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只是想把柳真环从李翀身边弄走,可没真想娶王妃夫人什么的。
好在出宫前太后说了,没有王妃还没进府,就让柳真环先进去的道理,等陆时今娶了王妃,再纳柳真环也不迟。
所以陆时今暂时也不用担心真的要娶妻纳妾。
“诶,那是谁?他在做什么?”陆时今听到身后窸窸窣窣有响声,扭头往后一看。
湖对面有个穿着郡王府杂役服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把大扫帚,在模仿武人练武,将扫帚耍的有模有样。
王喜定睛一看,走过去尖细着嗓音喊:“大胆奴才!不好好干活你干嘛呢?惊扰了王爷你该当何罪?”
那少年玩的正兴起,估计是没注意到陆时今是什么时候来的,抬头看了陆时今一眼,连忙低下头跪下,自知犯了大错,瘦小的身体不住地战栗。
“你干嘛啊?别吓着人家。”陆时今提脚往王喜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去,把那孩子给本王叫来。”
“是。”王喜委屈地揉了揉屁股,朝那少年招手,“你,给我过来,快点!”
王爷有令,少年不敢怠慢,从地上爬起来惴惴不安地走到亭子外边,又跪下了。
“给王爷请安。”
陆时今饶有兴趣地问:“你刚刚拿着扫把在干嘛呢?”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王喜狐假虎威道,“王爷问你话呢,什么我啊你的,老实回答,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头垂得更低,闷声说:“奴才在练枪!”
“你拿的是扫把,说什么练枪,我看你分明是偷懒耍滑!”王喜道。
“奴才没有,奴才已经把地扫干净了!”少年为自己辩解。
王喜还要说话,被陆时今又踹了一下屁股,陆时今没好气道:“你给本王闭嘴,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
“当然您是王爷。”王喜弯腰打了下自己嘴巴,“奴才多嘴,王爷恕罪。”
陆时今对少年命令:“抬起头来给本王看看。”
少年听话地慢慢抬起头,倒也长得端正,浓眉大眼,挺有精神。
“本王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陆时今问。
少年垂眸答:“启禀王爷,奴才是昨儿个才进府的。”
“怪不得,”陆时今又问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奴才名叫朱瑞,其他人都喊奴才‘小瑞子’。”
陆时今故意问:“小瑞子?他们为什么不叫你‘小朱子’?”
“噗嗤!”王喜没忍住,笑了出来,瞟到陆时今警告的眼神,忙抿起嘴角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王爷说的对,奴才也觉得小朱子比小瑞子好听。”
朱瑞眨了眨眼,眼神有些无语,好像不太想接受新名字的样子。
“本王看你刚刚拿扫把舞那两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陆时今岔开话题,“你再给本王比划比划。”
“是。”朱瑞站起来,拿起扫帚当成长枪,招式耍的风生水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陆时今看朱瑞表演完,拍手道:“好好好!漂亮!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
朱瑞又跪下了,恭敬地道:“没人教奴才,奴才是看戏台上这么演的,自己琢磨的。”
“不错不错,”陆时今点头,看朱瑞的目光里透露着欣赏,大手一挥,道,“本王身边还缺个护卫,要不就你来当吧!正好还可以陪本王玩!”
朱瑞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时今,似是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的好事。
“王爷,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当护卫啊?”王喜连忙道。
陆时今白了王喜一眼,“怎么,你对本王看人的眼光有问题吗?功夫不会可以学,你明天就去给小瑞子找个功夫好的武师教他,学着学着不就会了吗?”
王喜只能顺着陆时今的意思答应,心里却明白,说是当护卫,找个人陪他玩才是真的。
“听见没?你可得跟师傅好好学功夫,”陆时今指着朱瑞说,“学好了功夫,才能保护本王的安全,知不知道?”
朱瑞喜不自胜,他出身低微,本来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家丁,现在王爷让他当护卫,还派人教自己练武,如此看重自己,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王爷对他等于再造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