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对人家又摸又亲的!甚至连未婚妻都姓暗了!”
“又摸又亲那纯属于误会。”一个美丽的误会“至于未婚妻···那就是暗黑阁他们自以为是了。”
“误会?你把人家名声给毁了还误会?”祁玥像是炸了毛的孔雀一般,一双宝石般的血眸不停地放射着冷冻光线。
“谁要他惹到我来着?更何况···还伤了你。”伸手抚着他的胸口,公子言幽幽地叹了口气“跟了你快十三年,爷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狼狈。爷能不心疼么!”
“少给我油嘴滑舌!”祁玥笑骂了他一句,但是心里却暖了起来,胸口里憋着的那股酸气也散了“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自然是继续四处转转了。”公子言说的颇为轻松。
“既然你四处转,那么我给你个任务吧。”
“这是让我去杀哪个啊?”
“杀你个头!”祁玥拍了她的小脑瓜一下,然后从一侧抽屉里拿出一个金色的请帖“东发拍卖行三年一度的拍卖会,时间地点都在帖子上。”
公子言伸手接过,瞥了眼这奢华的包装,嘴巴一撇,不愧是古兰大陆最大的拍卖行,连个帖子都这么奢侈啊!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够你准备的了。喜欢什么买就好。”
这话还用他提醒么?公子言慢悠悠的打开帖子,扫了眼前言,直接奔向主旨,在看到拍卖会举行的地点时,瞬间乐了。
“怎么了?”祁玥见她这付神态,有些不解,那帖子拿来之后他就一直放着,也没有打开看,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没···没什么。”公子言若无其事的合上帖子,然后对着祁玥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放心吧,我会按时去的。”
祁玥:“······”为什么他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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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就这么完美落幕了~第二卷,将会出现新的男配,男女主之间的关系也会更加的复杂。当然啦,我们的楼主大大也会一直存在的!(*^__^*)嘻嘻……
☆、第五十六章 爷我又蠢蠢欲动了
寒冰乍暖露娇羞,绿芽芯蕊初露头。
越往北方,春天似乎来的就越慢。四月初的天气,也不过是柳芽初冒,芳草青青。不过好在每天都是大晴天,除了早晚的风还略有凉意之外,其他时候,天气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公子言一席白色长袍,外罩水墨轻纱,姿态慵懒的斜靠在画舫里的软榻上。身前的红木茶几上,照例摆放着一杯茶盏,淡淡的茶香顺着水热的湿气缕缕上升,不一会儿整个船舱里都飘着沁鼻的茶香。软塌旁就是雕花木窗,一扭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身姿曼妙的杨柳,和不时飘过的三五画舫。偶尔,还可以听到歌女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公子,这里感觉不错啊!”小虎抱着果盘在一旁伺候,见主子脸上一片惬意,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毕竟是皇城,能差到哪里去?”公子言半阖着眼眸,声音透着份慵懒。从祁玥那里领了任务之后,她隔了一天就奔赴旅途了,某人自然是再次闭关,尽管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是迫于某人的淫威,还是妥协了。
“但虽然都是皇城,这里还是天京差距还是很大的!”小虎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对自己的观察力认同的点点头,一旁的小狼见他这幅二货模样,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就连公子言听闻后,也懒得搭理他。
一个位于大陆的中东部,一个则是大陆的北部,怎么可能完全一样?如果说中山国里的人还多了分江南水乡的温婉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北方大汉。就连女子,行为举止也多了份男性的洒脱。这样一比,某位爷的性格为何这么个性,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这边的她还胡思乱想中,那边却悄然靠过来一艘画舫,小狼皱着眉头出去很快又皱着眉头进来,见自家还在怡然自得的公子,嘴唇蠕动了一下,方开口:“公子,故人有请。”
故人?扭头欣赏的风景的公子言,闻言眉头一挑,结着就舒展开来,优雅起身,然后就颇为淡定的朝船舱外走去。小狼小虎刚想跟上,就被某人一个招手制止了步伐。
“公子,请。”一出船舱,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青衣男子,瞥了眼他身后的画舫和周围碧波无垠的湖水,公子言倏然一笑,然后就抬脚上了那颇为低调的画舫。不用人带路,就自行进了船舱。
大红地毯,水晶珠帘,古董瓷画,紫金香炉。以及,某个故人——
“怎么,不恼爷了?”公子言眉宇一挑,熟悉的轻笑挂在嘴边,不等人招呼,就自来熟的在那人对面坐下,见那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垂下眸子,嘴角的笑意更浓都市龙医。
“说罢,找爷来有什么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喝却只是敞着盖嗅着那缕缕的茶香。腾腾的湿气沾惹在那长睫上,将那一双自带三分邪魅的眸子平添了丝朦胧。
对面那人依旧默着,只是眼睛却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对方,见他依旧贱的不露声色,眉宇微微一蹙:“你怎么来这里了。”如果要去西蒙,一路转向西南才对啊,走这里···不是走反了么。
语气这般平淡,看样子是真的不生气了。“爷来这里自然是有事。”见他终于抬起眸子,看向她,公子言再次轻笑出声“不过你别误会,爷这次不是奔着你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清白问题。”
“······”
“嗯?怎么···转性了?”见那人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面色就恢复了平静,公子言疑惑了“该不会···还在生爷的气吧!”如果是这样,未免也忒小气了。
某人依旧不语,只是额头上微微有青筋暴起,身子也比刚才较为僵硬。这让站在他身后的手下墨白,颇为担忧的扫了眼自家主子。
“我说···你这沉默是什么个意思啊!有事说事,别把爷叫来了就把爷在这里晾着,爷可不是那腊肉,做好之后要需要风干!”
墨白嘴角狠狠一抽,瞥了眼大爷一样的某人,墨白瞬间有了自戳双目的冲动。见多了世间变脸的人物,他早已见怪不怪,可是直到遇见了某位公子,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以前遇到的那都不是个,眼前这个,才是变脸界的高手,让他不得不佩服。
某个手下的三观已经被重新刷新,某位爷的忍耐程度似乎也达到了顶点。宫晟天原本以为,对于这样的无耻之徒,无视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究竟错的有多离谱,于是一直淡然无痕的碧眸,终于泛起了愤怒的小火花。
“啧啧,这就对了嘛!生气就表现出来,别跟刚才似的强忍着,让爷以为自己在和僵尸对话呢。”
“······”
娘的!他忍不住了!
一记冷眼扫过,宫晟天的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而公子言却在这记冷眼之下,颇为愉快的冲他吹了声口哨:“多么熟悉的眼神!这么久不见,想爷了没?”
“······”宫晟天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桌下的双手却忍不住紧握成拳。怎么办,手好痒!而公子言却对他这被他这憋屈的模样给逗乐了。于是不管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色,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起来。
鹰眸锐利,剑眉入鬓,薄唇微抿,金冠束发,一袭黑色长袍外罩银白绣金纹的对襟坎肩,腰束白玉,威严霸气,又不失优雅尊贵。因为怒气,刀削般的面容更显冷硬,翡翠似得眼眸更是冷得逼人,宛若一颗碧绿琉璃。他坐在那里,宛若冰雪,寒风刺骨却给人以惊艳的感觉,特别是他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长袍,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禁欲系的感觉。于是——
“娘的,爷我又蠢蠢欲动了!”
“······”
“轰——!”
木块纷飞,茶水飞溅,看着自家暴起的主子,墨白嘴角狠狠一抽。而隔壁画舫的小狼小虎也看着对面摇晃不止的画舫长长的叹了口气。
爷啊!你怎么就没忍住呢?到了别人地盘还这么猖狂!这让主子很为难啊!
“小狼,咱们···过去吗?”小虎见那画舫越摇越厉害,像是抽了风似的,万般犹豫的扫了身侧的小狼雅妮翻身记。但小狼,明显比他更为忧郁,思考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我们要相信公子。”
“可是···我看着架势有点大啊!”
“所以我们更不能过去火上浇油。”
“······”
船舱内,万般优雅此刻也化为了一片狼藉。墨白木着脸让人快速的收拾一下后,公子言和某人才重新落座。
“这么久不变,你怎么还这副臭脾气!”公子言一落座,就忍不住数落起某人来“也就是爷了,这么娇惯着你。”说到最后,脸色颇为自得。而某位爷,再次握紧了拳头——
“爷,船上没有空余的桌子了。”在某人发货之前,墨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友情提示一下。
“没关系!可以去爷那里!”公子言一听,颇为豪爽的挥了挥手“爷最近发了笔横财,这点小钱出得起。”
“······”
“轰——!”
木桌再次被轰碎,墨白扫了眼自家明显被留着玩儿的主子,默默抹了把冷汗。爷啊!我那遇事冷静镇定的爷啊!为什么你一遇到公子言就变样了呢?
等到第二次战役落幕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船舱了打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墨白万分庆幸二位爷好歹还留了一手,不然这船,早就散架了!
“去!给本王弄张桌子来!”宫晟天衣袍一甩,颇为潇洒,而公子言也袖子一挥,笑的颇为优雅。见墨白木着脸略有些迷茫的样子,公子言唇角一弯“去爷船舱里搬个来吧。”
墨白闻言颇有些犹豫,不过见自家主子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便去了。不一会儿,就木着脸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椅子,身后跟着小虎和小狼。
“公子!属下把桌子给你搬来了!这桌子属下看了,红木哒!隔拍!你下手的时候注意点!别伤了手!”小虎觉得自己身为属下,必需时时刻刻为公子着想,于是一放下桌子,就跑过来友情提示了。而他这般狗腿的模样,让墨白嘴角又是一抽,小狼却是忍不住抬腿就是一脚。
“就你话多!”没看见这里苗头不对吗!
“我这不是怕公子受伤吗?”小虎表示自己很委屈。
“怕什么!船舱里又不是没药。”
“······”
“而且,你觉得咱家公子会办这么没脑子的事吗!”就算是受伤,也是另一位好不好!
“说的也是!要不然咱家公子也不会一路蹦跶的这么欢了。”
“······”
墨白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猖狂的手下,主子就在身旁,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侃悱恻,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让他不得不怀疑这群人究竟是过于嚣张还是压根没脑子!宫晟天脸色明显是又黑了一层,自然是听懂了那两侍卫对话中的深层含义,刚压下去的怒火刚要暴起,某人就出声了——
“这么嚣张,你们当爷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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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别人畏惧你定山王,但爷不畏惧
闹归闹,但是正经事还是要说的。等公子言炮轰完自己的属下,那边定山王也渐渐消了火。于是便重新收拾了一下船舱,开始第三次交流。
“说吧,你找爷究竟是何事?”公子言优雅落座,表情虽看似不玩味不恭,但是语气却多了份严肃,眉宇间隐约中还带了份威严。
“你先说你为什么跑来傲雪!”宫晟天不答反问,眼神里满是探究。没办法,这个混蛋罪行累累他不得不防,光是他冷不丁的给那中山太子之争添了把火,就足够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这个混蛋,明显是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如今来了自己的地盘···他要是不想以后蛋疼不如现在干脆直接问清楚!省得以后伤和气!
“东发拍卖行的拍卖会四月中旬在这里举行,爷是为了这个拍卖会来的。”见宫晟天依旧阴森森地盯着自己,公子言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重话“王爷,就算本公子真的要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拦得住?”
“你——!”这话不可不谓是挑衅至极!而且猖狂至极!让宫晟天愤怒的同时也让他心理一阵痛快。这个混蛋敢这么对他说话,就说明他现在心里暂时还没把他当成敌人。
“王爷,当初说要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的是你,现在公然把本公子叫上船来的是你。王爷,还记得本公子曾经在书房里对你说的话吗,求人,就摆出个求人的架势。别人稀罕畏惧你定山王,但爷不畏惧!实话告诉你!老子想和你做个朋友才对你这般和颜悦色,不然你特么的在劳资面前蛋都不是!”公子言越说越气。
船舱里一片寂静,恐怖压抑的气息让站在一侧的墨白小虎三人都忍不住战战兢兢,墨白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作为定山王的贴身侍卫,他何曾见过像公子言这般敢公然叱骂王爷的人物?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披着淡漠君子的地痞流氓,但如今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哪是什么公子?特么的这根本和自家主子一个德行!也是一个爷啊!甚至比自家爷也要深藏不露!
而小虎和小狼,相对的就淡定多了。公子言这般模样他们曾经见过,那时候公子刚刚在楼里成为头牌杀手,又颇受楼主器重,眼红的人多的是,所以不停的有人给公子暗处使绊子,甚至还动了杀念冤家眷属。可公子一直给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只防卫,未进攻。他们怒极去找楼主,却被他直接给打发了出来,甚至直接闭关不见。他们二人心灰意冷,可公子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只是拍着他们的肩膀说,再等两天。然后他们还真就傻不拉几的等了两天,一直等到公子十二岁的生辰——
那一日,至今想起来依旧胆颤不已。鲜红的血,染红了忘尘楼的大殿,而那白衣少年却翘着二郎腿坐在尸山之上,手里拿着一张纸,笑得眉眼盈盈,然后用一种极其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自己的生日祈愿——
“头一次操手,就把自己的生日宴会布置得过于喜庆了。啧啧···爷罪过,希望来年爷能从奢入俭吧!”
从那以后,无人再敢去招惹那笑得一脸明媚的二六少年。待楼主出关直接任命他为少主时,更无一人敢有疑义。有些人啊,非要被挠上一爪子,抓得头破血流才知道招惹的不是萌宠而是猛兽,如今沉睡多年的猛兽再次露出利爪,难道对准的是那定山王么?
“宫晟天,你的出身和你遭遇让你为人多疑爷可以理解,但你别给刺猬一样逮着谁扎谁!爷可不是你的敌人!瞪什么瞪!老子要想弄死你早就在地洞里下手了,还轮得着你在这里呵斥爷!”
“我告诉你,人要是心里有阴暗,看谁都是坏心眼!爷对你什么态度你心里清楚!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这次喊爷来的人是你!上次让爷滚的人也是你!爷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爷来不来傲雪,那是爷自己的事情,你特么的又不是住在海边,管那么宽干什么!爷要是真想动手,你以为你能找得到爷?说话就给我好好说话,不能说话那么咱俩就彻底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爷最后一次问你,喊爷来作甚!”
“······”
一般指责咆哮过后,小虎小狼早就眼观鼻鼻观心做木头人,墨白也被这狂妄霸气的话语给震成了老年痴呆,满脑子就转悠了一个念头——
幸亏把船给支开了啊!要不然脸可就是真的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