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神医嫡女 > 神医嫡女_分卷阅读_433
  “除非什么?”吕松盯着葛氏,一脸严肃。
  “老爷也想到了是不是?”葛氏看着吕松,多年夫妻让她一下子就猜出吕松的心思,于是也不再卖关于,赶紧又道:“那血燕,妾身觉得,是那些宫里送出来的血燕有问题!”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78章 终于羡慕起凤羽珩来
  听着葛氏提及血燕,吕松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站定了皱眉思锁,显然对于吕燕中毒的原因,他也怀疑到了那些血燕上面。可东西毕竟是皇后娘娘送的,纵是心中有所怀疑,也不敢冒然就下定论。
  他对葛氏说:“请几个大夫上门,记住,要么是老实知底细的,要么就找那种从外乡来对京城还属陌生的。那些其它府宅常用的大夫,一个都不能找,知道吗?”
  葛氏点头,“老爷放心,这事儿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话又说回来,问题真的出在那血燕上吗?那东西可是皇后娘娘送的,可是皇后娘娘与咱们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燕儿?”
  吕松冷哼,“什么冤仇不冤仇,宫里主子做事,哪一个又讲过道理。皇后一向不理这些闲事,这一次若真是她出的手,定是有人与之合谋,她怕也是替人办事,而替的那个人,才是我们最该深思的。”
  “她是皇后,什么人能劳得动她?”葛氏不解,再一想,却冲口而出:“莫非是那济安郡主?”
  吕松摇头,“不会是她,这门亲事说起来也算是济安郡主一手促成的,她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面。罢了,别猜了,先去查,查出结果再说。”吕松不愿再猜下去,吕家与八皇子突然结成的这门亲事总让他不安,总让他觉得不真实,这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哪一天他不是提心吊胆,生怕突然就出了差子,这眼瞅着就大年,眼瞅着就要到了皇上赐婚,只要一赐了婚,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真的就出了差错来。
  大年三十,郡主府上却有些冷清,虽然下人们也是张灯结彩把这全府上下都布置得喜气扬扬,奈何主子就两个,凤羽珩又是个不喜热闹的人,就连凤子睿在经了这么多变迁之后也不似从前那般活泼,这大年夜过起来除了吃饺子之外,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忘川劝凤羽珩:“府里备下了烟花,要不小姐带着少爷放些烟花吧!”说完,又对子睿说:“少爷,咱们去放烟花好不好?”
  忘川已经尽量的在提起兴致了,可子睿的精神头儿却丝毫没有被她的气氛给渲染起来,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
  黄泉到是把小白虎给抱了过来,子睿喜欢是喜欢,却也只肯抱在怀里,一点都没有与之玩乐的兴致。再加上那小虎也是个懒的,趴大子睿怀里半眯着眼就要睡觉,气得黄泉狠不能给它一巴掌。
  凤羽珩见这两个丫鬟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逗她们开心,也是于心不忍,终于开口道:“你们不用这样,我到觉得现在挺好的,不是非得人多非得闹起来才算过年,咱们静静地守岁,平平安安过了大年夜,也是福份。”
  子睿也跟着道:“就是,从前在凤府时,人多,可没几个是真心的,就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总会吃出事儿来,哪一年也没消停过。我也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只要有姐姐在身边,我就知足了。”
  忘川想了想,说:“不知九殿下一会儿会不会过来,如果殿下过来,那就有趣多了。”
  凤羽珩却笑着告诉她:“不会来,我同他说好了,今年是我出嫁前的最后一个年,咱们各过各的。更何况,御王府里也就他那么一位主子,他跑出来,一府的下人也是没了主心骨,一样的无趣。左右明日就要进宫去参加宫宴了,到时自然见得到。”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子睿怀里的小白虎,再问子睿:“子睿是个好孩子,姐姐知道你心里也是想热闹的,那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姐姐伤心。”
  子睿摇头,“不是,我是真的挺喜欢现在这样的。就是……就是……”他拧拧手指,“就是有点想念三姐姐,还有,子睿很想到外公家去坐客,六哥哥曾说过大年的时候要送给我一柄宝剑,也不知道还做不做数。”
  听这孩子提起姚家,凤羽珩心里也泛些苦来,到不是为别人,而是为姚显,她的亲爷爷。如果不是有之前那些事情,这大过年的能在异世界存着自己的爷爷过年,该是多幸福的事啊!不过再想想,与姚家的“化解”也就在眼前了,许是过不了几日两家就要言归于好,到时再聚也是不迟。于是对子睿道:“别急,过阵子姐姐就带你到外公家里去磕头拜年。”
  忘川黄泉一听这话,便知自家小姐是打好了主意要跟姚家恢复关系,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几人都笑了开,这大年夜的气氛总算是缓合了些。
  可郡主府这头是欢乐了,凤府那边的气氛却是如地狱般恐怖!
  凤粉黛冲到凤瑾元原本住的那个院子里,砸了所有的东西,就连凤瑾元睡过的床榻都被她用厨下砍柴火的斧子给劈了开。眼瞅着她因砸东西而划得伤痕累累的双手,丫鬟冬樱都急得哭了,又不停上前去拦,只能跟在后头不停地劝着:“小姐,您别砸了,别砍了,毁了东西不算什么,可您的手可是金贵着啊!明日还要进宫去赴宫宴,您弄了一手的伤,五殿下看了可不是得心疼死。”
  然而,凤粉黛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她这人本来气性就大,火气在心里从来都憋不住,不发泄出来怕是都得憋出毛病来!什么手伤,什么五殿下心不心疼,这些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她只知道如果不把凤瑾元这院子彻底给毁了,她这一个大年夜就得懊恼死,就得被气死,别说毁些物件儿,要不是这院子里的下人一早就跑了,她今晚一定得把那几个平日里侍候凤瑾元的下人也给杀了泄愤。
  眼瞅着粉黛从屋子里砍到院子里,一草一木都没放过,冬樱也知道怎么劝都是没用的,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与管家何忠并齐而站,再也不多说话了。
  终于,凤粉黛的斧头落在院子里一棵大树干上,力道猛了些,砍上去就拔不下来,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斧头拔下,便也只能作罢。人也累了,也再没力气折腾,身子一晃差点就要摔倒,幸好冬樱眼疾手快,上去将人扶了住。粉黛依着冬樱,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去拿火把来,干脆把这院子给烧了,反正地契是凤瑾元的,咱们收也收不回来,到不如一把火给他烧了,一了百了。”
  “小姐快别说傻话。”冬樱无奈地劝着,“就算要烧也得咱们搬走之后再烧,水火无情,说是只烧这个院子,可谁又能保证火势不蔓延到旁处去。如今咱们府上下人少,真要出个什么事儿,连救火的人都没有,这主意可万万打不得啊!”
  凤粉黛也就只是说说,让她放火烧宅子她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只是这口咽如论如何也咽不下,不由得抬起手来,直指着那个已经被她给砸得稀巴烂的凤瑾元屋子说:“王八蛋!他就是个王八蛋!别以为五殿下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如今他凤瑾元与姚氏那个贱人的去处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就是带着那个叫杂种去了南界么,不就是两人又做起露水夫妻,还弄了个假女儿,想要去那边过野合的日子么。他凤瑾元就是贱,命根子都没了,还巴巴的做白日梦呢!他最好给我死在半路上,让野狗吃了去,回头我定要把那只野狗打板儿钉钉给供起来,感谢它为民除害。”
  凤粉黛就是这样,一生起气来多难听的话都敢往外说,下人们也拦不住,左右是在自己府里,她又在气头上,也就由着她骂去。更何况凤瑾元的所做所为就连这些下人都觉得不耻,何忠甚至觉得粉黛骂成这样都是轻的,要换了他,追也要追到南边儿,逮着那个人定将其碎尸万段,否则可解不了这个恨。
  粉黛骂累了,由冬樱扶着坐到院里石椅上,骂够了凤瑾元,她又拍着石桌骂起安氏——“那也是个不守妇道的,她还是凤家的人呢!却带着凤想容那小贱人搬出了府去!她当凤家是什么?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冬樱赶紧再劝:“小姐莫再气了,大年夜不宜动怒啊!安姨娘她们搬走了也好,奴婢早打听过,她们是搬到绣品铺子那头去了,就住在那铺子的后院儿。小姐,连老爷都不要这个家了,咱们也就别再跟着操心了。让安姨娘和三小姐走吧,五殿下那头不是也给您物色着新院子了,过了年咱们也就该张罗着搬家。凤家这个样子您也就别再眷恋,就像二小姐那样,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是也挺好?您往后可是黎王府正经的王妃,犯不上因为一个没了希望的娘家再气坏了身子。”
  所有人都对凤家绝望了,下人们都不再劝着粉黛多留,只想着赶紧一拍两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就像凤羽珩那样,自己立府过日子,以后谁也别管谁,兴许日子慢慢的就能好起来。
  粉黛这回到是听进了劝,一个劲儿地点头,眼泪就在眼圈儿里含着,心里头却是第一次羡慕起凤羽珩也理解起凤羽珩来。如果她早能预见凤瑾元是个这么不要脸又不负责任的父亲,她也一早就学着凤羽珩一样,单独开门立府,离这个家越远越好。
  “收拾东西,把这府里能带走的都给我装起来,过了年咱们就搬家,再也不跟凤家有任何瓜葛!”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79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大年初一,清晨,吕燕一大口血,吐得吕府上上下下全都乱了阵角。偏生这时候被葛氏请进府来的四名大夫正站在吕松的书房里,手里捧着那盒子还没吃完的血燕正对他二人说:“相爷,夫人,这些血燕小的们都看过了,可以确定没有问题,都是上佳的补品。”
  葛氏与吕松对视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诧异,显然,这血燕有问题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了,这冷不丁儿的一听说血燕本身并没有问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是吕松最先回过神来,开口问那四位大夫:“几位,可看准了?血燕可不比一般的东西,许是看得不仔细。”
  为首一位大夫赶紧回话道:“回相爷,就是怕看不准,咱们四个先是分别看的,然后把各自的想法写在了纸上,再凑到一处对了一下,皆得出同一个答案,这才敢向相爷和夫人来禀报。”
  葛氏也跟着无奈地道:“的确是这样,我亲自看着的。”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一盒子血燕,脑子里思绪万千。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血燕上,那又会是哪里出了错呢?吕燕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病情这样,又不是发热不是风寒的,就连昨日百草堂的大夫来也说是中了毒,至于解毒之法,硬解的话到也行,但一来小姐遭罪,二来不可能立竿见影,要赶上初一宫宴那是不可能的。对方只给出一个办法,就是去找专门的解药,知道毒出在哪里,谁下的,然后跟人要解药去,这才能最快的药到病除。
  连百草堂的大夫都说是中毒,那就一定是中毒了,可问题是,毒到底在哪里?
  吕松不甘心地再跟那四个大夫问了一会儿,见实在也是问不出别的,这才挥了手那让几人下去。葛氏亲自送那四个大夫出了府门,并给了些碎银子,很是寒酸,但因为也只是辨毒,并未看诊,所以那几人也没说什么。
  到是葛氏回了府去关上府门之后,那四人一起往远走了几步,再停下来时,却是齐齐抬了手往额上抹了一把,全是汗,惊出的冷汗。
  “几位,应该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那年纪最大的一位最先开了口,压低声音道:“咱们都是行医者,那血燕是不是有问题,应该都心知肚明。”
  他一起这个头,那三人也是不吐不快,立即就有人接话道:“的确,行医多年,若是连这点子门道都看不出,那也不配称为医者了。”
  “是啊!”又有人道:“那血燕里被下了药,而且是很明显的下进去的,摆明了就是不怕被人看出来。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再加上那物是珍奇的极品血燕,这样的毒咱们就是瞧出来了,也不敢说啊!”
  “谁敢吱这个声?不要命了?那种东西只宫里有,宫里头有人要害吕家小姐,就算那吕家是左相府又如何?宫里一个个儿的可都是主子娘娘,咱们是嫌命长么,揭这个底?”
  最先开口的老者这时又道:“既然几位都明白这个道理,那咱们今儿在这儿就把话搁下,此事只我们四人知道,吕家再请别的大夫来咱们不管,但从咱们口中却是一个字也不能往外露的,成吗?”
  其它三人皆点头道:“成,就这么定了!”四人说好,这才拱手抱拳,各自回家。
  吕府这头,吕燕吐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吕松和葛氏耳朵里,二人赶紧跑到吕燕的房间去,就见吕燕的情况还不如清晨那会儿,脸色不只是白,已经有些泛了青,一口血吐出来,不是鲜血的,而是带着黑色。
  如意站在床榻边就开哭,葛氏心烦,大声地道:“小姐还没死呢,哭什么?”说完,赶紧坐到吕燕的床榻边,握着吕燕的手,也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吕松到是想得比旁人现实一些,他算计着:“燕儿这样子,宫宴肯定是去不上了,今日宫宴是在晚间,依我看,不如去一趟盛王府,先去跟八殿下打声招呼。他昨日晚间进了京,想来这会儿应该还在府里。”
  听吕松提起八皇子,病榻上的吕燕也来了精神,赶紧就道:“对,八殿下,我要见八殿下。父亲母亲,能不能把八殿下请到咱们府上来?他才送了女儿那么多好多东西,定是对女儿十分上心的。女儿如今病着,想要见他一见,他一定会答应的。”
  葛氏也觉得吕燕这主意甚好,于是赶紧跟吕松道:“咱们去盛王府还是得去,但最主要的是得将八殿下请到府上来,好歹让他跟燕儿见上一面。虽说燕儿现在这样子不太好看,但谁还没个病痛的,又或者燕儿这毒殿下能解。不管怎样,总归得让他知道有人要害燕儿,也好给燕儿作个主才是。”
  吕松点头应下,亲自就往盛王府去了。
  这一去到是没用多少时辰就回了来,听下人来报说老爷回来时,葛氏还对吕燕说:“定是八殿下听说你病了,立即就赶了来,不然怎么可能这样快。”
  吕燕听了心里高兴,虽然身子还难受着,面上却还是泛起了些许红润。可惜,这番高兴并没维持多久,很快地,吕松就进房间,却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
  葛氏怔怔地问:“八殿下呢?”
  吕松一跺脚:“唉!”然后一撩袍子往椅子上一坐,无奈地道:“八殿下没来,或者说,是他不肯来。”
  “不肯来?”葛氏与吕燕二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吕松一脸气愤地说:“八殿下也不知为何,听说燕儿病了,竟然说那正好,这门亲事就此做罢了。还说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本来是赐婚之日,却出了这样的差头,这是天意,而天意不可违,除非吕燕能病愈入宫,否则,这门亲事就不作数了。”
  “什么?”吕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在身子拱起之时又“哇”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人随即倒了回去,不醒人事……
  大年初一的宫宴是在晚间,入宫者申时开始在宫门口排队,仍然男女宾分开,男宾先入前朝叩拜天武帝,女宾则到后宫给皇后行新年大礼。当然,这样的日子,礼物也是少不了的,每个进宫的人都为帝皇备足了年礼,甚至有不太官员不惜重金淘弄珍品,就为博帝后一笑。
  凤羽珩到是并不发愁送礼,她也不愿去送那些俗气的珠宝翡翠之类,左右她空间里头好东西多得是,随便拿两样出来都保证当世之人见也没见过,到是子睿要送给皇上的礼她很是费了几番心思才备下来。
  原本是想要送些不出奇的,毕竟是小孩子,也不求取功名,也不为家族去讨皇上欢心,他送点什么都只是博天武一笑罢了。但那日子睿进宫,皇上却偶然说起子睿每次返回萧州都带去的纸张和铅笔橡皮等文具,说帝师叶荣对那种东西很是推崇,也很是跟他得瑟了几番,气得天武就让子睿也给他弄一点。
  凤羽珩想来想去,再送铅笔吧,那也是叶荣先有的天武帝后有的,老皇帝依然没面子。于是她从空间里找了一支钢笔出来,全新的,还没拆包装,那是部队里有一次开表彰大会时发的,金笔呢,她都没用过。毕竟后世之人都习惯了用圆珠笔、签字笔,谁还费劲巴力的用钢笔。刚好这东西可以拿给子睿让他当做礼物呈给天武,并且附带了一瓶钢笔水,还有几摞子稿纸。她教会了子睿怎么用,以便天武问起时子睿好能对答如流。
  申时三刻,凤羽珩的宫车已经行近德阳门口。这头是宫员进宫之路,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白泽一早就等在那里,见凤羽珩来了,赶紧上前将子睿给接下了车,凤羽珩同时也告诉他:“明日你到我府里去,芙蓉已经好了,但毕竟是大病初愈,这皇宫还是进不得,你去我那儿看看她就好。”
  白泽很是感激,谢了又谢,这才牵着子睿去找玄天冥一并入宫。见他们走远,凤羽珩的宫车也调了方向,奔着女眷入宫的瑞门而去。
  不过送子睿的工夫,凤羽珩却已然察觉出今日这气氛与往昔不同。八皇子回京,似乎京中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三皇子在世的时候,虽然外省官员并没有进京,人并不似月夕时那人多,但却依然可以清晰地辨别说人们隐约地分起了派势。那些从前在京低调的官员很是有一部份因为八皇子的回京而张扬起来,很明显的,他们的站队选择,是那在边南建了小朝廷的老八。而原本玄天冥的拥护者却还是一如往常般低调淡然,不显山露水,只冷眼旁观局势变化,内心丝毫不为之所动。
  凤羽珩抬手往自己右眼皮上按了按,牡丹色的广袖在眼前一晃,到是鲜艳得让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不太习惯。
  黄泉却觉这衣裳煞是好看,很是称赞了一番。忘川却瞧出门道,问了句:“小姐总按眼睛是怎么了?”
  凤羽珩说:“也不怎的,这右眼皮跳得厉害。人们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右眼跳个不停,怕是要有灾祸啊!”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80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凤羽珩这一句话,把两个丫头都给逗乐了,黄泉问她:“小姐你还信这个?还以为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邪也不怕的。”
  凤羽珩无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不过今儿不只眼皮跳,心里也总觉得不踏实,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却不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听她如此说,忘川到是重视起来,赶紧就道:“如果小姐真的觉得会出事,那咱们干脆不要进宫了吧!一会儿奴婢自个儿进去跟九殿下说一声,再把子睿少爷也带出来,可好?”
  黄泉也跟着点头,“对,既然小姐认为要出事,那就一定是要出事,咱们犯不上冒那个险。依我看,干脆跟九殿下和七殿下也吱会一声儿,让他们也离宫算了。”
  凤羽珩听着那个无语,“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可也不至于像你们说得那么严重。今儿可是大年初一,我不进宫,再把两位殿下也给拐带出来,你们让皇上怎么想?再说,如果真有事,咱们都不在宫里,岂不是更要乱套。别多想,兴许是我太敏感了,眼皮子跳这种事的确不能乱信,别放在心上,咱们该怎样就怎样。”
  宫车一路行致瑞门范围,这边很热闹,人们一个个都是一脸喜气,穿的衣裳也是花红柳红很是缤纷,偶尔还能听到有互相拜年的声音,到也是和和气气,不同于月夕那日的酸言酸语。
  她的宫车一到,人们自动地就让了路出来,毕竟今日进宫的都是住在京中的官员及其家眷,几乎没有人会不认得凤羽珩的宫车,也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儿跟凤羽珩过意不去。经过两年多的相处,京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还像从前那般对挑衅凤羽珩这一行为跃跃欲试了,即便是有人仍然心存妒忌,却也知道敬而远之,以免给自己找麻烦。
  宫车很快便行到了瑞门前,凤羽珩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便随口问了句:“今儿皇上该给八皇子和吕家小姐赐婚了吧?”
  忘川点头:“没错,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宫宴上,吕家就要正式跟八皇子结成同盟了。想那八皇子这些年来一心想要在朝中找个文官做靠山,却没想到最终命运却是落在吕家。”
  黄泉亦笑着道:“如今的吕家可是不比当初,虽说当初他们也没怎么辉煌过,但好歹外头还有些赚钱的生意。现在他们可是穷光蛋一窝了,八皇子找这样的助力,怕是背地里肠子都悔得青。”
  两个丫头一边说一边将凤羽珩扶下了宫车,却发现宫车下头站着一人,正一脸哀愁之相地向凤羽珩看过来。
  她一愣,随即把人认了出来,却是不解地问:“吕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吕燕的母亲葛氏,见凤羽珩下了车,赶紧跪下来就要行礼,凤羽珩示意黄泉将人扶住,这才又道:“不必多礼了,吕夫人可是有事?”
  葛氏连连点头,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道:“不瞒郡主,小女吕燕自上次冬围时得了八殿下这门亲事后,咱们吕家一直对郡主感激在心。燕儿本来还说今日宫宴得了赐婚之后要当面给郡主磕头谢恩的,谁成想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凤羽珩一愣,不解道:“出了什么事?”年前子睿回来,她忙着陪子睿,又要往城外庄子里去,也没顾得上打听外头。到是听清玉说起过吕家请了百草堂的大夫上门看诊,却也没太当回事,眼下听葛氏这话一说,到是让她把这档子事给想了起来。
  葛氏听她问了,也连忙就道:“郡主本是一番美意,成全燕儿对八殿下一片痴心。怎奈燕儿没这个福份,临到赐婚之时却是病得加床榻都下不来,怕是郡主的美意要辜负了。”
  凤羽珩听得直皱眉,先没理吕燕重病一事,到是冷着声对那葛氏说:“吕家与八殿下的婚约可是元贵人一手促成的,与本郡主无关,你们可莫要谢错了人。”
  葛氏也是个聪明的,她与吕松二人一早就猜到这里头肯定是有些蹊跷,怕是凤羽珩使了什么手段逼得那元贵人不得不就犯。眼下听凤羽珩这样说,便也明白这其中道理,于是赶紧点头道:“郡主说得是,臣妇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