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慢慢的和他讲道理,也不知林槐之是故意没听懂还是怎么,答应的倒是好好的,但依旧跟在她屁股后面,或者一双眼睛只盯着她瞧,怎么说也不改。倒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阳奉阴违了,月牙儿十分无奈,在山上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一当周围有人时,她便面红耳赤的,殊不知自家爹爹内心惊涛骇浪,把她当成了小女儿家的娇羞,只以为她和林槐之互相爱慕,心里十分不爽,但这番话自己却不好亲自和女儿说,只能和睡一个被窝的妻子埋怨。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月牙儿以后总要说一门好亲事,这算怎么回事?纵然于我家有恩,也不能这般大胆的肖想我女儿吧?”
反观月娘倒没他那么紧张,只温柔的笑着安慰他:“难不成两人真的互相看上了,你还打算拆散他们不成?我看那位年轻人在山里待的久了,把月牙儿当作最亲近的人看待,或许比你还要看重月牙儿呢,有人在乎总是好事,你别想歪了。”
林大磊却不赞同:“比我还要看重我女儿?怎么可能?他拿什么和我比,想要娶我的女儿,那可要有本事才行。”
月娘知道他的脾气倔,伸手抚向他宽阔的胸膛:“在你的眼里,最看重的不是我么?其次才是孩子们,所以我说有人比你在意月牙儿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看什么人了。”
林大磊这才没有反驳,反而极其罕见的露出的笑意,把怀里的娇妻往身上一带,低沉的嗓音使月娘扶在林大磊胸膛上的手震的酥麻:“你倒是看得清,那你可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看重?”
说着,气息便暗沉了几分,大半年因为女儿失踪的缘故,两人都是互相安慰却独自伤心的度过,许久没有亲近了。现在一家人重聚,再没有别的担忧,林大磊自然是忍不住了。
长满茧子的大手从月娘的小衣里伸了进去,顺着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了上去。即便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月娘仍旧面红耳赤,掌下男性的体温隔着里衣也能感觉到它的灼烫,月娘不敢和林大磊对视,轻轻咬着下唇承受着他的爱怜,其实......她也很想他!
林大磊迫不及待的一个翻身把月娘压在了身下,急切的撕扯着月娘的衣衫,待衣衫褪尽,月娘如雪白白皙光洁的皮肤暴露在了微冷的空气里,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林大磊急忙把他拥进怀里,感受着她曼妙的曲线。
月娘往林大磊怀里缩着,林大磊拉高被褥,整个人轻轻地覆在了月娘的身上,但他并没有完全的压在她身上,怕她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所到之处无不使月娘敏感的颤栗着,尤其是当他把手伸进了她的羞人处......
半年多没有温存,他乍一侵入,月娘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但彼此的身体早就熟悉的如同自己的,月娘很快便被林大磊调动了起来,随着他的节奏逐渐步入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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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牙儿姐弟三人奇怪的没有瞧见自己的母亲,问父亲,父亲却说母亲身子有些乏,需得好好休息,不得打扰。于是便端着饭菜送入了里屋......
起初几人还有些担忧,但是看着父亲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想必也是和以往那样,母亲总会有那么几天需要“休息”,他们只以为母亲身子弱,倒也没有怎么注意,习以为常了。
于是林大磊一直粘着月牙儿这事,纵然有妻子劝说,林大磊还是看着不自在,可是人家毕竟是他们的恩人,也不好说些什么,更不能指使人家干活,于是只有把自己女儿带去了地里。
只是林大磊实在没有料到林槐之的脸皮这般厚,竟然也一路跟着,倒像是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林大磊看着脸色便越来越难看了。
月牙儿看出了父亲的心里,心里也十分尴尬,但是又不舍得骂林槐之,只要一想到他那湿漉漉的眸子,她就十分不忍心,于是在父亲面前,只得装作什么也不懂得的样子,实在是辛苦。
28.走回正途
其实这时候地里并没有什么活需要干的,林大磊也不过是想要隔开那整日黏在一起的两人,见林槐之也跟了来,十分无奈。这也就罢了,偏偏遇到村子里的人询问,还得听月牙儿好脾气的解释一遍又一遍,那些人见林槐之的目光紧贴在月牙儿身上,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林大磊愈发的堵得慌了。
于是再一次拐回去了,林大磊憋闷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还是被月娘好说歹说劝好了一些,没想到第二天自己女儿就要带一个男人去逛街,他表示完全无法接受!
月牙儿之前答应过林槐之,要带他买吃的穿的,带他去逛街,前几日是他生了病,现在好了,也该她实现承诺了。
见女儿坦坦荡荡毫无遮掩,林大磊也不好拒绝,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越看那个林槐之就越觉得猥琐呢?尤其是看他女儿的那个眼神,还有那个表情,一看就心怀“鬼胎”。
他正准备敲打敲打两人时,却不防月娘先他一步,笑眯眯地应了月牙儿的请求,放他们去了。
林大磊的脸立即黑了,但是又不好跟自己的妻子甩脸色看,只好硬憋着!
月牙儿带着林槐之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清晨的空气是凛冽的,但又格外的清新,林槐之身上穿着的还是林大磊早些年的冬衣,不过因为月娘手艺好,倒也不显得老气。且家里也只有林大磊的衣服他能穿得了,林俊茂的个头还不够高。
两人走在村子里时,难免碰到一些村民,或疑惑,或好奇,或戏谑,或暧昧,更有上前大胆询问林槐之来历的,月牙儿大都一一回答了,且神情坦荡毫无扭捏之状,有人想再打听些什么的,也倒不好意思了。
月牙儿暗自松了口气,纵然她与林槐之清清白白,但是每当别人问起林槐之的身份时,她心里总是莫名的心虚,明明事实如此,却总觉得对林槐之有愧。她悄悄扭头看他,棱角分明的男性侧脸,睫毛愈发显得长而翘,一双眼睛似有星月之皓,深邃而幽远。
林槐之发觉月牙儿在看自己,疑惑的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月牙儿却好似做了坏事,面上有些发烫,却兀自镇定的转回了头看着前方。刚刚还觉得他的神情很陌生,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林槐之,刚才的他,仿佛把一切事物都掌握在手中的沉稳和自信,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是当他转过头来,一如既往的无辜眼神,她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或许是看错了,毕竟他的模样太过让人遐想。
“月牙儿?”
身后有人唤她,是她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去,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子行。
陈子行几大步走向前来,气喘吁吁,神情颇为急切:“我前几日就听说你回来了,一直都想来看你,只是一直在镇上私塾里上学,不能随便回来。你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说着眼圈便有些泛红,但他好歹记起自己并非娇滴滴的女子,强行把情绪压了下去。陈子行不比其他人,他们从小一处玩大的,月牙儿自然不会把在人前应付的话讲给他听,但见他如此担心,她心中宽慰了许多:“我没事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本来我也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好在我最后还是回来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是啊,好在能够平安回来。陈子行敛了情绪,方才想起原因:“早知道我那日应该同你们一起上山去的,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那条山路我们走了许多遍,这么多年了都无事,怎么那天就......”
月牙儿神情一暗:“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吗?如果我说,当时有人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你会相信吗?”
陈子行果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见月牙儿自嘲的一笑,他急忙解释道:“并非是我不信你,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谁如此歹毒,竟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他低头思衬着,“那你记不记得那人是谁走在你身后的?”
月牙儿微微垂下长密的睫毛,双唇一抿,低声道:“......记不准确了......”
陈子行叹了口气,安慰她道:“你现在没事就好,至于那个推你的人,我相信她会有报应的,你不要太难过,以后.....也多加注意一些......身边的人......”
月牙儿点了点头,她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猜测的那个人,纵然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说出来也只会被倒打一耙,好在她现在还好好地活着,那便足够了,她会珍惜此次的机会,再也不会给任何歹人机会,也会多加提防,有时候捅刀子的,很有可能就是身边的人。
“咦,他是谁?”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陈子行才发现林槐之的存在,这个男人的个头真高,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挺高的了,没想到看这人的时候还要仰着头,心里便有些别扭。
他不提,月牙儿也快要把身后的某人给忘了,急忙向林槐之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目光,然后跟陈子行介绍:“这便是救我的那位恩人了。”
有些话是可以和陈子行说的,而某些也确实需要隐瞒,只需她和林槐之二人知道就可以了。
陈子行来之前已经听说过了,说是有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男子住在了林家,还说要不是那人,月牙儿可能就没命回来了,现下林家又留下了那位恩人,或许打着将月牙儿许配给那位恩人的心思。就算是没有家底,单凭那人绝好的相貌,也是不亏的,更何况听说那人还打的一手好猎。想想林大磊当初,这可是活脱脱的第二位夫君好人选,村子里有远远看见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动了心呢!
陈子行想着母亲说的这番话,再看林槐之的模样,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嘴上也忍不住开始泛酸:“这人啊,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得过一次教训了,就不要再轻易的相信人了,有些人长得好是好,但那心谁知道呢?有的虽然长得不是十分好,但那心绝对不掺假的......”
“你胡说什么呢?”月牙儿见他越说越意有所指,不禁气愤的打断他,“谁心真谁心假,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好了好了,我现下急着去镇上,回头再找你说话。”
陈子行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小气了些,就连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几时这般小肚鸡肠了?现在想想挺不好意思的,还当着人家的面......陈子行偷偷的瞄向林槐之,只见那人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自己,看不出任何情绪,陈子行便愈发的尴尬,心里一边暗想着这人的眼睛怎么这般犀利,一边笑着朝月牙儿挥手:“是我唐突了,那你们有事便去罢,回头我再找你。”
月牙儿一边应着一边赶着他,继续往镇上走时,月牙儿打量着林槐之的脸色,灿灿的为陈子行说着话:“你不会乱想吧?他那人就那样,说话有时候就会没谱,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在山上那么久,你什么样,我最清楚了,要是你还不能相信,谁还能相信呢?”
月牙儿说完,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槐之的表情,见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中掩不住的失落,或许,他之前压根没有听出陈子行指桑骂槐的话?还是根本不在乎呢?她黯然的转过了头,没有看到林槐之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么耽误几次,等两人到了集市上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晌午了,月牙儿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想着带林槐之去吃顿好吃的,想了想,太好的酒楼她吃不起,还是吃些好吃又实惠的好了,反正林槐之肯定是不会嫌弃的。
拐了几条街,月牙儿把林槐之带到了一家小面馆,她以前常和弟弟跑来吃,原来在山上的时候,也最想这家的味道。
“小二,来两碗汤饼,嗯...其中一碗要最大的!”月牙儿瞥了眼紧跟着坐过来的林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