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蝶虽年轻,但如今已经是女官,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她之前是故意回禀梁昔对府中事务一窍不通的,她能得到机会来到楚王府,甚至到小郡王身边,哪里还愿意回宫中做一个不高不低,熬资历的普通女官呢,留在楚王府,帮扶楚王妃,甚至看着小郡王长大,那对她的前程才好呢!以后楚王做了皇帝,楚王妃就是皇后,她又看着皇长孙长大,前程岂是一个普通女官能比的?
现下猛然一看,她是从宫中女官跌落成府中丫鬟了,但实际上,明降暗升,多少宫中姐妹羡慕她呢!她这就叫做抓住了机会,他日便能一飞冲天,也因此,樊蝶对梁昔十分尽心尽力,一要展示自己有用,且有大用,坐稳梁昔身边的第一把交椅,二,要保住梁昔的地位,只有梁昔跟小郡王好了,她才能好。
“公子。”樊蝶来府中不过几日,便知道了梁昔不爱让旁人叫他王妃,很快改了称呼。
“怎么了?你不去管外面的事情吗?”梁昔疑惑道,樊蝶能力很强,这次的满月礼办的他很满意,其实他也不太懂,反正看着是没出错的,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事务繁杂,他以为樊蝶在忙。
“公子,樊蝶是看您刚刚跟那些贵人聊天,有些事情想跟您说一声。”
“你说。”
樊蝶谦卑微笑,主子想不到的,她帮主子想着,主子不知道的,她提醒主子,再加上做事滴水不漏,如此,她的地位才能稳固。
樊蝶道:“主子,之前给您青玉玉佩的女子,她的夫君是今科状元陶修筠,陶修筠出身京郊耕读之家,小时候生活贫寒,但是却极爱学,而那位女郎,则是云慧月云小姐,母家是当朝二品学士,因云大人爱陶修筠之才,才将爱女下嫁。”
梁昔一愣,他好像隐约有些印象,陶修筠这个名字在书中也被略略提过一笔,在书中后期,算得上庞浩的一个对手,只是没有庞浩得圣宠,所以一直干不过他,但是能力还是有的,在番外篇中,他作为主角的绊脚石出现一次,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二品大员了,能在庞浩掌控朝堂的情况下,还混到二品,这小子了不得啊!
樊蝶道:“陶大人入朝不到一年,便因能力卓越连连飞升,深得陛下信任,日后定然极有前程,谭夫人既然对他有恩,公子……也可以跟他的夫人走近些。”樊蝶提醒道。
梁昔笑了笑,“随缘吧!”
“是。”樊蝶只是提醒,也不会真的指挥梁昔如何行事,总之,她只是说给梁昔听罢了,至于府中的人情往来,自然是她替梁昔盯着,然后汇报给梁昔听罢了,等会儿云夫人走的时候,她亲自去送回礼,她是梁昔身边的大丫鬟,云夫人见了她,自然知道梁昔的示好之意。
樊蝶又道:“敬文侯夫人因病没有来,但送了份极厚的礼,樊蝶替公子回一份同样的厚礼了?”
“应该的,你比我懂这些,按照你的意思来。”梁昔微笑。
樊蝶微笑颔首,敬文侯夫人生了两个嫡子,大的也差不多到了可以请旨封世子的年纪了,与敬文侯夫人保持良好关系,绝对是有必要的,目前,敬文侯虽然与楚王府不睦,但只要她们跟敬文侯夫人保持好关系,日后,敬文侯府便会是小郡王的帮衬,樊蝶想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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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公子,陈家夫人求见。”门外,小丫鬟打断了樊蝶跟梁昔的话,扬声道。
“陈家夫人是谁?”梁昔转向樊蝶,这些人际交往的他不喜欢,全部交给樊蝶就行,梁昔其实也知道,樊蝶是用了些心思才到他身边的,但他还挺欣赏樊蝶的,这女子聪明干练,还敢于投资,放在梁昔曾经生活的年代,也算的上是个敢打敢拼还有能力的女强人了。而且,梁昔觉得,他真的很需要个,有能帮到他的秘书。
樊蝶想了想,今天来府上拜访的客人里,还是有几位陈夫人的,只是论及身份能来拜见公子,甚至有事寻公子帮忙的,应该是……
樊蝶道:“应当是陈唐陈大人的夫人,听说她只生育了女,也许是……听了公子的传闻,来求子的。”
“找我?求子?”梁昔眉头皱了起来,他个大老爷们的,个女人找他求子?梁昔囧囧的想道,连忙摇头甩开这个无厘头的念头,“既然能生女,说明是能生,找我也没用啊!”
他可管不了人生男生女。
“公子若是不喜欢,不见她便是,陈唐大人虽然官居三品,陈夫人更是豪富之家出身的嫡女,但陈大人并不得朝重用,公子也不必怕得罪了他。”
梁昔皱了皱鼻子,“还是见见吧!”人都来了,不让见总觉得不太好呢,而且……豪富之家呢……梁昔脸真诚。
陈夫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穿戴富丽,唇红齿白,微微有些胖,眼角略有些皱纹,见梁昔,立刻行了大礼,“见过楚王妃。”
“夫人请坐。”梁昔虚扶了把,也没有起身,“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夫人愣,梁昔上来就直入正题,让她有些无措,但梁昔只是不想闲谈罢了,才会如此直接,陈夫人顿了顿,转变套路,也直来直往的的道:“还真是有事求王妃相助,说来不怕王妃笑话,我出阁已经十五载,却只有女,我是心想要生个儿子,便是再是个女儿也行,却不可得。”
说着,陈夫人还抬袖擦了擦眼角,但梁昔是没看到她掉泪的,便是这种事情让人伤心,也没有说掉泪就掉泪的道理,梁昔只是面无表情的道:“夫人是来找我诊脉的吗?”
“是啊!”陈夫人又立刻笑了,“听闻敬侯夫人当年便是被谭夫人治好的,而王妃您师承母亲,也许会有办法,所以,这才趁着小郡王满月,厚着脸皮来了,对了,王妃稍等,倩儿!”陈夫人朝着门口喊了声,立刻有个粉色衣衫的丫头捧着个锦盒走了进来。
陈夫人起身行了礼,“我出身商贾,是个粗鄙之人,也是真的急了才厚着脸皮打扰王妃,也不知道该备些什么才不失礼,这锦盒里是我的点小小心意,全做诊费,无论能治好或是不能,都没有二话的,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梁昔想了想,道:“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应当的,当初敬侯府派人来找我,我也只当做是出了个急诊,并没有多想,按理说,医者治病拿诊费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若还掺杂了什么给王妃的心意,那我就不能拿了,我只会拿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