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它们曾经都是被老人身体控制着的。
那些力量产生共鸣，然后跟随着老人的身体循环。
只是它们曾经的通道已经消失，如今剩下的只是一片混乱。
所以在那些力量被调动起来的瞬间，它们就茫然了。
秦渊的内力恰在此时冲过来，然后以迅雷之势包裹住那些力量，随后将他们带到丹田处。
丹田这里曾经是那些力量的老家，所以来到这里之后，老人的力量竟然是开始逐渐的自我循环，似乎是要形成一个气旋。
这是凝劲必然要经历的，将全身力量融入气旋当中，然后产生源源不断的动力！
可惜，此时丹田已经破损，束缚力消失，所以这些气旋根本无法成型，只能空转。
秦渊感受着那徒劳旋转的力量，心中突然叹息一声，然后强行包裹着那些东西，从身体内挤压出来。
这些好像是内力，却又被身体同化那么多年，早已经变异的力量，遇到身体也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不可能会愿意出来。
但秦渊也有办法，直接将那些力量融入老人刚刚吸收的水分当中，然后在用内力蒸发水分。
这样那些水蒸气从毛孔中出来的时候，也就带着那力量一起出来了。
秦渊看着那力量喷涌出来，并且老人的身体也在迅速的干瘪下去，心中颇为担忧。
这么高强度的压榨，老人能不能坚持住？
不过当他看向老人的时候，却发现他虽然紧紧的咬着牙，却依然有闲心冲自己做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渊也是扔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严肃的盯着老人的身体。
力量不可能一下子被全部清除，毕竟老人的身体还是过于虚弱了。
照着上一次的模样故技重施，秦渊这一次倒是比上一次顺利多了。
毕竟已经有了经验。
随后又是连续三次，秦渊故意将力量分成了五部分，为了让老人适应一下，也为了让自己能更加熟练。
很快，老人上半个身体的力量消除完毕，现在剩下的就是双腿了。
刚才老人吸收下去的那些水分，已经被血液带着传往身体各处，所以到也不怕双腿出问题。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秦渊还是用内力从上半身压榨了一下水分过去。
之前封锁着双腿穴位的银针被拔出来，老人双腿瞬间绷紧，因为他害怕双腿会蹦起来。
秦渊示意路遥和夏斌过来，压着双腿，然后在将银针封死了上身。
老人只感觉身体一麻，除了双腿有感觉之外，其他的地方好像都不存在了。
腿上的穴位也不少，尤其脚乃人身之根，脚心更是极为重要，一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
所以秦渊比之前还要小心，毕竟不能阴沟里翻船不是？
好在，秦渊已经很是熟练了，用银针逼迫那些力量出现，然后却没有带着那些力量前往丹田。
因为秦渊害怕这些力量到了那里会乱窜，所以直接将其强行塞进了水分之中，蒸发了出来。
这么做的代价，就是老人承受的痛苦更加剧烈。
“唔！”老人怒目圆瞪，一脸狰狞，嘴里的牙死死咬着毛巾，一声模糊不清的呜咽从嘴里传出来，似乎是在惨叫。
秦渊皱眉，他比外人感受到的更多，因为老人的身体在颤抖，似乎是承受不住了。
夏斌也能感觉到老人的身体貌似有些不对劲了，有些紧张的问道：“秦渊，不会有事吧？”
“应该是因为年龄大了，再加上腿部当年应该是受过某种暗疾，所以导致现在压力过大就承受不了。”
秦渊眉头紧锁的说道。
路遥也是一脸担心：“那会不会出问题？”
秦渊苦笑：“如果在继续下去，可能他的腿会废掉，到时候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老人三口都在听着秦渊的话，听到这顿时一脸惊慌。
女孩先是情绪激动的质问秦渊：“你不是说没问题，能治好的吗？！”
“我只是说可能，而且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老人的腿有暗疾？！”
秦渊原本想要这么解释，可是这种话听起来总是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
所以临时开口说道：“抱歉，是我忘了问老先生有没有暗疾了。
他的腿早年应该是受到过重创，表面上看起来是修复了，其实还留有暗疾。
而那些疾病在老人平时的时候显现不出来，现在被我用内力催动，也就被引发了。”
秦渊满是歉意的语气并没有让女孩消气，而是更加愤怒的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问！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一句忘了就完事了吗？我爷爷的腿该怎么办！”
老太还在一边，虽然她也很生气，却依然拉着自己的孙女劝道：“丫头，你先别着急，问问秦门主还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女孩被自己的奶奶劝说，这才恨恨的瞪了秦渊一眼，却依然是愤怒的问道：“我爷爷的腿怎么办？”
秦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叹息道：“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放弃这次的治疗，我相信之前的治疗已经给老爷子延长了几个月的寿命。
第二种……就是继续，不过有百分八十的可能，会让老爷子的腿出问题，以后难以下地。”
听到这话，这才放松了一下，看来还是有机会不出问题的。
只是她也更加为难。
要么拒绝治疗，然后只能多活几个月。
要么继续下去，有可能瘫痪，但是却能多活几年。
秦渊想了想，干脆封闭了老人的下肢，然后让他处于全身麻痹状态。
随后他拿出了老人嘴里的毛巾，略显抱歉的问道：“抱歉，我学艺不精，给您添麻烦了。
刚才您应该都听到了，您自己做决定吧。”
老人的脸部肌肉已经僵硬了，先是活动了两下，然后才是不自然的笑道：“秦门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想要活命，还是想要自由活动是吧？”
秦渊摇摇头，“我想您理解有些错误。
我的意思是，您的双腿会失去动作能力，并不是必须瘫痪在床。”
老人的眼睛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在地上自由活动？”
“当然，不过你必须要借助轮椅了，因为我推算了一下，受到损伤的大概是您大腿那一部分。
所以一旦出现问题，您的大腿以下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基本上和截肢没有区别了。”
秦渊说的很是认真，老人却已经笑容满面：“哈哈，用两条腿换三年，怎么看都是赚了，我同意了！”
老太和女孩显然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秦渊已经出过一次失误，谁能保证他会不会再次出问题？
秦渊却没有因为老人痛快答应，而再次开始治疗，只是很认真的看着老人：“可能我说话难听，但我还是想问一句。
您确定吗？
要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笑的。”
秦渊这话确实很伤人，老太的表情当即就有些难看了。
而女孩更是直接蹦起来质问道：“秦渊，你什么意思？！”
秦渊不理女孩的愤怒，只是淡定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说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疏忽过一次，不想在疏忽第二次。”
听到他的话，女孩更加愤怒，若不是估计秦渊的实力，估计早就扑过来了。
不过老人却只是笑容满满：“秦门主真是有心了，不过我从未想过要让人伺候，何来久病床前之说？”
秦渊点点头，在不多说，只是把毛巾放到老人嘴里，然后继续治疗。
如同秦渊所说，老人腿部的神经已经出了些问题，受到的压迫极重。
而在加上秦渊这么一催动，竟然是愈发严重。
秦渊一点点的清除着那些残存的力量，同时也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老人的身体。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秦渊全身都是豆大的汗珠了，浑身**的，好像是从水里拎起来的一样。
而老人也是同样，因为剧烈的痛苦，大汗淋漓。
因为出汗，再加上秦渊不断的压榨水分，老人现在已经口干舌燥，喉咙里好像能喷出火来一样。
好在，秦渊已经开始收尾了。
也是最困难的地方，双脚。
脚是人身之根，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神经线，却连同身体各处。
秦渊在脑中迅速的勾勒出一个方案，然后快速的动手。
因为老人大概已经到极限了。
秦渊的内力小心翼翼的刮着双脚内隐藏的力量，这里的力量意外的多。
不过也对，老人修炼的本来就是诡异的力量，若不配上诡异的不发，怎么会发挥到最强？
花费了很长时间，秦渊终于是聚集了那些力量。
只是就在秦渊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力量打算运出来的时候，出现问题了。
老人的双脚竟然是产生了一股吸力，控制着秦渊不让他离开。
“老爷子，停止运转你的功法！”秦渊有些焦急的喊道。
老人却一幅茫然的模样，显然是他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功法了。
秦渊注意到老人的眼神，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
路遥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渊：“怎么了？不会是又出问题了吧？”
“还真出问题了，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脚里好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拉扯。”
秦渊眉头紧皱的说道。