大,有钱难道还怕请不到舞蹈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只是真切的疑惑一个大的经纪公司怎么会随便的请一个高中生担任指导。
“当然能请到,只是这场戏在梁城这边拍,最近几天梁城又下大雪,外边一片白,我短时间内从哪去找一个舞蹈老师来,反正你跳舞不错,凑合凑合就行了。”姚晨远满不在乎的说。
全剧只有这么一场舞蹈的戏,开拍的时候并没有将舞蹈老师划在预算中,本来就打算好在梁城请一个临时的,只是由于天气的原因事情一下子耽搁了下来,他这才想到了秦旦旦,颇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
秦旦旦听他这样说,就有点不高兴,反驳道,“姚大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勉强,好似故意找我来凑合一样,您这么看不上我,索性我打道回府不叫你如此为难?”
“不是不是,”姚晨远自觉失言,赔笑着赶忙摆手,无奈的跟她解释,“我实话跟你说吧,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个女主角是带资金组的,演技不怎么样平时却傲气得很,要是其他演员巴不得少ng 几次,可她倒好,每一场戏都要亲自看了满意才行,导演被她磨得几次浪费了好些胶卷,剧组里的人都烦他,这次一段跳舞的戏也是,本来导演让她摆几个唯美的动作就算ok,她自己却偏要真的跳舞,还要跳得非常美,你说你要是会跳舞也没什么,那女的没点本事偏充大尾巴狼,就这样僵持住了,我手下带的正好是男主,上京那边还有一个片子等着拍,总不能因为那个女人耽误时间,就跟导演商量了一下,请你过来指导她,我这可不是看不起你,就是因为觉得你的舞太美了才专门请你过来的,不然梁城至少还是能请到其他舞蹈老师的不是。”
姚晨远嘻嘻笑着,英俊的脸上一派正经,说着好话捧秦旦旦。
“那是不是我还得感谢你咯?”秦旦旦无奈的笑问,她哪里会不知道姚晨远话里的水分,只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姚晨远给她拍了马屁,又不过分让人难以接受,她就假装真的被糊弄住了。
“咳咳,这倒不用,”姚晨远假咳一声,心虚的摸了下鼻尖,“是旦旦你帮了我大忙,我才应当跟你说声谢谢。”
其实姚晨远还有另一个隐秘的心思,算是轻微的假公济私吧,那就是,他其实特别想见见秦旦旦,才借由这次机会将她找来,不管教舞的事行不行反正也无所谓,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一个念想,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姚晨远对秦旦旦虽没到达这种程度,但对女孩的日渐思念令他不由自主的促成了今年的这次见面,看向女孩秀美精致的侧脸,姚晨远有些自嘲的想,他果真还是不愿死心啊。
“切,你还帮过我大忙呢,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教她跳舞就行了是吧?”做一行像一行,秦旦旦已经开始认真的询问工作内容了。
姚晨远回过神,移开紧盯着秦旦旦的视线,掩饰般微笑道,“又不是登台演出,你随便教她几个足够唯美的动作姿态就可以了,这女人也是麻烦,叫她用替身死活不肯,硬拖着浪费胶卷,要不是这部戏是我们公司投资的,我才懒得管她。”
秦旦旦听他这么嫌弃的语气说人家,捂着嘴轻笑出声,眼睛一转,打趣他,“姚大哥,我可是听说了,您是国内最大那家经纪公司的少东家,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呢,怎么还自己出来带艺人,坐在办公室里指挥别人给自己挣钱不是更悠闲自在吗,您何必出来担任经纪人,自讨苦吃?”
话说,姚晨远这个经纪人当的,竟然十分敬业,想当初真是用尽了方法想要跟她签约,伏低做小什么的能屈能伸,一点也不像一个高高在上被人捧惯的富二代,秦旦旦都为他感到惊奇,当得知真相的时候,有一刻说实话,竟是无比羞愧,只怪自己当初看人太肤浅。
“好是好,不过我是公司继承人,以后要继承家业,如果我不懂演艺界的这些基本工作,等以后即便站在高位也很容易被他人糊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换个角度,如果我对娱乐圈里的这些运作都了解的透彻,将来又还有谁能轻易给我下绊子耍圈套呢。”
高见啊!不愧是下一代的豪门继承人,如此心计谋略以及长远的眼界,非一般常人能比,而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占据高位,还有谁能在世界波诡云谲的浪潮中拔得头筹?秦旦旦点头,“恩,好像还挺有道理,体察民情,是吧?”
“对,也可以这么说。”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走进姚晨远他们所在的剧场,此时没有在拍戏,导演在看之前拍的,演员们在对戏,场务也各自都忙忙碌碌,秦旦旦没见过人拍戏,乍看之下还觉得挺有趣,不自觉脸上带着笑。
姚晨远让她站在原地等一会,秦旦旦点点头,然后他去跟导演交涉了一番,指了指秦旦旦又指了指场中另一个身穿古装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秦旦旦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知晓她大概就是自己要教的‘徒弟’了。
果然不一会,姚晨远将那个女人带到她这边来,给她介绍,“旦旦,这是茵曼,摇滚小天后,你们认识一下。”
秦旦旦将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下巴,微微对她一笑,“你好,我叫秦旦旦,负责指导你的舞蹈。”
女人个子挺高,秦旦旦一米六的身高竟然被她俯视,只见女人斜着眼的看了眼秦旦旦,眉毛细微的皱了下,也不说话,只冷淡的点点头,然后便扭着水蛇一点也不给情面的走了。
姚晨远脸色顿时不好,抹了下脸,歉意的对秦旦旦道,“你别介意,明星红了就这样,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还不是粉丝捧出来的,你只管教她,让导演看到就成,别的不用管。”
秦旦旦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并没有姚晨远以为的那么介意,说穿了就是场交易,她教她学,态度怎样反而不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导演那边已经开始拍其他的场景,姚晨远是少东家,又是制片人,非常忙碌,只好交代了秦旦旦一声匆忙离开了。
秦旦旦环顾四周,望着那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她找到茵曼的时候,这位大小姐正在一边看书,秦旦旦顺势瞄了眼,是本古代诗词,茵曼却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顿觉这位大小姐有点与众不同。
她身上穿着桃红色的古代裙装,这是在室内,里面有暖气,所以并没有加外套,秦旦旦却穿着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打算脱任何一件,她只是下拉了一下围巾,可以方便讲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茵曼抬起头,轻瞄了她一眼,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的表情,冷淡出声,“叫姚晨远换个人来,你不行。”
她说不行的时候,好像在下达命令,没有一丝征求谁意见的意思,并且她直呼制片人姚晨远的名字,可见这姑娘的确是有后台的,然而,从她的神态上看,姑娘的为人倒不像是高傲,只是仿佛习惯了这种居于高位带着点天生的骄矜高贵,又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人。
对茵曼的背景带了点明了,秦旦旦更加不在意她的态度,背着手歪头问,“我怎么不行了?”
茵曼没回答,只一双媚眼上下扫视了她一个来回,意味很明显。
茵曼长相妖媚,一双丹凤眼魅惑勾人,细腰丰臀,属于那种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的类型,刚才秦旦旦见她走起路来身姿妩媚,曼妙无比,就知道这女人是个能轻易将男人的魂魄勾住的妖孽。
只是茵曼一看就是个处/女,这秦旦旦从她走姿上也能看出,且喜欢读古诗词,不说高贵大方,怎么都不太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
从姚晨远的口气里,秦旦旦不难得出茵曼在片场不受欢迎的程度,不过秦旦旦倒是没有先入为主对茵曼产生坏印象,相反,她挺好奇这个女人的。
因为她觉得茵曼跟上辈子的自己很像,非常像,当然,不是指性格像,只是单纯的气质风情过于相似罢了。
看到她,秦旦旦就仿佛见到了过去那个风情万种的自己,因为这,她更难得的对茵曼很容易多了那么一丝好感。
“咳咳,”嗓子发痒,秦旦旦咳了两声,等呼吸平稳了,又转过头来看她,刚好对上茵曼脸上不赞同的神色,一愣,随即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小女孩不配教你舞蹈?”
茵曼可能是被她弄烦了,终于愿意放下书,站起身面对面她,很认真的说,“像你这么大的才学舞几年,他们想要敷衍我,敷衍这场戏,难道我就容许了吗,我不用替身,是因为我要自己跳,且要跳好,这才是我作为一个演员应该尽到的责任,你不过是他们向我挑衅的一枚棋子,我对你并无好恶。”
虽然态度一如既往令人感觉高傲,但她的话却令秦旦旦心里一动,那双魅惑的眸子里闪现出的坚定还有真切让秦旦旦知道,茵曼并不是像姚晨远说的那样因为带资金组为人傲慢,她不愿用替身,一定要求舞指,不是因为她故意找茬,而是她想要足够的尽到一个演员的责任,想尽自己的力量将戏拍得尽善尽美,而不是一味的将就。
如此这般敬业坚定自我的演员令秦旦旦刮目相看,同时也令她一时羞愧难当。
她觉得自己过去的认知可能是错误的,哪怕明星就是古代的戏子,但对于他们来说,当明星不是自甘下贱的卖笑,而是相对于他们来说明星这个行当便是一份值得尊敬的工作,就像世界上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一般,他们演戏、唱歌做许许多多取悦观众的事,像千千万万的劳动分子一样,只是在认真尽职的完成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姚晨远请我来就是为了教你,你需要尽到演员的职责,我也需要完成我的任务,”秦旦旦道,一脸无辜的看她,“就因为我的年纪小,你认为我学艺不精没有能力教你,就要将我打发掉,可是,你怎么就知晓我到底有几分本事,能不能教你呢,以貌取人吗?”
茵曼皱眉,看得出来不想跟她讲话,然而又可能见她还是个小姑娘,觉得说多了也无益,一脸实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这样好了,”秦旦旦抚掌,下巴微抬,眸光里充满自信,“我既然来了,今天的工作怎么也要完成,我先教你一天,如果你觉得不过关,不太瞧得上,明天我就不再来,如果你觉得尚可,稍后再决定我的去留,你们不是还要在这呆三天吗,你拍你的戏,闲暇时跟我学舞,不但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又能达到考校我的效果,你觉得怎么样?”
大小姐似乎被她缠怕了,想了片刻,或许觉得不无不可,便淡淡点了点头。
秦旦旦呼了口气,微微露出一抹笑,总算搞定这位特立独行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