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家族遗传抑或是环境使然,卫琳琅从小就非常好强,不甘人下。现在,终于决定重新拾起武之一道,让她的心情着实有些激荡。
围着男人打转果然不适合她,卫琳琅在一片漆黑中望着房梁,默默想着,她早就应该看清这一切,活出自己的精彩。还有欧阳常棣,既然缠上了她,在她厌弃他之前,就别想再次离开了。
正发狠地想着欧阳常棣变心了之后她该怎么惩治,突然,卫琳琅感觉到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一只手猥琐地在她大腿上来回抚摸,叫她顿时大惊失色!
震惊、愤怒、害怕的同时,卫琳琅灌注全力的一肘拐就向大约是那个人的地方胡乱击去:“你是何许人!好大的狗胆!给我速速现身!”
“别打别打!是我啊!”黑暗中,教主连忙喊道。
“……你刚才在做什么!”卫琳琅停住了手,却依然没有消气,她抄起手怒气冲冲地问道。
“诶?我只是摸摸你在哪里而已,怎么……怎么了吗?”教主歪头无辜地回答,然后语气突然变得激动,“……难道!难道我摸到哪些不该摸的地方了吗?!”
“滚蛋你!”卫琳琅拿起竹枕就往声源处砸,却“噗”得一声砸到了地下,她咬着嘴恨声道,“讨厌,你人到底在哪里呀,都砸不中了!点上蜡烛,快!”
“别,”欧阳常棣慢慢摸上了床,温声道,“让我在黑暗中抱抱你,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相信我。”
不解释还好,多作了这些解释,卫琳琅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她扭过头道:“不要,给我走开。”
教主脑内将她这违心的话自动滤过了,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她的床,双臂一伸,便搂住了她,然后顺势躺下,“天气变凉了,盖上被子吧……”说着,脚一勾,带起床尾处叠放的被子,右手准确地抓住一抖,将其盖在了卫琳琅和自己的身上……
如果卫琳琅没有处在赌气状态,她就能发现,这些动作完全不是一个看不清周围、需要靠双手来乱摸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能够感觉得到另一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越来越快,就像自己的那一颗一样。
不过就算有种奇妙的感觉,像是灵犀相通,卫琳琅却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苦于无法找到头绪。无奈,便听之任之,只守好最后的底线罢。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在静谧中,卫琳琅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
她心里不是不奇怪,就算是小时候的玩伴,经过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情谊可言?就算是小时候朦胧的好感到了现在,是不是能够归为“喜欢”还尚是未知数,更不用说“爱”了。
“……怎么了?为何这么问?”欧阳常棣有一瞬间的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不是朴昌这种舌灿莲花的家伙,遇到这种问题,他也很为难。
“你!”卫琳琅一下子在教主的怀里翻转过身,死瞪着黑暗中她想象出来的他的眼睛的位置,“你是不是只是喜欢我,并不是爱我?还是说……你甚至都不喜欢我,只是选择我而已?!因为你先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你乱想什么呢?”教主瞠大了眼,有些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维,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居然还在误会他?
而卫琳琅却是有不得不乱想的、无法宣之于口的苦衷,那便是前世。
前世的事实让她无法对教主产生完全的信心,何况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欧阳常棣和官锦儿也将提前见面了。
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官锦儿肚子里已经有东方凌风的种了,而且已经处在被几乎全武林的有野心的人所追杀的状态下,所以相互之间难以发展一些感情,发展了感情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构。
可是现在?
万事还没发生,万事都说不准。
“快说、快说、快说嘛……”
卫琳琅抓住欧阳常棣的肩膀使劲晃动,嗲着声音使出撒娇大法——谁说她不懂撒娇?只是平常懒得用而已,她发起嗲来可比官锦儿要专业得多——官锦儿还要顾及她柔弱温婉的形象不是?
“嗯啊,你要是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个……嗯,秘密。”卫琳琅笑眯眯地抛出了诱饵,让教主立刻竖起了耳朵,“一个你一定感兴趣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搞笑图(诶?不是萌图咩?):
渣红的渣翻译:
【在学校时,思考着我的成绩以及一切】没错了,我一定要改变,当我回到家时,我要努力地学习,提高我的成绩,还要锻炼,总之就是要把我的人生变得不一样!
【回到家】艾玛,谁特么有时间做那些事儿啊!
(源地址见图片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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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第六十六章
在干掉了一个黑衣人后,东方凌风往下甩动着染血的长剑,心中有些得意。他随意地往四周一瞥,想看看其他人的状况,却刚好发现许勤被绑住丢弃在某个黑暗且不起眼的的角落,而官锦儿,更是毫无踪影。
他心里一紧,立刻瞪圆了眼向四周看去,恰巧看见扛着官锦儿的黑衣人那消失的一片衣角。
有人绑架官锦儿!就在他面前!
“锦儿——!”东方凌风声嘶力竭地向着那个方向大吼了一声,想立刻追踪而去,见势不好便立时挡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给我等着,我的人也敢动,你以为我是谁!”东方凌风怒视着前方挡住他去路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瞬间便是藏剑山庄的招牌杀招,“剑无影三千”!
剑锋一转,剑影无数!封死敌人所有退路!东方凌风这是将所有愤怒、不甘与耻辱都发泄到了他身上,而这黑衣人显然没有东方凌风武艺高强,略显吃力地抵挡了十数剑后,终于挽救不及,被一剑划过颈项,立时呜呼哀哉。
东方凌风提着染血的剑,冒着杀气转头四顾悬崖山径上这成为深夜修罗场的地方,满心不甘。这是……耻辱!在将将要到达武林大会会场前遭人截杀掳人,活生生的耻辱!
至于官锦儿,他的确是喜欢,但是却没有喜欢到比他的地位还重要的地步。所以他首先担心的不是官锦儿的安危,而是他东方凌风的脸面、名声和威望!
那些人为何要掳走官锦儿,这个他倒是不知道,可能是私仇或者抓错人了这都说不准。重点是,这件事是打脸,打他藏剑山庄庄主东方凌风的脸!
突然,从山崖小径的通向谈笑山庄的方向传来了参差不齐的施展着轻功的跑动声,果然片刻之后拐角处就出现了好些人,提刀带剑地冲入了战场,协力藏剑山庄,一起向黑衣偷袭者杀去。
东方凌风默然地看向来人的方向,他知道这些是谈笑山庄或是哪个门派的势力,是来作援手的友军。可接受他们的帮助,他一点也不高兴……
原本黑衣人数量就比他们的人马数量少,要不是靠着控制着藏剑山庄的三个门人做“内鬼”捣乱,收拾他们这些杂碎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
所以,可恶的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居然被别的门派看见了,这若是流传出去,让藏剑山庄以后威严何在?他要怎么说服别人这次意外狼狈的受袭只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藏剑山庄的一次特例?
黑衣人人数并不多,在埋伏起来的三个人成功地掳走官锦儿之后,这些死士们也渐渐消散了了一开始的斗志,很快就被他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
就在这场战斗将要落幕的时候,从反方向,即是悬崖小径的下坡来路走来一个人。
乌云盖月,原本皎洁的月光慢慢变得模糊,整理战场的藏剑山庄门人纷纷直起腰,眯着眼朝那里看去。
只见那人身影异常地巨大,身后还好似拖着什么似的,行路时发出衣物摩擦地面的沙沙沙的声音。
荒郊野外的悬崖边,落针可闻,众人心里不由渗得慌。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终于被松绑的许勤瞪着眼睛,惊恐万状地低呼。
闻言,旁边帮他松绑的小兄弟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捂着嘴道:“说什么呢,那是我们门主啊,他大约是帮你们庄主的忙去了。”
而早已听见声响的东方凌风和二师兄罗广白并肩站到了最前面,他之所以没有询问这些来帮助他们的人属于什么势力,就是知道他们的领头人一定会现身。
因为除了真正高风亮节的大侠士,世界上是不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帮助你的,东方凌风这么相信,而作为藏剑山庄的新任庄主以及下届武林盟主的准接班人,也只有领头人才有资格跟他交涉。
苍穹之上,明月又从云层中探出来,银辉重新笼罩大地。
众人定睛一看,这才看清那人原来并不是身形畸形,而是在肩上扛了一个人,而观被扛之人的衣裳身形,不是官锦儿还能是谁?
身后拖着的不明物体却是一个生死不明的黑衣人。黑衣显不出血迹,可他们一路行来的土地上,却拖着长长的深色痕迹,昭示着这人巨大的失血量。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这个人是去救被掳走的官锦儿去了。
那人大约三十岁上下,正是男人一生最有魅力的年纪,他下巴上蓄着修剪整齐的小胡子,明亮的眼睛中透着极度的自信。
他在离藏剑山庄众人还有十步之处站定,也不说话,东方凌风也这么跟他沉默对视了好半晌,最终看了看依旧像麻布袋一样被扛在肩上的官锦儿,没忍住首先开口道:
“这位仁兄,能否将鄙人东方之友放下来呢?”他回避了“相好”或是“未婚妻”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