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姑娘太能说笑了吧,等等,抵药钱,抵药钱……
孙知府心中默默念叨了两下,突然一拍手,眼前一亮,他好像明白这顾姑娘的意思了。孙知府顿时眯着眼笑了起来,浑身轻松的背着手,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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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我者我必还之、害我者我必杀之、阻我者必灭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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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可奈何,太子已掌禁卫,众卿以为谁可擒之?
众臣尽默,唯当朝国师潇洒出列:既是清君侧,何不让太子继位,如此哪有君侧可清!
☆、045 花蜜
顾卿晚回到耳房,很快便将孙知府这小插曲给丢到了脑后。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朵玉莲花上,一日都坐立不安的等着,将兔兔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
到了快晚膳时,跪坐在她枕边儿磕着瓜子吃的兔兔突然就丢了手中刻了一半的瓜子,跳起来便往顾卿晚的右手袖子里钻。
顾卿晚吓的当即便手忙脚乱拎起了兔兔的耳朵,将它从袖子上捏了下来。
“吱吱,吱吱!”
兔兔被拽着耳朵,却探着两条小短腿,歪着小身子也要往袖子里钻,口中发出焦急而渴望的叫声,两只大大眼睛里尽是贪婪的明光。
顾卿晚也双眼冒光,瞪着兔兔道:“它要渗水了对不对?你已经闻到气味了,是不是?”
“吱吱。”兔兔点头不已,晃动着脑袋企图甩开顾卿晚的钳制。
它随着主子出门一趟,都好久好久没有喝到香香甜甜的荷花露了,好想念,好想念,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见它越来越暴躁,顾卿晚却越发捏着它的耳朵不放,头一次变了脸,凶巴巴的,道:“咱们之前说好了的,先告诉我,我同意了你才能取用,现在我还没同意呢,你给我老实点!”
兔兔闻言脑袋上的毛都直愣愣竖了起来,双目恼怒的瞪着顾卿晚。
顾卿晚却冷哼,道:“你再这么不乖,我以后都不给你喝了,这水是从我身体里冒出来的,我不让它冒水了,它就干枯了,以后你想喝也没有了!”
兔兔似被吓了一跳,呜呜两声,顿时便一屁股坐在了枕头上,老老实实将双手交叉摆放在了身前,可怜巴巴的冲顾卿晚眨了眨眼睛,吱吱两声。
顾卿晚见它如此,这才摸摸它的脑袋,松开手。
她缓缓挽起衣袖来,将那朵玉莲花暴露在了床头的光影下。窗户半开着,远处天边晚霞带起一片绚丽色彩,红光穿过窗户洒进屋中,打在那一截白玉藕臂上。
只见那朵本趋于胎记暗蓝色的玉莲花,竟然像是吸收了霞光一般,突然颜色便越来越亮蓝炫丽起来。
光彩流转起来,引得那朵莲花也像是活了一般,舒展花瓣,摇曳生姿,似是吸足了池水,滴落了雨落,自花蕊间慢慢凝出一点水润的光泽来,越聚越多,渐渐的凝成一颗冰蓝色的水珠,就像是从花朵中渗出的花蜜,细闻之下,竟然有股淡淡的荷香,终于,莲花的娇弱花蕊不堪花蜜的重量,那水珠被逼了出来,悬浮在了顾卿晚玉白肌肤上,欲落不落。
顾卿晚看的目瞪口呆,又惊又喜,突觉一道金光闪来,本能的挡了一下,回头就见兔兔被她打飞了出去,滚落在被子上,委屈的冲她咧嘴挠腮。
顾卿晚不由笑了,好声好气的和它道:“之前你都喝了几回了,这一滴却是不行,我得用来做个小实验,乖,明儿给你。”
她言罢,兔兔便不干了,从被子上一跃而起,吱吱吱吱的叫着冲顾卿晚又是扬拳头,又是踢腿打滚,见顾卿晚不为所动,又支支吾吾的靠在她的腿边儿蹭,一边儿蹭,一边儿偷偷的瞄着她的手,好像是想找机会来个出其不意,霸王硬上弓。
顾卿晚看的一阵好笑,到底心软,用指尖沾了点那花蜜,送到兔兔面前,兔兔立马扑上去,两手抱着她的指头,伸出舌头使劲的舔起来。
没两下舔了个干净,意犹未尽的又冲顾卿晚撒娇,顾卿晚却再也不给了,见今儿无望了,兔兔才撅着屁股躺回床上咋吧着舌头,回味去了。
顾卿晚小心翼翼的将那剩下的花蜜挑了起来,想了想便直接细细涂抹在了脸颊下方的两道深疤上,想着明日好生观察下,是不是真的有祛疤的效果。
她涂抹好后,又再三确定了下疤痕的位置,这才躺在床上,细细想着方才的事儿。如今回想起来,方才那玉莲花吐露花蜜时,好似她的手腕处也有些微微发热的感觉,只是那感觉太微妙细弱了,稍不留神便会忽略过去,故而这些时日她日日与莲花相伴,躺在床上晕晕沉沉的,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东西会吐花蜜。
顾卿晚一阵兴奋激动,这东西果然不是俗物,一定是这妖物把她带到这鬼地方来的,只要自己将这东西弄透了,说不定真的还能回去!
顾卿晚浑身发抖,眼睛都赤红了起来,悠然躺在床上的兔兔瞧她突然这般,唬了一跳,只以为她是中邪了,一蹬腿便从床上一跃而起,抓着顾卿晚背后衣衫,跐溜溜的爬到了她的头顶,对着顾卿晚的头发又抓又挠的。
顾卿晚做梦都想回到爸妈身边,回到工作室里去,如今好似看到希望,整个人沉浸在回去的狂喜中,好似已经看到了爸妈,哪里能觉出兔兔那点力道。
兔兔见顾卿晚毫无反应,更觉要糟,吱吱吱吱叫个不停,许是太着急,便觉一股气往下涌,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抓着顾卿晚的头发便荡到了她的脸上去,往顾卿晚的鼻子上一趴,小屁股一撅,只听卟哧一声响。
一股臭味,冲鼻而来,顾卿晚被熏的差点没翻个白眼,就是多美的梦也得惊醒啊。
回过神来,她一面憋气干呕,一面便将还趴在自己鼻子上,憋足了劲儿,准备再发神功的兔兔给揪了下来。鼻翼间臭味未消,顾卿晚浑身发抖的拎着它,怒吼一声,“兔兔!”
兔兔被顾卿晚拎着,短腿乱蹬,双手乱舞,脸上却满是得意和委屈,吱吱的叫着。
没关系,兔爷我就是这么聪明,瞧,驱邪正常了吧,你误解兔爷我也没关系,兔爷大度,不给你计较。
顾卿晚正和兔兔闹着,房门却被推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门前,福了福身,道:“顾姑娘,该喝药了。”
顾卿晚点了头,那婢女便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汤药放在了桌上,顾卿晚探手取过,随口问道:“我大嫂呢,劳烦姑娘了。”
如今虽然有婢女使唤,可到底和她们姑嫂二人也没关系,平日里熬药送药都是庄悦娴亲为。
那婢女闻言,笑着道:“顾夫人听闻后日两位爷便要离开归京,便说要亲自指点婢女做几道点心,作为答谢,让两位爷带着路上食用,这会子正准备食材之物,一时走不开,刚好药熬好了,奴婢便送来了。”
顾卿晚听闻那两位煞星爷要走了,顿时双眼放光,兴冲冲的道:“当真?后日就走了?”
婢女一时瞧着她满脸放光的眼睛发愣,倒是兔兔“吱”的尖叫一声,坐在顾卿晚的肩头,使劲拿头蹭她耳颈。
顾卿晚这才想到,那妖孽走了,兔兔岂不是也要跟着走,以后都见不到了吗?一时竟不舍起来。
那婢女回过神来,却笑着道:“是这么说的呢,走不走的,奴婢们身份卑微也不敢探听。”她说着却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比手掌略长些的白玉盒来,放在了桌子上,又道,“先前在公堂上,多有得罪,孙大人一直心中过意不去,这份歉礼还望姑娘切莫推辞。”
顾卿晚一怔,那婢女已是收好了汤药转身悄然出去了。
房门关上,顾卿晚才挑眉看向那盒子,却见那盒子虽不大,但却是上好的白玉整块雕琢的,刀工极好,上头刻的花鸟栩栩如生,难得的是盒子一角,天然开出一朵黄玉菊花来,宛若点睛之笔,使得整个玉盒愈发精巧可观。
饶是顾卿晚太师府千金,见过不少好东西,也不觉眼前微亮。玉盒触手温润,顾卿晚本以为里头多半放了珠宝,这么个小盒子也不会是多贵重之物,谁知打开竟是塞着满满一盒子的银票。
约莫一数,足有三千两之多,顾卿晚眨了眨眼,看了看兔兔,愣愣的道:“出手这么大方,果然哪里都不乏贪官啊……不过这个孙知府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将今日对孙知府说的话细细又想了一遍,突然恍然,难道她最后说玉佩是抵药钱的那话,让孙知府误以为自己是在向他索贿?
哎呀,她真真没那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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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奸笑:瞧瞧,2016姐坐着都来财,知府来送钱
兔兔得意:猴年呀,灵猴在侧,敢不来财
晚晚深以为然:拜灵猴沾福运了
兔兔飞吻献给大家:福运到,2016个个好事连连,好梦圆圆,灵猴作保,一定好好
☆、046 意外的贿银
一个铜板就能买一个烧饼,买十个还搭一个,一千个铜板是一贯钱,也才一两银子,三千两银子,是多少个烧饼?
学建筑擅长算数的顾卿晚不用想,心里就有确切的数字,眼前浮现烧饼如山的情景,非常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复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无精打采的坐在了床上。
要说这人啊,手里有钱时,自然清高眼高,甭说是三千两,便三万两也不屑一顾,只觉算计这些平白沾染了俗气。可这一缺钱,甭说三千两,就是三个铜板,那也是香的,恨不能袖在手中时时捏上一捏才好。
顾卿晚现在就是那极度缺钱的,病秧子身体,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现在还能过日子,等隔壁那俩祖宗一走,这日子立马得三餐不继。
哎,真想就把这银子不声不响昧下啊。
可是不行啊,纵顾卿晚再糊涂,也知道这钱不好拿,那孙知府又不是真个傻子,现在送银子来,不过是打量着她和秦御有些不同,生了误会,等到秦御拍拍屁股走了,孙知府一瞧上了当,哪里会绕得过她?
更何况,那妖孽也不是好惹的,她可没忘,半个月前,那厮还警告过自己,不准拉他的大旗作虎皮。自己昧下这银子,让妖孽知道了,岂不是又是事端?更何况,她可是早便想好了,以后离妖孽远远的,半点关系都别扯上,那就更不能让孙知府继续误会下去了。
再有,她又不是没见过银子,没见过好东西的,眼皮子不能这样浅,三千两,外带一个价值连城的盒子,多大点财啊,换成人民币也就四百万,她又不是没见过。这就出卖骨气,出卖灵魂了?
不能够啊!
顾卿晚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才又摸了摸玉盒子,割肉般塞进袖囊去寻方才那婢女。
岂料那婢女一听她要还回来,跪在地上就是一通哭,直说是要她的命,让顾卿晚可怜可怜她,还银子就找孙知府。
接着不待顾卿晚反应便爬起来,跟避鬼一样,跑了。
顾卿晚抱着盒子一阵傻眼,心想着秦御兄弟既然要走,孙知府总是要来送行的吧,到时候再寻机会还了便是。
一夜无事,待到第二日,顾卿晚早早便起了身,头一件事儿便是抬手摸脸,一触之下,昨日用玉莲花花蜜涂抹过的伤口处,果然光滑一片,顾卿晚虽有心理准备,依旧怔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摸索了好几下,确认是真的光洁无痕,她才霍然坐起身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用早膳时,庄悦娴也发现顾卿晚脸上的不对劲来,原本脸颊到下颌处也布满了疤痕,前两日一边儿靠下颌的地方突然没了伤痕,到了今日,另一边也光洁如初了,若是遮住了鼻子往上部分,下半张脸简直就和从前一个样儿啊。
不对啊,她分明记得昨日小姑的脸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晚姐儿,你的脸……”庄悦娴惊疑万状的问道。
顾卿晚早知她会问起,闻言只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茫然的抬头看着庄悦娴,道:“大嫂,我的脸怎么了?”
她说着放下碗来,在脸上一通乱摸,好像根本不知道庄悦娴在问什么。
小姑自从伤了脸就不曾照过镜子,怕刺激她,这屋子里也没放镜子,想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脸如今是何模样,庄悦娴见她茫然无知,总怕刺激她,又见顾卿晚摸着脸,眼眸黯淡了下来,便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嫂就是想问问,你脸上这几日伤痂脱落,可有疼痛?下巴这边恢复的倒极好,本以为那郎中没什么本事,没想到开的膏药倒管用的很。”
顾卿晚放下手来,却道:“嫂嫂怎么忘了,那郎中的膏药根本没什么用,好几日伤口都长不好。我这脸能结痂,都亏了世子爷送的金疮药,一夜就结痂生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真是神奇。”
庄悦娴闻言,心想,是呢,像礼亲王府这样的,想必手中是掌控了许多秘药的,小姑的脸一准是托了那金疮药的福。
可什么金疮药竟然如此神奇,刚脱痂,连道红印都没留,直接如此光洁,当真做梦一样。
只到底是好事儿,虽想不通,庄悦娴也没揪着不放,很快便不再盯着顾卿晚看个不停了。
顾卿晚长出一口气,默默抚了抚手腕上的玉莲花。这鬼东西,也不知是个啥,本能的她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免得自己也被当成了妖怪。
顾卿晚从庄悦娴处确认了,明日秦御兄弟确实就要启程回京,她发誓要和秦御保持距离,便更不想在那厮临走前,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故而干脆一整日都闷在耳房里,避不出门。
倒是兔兔,大抵也感受到了离别,一大早便跑过来寻顾卿晚,腻在她身边一日,到了近晚时,那朵玉莲花果然又渗出了一滴花蜜来,顾卿晚很大方的将手伸了过去让兔兔舔了个干净。
她越是这样,兔兔便越是舍不得分离,以前入夜后,不用顾卿晚说,它自己就跑回去了,今儿却半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依偎在顾卿晚身边,怎么都不愿离开,一双大眼睛巴巴望着她,里头的不舍和依恋简直要将人心看划。
顾卿晚很喜欢兔兔,它不走,她自然也不会赶,结果到了二更天,秦御便寻了过来。
彼时顾卿晚已经睡了,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一直又拍又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兔兔缩着身子正躲在她的颈窝下,正拿小爪子拍她的脸,小模样可怜兮兮的,缩着肩的动作,像是受了惊吓的可怜虫。
见她醒来,兔兔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的抬手指了指窗外。
“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