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高兴地甩着拂尘,“郡王爷您可来了!”
陆时今问:“我皇帝哥哥呢?”
“皇上一回宫就去了净房,”大太监苦着脸道,“皇上把自己个儿关在里面,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可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皇上出来,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形,奴才都快急死了!”
陆时今听清楚了怎么一回事,心道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翀今晚不让他来就是有事!
可他一个人待在净房里是干什么呢?
陆时今抬脚往净房走,“本王去看看。”
伺候皇帝的人虽然担心,但都不敢违逆圣意贸然进净房,现在来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他们当然高兴有人挡在他们前面。
“好,王爷请随奴才来!”
大太监把陆时今引到了净房外面,指了指紧闭的门,“请王爷自己过去开门吧,奴才们不敢抗旨不遵。”
陆时今嗤之以鼻:“一群胆小鬼,我去就我去。”
陆时今在净房外面试探地推了下门,发现推得动,便直接推开了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回头看到太监们都在身后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陆时今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又把门关上了不让他们看。
“皇帝哥哥?你在吗?”
净房里水汽很多,又有好多帷幕遮着,陆时今看不清楚浴池里的情形,在外面小声问了句。
只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却没听到李翀的回应。
陆时今不管其他,直接掀开帷幕,就看到李翀整个人除了肩膀以上,全都泡在水里,双眼紧闭,似无知觉。
“皇帝哥哥?”陆时今又试探地问了句,李翀还是没反应,这可就奇怪了。
池子里放满了水,但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陆时今弯腰伸手试了下水温,水早就凉了。
陆时今以为李翀是睡着了,绕到李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刚一触碰到李翀的皮肤,就感觉到了李翀的体温异于常人。
妈呀,烫得像火炉,这是发烧了吗?怪不得怎么叫他都不应,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陆时今连忙挽起袖子,手从李翀的腋下伸过去环住李翀的身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从浴池里捞上来,这期间,李翀一直闭着眼睛,不懂也不反抗。
等把人拖上岸,陆时今看着皇帝傲然挺立的某处,终于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
都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小兄弟不可能这么精神,再看李翀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陆时今大胆猜测,该不会,有人给皇帝下药了吧?
谁这么胆大包天?!
陆时今捋了捋事情的脉络,皇帝本来已经在去慈安宫的路上了,却在梅园见过柳真环之后突然改变主意打道回宫,并且让陆时今今晚回自己府上,而一回宫就反常地把自己关进净房,不让任何人靠近。
综上种种,真相只有一个!
给李翀下药的,一定是柳真环!
陆时今拍了一下后脑,靠,他早该知道柳真环不可能这么容易对付,连给皇帝下药这招都干得出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说不定柳真环今晚就已经爬上龙床了!
也不知道柳真环给李翀下得什么药,药性这么烈,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抬头的迹象居然一点都没消。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传太医?
陆时今几乎是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要是传了太医,势必会惊动其他人,万一这个催情药,只能靠和人交媾才能解开,那岂不是给了后宫嫔妃机会?
所以……陆时今皱着眉头又瞧了瞧皇帝的龙木艮,不能便宜了别人,那只能他亲自来了!
“喂,醒醒啊,能醒过来吗?”陆时今拍了拍皇帝的脸,试图把李翀的意识唤醒,但可能是李翀在池子里泡太久,强忍着药性不发泄的缘故,被霸道的药性迷晕了脑子,任凭陆时今怎么叫,李翀都跟植物人似的没反应。
“靠,没反应,这跟我找根假的捅自己有什么两样?”
陆时今一边抱怨,一边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先借着温水做好了准备工作,然后慢慢坐在了李翀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