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浮妖娆,一看就不像是个好的。
难不成她还想仗着美色来勾引五爷?
那女人见了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就闪过一丝了然,娇笑道:“姐姐这话说得有意思,妾身是元帅的姬妾呀!姐姐是元帅刚娶的二房吧,说起来,妾身还没拜见姐姐呢!”
说着,就盈盈下拜,向她福了福身。
何韵婷是余元武正式纳的妾室,比她们这些没名没分的姬妾可强多了。
何韵婷气得脸都红了,“五爷哪来的姬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也不是五爷的二房,而是五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人,把我给我撵出去。”
“哎,姐姐,冤枉呀!妾身可没胡说,妾身真是元帅的姬妾,不信,你去问问元帅。在姐姐没来之前,元帅可是最宠爱妾身了呢?”那姬妾有些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
何韵婷被她这番话气得头疼,心中更是生气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五爷真有姬妾,她不知道。
还是说,五爷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五爷?
不,不可能!
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即便这么安慰自己,何韵婷心里依旧无法控制地升起几分恐慌,手脚冰凉。
她狠狠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过来,推开丫鬟搀扶自己的手,问道:“好,既然你是元帅的姬妾,那你总该知道他的身份。你告诉我,元帅到底叫姓甚名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我当然知道了,元帅……”
“住口!元帅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说的?夫人不想看到你,还不滚!”那姬妾刚说了一句,就被何韵婷身边你的丫鬟给喝止了。
“该闭嘴的是你!”何韵婷冷冷地看了丫鬟一眼,又地那姬妾道:“你说吧!”
那姬妾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战战兢兢地说道:“这里是清州,元帅姓余,名元武,人称五爷。”
“清州?那个清?”何韵婷闻言浑身先是一震,接着就颤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姬妾,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算了,你不要说了。”那姬妾刚要回答,何韵婷突然抬手阻止了她。
她惨笑了一声,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余元武这个人她是知道的,祁五手底下的一员大将,虽然极有能力,但天生反骨,野心勃勃,最后因为夺权失败,而被祁五所杀。是她之前最鄙视之人。
这人从来没有什么兄弟情义,唯有利益至上,更别提什么爱情了。
他见自己有用,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下自己。
他对自己半点真心都没有,从头至尾都在欺骗自己,偏偏她还乖乖地上钩了。
蠢,真是蠢!
为什么她要这么轻信于他,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明白。
何韵婷的脸上划下两道泪痕,心里又痛又悔又恨。
不过,她透着恨意的眼睛里,却透出几分倔强不屈,
哼,真以为要了她的身子,就能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了,做梦!
她可不是那些失了名节,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只凭他欺骗自己,她就绝不能原谅他。
这么卑鄙无耻又无情的男人,怎配让她辅佐?
他根本就没有心。
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绝对会将她一脚踢开。
现在还需要稳着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想要离开。
否则,他一定会毁了她的。
对于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等何韵婷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了下来。
幸好她对余元武没有太多的感情,若不是认为他是祁五,她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他?
更别说,他还骗了自己。
恨他都来不及,更别说爱他了。
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
她打算跟余元武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再想方设法机会逃走。
或许不用逃走,只要她挑拨余元武跟祁五打起来,说不定她投奔祁五的时候,还能将余元武的地盘拱手奉上,不信祁五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她绝对不能毁在余元武手里。
想到这里,何韵婷的眼中闪过几分狠辣。
……
没两天,旻州军大胜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不但大败朝廷军,还俘虏了一两万人,朱错更是仓皇而逃,丢尽了脸面,引起天下一片哗然,秦佑安的大名,也瞬间传遍整个大焱,引得无数人来投效,也引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以后他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朝廷恐怕也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河北广平府,永县。
白莲会首傅景山听到这个消息,抚掌大笑道:“真是个厉害的笑家伙!朱错灰头土脸而逃,简直大快人心。只可惜,没能杀了他。”
他的亲信费良策冷笑道:“如今朱错就是丧家之犬,我们安排在淮西的人手还没动,不如直接截杀了他。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早该用他的鲜血祭奠弟兄们的亡灵了。”
傅景山点了点头道:“甚好!”
费良策应了一声,又道:“会首,少主……”
傅景山皱了下眉头,问道:“他又怎么了?”
他这个儿子一向不省心,这次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少主听说秦佑安的大名,很想要去会会他呢!”费良策说道。
“哦?”傅景山笑了,“我看他是见秦佑安打败了朱错不服气,想要跟他比试一二呢!或许还想要将他收到麾下。”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次就算了,别让他出去闹,早晚有见面的时候。”
“是!”费良策说完,就退了下去。
傅景山负手看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枝,陷入了沉思。
湖广,蕲州。
幽静的小院内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三公子……”铁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而红衣则是责备地瞥了他一眼,想要上前给宋良秀顺顺气,却被宋良秀抬手阻止了。
“没事,你继续说,旻州怎么了?”宋良秀坐在躺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狐裘,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手中捧着一个手炉,屋子里还烧着炭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虽然宋良秀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彻底崩坏了。
他如今也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不能一直做个逃兵,让祁五背负宋家的一切。
铁云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旻州军大胜,朱错狼狈败走。旻州军主帅,就是秦佑安。”
“哦?”宋良秀是真没想到,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怀念,“竟然是他。几年不见,他果真出息了,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当初还向自己讨教兵法的小少年,宋良秀亦是感叹不已。
红衣闻言,也很震惊,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朱错?是不是搞错了?”
她对秦佑安的印象,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乡下小子而已,就算会点功夫,也难成大器,毕竟眼光见识都远远不足。
当初,他母亲被抓入大牢,他还来找公子求救来着,半途中却被匪徒给伤了。他母亲找上门来,还还劳烦她派兵找了好长时间。
朱错在宋家军待过,连宋老将军都夸赞过他的才能,秦佑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怎么可能打败朱错?别开玩笑了。
铁云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不会错的,除非是同名同姓,可惜没能杀了朱错。嘿嘿,我当初就觉得那小子与众不同,没想到还真是。也不知道秦夫人怎么样了?好多年没吃他们家的饭菜了,还真是怀念。”
宋良秀闻言神色微怔,不知在想什么。
红衣见状心中实在不悦,她总觉得三公子待那秦夫人有那么一点不同,毕竟三公子可从来没对其他女人上心过。
原本以为多年不见,公子早就忘了她。她平时也从来不提小秦庄。哪想到,铁云这个傻蛋提谁不行,偏要提她。
“就算真是秦佑安又如何?不过是侥幸取胜罢了。若是朱错率军攻打我们,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红衣满脸自信地说道。
蕲州的兵力,可不是旻州能比的。
铁云有些听不惯她的话,皱眉说道:“就算赢了,那也不是你的功劳,你得意什么?”
“你说什么?”红衣没想到铁云竟然会吃里扒外,竟然帮着别人说自己,不由愤怒地问道。
“我说错了吗?一提到秦家,你就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得罪你了?秦佑安打败朝廷军队,怎么说也算是替我们宋家出了一口气,你不但不高兴,还说三道四的,真是让人想不明白。”铁云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他对秦家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大部分都是看在那顿饭的份上。
“你胡说,我没有!我只是……”红衣羞愤而又委屈地看了宋三公子一眼,气急败坏地想要辩解,就被宋良秀的出言打断了——
“行了,都不要吵了!”
“公子?”铁云、红衣两人都齐齐看向他。
宋良秀咳了两声,严厉地看向红衣说道:“铁云说的对。红衣,你对秦家的确有很多偏见,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秦家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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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uniny亲亲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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