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浩转头看了旁边的老仆眼,道:“以后劳烦你照顾我父亲了。”
“公子放心,老奴定照顾好老爷。”
庞浩这才被拉上了囚车,就地坐了下来,楚晚笙拱手,“庞兄路保重。”
“你也是!”庞浩咬牙,“我祝你早日与燕公子生堆孩子!”他看的出来,楚晚笙似乎很是嫌弃燕安亭,也是,毕竟燕安亭蠢成那副样子,除了身武功,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楚晚笙看得上他才怪!
楚晚笙没有说话,燕安亭已经笑着拱手道:“多谢吉言!”
囚车离开之后,燕安亭追上楚晚笙,燕安亭动了动嘴唇,想说你为啥专门过来给庞浩送东西,但是又不好说,好像显得他特别小气似的,而且他看庞浩跟楚晚笙的关系,是敌非友,他也没啥非要吃醋的必要,也就挠挠头。
“晚笙,你事情忙完了,是不是闲下来了?要不我们聊聊求亲的事情啊!楚伯父直不肯同意,是我哪里还没有做好吗?楚伯父除了假石,还喜欢什么吗?”
楚晚笙冷淡的瞟了燕安亭眼,“燕公子,我闲不下来的,殿下与家父已经推举我入朝,我又立下了功勋,此刻正是全心奋进的时候,儿女私情我现在并不想考虑。”
“这样啊!”燕安亭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振奋,“没事啊!楚伯父只要同意我的求亲就行,你不必跟着忙,其他的都是我来准备,嫁妆聘礼我全给备好,不让你费心,行不?”
楚晚笙突然甩了下马鞭,狂奔起来。
“慢些,等等我啊,你别骑太快,小心摔了。”楚晚笙是个娇弱的人,又是个哥儿,突然这么纵马,燕安亭可担心了好么!
数月后,楚王府内,梁昔深呼吸着,让仆人扶着,在屋子里转圈圈,腹痛越发的难忍,屋内还有太医嬷嬷甚至仆人,梁昔疼的眼泪快要飙出来了,为什么他个大男人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昔昔,没关系的,放轻松!孩子很乖的,咬牙使劲儿,刷的下子孩子就出来了!”殷韶景不能进入产房,干脆在门外大喊给梁昔加油打气,关于生产,他也找太医了解了许多,做了功课的。
梁昔听了这话,气到不行,说得好简单哦,要不要你来试试看啊!
“昔昔,加油!昔昔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梁昔仰头再次深呼吸,压下自己不平静的心绪。
“臭小子你要乖些,给你父王早点出来知不知道!要是出来晚了,小心你出来我先打你顿啊!”
你怎么知道是个小子?梁昔熟读医术,很清楚便是哥儿生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女孩,梁昔转头看向身旁的嬷嬷,虚弱的道:“能不能让他闭嘴。”
嬷嬷垂下头去,梁昔道:“出去告诉他,让他别说话了,烦死人了!”
“是。”仆人这才领命出去,然后把梁昔的话再次美化了番告诉了殷韶景,让他安静些,殷韶景这才不喊了,梁昔松了口气。
“太医。”梁昔道。
“在。”
“我还要走多久?疼的站不住了。”
“公子,趁着还没生,多走动走动,可以让生产的时候顺利些。”
“我知道啊!”梁昔疼的烦躁,他自来了这处世界,看了那么多医书,又治了那么多病人,也不是白做的,当然知道产前要多走动走动,他还知道孩子得从大肠出来呢!梁昔曾偷偷检查过自己的后面,发现他身后的肠道跟之前不样了,随着产期接近,肠道似乎越发有弹性,总之……应该是能生的,但似乎还是会裂开的……梁昔皱紧了眉头。
梁昔缓了缓,还是继续走了起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肚子在往下坠,引起阵阵的剧痛,院子里,突然传来旨意,宫人扬声宣旨,也不要梁昔出去接旨,屋内人也不用出去跪接。
“陛下旨意,梁昔孕育子嗣有功,赐楚王妃之位,待身体恢复之后,择吉日成婚。”
梁昔侧耳听完,只觉得肚子更难受了。
五个月过去,殷韶景早已解禁,甚至庞浩引起的风波都已散去,但梁昔却迟迟没有嫁入楚王府,殷韶景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明白了,虽然梁昔对他态度很好,但是梁昔似乎并不打算回头,他也不愿多说什么,怕梁昔跟他捅破这层窗户纸,总归,他们现在除了没有睡在起,跟真正的夫夫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梁昔有孕,便是真正的夫夫,此刻也是要分床的。
殷韶景虽然不吭声,明白了假装不明白,但殷元武却不这么想,儿媳妇都快生孩子了,他的嫡长孙都快出世了,楚王妃呢?什么时候办喜事?!
但殷韶景不提,殷元武纵然是皇帝,没什么事情发生也不好下赐婚旨意。
在殷元武看来,梁昔都住进楚王府了,肚子里怀着他的皇长孙,那就是妥妥的楚王妃了,哪里还能跑了?所以,他直暗搓搓的等着梁昔生产这天,自古以来,皇室内眷生产都是要赏赐的,若是宫妃嫔,生下孩子之后甚至还会长位分,所以他借此机会赐婚,可谓是名正言顺,也好压下京城的流言。
京城传闻,什么梁昔的孩子都快生了,怎么还没有位分之类的,他如今下了旨意,这样来,流言也就能解释的通了,这是因为皇室要喜上加喜,在皇长孙出生那日赐位分!也就不会再让人胡乱猜测,什么梁昔不愿意嫁入楚王府,什么楚王辜负梁昔,乱七糟的怎么猜测的都有,道在生产之日的赐婚圣旨,可以让这些流言统统不攻自破。
梁昔皱眉坐了下来,赐婚?赐个鬼婚啊!
屋外,殷韶景既高兴又有些忐忑,父皇突然来这么招,嗯……他挺感激的,算是逼着梁昔留下了,可是,昔昔定会很不高兴的。殷韶景动了动嘴唇,道:“昔昔,你还好吗?”此刻还要生孩子呢,听了这样的旨意,可千万别生气啊!
“梁公子,差不多了,可以躺下了。”太医见梁昔坐下,上前诊了脉,对梁昔说道。
梁昔头上硕大的汗珠,既是疼的还是累的,还有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气的,什么楚王妃,他不同意!但是此刻还是生孩子为重,若是情绪波动的厉害,说不定会难产,还是要先生产要紧,回头再跟殷韶景说明白!
梁昔压下思绪,躺好任由嬷嬷除去他下身衣衫,衣衫已经打湿了,阵痛也越发密集,几乎没有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