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笑着点头。
梁昔买了饭回去,给几个小混混分发了下去,自己也拿着一个包子啃了起来,笑着跟众人聊天,“你们是哪的人啊?看着不是镇子上的啊?”
“哦,我们是县里的。”贡三咬了一口馒头,装作随意的模样道。
“县里的啊!县里好,比我们小镇子强得多,我就特别想去县里开医馆,那肯定比乡下镇子赚钱啊!”梁昔笑道。
“是啊是啊!”贡三不欲多说,咬了一大口馒头,做出自己在认真吃饭的模样。
梁昔已经基本肯定了是王大夫派来的人了,若是原身的仇人,或是侯府的什么人想私下对付自己,那他们派来的不可能是这县城里的人,而且看起来武力极弱,跟开玩笑一样,所以,只能是他自己惹来的,也就是王大夫了,他不就在县城里开医馆,还做的挺大的么?
梁昔目光闪过一道冷色,他没想到因为这么点小矛盾,而且是王睿慈医术不精造成的,王睿慈不感激自己替他兜底挽回了一条本不该逝去的病患性命也就罢了,反而怪罪他损伤了他的名誉,甚至于找人夜里对他下手。
若只是言辞冲突梁昔还不会跟他计较,毕竟面子上过不去,说两句也就算了,但是暗夜下手,这绝对是品行问题,作为一个大夫,把自己的声望看的比病患性命更甚,实在是不配为医者。
梁昔许久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吃饭,几人也就渐渐放松下来,梁昔突然道:“王睿慈让你们来拆我医馆还是连我一起打啊?”
几个混混一直是半躺着在吃馒头包子的,不注意本就容易呛着,闻言,四个人里一下子呛住了三个,咳了起来,唯有贡三木愣愣的咬着半口馒头,望着梁昔。
梁昔一笑,道:“说说吧?不然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去!病我已经治了,不让你们躺我这里,也不算错吧?!”
贡三嘴唇颤了颤,望了殷韶景一眼,以后他要是再信这小子是傻子,那他就是傻子!谁家傻子等收了钱之后才说事情的啊!精明过头了有没有!
贡三垂首,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王尤让他们过来拆医馆的事情,还补充道:“真没打算打人!王尤说了,就绑起来,不偷不抢不伤人,就拆店,本来昨晚是想绑着你们的,结果……”就被人打成了孙子,谁能想到这傻子武功这么好!
“哦,那我还得感激他不打之恩咯?”
“不敢不敢!”贡三连忙摆手。
梁昔沉吟片刻,对着贡三道:“平日里阴雨天的时候,膝盖是不是疼痛难忍?如针扎一般?”
贡三瞪大了眼。
“小时候受过伤吧?”
贡三也知道王家医馆为什么跟梁昔结仇,说白了不就是梁昔治好了他们治不好的病人,让他们丢了面子,坏了名声么!而现在,梁昔竟然一下子指出了他的隐疾。他曾也私下去瞧过的,也吃了不少汤药,可是都没有效果,难道梁昔能治?!
似是能猜到贡三心中所想,梁昔自信一笑,“我能治。”
贡三连忙就要求梁昔,每逢阴雨天他都仿佛在忍受酷刑,就跟个废人一样,只能瘫在床上,更别说是起身行动了,若梁昔真的能治,便是让他下跪认错他也行啊!他还年轻,他不想这么一辈子……
“求……”
梁昔没等贡三开口,已经道:“我要你拆了王家医馆,王尤让你怎么对我的,我要原样还给他。”梁昔冷声道。
“我……”王家医馆在本地已经几十年了,不说根深蒂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愿意招惹的,跟梁昔这样没有根基的不一样。贡三一脸为难。“我有钱,我付诊金,双倍,不!三倍!”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否则,你就忍着吧!我相信你也让王大夫看过你的腿,这么多年了,治好了么?”梁昔笑道。
何止是王大夫,他还去过京城寻医问药,也没见好转……贡三咽了咽口水,没办法了,他不能每逢阴雨天就像个废人,他还年轻……大不了……
贡三只是扭伤,又挨了顿打,都是皮肉伤,在梁昔的治疗下,休养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第四天夜里的时候,贡三就带了两个新的弟兄,去了王家医馆,拿软布条绑了屋子里人,把医馆砸了一遍。
镇子距离县城很近,天亮没多久,梁昔就听闻了此事,还听闻了贡三后续的行为,此刻,贡三正跪在王家医馆门前,大声道歉。
“王大夫,对不住您了!我夜里砸您家店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们兄弟之前听王尤的话去砸梁昔家的医馆,被人打了一顿不说,梁大夫一眼就看出我腿上的伤了,他说了,我想要找他治伤的话,他不要钱,就要报复回来,王尤让我们怎么对他的,就让我们原样砸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啊!您知道我这条腿,我好不容易遇到能治我的大夫,我得听话啊!”
贡三又磕了个头,继续领着两个兄弟跪地喊着,“但您跟我家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不能坑你一把就跑,我在这里领着兄弟跟您磕头认错了!您店里的损失,我全部赔偿!您消消气,要打要骂要送官府都由您!”
反正他只是拆了店,送进官府也关不了两天就得出来。
王睿慈没想到自己的侄子竟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做就做了,竟然还被梁昔抓了个正着,还拿住了把柄,反把他家的店铺给拆了,又听闻贡三在门口的喊话,和街上行人的指指点点,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竟晕了过去。
“师父!”王尤等几个师兄弟立刻上去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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