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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_分卷阅读_350
  我陷入到黑暗中,心里有点紧张,于是小声问:“无名,你还在这吗?”
  无名嗯了一声:“我还在呢,咱们用手机找个亮吧。”
  我已经出来几天了,就算有充电宝之类的东西,手机也已经电量不足了。勉强摁亮了屏幕,粗略的一照,发现我们仍然在地洞里面,周围是一个一个的棺材。
  我心里面嘀咕:“这个囚仙怎么回事?用强光晃了一下我们的眼睛就跑了吗?”
  无名显然也有相同的疑惑:“老神仙不是要帮着我们找人吗?怎么他自己倒不见了?”
  我们几个正在疑惑,忽然头顶上传来了光芒。我抬起头来,看到囚仙正站在半空中,他面色平静,无忧无喜,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一盏灯一样,把周围给照亮了。
  我看到有铁链锁着他的身体,有两个大铁环穿过了他的琵琶骨,让他无法挣脱。
  囚仙冲我们笑了笑:“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了,你们仔细看看吧。”
  囚仙出现之后,这里的亮度增加。我忽然发现,这里并不是地洞,虽然同样有很多棺材,但是这里的棺材摆成了一个阵势。
  所有的棺材上面都长出来了黑色的藤蔓,显得无比邪恶。而在棺阵的正中央,生着一棵晶莹剔透的树。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白狐闭着眼睛,就站在树心里面。可是那些黑色的藤蔓已经蔓延到树上去了,将它死死地捆住,并且试图扎根到树皮当中,扎根到白狐身上。
  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肉跳,抬起头来问囚仙:“这是怎么回事?”
  囚仙叹了口气:“有人在用尸阵对付他。大量的死气灌到他的身上。将来他就算从棺材中爬出来,也会变成一个大魔头,六亲不认,暴躁无比。”
  无名叹了一声:“好毒的手段啊。”
  我拽过无名手中的桃木剑,向那黑色的藤蔓砍过去,可是我却砍了一个空。
  囚仙说:“我被铁链锁着,一身神力都使不出来,没有办法真的把你们送过去,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觉而已。”
  我着急地问:“那么这个地方在哪?”
  囚仙说:“你们做好准备,我带你们去周围看看,也许你们能够认出来这里是哪。”
  囚仙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有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敢在这里窥探。”
  紧接着,我看到有一团黑气从头顶上冒了出来,这些黑气渐渐地凝成了一个人形。
  这人光着头,像是一个和尚,但是面向凶恶的很。他的手里面抓着很多东西,正在咀嚼。
  我仔细一看,差点吓晕了。他手中抓着的是人、牲畜、厉鬼、甚至是神仙……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居然连神仙都敢吃。
  囚仙正要说话,那个恶和尚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囚仙根本招架不住,身子就被打散了。他变成无数点光芒从半空中掉下来,还没等落到地上就熄灭了。
  我被这景象吓了一跳,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回到山洞里面来了。
  我正站在棺材前面。疯狗和囚骨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和无名。
  疯狗低声问:“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怎么又喊又叫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去看囚仙。囚仙面色苍白,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他身上的三盏本命灯火都快要灭掉了。
  看样子,那恶和尚的一拳把他伤的不轻。
  囚仙冲我笑了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等我歇一会,然后再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地方在哪。”
  我摇了摇头:“你不能再去了,再去的话,可能本命灯都要熄灭了。”
  囚仙听我这么说,面色一喜。但是随后又神色一黯,苦笑了一声:“怎么?你不想救人了吗?”
  我正要说话,无名在旁边低声说:“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了。回到人间,我可以找到它。”
  我惊奇的看着无名:“你知道在哪?”
  无名嗯了一声:“我曾经见过这个恶和尚。”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们赶快去救白狐吧。”
  我抬起头来,对囚仙说:“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你好好休养吧。就像你说的,早则三五个月,迟则三五年。神仙们就会找到我。到时候一切水落石出,你也就不用被锁在这里受苦了。”
  囚仙脸上却没有喜悦的表情,但是他仍然勉强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我死不了。”
  我们和囚仙告别之后,就向山洞外面走去了。
  可是等我要走到洞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囚仙的声音。
  我马上站定了脚步,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对我说:“你千万不要放弃,不然的话,就白白受苦了。”
  我心里越来越忐忑了:“我到底做过什么事?为什么囚仙三番五次的暗示我?”
  我刚刚想到这里,一股柔和的力量从我背后传来,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跄了一步。紧接着眼前一亮,我看到已经回到山洞外面了。
  而身后的石壁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回头看了看上面的石刻画。画中人仍然一副倔强的模样,仰头怒视着天空。
  第665章 刺客
  当我们离开祖陵的时候,囚骨忽然问我:“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我要去救人。”
  囚骨叹了口气:“看样子,我是没有办法娶你了。”
  我无奈的说:“你怎么成天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囚骨挠了挠头,厚着脸皮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在阴间过了三年,已经错过了宝贵的时间,再不抓紧的话,恐怕就要打光棍了。”
  我笑着说:“你是未来的谷主,等你做了土皇帝,还怕没有姑娘吗?”
  我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一声冷笑:“你也想做谷主?”
  随后,有一道白光闪过,斜斜的向囚骨刺过来了。
  囚骨吓了一跳,猛地向旁边跳了一步。可是这人躲在草丛中很久了,又是看准了时机偷袭,囚骨怎么可能躲得过?
  我听到噗地一声闷响,一把刀扎在了囚骨的肩膀上。随后,温热的血从囚骨的动脉中喷了出来,淋淋漓漓的撒在我和无名身上,头上,脸上。
  我们两个虽然经常捉鬼降妖,但是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血溅满脸的场面?马上就惊呆了,甚至忘了帮忙。
  我呆呆的看着,看到囚山从草丛里面走出来,握着刀柄,把囚骨钉在了树上。
  关键时刻,疯狗奋起神威,重重的撞在了囚山身上,然后捡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使劲的砸了下去。
  囚山的身体抽搐了一会就不再动弹了,也不知道是被砸晕了,还是被砸死了。不过我们并不担心这个,一来囚山罪有应得,二来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王法。如果疯狗真的把人杀了,那就逃走算了。
  我们聚拢在囚骨身边,大声的叫他。开始的时候,囚骨开睁开眼,痛苦的回应我们。到后来,他像是陷入到了极度的困倦中一样,眼皮一个劲的耷拉下来。
  我看见那把刀已经完全扎到他的身体里面了,鲜血沿着刀刃不停的淌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拔刀,不然的话,他很快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最后我和无名扶着囚骨,把他放在了疯狗背上。疯狗背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向村子里面跑去。
  山路崎岖,开始的时候,刀柄碰到了疯狗的肩膀,疼的囚骨惨叫一声,到后来,连惨叫都不见了。
  我们回到村子里面之后,马上把那些村民都叫起来,让他们想办法给囚骨治病。
  好在有人略通医术,慢条斯理的把刀拔了下来,然后包扎好了伤口。然后奇怪的看着我们:“只是被刀弄伤了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医生:“大动脉被割破了,能不紧张吗?”
  医生想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对我们说:“我忘了,你们是外面的人。咱们尸谷中的人,都是半个死人,肉身上有了伤口,不会那么轻易死的,除非伤的很重。”
  我听了这话,总算放心下来了。
  囚骨还在昏迷当中,而我们把祖陵的事向村民讲了一遍,顺便告诉他们,囚骨才是真正的谷主,囚山只是一个篡位者罢了。
  这些村民对我们的话将信将疑,后来他们派出去了两个人,把囚山找到了,发现他已经脑浆迸裂死掉了。
  得知了囚山的死讯之后,这些村民才开始真正的把囚骨当成谷主。
  看样子,这些村民只希望有谷主来替他们决定大事,至于谁是谷主,他们好像并不在意。真正争权夺利的,只是尸谷中的上层人物而已。
  无名看到这番景象,嘀咕了一声:“这山谷里面的人可真够愚昧的。”
  我笑了笑:“这么说,山谷外面的人就很聪明了?”
  我们在谷中休息了一个白天。等到晚上的时候,囚骨已经醒过来了,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能够勉强走路。不得不说,尸谷中的人,肉身确实很不一样。
  我对囚骨说:“我们要走了。”
  囚骨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希望你们有时间再来。”
  我们笑了笑,就要离开这里。
  等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放着两辆小车。车上放着两口棺材。
  我奇怪的看着囚骨:“这是什么意思?”
  囚骨笑了笑:“我们尸谷中的人,扎纸人的技巧很厉害。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不出来,你看,你不是被骗过去了吗?”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这车是纸扎的,拉车的人也是纸糊的。
  囚骨笑着说:“你们两个躺在棺材里面。这纸人就会把你们拉到阴间去。你们在里面呆着别动,阴间的那些鬼魂知道你们有三盏命灯,就不会为难你们。等纸棺材破损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爬出来了。那时候,应该在尸谷外面了。”
  我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
  而无名奇怪的说:“我们有三个人,你怎么只准备了两口棺材?”
  疯狗冲我们笑了笑:“我不走了。”
  我吃了一惊:“不走了?你要留在这里?”
  疯狗嗯了一声:“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半死不活的人。说实话,以前在世上生活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异类,过得很孤独,所以才四处偷尸体,因为那种尸体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亲近。现在我到了尸谷,像是找到亲人了一样,我感觉这里很好。”
  我和无名沉默了一会,也就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们两个轻手轻脚的躺进了纸棺材里面。这车和棺材都是纸糊成的,但是我们躺进去之后,却没有把它压塌。看样子,尸谷中的人应该有特殊的手法。
  我听到囚骨在外面说:“走吧,走吧。穿过阴间,回到人间吧。”
  我感觉身子一晃,这纸车动了。我能感觉到车轱辘轧着山路,扎扎作响。我躺在棺材里面,左摇右晃,不得不用手抵住棺材壁,好借此稳住身子。
  我也不知道棺材晃了多久,我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面,像是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我只觉得过了很久,外面有光漏了进来。纸棺材已经有了一个破洞。
  我从里面爬出来,看到我们已经回到人间了,纸人和纸车半倒在一条小溪旁,清水已经把那些纸扎品冲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