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老爷请安!”福家兄弟给弘历请安。
“五哥!”几个小的与永璂见了礼。
云淑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白吟霜、夏微等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把身份给露了出来,瞥到那小白花听到阿玛一词眼睛瞬间一亮。
“怎么你的眼睛长歪了,没见到你额娘?”弘历有些恼怒,“还有那那福家的两个,你们是瞎了了吗?夫人和几个小主子都没见到吗?”
永琪与福家兄弟分别给云淑,还有和婉几个请了安,只是面上仍旧有点不情不愿的。
啪——的一声,弘历把手上的茶杯给摔了粉碎,“真真是反了,高无庸带人把福家的那两个拉回去,各打五十大板,让福伦带着他的两个好儿子即刻回京,别在老爷面前碍眼!”
小白花躲在后面看着,只见上首的那个老爷,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真看不出已有了艾琪这么大的儿子,那通身的威仪,还是京里来的,想必是个大官,若是自己能傍上这尊大佛,凭着自己的手段,以后自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了,在心里暗自算计。
“好了老爷,消消气,你瞧着,把孩子都给吓着了。”云淑点了点永璂小包子呆呆的小脸。
弘历看了眼小包子,脸色缓了不少,再瞧着云淑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浑身舒畅,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老五,是谁给你胆子未经允许擅自离开的?”弘历问道。
永琪看了看弘历的脸色,知道这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慌不忙的道:“回阿玛,儿子今日到了玛嬷那儿,知道阿玛已经出了门,想着阿玛身边没什么人手,便带着尔康、尔泰出来寻阿玛,以便保护阿玛的安全。”阿玛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见着自己被吓到了,便不冲自己发火了,永琪心想。因为他刚才一直没抬头,也不知弘历只是看在小包子与云淑的面子上,先放了他一马。
“老爷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便跟着一起回吧。”弘历道。
永琪赶紧应声,“是阿玛。”
这小白花还在不断向弘历暗送秋波,只可惜全被屏蔽了,弘历可没那闲工夫来欣赏狗尾巴草似的小白花,等高无庸结完帐回来,便要带着众人离开。
小白花没办法,只得往地上一跪,“恩公莫走~”
待着弘历看向她时,秋波微转,泪眼盈盈的看着弘历。
知道又是一个想当凤凰的麻雀,不再多言便让暗卫把人弄走。
夏微见到被拖走的白吟霜,略微对这位老爷的行事有些不满,这白姑娘与那尔康可谓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美好的爱情竟然就这么给打断了,想到尚在病中,却依旧念着那个无情人的娘亲,提了胆子上前道:“这位老爷,那白姑娘与福公子已是相互倾心,如今……”
弘历瞪了一眼这个不识趣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穿了男装,就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被弘历阴阴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了一步,让出道来。
云淑颇感兴趣的看了眼这个夏微,心想:这么一来,事情便更好玩了。
第38章 回宫
太后挥退了众人,只留了云淑在屋里,说是要和媳妇说些贴己话,这云淑心里哪里不清楚,这太后怕是从哪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想来敲打敲打自己这个皇后呢。
“皇后啊,昨日在那个什么楼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永琪原来在太后那养了一些时日,对于这个孙子太后还是十分喜欢的,虽然不及爱屋及乌的永瑞,但在太后心里永琪的分量也是仅次于永瑞与永璂两个的。
昨个晚上皇帝回来时,看着就有些面色不虞,看着人多便也没开口问,潜了桂嬷嬷去打探了一下,竟然是永琪私自离开行宫被皇帝给怪罪了。后来听晴儿说了,这永琪出门啊是为了拳拳孝心,心里不禁觉得自己教养出来的孙子果然是个孝顺的,知道了皇后也在一边却没有相劝的意思,心里很是不喜,看来这皇后自有了两个孩子,也开始谋划了起来,想好好敲打一下这皇后,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回皇额娘的话,昨日里皇上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云淑道,“皇额娘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老五这孩子,只是永琪这孩子心太实,被福家那两个奴才撺掇着为了一个歌女枉顾了大清的律令,而且……”
太后看了眼似乎有些为难的云淑,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里只有哀家和你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心里有些好笑,真不知太后听了下面的话,会是什么模样,道:“而且听皇上说起,这家酒楼颇有来历,这里面的掌柜怕是已经认出老五的身份了。”
真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个小小的掌柜用得着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如此犹豫,太后面上依旧不显,笑了笑示意云淑继续说下去。
“听皇上提起,这家酒楼好像是皇阿玛着人开的,皇上有些担心昨日的事会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皇额娘也知道皇阿玛是个最重规矩的人,若是老五的事传到了他老人家那儿,永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云淑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太后神色的变化。
什么!太后一惊,“真是如此?”
云淑点点头,这时弘历走了进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云淑起身给弘历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帝处理完政务了啊?来,到皇额娘身边。”太后指着身旁的凳子。
等出了太后的屋子,弘历与云淑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这老太太就不能安分点吗!!都不看看自己和四爷还像一个年龄段的人吗,真是的,想和干爹抢人,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云淑很是郁闷,自从太后知道了四爷的消息,就拖着自己和弘历唠叨了半天,就是想让弘历把她送到四爷身边,同情的看了弘历一眼,云淑拍拍屁股走人,回去耍包子~
到了晚上,弘历搂着云淑,盖着棉被纯聊天。
“云儿,你说皇额娘那儿怎么办?”贼手在云淑的腰上揩油。
瞪了他一眼,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说阿玛已经乘船到了海外,一时半会见不着他的面。”
“也行,前两日刚收到的消息,说是八叔想去外面看看,让你多给他们准备好点东西,他们怕是没个三年两载不会回来的。”弘历道。
云淑早就得到了八爷的密信,前些日子隐隐感觉就快突破了,想着元婴前后炼制出来的丹药和法器不是相差一星半点的,就一直没有动手,看来要催着弘历早日回京了。“那我们是不是早日回京给他们二位准备上点东西?”
弘历想了想,“也好,东巡的事宜已了,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后天启程回京。”
到了三月初八那日,弘历奉皇太后回銮,一路乘车舆到达山东省边界的德州,弃车登舟,沿运河从水路回京。
一回到储秀宫,云淑便称病,闭门不出,弘历知道她是在给自家阿玛和八叔准备着远行的物件,也没去打扰,便下旨让免了云淑的请安,让她在储秀宫里好好的修养。
消息一出,宫里可是翻了天了,这不是变相的禁了皇后的足吗?!东巡之前帝后恩爱,众人瞧着眼热也没不能说什么,谁知这刚到宫里呢,帝后之间就闹矛盾了,众妃嫔都等着看好戏,猜想着皇后是怎么碍了皇上的眼了。
太后瞧着也不明白了,虽然自己不乐意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给把持了,所以有些冷着皇后,前几日瞧着两人还颇是恩爱,怎么刚回来就闹上了,这帝后不和可不是什么好事,想着就把让人把弘历给找了过去。
母子俩坐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安静的喝着茶,最后还是太后先破了功,问道:“皇帝啊,你与皇后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
知道太后是误会了什么,想到了回京前一日的那事,瞥了眼竖着耳朵的晴儿,便道:“皇额娘,这皇后是被朕给惯坏了,连朕要干什么,她都要管着,在外面朕就不与她计较了,谁知昨日朕前脚刚到储秀宫,她就又跟朕闹上了,朕想着还是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认认清自己的位置。”嘴上说的狠狠的,心里暗自叫苦,瞄瞄四周,只希望这话别传到云儿的耳朵里,不然自己到时候可能连床都上不了了。
临行前?不提这茬的话,太后就快忘记了,一提起来太后心里气得不行,也不知是哪个混账干的好事,这青楼女子竟然都进了皇帝的行宫了,好在有皇后看着,才没出了大事,当时瞧着皇帝似乎并没有气着,怎么回了宫反倒翻起旧账来了?太后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道了些什么?虽然那几个奴才是被处理了,但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自己也派人去查了,虽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皇宫,这目的不说也……
“皇帝啊,额娘也不说其他的,这云淑是你皇阿玛赐给你侧福晋,也是跟着你的老人了,她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想来皇后必是被一些个嘴碎的奴才给撩拨了,过些日子便好了,她呀,可是真真心里只有个你,做什么不是为了你?”这皇后做的还是不错的,虽说性子直了点,但也没什么坏心,对自己也是孝顺的,而且爷也对她颇为喜欢,可不能因为几个狐媚子的计谋,便给害了去,太后想了想,还是在弘历面前给皇后说上一些好话。
弘历听了,在心里感慨,爷还真希望云儿心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啊!面上不露声色,沉着脸,对着太后的话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省的了。”弘历道。
太后对于弘历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便道:“那不若过了今日就让皇后出来走走?这身子不好也不能整日就呆在宫里不出啊。”
弘历做戏还是要把它做足,沉吟了会,说到:“朕瞧着,还是让皇后在养两日吧,这病中还是不要见风的好。”
太后自以为很了解弘历的性子,道是他刚与皇后闹了一场,不愿与皇后相见也是正常,便也不多说,母子两个在慈宁宫和和乐乐吃了顿饭,弘历便辞了太后,回到了养心殿。
钟粹宫。
“永璋来额娘这儿,给额娘好好看看”纯贵妃拉着永璋,仔细的看了又看,“好像是瘦了些。”
“三阿哥您可不知道,您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娘娘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整日的念叨着三阿哥,生怕您在外面饿着了或是冻着了,又怕那些个下人服侍的不周到……”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衣说到。
纯贵妃瞪了绿衣一眼,打断道:“你这大嘴巴,谁让你说这些的,”伸手摸了摸永璋的脸,“是瘦了些呢,脸上都没有肉了。”
永璋虽然很希望自家额娘能跟自己亲近点,但他也知道,额娘接下来说的话,全是自己不爱听的。
果不其然,纯贵妃接着问道:“璋儿出宫这些日子可与你皇阿玛好好亲近亲近?”
“回额娘的话,皇阿玛此次东巡并不是为了游玩,路上大多时间都在处理政务,儿子不便去打扰,也没怎么能与皇阿玛说上话。”在东巡途中见到了皇阿玛与九弟几个相处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自己不是永琪,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这大清的江山可轮不到自己,作为年长的阿哥,尤其是现在可以算是长子的自己,怎么能不低调些。只可惜额娘始终看不清这些,整日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虽是为了自己,但也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啊!
敷衍的回了纯贵妃几句,永璋便出了钟粹宫,走在路上依旧在思考怎么让自家额娘认清事实呢?!
永寿宫。
“王嬷嬷,事情怎么样?”慧妃问道。
王嬷嬷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在宫里打探了一番,看来这事成了!”
慧妃笑了笑,乌拉那拉·云淑,你始终是我高怡萱的手下败将,你就看着我慢慢把你拉下皇后的宝座,失了这后位与皇上的宠爱,你还能有什么呢?!你的儿子还能拿什么来和我的琮儿争呢?
“既然如此,嬷嬷就照着本宫说的去做吧”慧妃顿了顿,“只是别露了什么马脚!”
“嗻~奴婢这就去!”王嬷嬷应道。
“你急什么,这次就让青荷去吧。”慧妃道。
王嬷嬷有些犹豫,“这青荷不是……”
慧妃扯出一抹淡笑,道:“就算是如此,那不更好?”
王嬷嬷会意,便不再言语。
延禧宫。
“冬雪,这消息可靠?”令妃扯着手里的帕子,略带激动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可是晴格格让人给传来的消息,必是错不了!”冬雪回道。
刷的雪白的脸上竟透出丝丝红晕来,令妃高兴的不行,看来是天助我也,这佛爷果然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了。
第39章 结婴
外面的风风雨雨对于在灵戒里闭关的云淑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储秀宫里的几个孩子在墨梅几个半真半假的‘事实’中,知道了自家额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不得不和皇阿玛一起演了这出戏,也就乖乖待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云淑出关。
灵戒里,云淑不着片屡的坐在酸枝木做的木桶里,里面装满了灵泉水,灵气随着洛神诀的运转凝结成了白色的屏障,把云淑围在其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金丹之中,只见原本有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丹不断胀大,发出阵阵光晕,直到表面出现了丝丝的裂痕,在云淑不断地引入灵气的作用下,金丹瞬时碎成粉末,大量的狂躁的灵气冲击着云淑的经脉,不断在破坏与新生之间反复,忍耐着改造身体的剧痛,云淑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外溢的灵气把整个木桶都给毁成了木屑,灵泉水却没有撒到地上,而是化成了雾态把云淑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乳白色蛋形的球体。
即使再痛也只能够咬牙坚持,若是丹碎结婴未成,散了之前的修为那只是轻的,一不小心便会肉身尽毁、元神皆灭。渐渐的体内乱窜的灵气在云淑不断的努力下慢慢恢复了运转,渐渐的涌入丹田,云淑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的吸收着灵气,运转洛神诀,丹田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充足灵气的运转下,那个虚影渐渐凝实,仔细一看,不就是缩小了比例的云淑么。
感到灵气的吸收逐渐减缓,体内灵气的运转也不像先前那么流畅了,云淑慢慢停止了洛神诀,用内视一看,就看到丹田里那个精神的小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结婴之后可以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真之路,可以说只要元婴不灭,自己就不会死,修真还真是逆天啊,云淑感叹。
云淑心里很是高兴,瞧了瞧被剧烈的灵气弄的杂乱不已的屋子,挥了挥手,便把屋子里恢复成了原状。
“小灵~我终于结婴了耶!”云淑道。
“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路还长着呢。”戒灵冷冷的道。
灵戒本是神界之物,原本是普通人的云淑是承受不了它的,但好在灵戒的主人在转世历劫之前给这灵戒下了禁制,云淑才能遭遇车祸之后得到灵戒的庇护,更因此成了灵戒的新主人,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灵戒的能力是随着云淑的修为增长而增长的,在云淑进入元婴期的时候,灵戒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空间比原先大了一倍,这灵戒里的灵气浓度更是先前的十倍都不止,原先种着的水果蔬菜,还有原本就生长在灵戒中的植物都起了变化,更是出现了一些早已灭绝了的仙花灵草,灵戒与外界的时间比例现在已是100:1的比例了。
云淑出了小木屋的门,见了眼前的景色,也是惊叹了一番,想到之前看到的一些元婴后才能炼制的丹药和法器,心里跃跃欲试,便在灵戒里寻找起材料来。
云淑面前放着中品灵器的丹炉,手捏丹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炉火,先后将七霞花、紫雾草、黑芍果放入丹炉中,看着它们渐渐液化融合在一起,云淑又加了一些仙花灵果,最后加了3滴灵泉水,然后全神贯注的打出最后几个丹诀,这时丹炉发出嗡嗡的的鸣响,云淑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好在没有出错,转手拿过一个玉瓶捏了收丹诀,只见一颗颗墨紫色圆滚滚的丹药依次飞入了瓶中。
云淑在瓶口清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塞上玉塞,把筑基丹放在了药架上。
接着是炼器,云淑拿过两片上好的暖玉,在上面用灵力雕刻出两条团龙相互纠缠、龙首相望,并在刻图文的同时刻上了几个防御阵法,完成了一枚玉坠后,云淑先试了试它的防御强度,在心中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被原子弹直接轰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接着动手按照第一枚的模子再做了一枚玉坠。
“有了这两个防御法器,干爹和阿玛即使在海上遇到风暴便也是不碍的。”云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