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是心里能装住事情的人。
既然说到了这里,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把话都说清楚。
“我可曾说错一句话?可曾冤枉你一句?”她问男人。
男人蹙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相反,凤目里却慢慢爬上血丝。
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不动。
胸口却起伏了起来。
“我特别不明白,皇兄是一国之君,就算只是身体需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做什么要找上我?论模样,我比不上池轻,论身材,我比不上萧鱼,皇兄做什么就要盯住我不放?是因为我好骗吗?是因为上完我之后,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吗?是因为皇兄很享受这种偷.情的快乐吗?”---题外话---今天更新晚了,孩纸们久等鸟哈,见谅~~谢谢孩纸们的钻石、荷包、花花和月票,这里贴不下,素子放在评论区的置顶帖感谢哈,爱你们,群么么~~
☆、第两百一十八章 那你不要这样做啊!【6000,更新毕】
男人眼中血色更甚,连手指都微微发抖起来。
“不许你这样说!”抬手捏上自己刺痛的眉心,他苍白着脸摇头。
“那你不要这样做啊!”郁墨夜嘶吼,一声破碎,终于哭了出来。
男人怔住戛。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心中早已乱了章法,慌痛前迈一步,却被郁墨夜再次后退两步避开。
就像是避瘟疫、避洪水猛兽一般避开。
“你听朕说……”也不敢贸然再上前,他试图安抚。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说。
她说的本也没错,他的确说过那些话,虽然……
他无力辩驳。
这时,内殿的门被人在外面叩响,王德的声音透门而入:“皇上,戌时到了。”
男人回神,蹙眉道:“知道了。”
心里却有些些庆幸。
看着面前眼眶红红、眼泪汪汪的女人,忍住想要上前替她揩去脸上水痕的冲动,他再度绷直了声线安抚:“先去参加宴席,宴席结束后,朕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郁墨夜看着他,没有做声。
他又强调了一遍:“相信朕,朕可以解释!”
他有一整个晚宴的时间去想如何解释。
一定能想到的。
一定能想到合理的解释。
郁墨夜依旧没有做声,抬袖抹了一把眼泪,便默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朕更完衣,一起走!”
话落,又喊:“王德。”
王德推门而入。
郁墨夜没有理会男人前面的一句,径直往外走。
王德瞧见她眼睛红红、似是哭过的样子,微微一怔,也不敢多事,连忙低了头从她身边经过。
眼角余光所及范围之内,却蓦地瞧见一人身影快速掠过,他抬眼,是帝王疾步过来扣住了郁墨夜的肩。
“等朕一起走!”
郁墨夜停住脚步,看向男人,“我提前进了宫,让顾词初后面自己来,我先去看看她来了没有。”
见她语气很平静,似是已从方才嘶吼恸哭中走出,男人凤眸深深,凝进她的眼睛。
大手却依旧落在她的肩上未松。
“皇兄快更衣吧,误了时辰可不好,我会等宴后皇兄的解释。”抬手将男人的手拿开,郁墨夜声音寡淡。
闻见她如此说,男人这才没有强求。
郁墨夜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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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宫灯闪烁,长乐宫前的花径上,一行人缓缓走着。
太后轻搭着大太监孔方的手一步一摇走在最前面,身侧紧紧相跟的是池轻。
两人都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且还都满面春风。
身后跟着多个宫人。
“你果然没有辜负哀家对你的期望,成了这后宫所有女人中的第一人,”边走,太后边含笑侧首,瞥向身侧亦步亦趋的池轻,“等会儿就趁宴席,哀家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皇上,给他一个惊喜。”
“嗯,但凭娘娘做主,”池轻微微红着脸,柔媚点头,“承蒙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厚爱,臣妾才会得偿所愿。”
“哈哈,”难掩心中喜悦,太后笑出了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这下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一直还以为那个男人身体有问题呢,昨日她还在想,要不要让太医瞧瞧,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拐弯走到正路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另一条花径走出来的皇后秦碧一行人。
在婢女柳红的提醒下,秦碧先看到太后和池轻。
见到她们两人有说有笑、甚是愉悦的模样,秦碧微微攥了攥凤袍袍袖下的手心。
这时池轻一个抬眼,也看到了秦碧,眸底一抹深色掠过
tang,她璀然一笑,喊道:“皇后姐姐。”
太后循着望过去,便看到了脸色微微发白的秦碧。
秦碧亦是弯唇一笑,先对着太后行了礼。
太后“嗯”了一声。
然后便几人一起朝长乐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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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踏进长乐宫的时候,碰到郁临旋也正好进门。
见她脸色不对,眼眶也泛着红,郁临旋眉心一拧,伸手就握了她的手臂。
郁墨夜一惊,回过神。
“四哥没事吧?”
见到是他,郁墨夜扯了扯唇角,摇头,“没事。”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长乐宫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弦乐声声、暗香袅绕。
赴宴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宫人们鱼贯穿梭其间,给已经落座的人上着糕点茶水。
看到顾词初也坐于其中,郁墨夜走了过去。
郁临归正在跟其他几个王爷说着什么,郁墨夜跟郁临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跟两人打招呼。
然后,目送了郁墨夜的背影好一会儿。
他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帝王跟他说,萧鱼跟老四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他们是哪种关系呢?
那天在集市上,为了救萧鱼,青天白日之下,他甚至调动了隐卫。
隐卫是帝王的专属。
就算他是隐卫首领,他所有的调动号施,也都必须是为了帝王或者是帝王的命令。
他当日那种为私的行为,若真要追究,完全可以是谋逆之罪。
虽然帝王事后没有怪罪他,甚至还调侃了他两句,但是,他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当时,他是真的没想太多。
就气。
很气。
气萧鱼那个女人不听他话,他都说了多少次了,让她穿衣服注意一点,她却从不知收敛。
更气那帮流.氓无赖,竟然敢对萧鱼下手,简直就是不要命。
将萧鱼送去萧震去的客栈,并跟萧震说,他救了她,他杀了她的鸟儿,正好抵消,其实,他是有他的目的。
他不确定那鸟儿到底是萧震的,还是她的。
从他将鸟儿杀死后,她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担心,而不是伤心来看,鸟儿是萧震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马车上,帝王又那样跟他说,说萧鱼跟他四哥不是那种关系。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做什么还要骗他们前去,还要让鸟儿带路带他们前去?
他猜会不会只是奉命?
两头一凑,他就更加觉得那只鸟儿是萧震的。
怕鸟儿死了,她没法跟萧震交差,他才跟萧震说了那样一句话的。
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这厢,见郁墨夜过来,顾词初起身:“王爷。”
郁墨夜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