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闻言这才眸光略闪,声黯莫辨的道:“果真?”
顾卿晚忙抬手,道:“果真!击掌为誓!”
秦御却一笑,拉了她抬起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两下,方才道:“击掌就不必了,便你不认账,爷也总能让人认了的。”
顾卿晚,“……”
他说着在顾卿晚的身边躺下,长长吐出一口气,引着顾卿晚的手往被下某处,道:“憋的难受,陪爷说说话。”
顾卿晚指尖被烫了下,缩了缩忙道:“对了,殿下怎么会那么清楚岳城宋氏一族的事情?该不是殿下认识宋三爷吧?”
秦御闻言将展开手臂,将顾卿晚搂在了怀中,这才懒洋洋的道:“岳城宋氏算是宋宁的本家,从前爷听他念叨过几句。”
顾卿晚扬了扬眉,道:“那个宋三爷,该不会真有其人吧?”
秦御却道:“当然有其人了,岳城离这里不远,宋氏算望族,嫡支什么情况,山寨里的几个当家应该心里有数,不过这个宋三爷自小便身子弱,听说是送到了庙中寄养在佛前,不想这个孩子还真有些佛性,前两年已经正式剃度出家了。”
顾卿晚,“……”
所以,他们这么败坏人家一个出家和尚的名声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这样信口胡言的,寨子里应该是会派人去岳城查证的吧,咱们早晚也是瞒不住的啊。”顾卿晚想着,抬眸看向秦御。
秦御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却道:“所以,我们要在岳城回来人之前取得山寨几个当家人的信任和尊敬,还有,去岳城探查消息的人未必能如期回到山寨。”
“什么意思?难道殿下还派人截杀探消息的人了?”顾卿晚觉得有些惊奇,因为她从上山起差不多都和秦御在一起,就算她没在秦御眼前时,秦御也总被山寨中的人盯着,他应该没机会和山下联络才对。
秦御今日好似对顾卿晚特别有耐心,简直是逢问必答,道:“不是,朝廷派来剿匪的军队大抵也就这两日该到了,到时候山都被围了,那前往岳城探消息的人还怎么进山?”
顾卿晚闻言微惊,还想再言,却于此时,秦御在被子下沿着她光裸的背脊抚了两下,顺着纤细的腰线下去,在女人圆润的臀上重重捏了下,道:“有人来了,爷先出去了,你再歇会。”
他说着一掀被子,迈腿便下了床。顾卿晚根本就没听到外头有动静,也没料到秦御说起身便果决的从温柔窝中拔了身,她本能看过去,便将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看了个正着。
虽然昨夜已经有过坦诚相对,但那是在沉黯的光线下,如今他站在晨光中,连身上的毛孔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加上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秦御那厮还邪恶非常的转了个身,双脚微开的面向床,坦荡荡的炫耀了下他格外结实挺拔的男性躯干。
他刚从软玉温香中起身,身体的反应还没完全消减下去,接触到她的目光萌动起来,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苏醒,舒展身体,准备向天咆哮。
顾卿晚骇了一跳,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飞快且果断的翻了个身。却听秦御在身后,闷声道:“怎么办?被你又看大了……”
顾卿晚呸了一声,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脸,道:“那也不怨我,谁让你腿分那么开,故意给我看!反正你答应放过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秦御瞧着一副事不关己,整个缩进被子里,将自己包成蚕蛹,并且不停往床内蠕动的女人,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道:“没良心的女人,什么叫爷腿分的开?男子汉大丈夫,站要顶天立地,你见哪个男人夹着腿站的?”
顾卿晚却道:“那也是你故意转过身来晃,不干我的事儿。不是说来人了吗,赶紧走,赶紧走!”
秦御恶狠狠的又瞪了顾卿晚两眼,这才转身,一阵窸窣声,他套上了衣裳,外头院子里刚好传来问话声。
“宋兄弟可起了?弟兄们可都等着你这新郎敬酒呢!”是周五爷的声音,五当家的亲自来请,也足见山寨中人对他们的重视了。
秦御如今人在旁人的地牌上,自然不会托大,闻言便扬声道:“五当家的稍候,马上就来。”
他声音还带着些晚睡刚起的暗哑和慵懒,外头周五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才道:“*一刻值千金,明白,明白,宋兄弟且慢慢来,不急,弟兄们等会也都能理解。”
秦御进净房略收拾了下,这才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院子中响起周五爷的打趣声,道:“昨儿宋兄弟没少让咱们山寨里的兄弟丢面子,被宋兄弟打趴下的兄弟们,今儿可都卯足了劲的要将宋兄弟给喝趴下呢。宋兄弟的酒量不知如何,可敢应战?”
秦御的声音传来,道:“不敢说应战,不过今日确实该给兄弟们敬酒赔罪的。”
两人说话声渐渐远了,顾卿晚这才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这个秦御还真是能装,平日里在王府和宋宁他们都不怎么说笑的,多半冷着张脸,一副懒得说话的模样,如今在山寨,形势所逼,倒也能装的性情豪爽。
为达目的,他还真是瞬息万变,能屈能伸。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可怕!
顾卿晚摇头,去勾被丢在床角的衣裳,这一动,身上薄被滑落,却露出布满青青紫紫痕迹的身子来,顾卿晚禁不住哆嗦了下。
虽然她这身体,每次沐浴都用了些玉莲花的花蜜,以至于养的肌肤特别娇嫩,稍稍磕碰下就要紫青好多天,瞧着甚为骇人,可被弄成这幅样子,却也想见昨夜的惨烈了。顾卿晚现在只想赶紧泡进热水中让又酸又疼的身体得到滋养和纾解。
虽然昨夜迷迷糊糊中她觉得秦御给她擦拭过身体,可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他的气息,这种感觉很不清爽,令顾卿晚浑身不舒服。
昨日白三娘在院子中留了两个伺候的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监视作用的,反正这厢秦御刚离开,顾卿晚还没从床上下来,她们便过来了。顾卿晚要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待收拾好便攥着先前兑了水的玉莲花花蜜瓶子进了净房。
她并没有让人跟进来伺候,爬进浴桶便往里头倒了点花蜜水,接着她长出一口气,闭眸靠在了浴桶上,等出来时,身上的痕迹,还有酸疼的感觉果然纾解了不少。
顾卿晚穿戴好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时,白三娘来了,和她同来的还有个容貌娇俏可人的少女,只不过也不知是顾卿晚哪里得罪了人家,这少女神情倨傲,鼻孔朝天,斜眼看来,大大的折损的美貌。
顾卿晚站起身来,只当没瞧见那姑娘,冲白三娘福了福身,道:“三娘怎这么早便来了,我这还没收拾好,起的晚了,实在见笑。”
白三娘尚未言语,倒是旁边那穿红衣的姑娘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起晚了呀,我可听说山外的大家闺秀们都是最知礼,最懂规矩的,绝不会做失礼之事,本来我还想见识见识呢,可怎么瞧着你也不过如此。”
顾卿晚不知这姑娘是什么来头,不过既然和白三娘一起来的,想必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小角色,她不禁笑着,不软不硬的道:“这位姑娘大抵不知道,入乡随俗也是一种礼貌。”
那姑娘蹙眉道:“什么意思?”
顾卿晚眨了眨眼睛没说话,那姑娘才反应过来,尖声道:“什么入乡随俗?你是在说,你不识礼都是因为我们山寨都不懂礼数是吧?好你个贼女人,竟然拐弯抹角的骂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说着便要抬手往顾卿晚的脸上挥,顾卿晚忙后退了一步,脸色冷了下来。
这女人有病吧,大早上的就发病,她已经很客气了,这女人怎么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啊。
白三娘忙拦住了那姑娘,冲顾卿晚道:“这是我们大当家的女儿,寨里的大小姐赵月娇,昨日大当家的有些不大舒服,月娇便一直在照顾大当家的,没能见见妹子,今日一早听闻寨子里的人都在说,来了个天仙一样的姑娘,这不就赶着来见见呢。”
白三娘加重了天仙二字,又冲顾卿晚施了个眼色,顾卿晚想着赵月娇的娇俏模样,以及方才她出手就往自己脸上抓的行为,顿时便有些恍然过来了。
想必这赵月娇作为山寨的大小姐,又生的不错,在山寨中一直风光无二,如今自己这一来倒占了人家的风光,人家这是不高兴了。
若非如此,她们也没见过面,也不可能有旁的什么仇了。
想着赵月娇总归是大当家的女儿,如今她和秦御还要尽快获得山寨的信任和尊敬,顾卿晚按捺下不悦,道:“原来是赵大姑娘,早在岳城时,我便听闻虎头山上的虎山寨有位大小姐生的面若桃花,美貌动人,远近闻名,不想今日才见着赵姑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说着反话,面上却笑的真诚,赵月娇竟信以为真,顿时脸上怒容就消了大半,惊异道:“真……真的?你真在岳城就听说过我?”
顾卿晚便笑着点头,道:“那是当然,我当时很好奇土匪窝里的女人是不是都长三头六臂,粗鄙不堪,特意打听过呢,人家就告诉我,根本不是这样,就提起了大小姐来,说大小姐不仅容貌娇媚,而且为人豪爽,最是热情好客,待人也有礼的很。如今一见,大小姐果然如传闻一样好看,只是大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赵月娇是在山寨中长大,因其是大当家的女儿,寨子中人都让着她,性子便刁蛮了些。她生的不错,在山寨中没人能比得过,一直都是山寨中男人们追捧的对象,如今突然来了个顾卿晚,昨夜闹了那么大动静,竟然引得山寨中四十来个年轻汉子都去抢亲,赵月娇自然心里不舒服,可要抡起和顾卿晚有什么大仇,那也不是。
故此这会子被顾卿晚高帽子一戴,她便骨头轻了三分,脸上有些娇羞,倒少了凶神恶煞,只是放不下脸面,还端着个脸。
顾卿晚却上前一步,道:“赵姑娘这五官生的可真好,这脸色也是,红扑扑的,当真比用什么胭脂都好看,就是这肤色,怎么有点发黑呢,毛孔也有些大呢……”
赵月娇听顾卿晚这样说,顿时就脸色涨红,瞪大了一双眼睛,怒气腾腾看向顾卿晚,她以为顾卿晚方才那些话都是羞辱她的,不想却听顾卿晚又道:“不知道大小姐平日里都用什么香膏抹脸?我倒会制一种香膏,保准赵姑娘抹在脸上,不出两日这肌肤就能细嫩雪白,就是不知道大小姐需不需要,能信得过我不。”
赵月娇其实也知道自己肌肤黑,不够细,所以才会年纪小小的便涂抹脂粉遮掩着,此刻听顾卿晚这样说,到底对美丽的渴望大过了难堪和尴尬,她勉强冲顾卿晚笑了笑,道:“我先前对姐姐确实有一点误会,这才……不过,你当真会调制那样好的香膏?”
顾卿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那是自然,我平日里用的香膏便是自己做的,只可惜我和表哥出来的匆忙,如今手头上也没带着,若不然倒可以让大小姐先试试。不过,大小姐放心,做这种香膏并不太麻烦,我回头得空了就给大小姐做。”
赵月娇狐疑的看了顾卿晚两眼,见她肌肤雪白,在阳光下也半点瑕疵都没有,薄透的额角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她艳羡的咬了咬唇,决定相信顾卿晚一回,左右她若是敢骗她,她也能再找顾卿晚算账非要她好看不行。
想着,赵月娇道:“干嘛空了做啊,现在你就给我做!”
顾卿晚扬了扬眉,诧道:“现在?可我还没用早饭呢,而且……”
“什么而且不而且的,你可以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嘛,哪儿那么麻烦。”赵月娇脸上不高兴起来。
这样的大小姐,若非形势所迫,顾卿晚真不想伺候,不过想到秦御说这两日朝廷剿匪的军队可能就要围山,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得到山寨中几个当家的信任和尊重,顾卿晚便捏了捏拳头,笑着道:“好,好,都听大小姐的,只是在我做这香膏前,大小姐还得带我去你闺房中瞧瞧。”
“这又是何意?”赵月娇蹙眉道,一副顾卿晚要耍诡计的戒备不信任模样。
顾卿晚好脾气的笑,道:“我得去看看大小姐平日都用什么香膏脂粉,大小姐不知道,这香膏所用的花和油不一样,可能会犯冲,就跟有些药不能和有些药放在同一副药方子里,不然就会致命一样。若不先看看大小姐所用的脂粉香膏,我做时就不能避开犯冲的,这样会影响效果,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赵月娇闻言这才点头,道:“事儿倒多,那你跟我来吧。”
顾卿晚不觉便看向了白三娘,道:“三娘子可要和我们一起?我调制香膏,也给三娘子调制一些?”
白三娘却摆手,看向顾卿晚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和欣赏,道:“瞧不出妹子倒是个长袖善舞,能左右逢源的,既然妹子和月娇相处的投缘,我便不跟着了,还有些事儿,我去前头看看。”
她言罢,转身率先去了。
顾卿晚抿唇一笑,跟着赵月娇往外走,笑着试探道:“大小姐今日一早有兴致来找我聊天,气色又这么好,想必是大当家的病好些了吧?”
赵月娇闻言面上闪过些焦躁,很快又遮掩了,道:“你不用跟我套近乎,要是你做的香膏不好用,骗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言罢,加快了脚步,匆忙往前去了。
顾卿晚瞧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看来大当家的病情很重呢,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她这一趟又能否探到些有用消息。
不过,寻常大当家的院子该是戒备森严的,尤其是朝廷要派兵,大当家又生病在床的情况下。
寨子里的人,想必是万万不会让秦御这样的陌生人靠近大当家的院落的。她是女流,又跟着赵月娇,希望能顺利进了大当家的院落,探到些消息,找到突破口吧。
这一路都是秦御在照顾她,顾卿晚不想一直拖累于人,倒不是她觉得不好意思,若非秦御强行把她困在身边,她还不至于经受这一切呢,她没必要感到抱歉。
她这样做,并非为了帮秦御,而是做为女人在有合适的时机时,必须学会展现自己的实力,不然会被男人越看越轻。
她即便如今沦为婢女了,那也不能真自暴自弃不是?更何况,如今她和秦御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秦御出事了,她也好不了。
“大小姐,等等我呀。”顾卿晚扬声叫着,抬步又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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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惹祸的顾卿晚
大当家住在离议事堂不远的一处两进院落中,地势略高,建在一处小山坡上,院子四周空荡荡的,并没有种植高大的树木,大抵就是为了安全考虑,有人靠近,并不好隐藏,而且从高处放箭也能有地势之优。
也不知道是平日就守备森严,还是现在是特殊时期,顾卿晚在白三娘的院子里没瞧见明显的守卫之人,可大当家这里,不管是院门,还是进了院子中,都随处可见站岗的壮汉。
不过顾卿晚跟着赵月娇,大抵那些人又见她是个女流之辈,且脚步虚浮,四肢无力,一瞧就是个不会任何武艺的,便没阻拦她进入院落。
顾卿晚顺利的跟着赵月娇进了院,直接入了第二进院子,被带进了东厢房。厢房中,收拾到和寻常闺秀的房间没什么差别,甚至还置了琴案,书桌。
顾卿晚只随意扫了一眼,并没多看,便将目光放在了梳妆台上,当着拿起那些瓶瓶盒盒的,一个个打开装模作样的认真瞧了起来。
赵月娇见她如此,便在旁边坐下,接过婢女奉的茶,一边吹着热气,一边道:“你可看好了,我这都是从随州府城的彩霞楼买来的最上等的脂粉香膏,就你手上那个,卖十两银子一盒呢,你要是挑弄的香膏还不如这个的话,趁早便莫弄了,便做了,本小姐也瞧不上眼。”
顾卿晚却笑了,冲赵月娇扬了扬手中的白玉香脂盒子,道:“这样的香脂,里头可都是加了铅粉的,虽然颜色瞧着白腻,可涂抹在脸上,却未必好了。一日两日的瞧不出端倪来,等到用上十多年二十年的,这脸啊,可是会比同龄人不知道要老上多少岁呢,我做的香脂可就不会这样了,虽然颜色大概没这么白,可却更自然,抹上更好看,还能改变肤色,让肤色自己变得好起来。”
顾卿晚说着,将手中的玉盒,直接盖上,隔着窗口便丢了出去,赵月娇惊的啊了一声,站起来,道:“你怎么扔了!”
顾卿晚却含笑道:“这种害人的东西,不扔难道还继续用啊?”
赵月娇瞧着她有恃无恐,信心万分的模样,却还是有些禁不住的犯着狐疑,道:“若是……”
顾卿晚抬手打断她的话,道:“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制香膏。下午便给赵姑娘送过来,若是我下午不能给赵姑娘带来香脂,若是那香脂赵姑娘抹在脸上,明日起来脸色没有改变,我左右还在山寨之中,便任由大小姐发落,如何?”
赵月娇这才点头,道:“这话可都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再反悔狡辩!”
顾卿晚翻起掌心,道:“要不我和大小姐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