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旖走后,郑绣的脸上就没了笑影儿。
茗慧等人都知道了她心情不好,越发放轻了手脚,恨不能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
郑绣自己坐了会儿,才跟白术道:“去让人摆午饭吧,一会儿阿劭该回来了。”
白术应了一声,立刻便去准备了。
中午薛劭回来,就觉得浩夜堂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哪里不同呢,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郑绣和他一起用了午饭,还问了问他这天上课的情况。
午饭后,薛劭回碧纱橱小睡了一会儿,歇完午觉便回了前院。
郑绣一个人怪无聊的,薛劭走了以后,屋里更是静悄悄的,她闲下来脑子里便开始瞎想,最后索性让茗慧拿了针线笸箩,跟着三个丫鬟一起做起针线活儿来。
茗慧和粉葛、白术的针线活儿都不差,粉葛格外好些,绣活不必府里的绣娘差。
郑绣心不在焉地跟着做了会儿针线,花没绣出来一朵,嫩如春葱的手指上倒是被扎了好几个窟窿。
三个丫鬟就不敢让她再做活了,劝着她歇下了。
薛直说好下午晌回来的,可一直到天黑后才满身酒气的回来了。
郑绣本就有气,看他这醉醺醺的模样就更是来气,脸也黑了下来。
茗慧一看不好,忙帮着劝道:“二爷喝多了,现在看着还能走,可大概是任事不知的。太太有话也等明天再同二爷说。”生怕郑绣趁着薛直醉酒闹起来。
郑绣点了点头,让小厮扶着薛直去了净房洗漱更衣,又让白术准备了一些醒酒茶。
薛直是真的喝上了头,说话都说不清了,见了郑绣只会嘿嘿傻笑。
小厮扶着他从净房出来,到床边坐下,郑绣拿了醒酒茶喂给他喝了。
他咂摸着嘴,说:“好酒,好酒。”然后往后一仰,‘咚’一声倒在了床铺上。
郑绣蹙着眉对小厮道:“二爷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让他喝这样多的酒?”
小厮也是无辜,只道:“小的已经劝过二爷了,只是跟二爷交好的那几位确实劝酒劝的有些凶,刚开始二爷也不太情愿,后来喝多了些,小的就更是劝不住了……”
薛直那脾气,确实一般人的话也听不进去。郑绣便让小厮下去了。
她给薛直脱了鞋,把腿抬回床上,又给他检查过伤口,盖好了被子。
一通忙完,薛直已经打起了鼾。
郑绣又气又无奈,恨不得扑上去趁他醉酒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当然也就那么想想,她黑着脸去洗漱了一番,也跟着上了床。
*
半夜里,郑绣睡得好好的,就感觉耳边窸窸窣窣的,身上还有什么在动来动去……
她掀开眼皮一看,薛直居然埋头在自己的胸口……
“阿直,你做什么?”郑绣惊呼一声,伸手就去推薛直。
薛直的身子却仿佛大山一般,丝毫没有被推动。
他听到她醒了,又带着酒气探向她的唇。
郑绣避无可避,被他亲了个正着。
唇齿间尽是酒味,薛直还伸了舌头,刚舔到她的嘴唇,她就偏过了头去。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薛直也不知道是真罪该是假醉,往后仰了仰头,可怜兮兮地低着鼻音道:“阿绣,我难受。”
郑绣又试着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薛直不肯动,只是又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呢喃:“好阿绣,我真难受,你可怜可怜我……”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嘴里的热气更是像要把她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
☆、第99章 099
第九十九章
郑绣面红耳赤,语不连贯地道:“帮、帮你什么。”
薛直在她身上蹭着,傻子才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她不过是装傻,想要蒙混过关。
薛直却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把被子掀了一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下丨身探去……
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的坚硬。
郑绣一碰到,就把手缩了回来。
薛直又开始歪缠,在她脖颈间拱着,哑着嗓子哀求道:“好阿绣,我真的难受。”然后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隔着衣服在她身上胡乱游走,还想起解她的衣带。
郑绣怕牵动他胸口的伤口,不敢太剧烈地挣扎,只能去抓他的手。
薛直掌心滚烫,将她的双手捧到嘴边虔诚地亲吻,还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着她的手背。
郑绣心软了一下,就没再拒绝。
薛直却还不满足,整个人下半身都贴紧了她,时不时还挺两下腰。
郑绣就感觉到自己大腿外侧被他那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你、你要是难受,就自己解决下。”郑绣艰难地开口道。
薛直又去舔她的耳垂,一边呢喃道:“不要自己,要你。”
郑绣的耳畔被他舔的一片濡湿,呼吸也变得跟他一样急促起来。不过她的理智尚且存,并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在薛直饮醉酒的时候。
薛直是真的起了火了,加上又喝醉了酒,更是说不通。
两人又歪缠了一会儿,郑绣的衣襟就被他解开了,脖子也被他又吮又舔的……
她实在没办法,只好说:“那我帮你解决行吗?”
“真的?”薛直从她颈间惊喜地抬起头。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他把腰带解了,裤子退到膝间。
还好床上放下了厚重的帷幔,光线阴暗,看不太清,郑绣才不觉得那么尴尬,伸了手过去……
好大,好烫。
郑绣越发害羞,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她的手滑腻柔软,刚摸了两下,薛直就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然后就不满意她只是摸了,大手罩住她的手,包裹着□□带着她动了起来。
郑绣索性闭上了眼,手随着他的大手而规律地上下动了起来……
薛直享受地把头低回了她的脖颈间,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绣只觉得手腕都酸痛了。薛直终于急急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阿绣,阿绣……”然后就带过她的手,覆在那上头。
他一声闷哼,一泻千里。
郑绣满手湿滑,臊的不行。又要防止那东西顺着手掌滑到被子和衣服上,只能把手举了起来。
薛直却不管那么多,又在她耳边亲了几下,眨眼间居然就睡着了。
郑绣推了推他,他往旁边让了让,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郑绣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弄完就睡!”然后用另只手掀开帷幔,坐起身来。
外头点着灯,看的分明。
她瞧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就没眼看了。拿了帕子擦了手,只觉得还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气,又有点像84消毒液。
她把帕子团了团,扔到了角落里。
手上的东西也干了,掌心的皮肤变得干绷起来。
这个样子让她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她只好走出了内室,喊了守在外间的茗慧打盆水到净房去。
两人在床上帷幔里头闹得并不过分,外间的茗慧什么也没听到,也没多想,很快就去小厨房的灶上打了热水来。
水端了来,郑绣就让茗慧出去了,然后用胰子仔仔细细地洗了两便手,顺便还把帕子给搓洗了。确定手上和帕子上都没味道了,她把帕子就晾在了净房里,端着水盆出去了。
茗慧看她亲自出来倒水,忙道:“外头凉的很,太太让我来吧。”
郑绣已经走到了门外,把水直接倒在了外头地上,才把盆给了茗慧。
“太太快回去吧,别着凉了。”茗慧只急着把她往屋里赶,依旧没有多想。
郑绣回到内室,薛直已经抱着被子睡得又打起了鼾。
郑绣想了想白天听到的谢旖的话,想到他方才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过自己的枕头,睡到了床的另一头。
*
这一夜郑绣都没怎么睡着,时不时气起来就踹薛直两脚。
薛直浑然不觉,一夜好睡。
翌日清晨,郑绣先起了身,洗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脖颈间有好几个明显的紫色印记。还好发现的早,几个丫鬟还没留意到,她就选了件团花的立领褙子给换上了。
她前一天答应老太太要过去小佛堂,加上也不知道这天早上怎么面对薛直,干脆也不用朝食了,早早就躲了过去。
薛直是被薛劭喊醒的。
这几天每天早上他都带着薛劭和薛勉打拳,薛劭起来后找了一圈没看到他娘,就去床上喊他爹了。
薛直还在云里雾里做梦,下一秒就被自家的熊孩子猛然一身喊黑喊醒了。
“爹,你还让我不要睡懒觉,今天怎么自己赖床不起来啊?”薛劭喊醒了他,坐在床沿上不满地嘟囔道。
薛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道:“爹昨天喝酒了,有些头疼。”
薛劭乖乖地‘哦’了一声,又问他:“那我娘呢?”
“你娘她……”说着话,薛直也回忆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儿,他不由老脸一红,不太自然地道:“对啊,你娘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