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阴冷的笑了笑,用力一推,将无忌推开。
“我先让你吐血。”说完,提起一脚,朝无忌的屁股踹去,“去死吧。”
无忌感觉无念的腿朝自己屁股踹来,若被踹中,铁定菊花残,脚下一点,赶紧飞身而逃。
“刚才气氛太紧张,开个玩笑,放松放松不行吗?”他一边御风而行,一边与无念戏说。
无念见他御风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气得将双手叉在腰间,“无忌,你丫个怂包,别让我逮到你。”
笠日,云沫依旧只让采摘了两竹篮椿芽跟木槿花,然后自己亲自送去闻香楼。
“云姑娘,你怎么亲自跑来了?”何向前见云沫亲自将东西送来,赶紧让伙计接了东西,提到后厨去给大厨料理,然后请了云沫到二楼梅园。
云沫饮了一口碧螺春,淡笑道:“今日,我亲自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昨天,赵小福只笼统的说香椿芽,木槿花做的菜,很受客人欢迎,具体情况,云沫还是不清楚。
何向前知道云沫是想了解木槿花跟香椿芽的销售情况,笑了笑,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云姑娘,你送来的这些木槿花,香椿芽可谓是顶好的食材,像这么大朵的赤色木槿花跟这么肥嫩的香椿芽,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真是慧眼识人才,恐怕整个秭归县,只有云姑娘有本事种出这么好的木槿花跟香椿芽。”知道了云沫的能力,他是由衷的赞叹。
“何掌柜过奖了。”云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哪会种什么花,种什么树,全都是因为那些香椿苗,木槿花吸收了仙源福境的灵气,才长得这么好。
何向前夸了云沫几句,继续与她聊生意上的事情。
“云姑娘种地的本事了得,经商的能力也让我佩服,昨天,小福子将姑娘的话原字不差的告诉了我,我按着姑娘的意思做,下午,有些客人慕名而来,没尝到鲜,直接就订了今天上午的菜,姑娘送来的两竹篮香椿芽,木槿花,恐怕只够应付昨天那些订席的客人,今天上酒楼吃饭的客人若想点香椿芽,木槿花做的菜,恐怕只能预定了。”
听何向前絮絮说完,云沫勾起唇角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何掌柜,你再告诉那些客人,闻香楼每天只供五十桌香椿芽,野木槿做的宴席,多了没有。”
“五十桌,会不会太少了。”何向前听这数据,有些犹豫。
“不会少。”云沫笑了笑,胸有成竹,“闻香楼每日供得越少,这股新鲜劲就能保持得越长久,一天少赚一点不要紧,重要的是,能长久的留住客人。”
何向前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
他帮荀家经营酒楼多年,心里知道,做生意的,不应该局限于眼前的利益,而应该将目光放远一点,买卖能长久,才是真正的经商之道。
“那,就依云姑娘的意思。”
云沫微微点头,和老道的生意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力,她随便提点一下,何向前就能想明白,难怪荀澈这般相信他,让他全权管着这么大间酒楼。
“何掌柜,我帮你家公子也带了些木槿花,香椿芽,麻烦你转交一下。”说话间,云沫将一只小布袋递到何向前的手中。
“云姑娘,多谢你这般记挂我家公子。”何向前接过云沫手中的布袋,一脸感激的将她望着。
“我与你家公子是朋友,又有生意往来,送些小吃食,是应该的。”云沫道。
“云姑娘,这布袋里的木槿花,咋比竹篮里的还香一些?”隔着一层麻布,他都闻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正是因为这几朵木槿花长得好,花香浓郁,所以,我才特意分出来,留给你家公子。”云沫笑答。
其实,布袋里的木槿花,香椿芽,是她练功时,顺手在仙源福境里摘的,她之所以让何向前带去给荀澈,是想着,这些木槿花,香椿芽吸了仙源福境里的灵气,估计对荀澈的身体有好处。
办完事,云沫离开闻香楼,便回了阳雀村。
县衙府后院。
“娘,我都半个月没去过荀府了,荀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因为被云沫打肿了脸,袁金铃在别院养了三天,之后,又回县衙府养了七八天,用了不少美肤养颜的好药,脸上的肿块这才消散完,她憋了十多日,本想寻个理由,上荀府见荀澈,却被卫氏拦了下来,让她继续待在府里,继续冷落荀澈一段时间看看。
卫氏听她问起,微微皱了皱眉,“娘传消息出去,说你身体抱恙,城北周员外家的公子,城西李员外家的公子倒是来问候过,还有一些儒生也来问候过……”
“娘,你和我说这些
和我说这些人做什么,我问的是荀公子。”袁金铃急道。
她只想知道,她没出门这段时间,荀府有没有打发人过来问候。
“娘就是觉得奇怪,你冷落了荀公子这么久,荀府那边也没打发人过来问。”卫氏皱眉道。女人追着男人的时候,男人就会不珍惜,一旦受到冷落了,就会着急,不该是这样吗?难道她想错了,荀澈不是这样的人。
卫氏话落,袁金铃急了。
“不行,娘,我要马上去荀府一趟。”
就这么干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这回,卫氏没有阻拦,她用这方法对付了袁无庸十几年,回回奏效,遇上荀澈,却丝毫不起作用。
见卫氏没有再阻拦,袁金铃盛装一番,便领着慧珍去了荀府。
慧珍前去敲门,见开门的是荀书,高兴道:“荀书公子,我家小姐听闻荀公子咳疾又犯了,所以前来探望。”
荀书见袁金铃盛装站在门外,知道她来探望公子是假,想勾引公子是真。
这女人真够执着,被公子几次拒之门外,仍就不死心,别说公子心烦,连他都有些心烦了。
“请袁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告诉公子。”
“麻烦荀书公子了。”袁金铃望着荀书,柔柔道。
荀书快步折回内院,“公子,那个女人又来找您了。”
“那个女人是谁?荀书,怎么你说话也不清不楚的。”内院的风雨亭里,荀澈心情十分好,正握了一本书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