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着都是要回去的,既然主子让他照顾高泰河,那高泰河的吃喝拉撒他都要照顾到,人,首先是要带回去的。
高泰河愣,尴尬道:“要不让别人抬我吧!说起来,拆个门板,把我抬走就行。”
阎仆环视周,回答,“门板拆光了,有很多人伤的比你重。”而且已经躺在门板上了,所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抱走,要么,等着,等他回去拿了担架再来接人。
“要不,等等担架吧!”高泰河还是不好意思,他想象不到阎仆抱着他走的样子。
“为什么?”阎仆道。
“什么为什么?”高泰河的心提起来了。
“别人都能背着抱着带走,还同骑马,刚刚那个谁还给伤者嘴对嘴喂药了。”他看到了,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帮助并没有什么,也不会被笑话,逼急了,喂药的时候来个相濡以沫也是可以的,高泰河却宁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不让他抱走,非要等担架,是瞧不起他吗?阎仆的脸冷了下来。
高泰河看出阎仆在想什么,无奈了,“你在想什么啊?我……我只是……”高泰河时间也解释不清楚,如果是他的下属来抱他,他自持厚脸皮说不定还能让人抱的舒服点,但是阎仆不行。
阎仆认真的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给个结论,但高泰河久久没有开口,阎仆也就道:“高首领厌恶我?”
“怎么会?”高泰河瞪大眼睛,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自从安煌城之后,他跟阎仆的交集越来越少,但是他闲下来却经常会想起阎仆,甚至有时候会有些哀怨,为什么阎仆明明喜欢他,却能忍耐远离他的日子呢?他不会想念自己,不会想要靠近自己吗?
但是他想不明白,他甚至对成亲没多大兴趣了,他让媒婆停止给他说亲,甚至觉得,他以后也不会让人给他说亲了。
“如果不厌恶,那为什么?”
“你来吧!”高泰河张开手,打断阎仆的话,他解释不清,他还没有想清楚,所以不想让阎仆再思考下去。
阎仆微微摇头,“怎么这么善变。”但还是上前,将高泰河轻松的抱了起来。
高泰河老脸红,只手被迫扶着阎仆的肩膀,只手捂着伤口,阎仆力气很大,至少没让他觉得被抱的极不舒服,甚至挤压到伤口,阎仆的两条胳膊仿佛钢筋,稳稳的拖住了他,似乎是怕他挤压到肚子上的伤口,搂住腿的手还往里绕,扶着他的腰,托着他的伤口处。
高泰河:……
是他太小个了还是阎仆的手太长?
那天醉酒的时候阎仆真的是下面那个?!
高泰河连续产生两个疑惑,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了,木着脸被阎仆抱了出去,梁昔看到这幕,刚想开口说他有轿子,可以让给他们,反正他是要跟殷韶景共骑了,但看到两人的表情,阎仆是习惯性冷脸,估计也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高泰河明显是羞的不行,已经木掉了。
梁昔默默闭了嘴,挺好,高首领这是害羞了?
殷韶景凑到梁昔耳边低语,“高泰河今天有点奇怪。”先是替阎仆说情,后又被阎仆抱出来,抱也就抱了,但是这身体崩的跟要上花轿样,太奇怪了。
梁昔幽幽的望了殷韶景眼,殷韶景手下两员大将,他要了个,如今,另个只怕也要入赘过来了,而殷韶景还无所知,梁昔表示同情,除了公事,偶尔也要关心下属们的私事啊!这领导当的不称职。
阎仆体力够,旁人都是两三个换班抬个人,又或者是骑马带着轻伤的,高泰河伤到了腹部,不能颠簸又不好自己迈腿走路,容易拉扯伤口,竟让阎仆就这么抱回去了。
梁昔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面的阎仆,等回了府,阎仆抱着高泰河回了他房间,梁昔则被殷韶景送回了卧室。
梁昔没工夫管阎仆的事情了,目光闪烁的望着殷韶景,殷韶景犹犹豫豫的不想迈步离开,可是他要是强留下,昔昔会生气的,昔昔直没有原谅他,他的地位也天比天低,便是不能完全挽回昔昔的心,也不能留个登徒浪子,急色的印象给梁昔啊!
殷韶景忍住了,而且儿子还在呢!殷韶景目光落在已经在小木床上睡熟了的阿福身上。
“早点休息,很晚了。”殷韶景也很困了,只是梁昔没回来,后来又出了事,他才没有睡觉,如今梁昔回了府,他的心也安定了,也要回去休息了。
“额?”就这么走了?梁昔眉头微微皱了下。
殷韶景见梁昔皱眉头,立刻善解人意的道:“你不要担心了,庞浩受了伤,又没了落脚地,很快就能找出他来的,不会让他坏任何事情的,而阎仆,我也不会怪他的,说他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了,由你决定,高泰河只是皮肉伤,更没什么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就这些?”梁昔见殷韶景巴拉巴拉说了许多,后又停了下来,问道。
“是……是啊!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殷韶景认真思考,想不出什么了。
“回去休息吧!”梁昔微笑磨牙。
“那个……我觉得那个陶……陶什么的腿也没事的,你别担心了,好好休……”
“砰。”梁昔合上房门,将殷韶景关在门外,殷韶景哀怨的望着梁昔的房门叹息,今天的地位也在降低呢!昔昔都不爱听他说话了,难道是因为今天在人前,他仗着昔昔不会驳他面子,强拉着昔昔共骑,所以昔昔生气了?
仔细想想,也很有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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