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妃闻言却道:“既然审不出,便都撵出去!左右这几个丫鬟都不是老实省心的,这等心思不纯的,留着也都是祸害,统统打发了便是。剩下那两个没搅合进来的,便提了一等,嬷嬷再从秋爽院的二等丫鬟里选个稳妥的,补上凌寒院一等的缺儿,这事儿早定下来,也省的再出乱子。”
礼亲王妃是担心秦御的性向问题,先前也热衷于给秦御安排通房丫鬟,但并不表示她就能容忍丫鬟们自己动歪心思,往主子的床上爬。
丫鬟爬床这种事儿,是任何正室主母都不能容忍的。既然文媛几个都不省心,在礼亲王妃看来,都打发出去便是,也是这次实在闹的不像话,往主子的汤药里加东西,这性质太恶劣了。
陈嬷嬷闻言点头应下,礼亲王妃却又道:“嬷嬷准备下,明日一早便上顾府去一趟,早些将卿晚接回来,阿御的院子里也能消停些。剩的他半夜还往外头跑,这若万一出了事儿,可如何是好。”
陈嬷嬷便笑着道:“几个丫鬟能闹出什么花样来,收拾了这几个,旁的也就都安生了。王妃这分明是等不及要接卿晚姑娘进府了。”
礼亲王妃也笑了,道:“那孩子确实讨人喜欢。”
桐花巷,顾卿晚惦记着开酒楼的事儿,昨日便让人往陈府送了信。一早,陈心颖果然便坐着马车到了顾宅。
顾卿晚听闻陈心颖来了,悄然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陈心颖听了京城关于她的传言,推辞掉她的邀约呢,毕竟大家闺秀的谁也会乐意自降身份和一个做人妾室的来往太密,没得遭人笑话,还连累自己说不上好亲事。
顾卿晚并不妄自菲薄,但事实如此,即便陈心颖不在意,她的家人也未必同意她继续和自己来往。
陈心颖毕竟是她在这古代唯一的闺蜜,能不失去,顾卿晚还是不想失去的。
见陈心颖竟然一早来了,顾卿晚面上露出由衷的笑意,将她迎了进来。两人进了屋刚坐下,陈心颖便拉着顾卿晚的手展开了哭功,道:“前些时日我来找你,顾宅却只剩下几个下人,问你们去了哪里,下人却一问三不知。我只当你和顾家嫂嫂一起去南边寻顾大哥了,谁知道……前几日才听到了那些传闻,我当时就要去礼亲王府找你的,母亲却说,你若想我知道此事,一定早就告诉我了,我这么找上门,你未必乐意见我。我心里难受的要死,昨儿收到你传给我的消息让我来顾宅相见,要不是天色太晚了,我昨日就来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就进了礼亲王府啊?”
陈心颖竟没半点疏离的意思,反倒还担心,她寻到了王府,自己会自尊心受伤,太过难堪。
小姑娘这样贴心,顾卿晚心中暖暖的,抽了帕子给她擦拭着眼泪,道:“一言难尽啊,我在洛京城时也算机缘巧合救过燕广王和礼亲王世子一回,后来发生了不少事儿,总之不知怎的就和燕广王越来越纠缠不清了。上回见你,我和你说,我要离开京城,没法合伙做生意了,就是为了躲燕广王。不想最后兜兜转转的,又被他抓了回来。”
陈心颖闻言瞪大了眼睛,却拍着桌子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晚姐姐你乐意的!”
顾卿晚见陈心颖一脸激愤,唇边有了笑意,正想说知我者心颖也,就听陈心颖道:“晚姐姐你那么爱娄世子,怎么可能去给燕广王做妾,真要做妾,也该跟着娄世子才对呀!”
顾卿晚,“……”
她还没解释,陈心颖却又落了泪,道:“晚姐姐,你说咱俩的命怎么这么曲折呀,都被退了亲,我退也就退了吧,左右李泽那样的货色,幸好我没嫁过去。可晚姐姐怎么办,娄世子那么好,晚姐姐那么喜欢他,就这么……呜呜,晚姐姐,你们太可惜,太可怜了。”
陈心颖哭的一抽一抽的,又道:“如果你和娄世子这样都不能在一起,我又怎么相信自己将来还能嫁个什么合心意的呢,太难了……”
陈心颖一副,顾卿晚和娄闽宁不能在一起,她便没法再相信爱情的模样,顾卿晚一阵头大,忙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道:“行了,行了,娄世子都定亲了,我如今也进了王府,错过就是错过了,颖妹妹千万别再说这些话。”
陈心颖闻言只以为顾卿晚是伤心,自己的话又刺激了她,忙闭了嘴,却是拉着顾卿晚兴致勃勃的又道:“晚姐姐你不知道,前些时日李泽和刘惠佳的亲事出问题了,刘惠佳……”
顾卿晚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刘惠佳的事儿都打到了京兆府去,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事实上,这事儿还是她一手安排的呢。
陈心颖双眼发亮,却又道:“那你肯定不知道,锦乡伯府答应要迎娶刘惠佳,李泽却不同意,还怀疑刘惠佳已非完璧。就昨日他竟然疯疯癫癫的跑到了我们府上去,非要见我。我自然是不可能出去见他的,他居然蹲在我们府的后门,后来守到了蕊儿出府买绣线,便托蕊儿跟我带话,居然说他已经验证过了,刘惠佳就是个荡妇,他不会任由刘府摆布的,让我等他,他一定会再提亲迎娶我的。晚姐姐,你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李泽竟然这样恶心人呢?他有多大的脸,才能觉着,他再提亲,我就得嫁他啊?”
顾卿晚闻言也是一阵无语,却又在想,也不知道李泽是怎么验证过的,竟然跑去和陈心颖这个前未婚妻说,现任未婚妻是个荡妇,早没了贞操。
这样的奇葩,也真是罕见了。
顾卿晚摇头一笑,道:“我觉得锦乡伯世子的脑子有问题,你往后出门小心点。”
陈心颖点头,道:“我母亲也这么说呢。”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顾卿晚便说起了和沈择四个商议了合伙开酒楼的事儿,陈心颖顿时便两眼冒光,道:“这个好,这样就不用再走长房的路子,看长房的眼色了。”
言罢,她又拉着顾卿晚的手来回的晃,道:“晚姐姐最好了,有这样的好事还能想着我,我回去就和父亲母亲商量,他们肯定愿意的。开酒楼正好,前些时日我父亲和哥哥跑遍了京城,将租卖的铺子差不多都看了一遍,我回去就赛选一下,选一处最合适的。对了,咱们若是合伙开酒楼的话,得给酒楼起个好名字啊,晚姐姐说起个什么名好呢?”
陈心颖说风就是雨的,顾卿晚摇头而笑,道:“先选地方,伯府和陈大哥既然跑了,手里应该有一份铺子租售的地址讯息才对,你要过来,明日咱们亲自去看看可有合适的。”
陈心颖扬眉,道:“对呀,要选个风景好的地方,客人吃饭才赏心悦目,愿意常来。干嘛明日啊,我这就回去取,咱们今日便开始看好了。”
她说着便站了起来,顾卿晚见她热情高涨的,倒也没阻拦。她其实也挺心切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进王府那个牢笼,她希望尽快将酒楼的地址敲定,是要改建呢,还是重建,总要定下地方才好画图纸的。
若是进了王府,就怕再想亲自选址,看地方便难了。更何况,开酒楼的事儿,能在府外理顺了最好,等进了王府再想见沈择四个只怕更难,没得让人说她不安于室,水性杨花。
☆、171 画回来的鬼脸
陈心颖回家说明了情况,陈夫人倒是没阻两个小姑娘的热情,还让陈三老爷的长随邓州带着两人去看铺子。
邓州带着顾卿晚和陈心颖倒是看了不少地方,只可惜顾卿晚没看中一处。她致力于打造京城第一酒楼,那些租卖的铺子,不是地方太小,就是太偏,风景也不好,合适的竟是一处都没有。
顾卿晚便问邓州,道:“你可知在这京城繁华点的地方有没有直接卖地,或者是卖宅院的?”
邓州却不清楚这些,闻言摇头三不知,陈心颖有些沮丧,道:“晚姐姐,我瞧着富源街东头那三间门面的铺子就不错呀,那里人来人往,铺子打通了,做酒楼足够了呢。”
顾卿晚却摇头,道:“若是寻常的酒楼,京城里多了去了,咱们又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独一份的菜品,开起来,又和那千千万万的酒楼又什么不同?如何能引来客人?要么不开,要么就做到最好,既然菜品上做不到独一份,咱们就只能在环境上取胜了。那三间铺面,就算打通了重建,夹在一片老铺子中间,也没什么雅趣,而且那地方人流虽大,但多是来南北往的,鱼龙混杂,太嘈杂了。酒楼在那种地方,不合适。”
陈心颖似懂非懂的点头,道:“晚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些都不合适,可怎么办啊。”
顾卿晚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万事开头难,明儿找个中人问问,继续找呗。”
陈心颖叹了一声,旋即又打叠起精神来,道:“好,我便不信,咱们寻不到合适的地方!明儿我一早便来接晚姐姐,咱们继续!”
顾卿晚含笑点头,陈心颖将顾卿晚送回了顾宅,这才登上马车离去。
顾卿晚进了花厅,却见庄悦娴正坐在太师椅上,刘妈妈站在她身后,正给庄悦娴揉捏着脖子。
顾卿晚询问的看过去,庄悦娴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儿总觉得脖子僵僵的,不舒服。你们看房子,看的怎么样?”
顾卿晚想起昨夜秦御不知用什么打了庄悦娴的脖颈一下,顿时便有点心虚,避开了庄悦娴的视线,道:“没有合适的,我们明日寻个牙婆问问,继续看。好累呢,我回房躺会。”
她说着站起身来,脚步匆匆的跑出去了。庄悦娴倒没怀疑,只以为顾卿晚坐马车一下午是真累了,还吩咐金桔跟进去看看。
是日夜,顾卿晚是说什么都不敢再去和庄悦娴睡了。她知道秦御今夜要来,怕他闹出动静来,总有些不放心。本是靠在床头看医书,顺道等秦御的,可大抵是真累,看着看着就迷糊了过去。
秦御夜里来偷香窃玉,自然不会来的太早,待顾宅下人房都灭了灯,他才越墙而入,闪身进了厢房,一眼就见顾卿晚靠在大迎枕上,歪着身子,手里还虚虚握着一本书。
秦御悄步走了过去,将顾卿晚手中虚握的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坐在床边端详着顾卿晚。
她睡的还挺沉,床边借光的蜡烛已经滴下一滩烛泪,以至于灯影不稳,忽明忽灭。
她的眉目在光影的明灭中,有几分不真实的朦胧美,恬静安然,清婉脱俗,微微挑起的眼角,和卷翘落下的睫毛却又凭添妩媚。
这样精致的人儿,对男人来说,本就是致命的毒。秦御目光幽暗,抬手抚了抚顾卿晚的脸蛋儿。不想她却不知梦到了什么,竟歪着头,靠着大迎枕主动侧脸在他手上蹭了两下,樱红的唇角微微勾着。
秦御手僵住,像是怕惊扰了这有些缠绵缱绻的一幕,旋即他笑了笑,瞧着顾卿晚瓷白无暇的肌肤,倒是心思微动。
片刻,他拿了根毛笔,沾了些墨汁,轻轻在顾卿晚的脸上勾画了起来。
这女人,敢在他脸上乱动手脚,他也让她尝尝个中滋味。
顾卿晚今日在外头也走了不少路,加上昨夜秦御闹了一夜,天亮她才睡,故此格外的疲惫,睡的也格外的沉,她是被秦御吻醒来的。
迷迷糊糊的刚睁开一点眼,就感觉秦御的动作变得激狂起来,大掌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大力揉弄了两下,便觉没了耐性,扯落她的衣裳。
顾卿晚昨夜被他弄的都快散架了,如今见他又是那么一副架势,她心有余悸,推着秦御道:“殿下,你绕过我吧,我都累死了,我要睡觉。”
秦御忙里抬头,含糊着道:“那你继续睡就好,不用管爷。”
他言罢,低头又忙碌了起来。
顾卿晚,“……”
他这样让她怎么继续睡,她又不是死人,没有感觉的!
顾卿晚有些烦躁,又被他撩拨的有些难受,禁不住踢踹秦御,道:“姑奶奶都说了,累了,不想要!秦御,你能不能要点脸皮,就让我安安生生睡一夜,不行吗?”
她一副暴躁到不行的模样,秦御总算是抬头看向了顾卿晚,见她凶神恶煞的模样,自以为很有气势的模样,偏脸上却顶着他方才画过的杰作,秦御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板着脸沉思了片刻,方道:“你既这样说,爷也不是不怜香惜玉,不通情达理的人。不过爷总憋着也是会生出毛病来的,所以……”
他言罢,往顾卿晚的身边一趟,枕着手臂,用眼神示意了下支起来的部位,道:“你想法子,赶紧的将它安抚好,爷便放你睡。不然,就还是爷来,免不了要多折腾一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一副我已经让步了,你若再不行,便别怪爷不客气的模样,顾卿晚恶狠狠的盯着秦御,心知秦御的脾气,到底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就一次?”
秦御点头扬眉,道:“赶紧的,你主动些,爷受不住你勾引,一准快的很。爷舒爽了,自己放你睡。不然,你瞧瞧爷这样子,便是现在爷怜香惜玉让你睡了,背不定半夜也得将你折腾起来,嗯?”
顾卿晚想着自己明日还要早早的起来去看铺子,要是秦御这货再折腾一夜,她明日也别说干活了,到底妥协了。
她撩了撩头发,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扭腰爬到了秦御的身上,妩媚的瞅了秦御一眼,先是用长长的指甲从秦御的下巴一路勾画到胸膛,接着才眸光如水的紧盯着秦御,缓缓摆动纤细的腰肢,向他俯身。
她的肢体,她的眼神,她的表情,无不勾魂摄魄,即便是顶着一张可笑的脸,秦御也被她几个前奏动作就勾的小腹阵阵发热,浑身紧绷的要命。
他异色眼眸愈发幽暗翻涌,口干舌燥,心里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听话,真这么主动,他就不该在她脸上乱画一通了,这可真是害人反害己啊!
秦御这边正懊恼,那边顾卿晚已俯身一边亲吻,一边脱下秦御身上的衣衫。良久良久后,顾卿晚折腾的浑身是汗,水蛇腰都快扭断了,说好的很快却还是没到。
顾卿晚先是气恨秦御骗她,后来她便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了,这完全没道理啊!她愈发媚眼如丝,神情妩媚,冲着秦御抛着媚眼,搔首弄姿,结果她却发现,秦御非但没越来越激动,反倒神情越来越诡异,甚至他都眼神躲闪,又跑神倾向了。
顾卿晚,“!”
怎么能这样,难道她魅力值被清零了吗?她不服气的掰过秦御的脸,又冲他抛了个媚眼,咬唇道:“我不美吗?”
秦御终于受不了了,侧身便笑了起来,他越笑越是厉害,直笑的顾卿晚都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见顾卿晚拧着眉,一脸郁结和不解。
秦御又是一阵哈哈的笑,顾卿晚一巴掌拍在他的翘臀上,怒声道:“笑什么笑,仔细把人招来!你还笑,你到底笑什么?莫不是今夜又中了什么药,犯病了吧!”
秦御这才略缓了些,拉了顾卿晚的手,带着她往她的脸上抹了一把。顾卿晚运动了半天,手心早就有汗,这一抹便沾染了两道子黑。
瞧了眼手心,再看忍俊不禁的秦御,顾卿晚随便捞了件衣裳披在身上便跳下了床,她凑到了梳妆镜前一照,顿时脸就黑了。
只见她一张脸被秦御点缀的真真精彩,额头上画满了一道道的皱纹,嘴边都是胡须,脸颊上画着两只小乌龟,鼻尖还长了个小丑鼻,便是一双眼睛也没能幸免,被秦御一边眼底点了一颗豆大的黑痣。
想到自己方才就是被秦御哄着,顶着这么一张脸,自我感觉良好,骑在秦御身上搔首弄姿的,顾卿晚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气恨的想杀人,扭过头,目光森森的看向秦御。
见顾卿晚恼火了,秦御有点心虚,又实在忍不住笑意,摸了摸鼻子,道:“你不知道,你将爷画成一头狼,爷这两日都不敢照镜子,做梦都被吓醒。你这样子,比起爷来,真不算什么……”
顾卿晚冷冷扫了秦御一眼,转身进了净房。秦御见她脚步匆匆,不由又笑了一回,害怕顾卿晚着凉,翻了件斗篷跟着进了净房。
顾卿晚兑水洗了脸,眼前便多了一条干爽的帕子,她倒也没拒绝,接着擦拭,肩头一暖,秦御将斗篷披在她身上,接着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回了屋,将她裹回暖融融的被窝中,秦御才上了床,将她再度拥到了怀中,道:“莫生气了,爷也不是故意的。咱们睡觉吧,爷不闹你了。”
他言罢,见顾卿晚抿着唇不言语,便又轻抚她的手臂,道:“你看,爷也是有损失的,好容易爷的卿卿主动一回,爷都没能好好享受。这也便罢了,你一恼,把爷吓的没攻杀呢,这就直接退兵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毛病……”
顾卿晚闻言这才道:“落下毛病那也是你活该!”
秦御见她肯开口了,忙点头,道:“是,是,就是爷活该!卿卿别生气了,爷听说今日你和陈家姑娘去寻铺子了,好似并没有寻到满意的,是吧?”
顾卿晚闻言便知秦御是不放心,怕她再跑掉,让人盯着顾宅,盯着她呢。她冷哼了一声,没作答。
她冷淡,秦御也不恼怒,反倒笑着道:“爷听说永庆郡王前些天买了个带温泉的山头,要修建别院,似乎银子不太凑手,倒是要卖一块位在清河边儿的地,爷打听了,那块地足够大,完全够你建起一个酒楼来了,主要是临河,风景也好,位置也好。爷让人将那地买下来,予你盖酒楼,就算赔罪了,可好?”
顾卿晚闻言却又冷哼了一声,道:“我不要!”
秦御顿时拧了下眉,道:“为何?”
顾卿晚却道:“不要就是不要,这京城寸土寸金的,若是殿下白送我那么好一块地,到时候酒楼盖了起来,到底算谁的?我自己有金子,不用殿下买地给我。”
顾卿晚有技在身,她根本不觉得凭自己不能赚个盆满钵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不会缺钱,自己就能创造足够的财富。
顾卿晚前世就没缺过钱,也从不见钱看在眼中,她如今也不想要秦御的任何东西。这样等离开秦御了,她还能想,是她将秦御给嫖了。可若是要了秦御的东西,秦御的银子,顾卿晚会有种自己在出卖肉体,给人当小三的养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