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整整担忧了一夜。
结果,第二天他发现他多虑了。
紫蔚又正常了起来。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紫蔚正在吃早餐,闻言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这是...不记得了?
楚辞提醒她,“你昨晚又哭又笑,一会儿叫我名字,一会儿又叫小呆瓜,你不记得了吗?”
紫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编故事骗我呢吧!”
算了,楚辞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没事儿就好了。”
“请注意你的言行!”紫蔚咬着包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瞧见她瞪他,楚辞反而很高兴,果然她还是紫蔚。
楚辞收回手,托着腮瞧了一眼她面前吃得干净的餐盘,叹了一句,“你这么能吃,还好我能养得起你。”
“谁要你养?”紫蔚擦了擦嘴,白了他一眼,“我都几天没吃饭了,吃这些已经很少了好不好!”
“那要不要再吃一点?”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紫蔚吃完早餐,离开厢房,来到五当家的住处,楚辞一直跟在她后面。
准备敲门的时候紫蔚瞥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
“你才刚醒来,我当然得贴身照顾你。”楚辞说的理所当然。
五当家打开门瞧见站在门外的二人微怔了一下,紫蔚随后进门却将楚辞关在了门外,只抛下一句,“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用你照顾。”
楚辞盯着面前禁闭的房门,抬手扬了扬,最后只是抚了一下鼻尖便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生气,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要把他关在门外?
她现在是他女朋友,就算有什么也得先跟他商量不是?
楚辞越想越气,脚步一转,又回到了五当家的门口。
龟着腰,在门口偷偷摸摸地听了起来。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听到,楚辞索性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她要说到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紫蔚就开门走了出来,瞧见坐在石阶上的身影叹了口气,直接越过他离开。
楚辞追了上来,拉住她,“你们聊什么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看着他生气的脸,紫蔚微微一笑,“很好奇?”
楚辞轻一撩唇,向她走近两步,捏了捏她的耳朵,“你是不是想说就不告诉我?”
归宁那天的吻过后,他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她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
被他厚着脸皮缠了几天,紫蔚本来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亲昵。
但是现在她昏迷了几天,又才刚醒来,有些不习惯他的亲近。
紫蔚躲了他一下,经过这次的事儿,她打算认真和他说清楚。
看见她闪躲的动作,楚辞有些不高兴,直接圈住她的腰,垂眸道,“都吻过了,怎么醒了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紫蔚本想直接扭断他的爪子,但是看他一脸认真又委屈的神色没下得了手。
将他的手从腰上摘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紫蔚心平气和认真道:“楚辞,你说的谈恋爱的事儿我没有答应,我们就只是战友,所以以后你别再这样了,不然我会当你是在耍流氓。”
耍流氓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辞笑意淡了下去,“怎么不是?”
又抬手点了点自己被她吻过的下颔,“你都亲了我了,你想反悔?”
他还真敢说,紫蔚揪住他的耳朵,“那天早上的事儿我没跟你认真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再提这茬儿别怪我不客气啊!”
“是你主动滚我怀里,是你主动亲我,你现在还敢反悔?”
耳朵受制于人,但是楚辞毫无畏惧,愤愤道:“你别仗着自己功夫好,就耍赖欺负人,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告诉你不可能!”
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摘下来,楚辞揉了揉耳朵又道:“你昏迷这几天我都不想活了,醒了却这么对我,我真是太失望了。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你就尽情地伤害我吧!”
“我怎么伤害你了?”紫蔚听着他痛心疾首的语气简直难以置信,“不就拉了一下你的耳朵,够不成伤害罪吧?”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楚辞拉住她的手贴到心窝处,“我说的是你伤害了我的心!”
“你是玻璃心吗?”紫蔚飞了个白眼,“拒绝你就伤害你了?”
把手抽出,垂眸淡淡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你!”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
那个叫小山的人。
紫蔚皱眉,看着他有丝受伤的表情,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楚辞本来还抱有一点幻想,现在见她默认了,他总算知道失恋心痛是怎样的感觉了。
但还是不死心,“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对不起。”
楚辞失恋了。
他虽然说就算是当男小三也要把紫蔚追到手,他也本以为紫蔚对他是有感觉的。
但是如果紫蔚真的不喜欢他,他也不想做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毕竟他觉得自己还算个君子。
两人都没提回陆府的事儿,陆骁来过柴家两次接他们回去,都被大当家推拒。
大当家表示贝贝还未完全康复要留在柴家静养一段日子,至于楚辞回不回去看他自己的意思。
楚辞看着目露凶光的二三四当家,表示要留下来照顾新婚的妻子。
陆骁知道柴老大的心思,无非是想夏侯婉瑜亲自向贝贝道歉接她回去。于是也只能无奈回家,劝说娘子。
没过两日,大当家送五当家去了裘山药王谷。
五当家离开后,二三四当家明显察觉到了小两口之间的不对劲,分房睡,显然是感情出了问题。
五当家回来后,柴小弟被迫搬去了柴老大的房间。五当家离开后,柴小弟又被迫和楚辞睡了一间。
柴小弟趴在床上撑着小脑袋看着躺在他身旁明媚忧伤的人,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姐夫,你为什么不和姐姐一起睡?”
楚辞眼角都没动,淡淡道:“这个原因很复杂,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懂啊!”柴小弟挪动了一下小娇躯,凑到他身边,“你们吵架了,我姐姐生你气不理你了对不对?”
“错!”楚辞哼了一声,“是我不想理她。”
“为什么?”
楚辞又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你长大了就懂了。”
柴小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不应该不理她。”
果然,胳膊肘往内拐,才是人之常情。
楚辞懒得跟个小儿争辩。
柴小弟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辞的怀抱有什么磁力,柴小弟也如皮球一般滚进了他怀里。
楚辞被迫抱着小屁孩儿,却怎么抱都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失眠了。
看着楚辞憔悴的模样,二三四当家暗暗着急了起来。
几人将他约到外面的酒馆喝酒,试图从他口中打听出些什么。
他们的小算盘被楚辞看穿,却还是放纵自己借酒浇愁了一把。
即便这样,几位当家也是无功而返。
因为楚辞醉酒后,很乖。
☆、和离?
楚辞是被背回来的。
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楚辞丢上床,二当家看着紫蔚利剑一般的眼神挠了挠头,“贝贝啊,夫妻间没有隔夜仇,有了矛盾就要及时解决。姑爷对你我觉得很不错了,你昏迷的时候都是他照顾的你。现在,你就照顾一下他吧。”
说完一溜烟似得跑了个没影。
紫蔚用眼角扫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人,不能喝酒还瞎逞能真是能耐。
紫蔚理所当然地认为楚辞又是被几个当家强行灌醉的。
一般醉酒的人都会胡言乱语、呕吐甚至耍酒疯。
但是楚辞不。
躺在那边睡得很乖,不舒服也只会微微蹙起眉头。
紫蔚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才转身往屋外走,端来热水替他擦洗。
搞定完了,就靠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大少爷占了她的床,紫蔚担心他夜里会闹,是以她只能坐在那边小睡。
睡着后身子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摆,‘咚’地一声倒下去后,砸到了楚辞身上,还把他给砸醒。
楚辞睁着朦胧惺忪的睡眼揉了揉胸口,咕哝了一声,“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